第十二章 两个故事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老人竟也有半分羞涩，一脸笑意的从椅子上回到了他刚才的座位。目光转到张英脸上，张英和柳晴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似乎早 已经在等待他开讲了。很多女人就是这样，明明很怕鬼怪，甚至一个人都不敢看鬼片，但偏偏就喜好听鬼故事之类的。 张英说：“老人家，你可以开始讲了吗？” 老人喝了一口茶道：“可以可以，这个鬼故事也是我小时候，一位老奶奶讲给我听的，那年清明，她来为他已经去世的老伴扫墓。 那位老奶奶是一个很慈祥很健谈的人，我也帮他扫墓，她一口气跟我讲了三个鬼故事，其中一个就是她亲身经历的。讲的就是她老 伴。下面我以她，用第一人称讲下去。她讲到：“我老伴死了七年了，七年前，我们家很穷，吃不饱，穿不暖。穷的连煤油也买不 起，所以一到晚上，我们全家人就只有摸黑了，即使要上个厕所，也只能用一根干竹竿敲碎成火把，点燃去。他得了病，没钱医治 ，眼看就要过年了，全家人都希望他能挺过去，能熬到过年，可是他终究没能熬过去。 他死在了腊月二十八那天晚上，家里没有灯，也没有手电筒，我们一家人住山上，要走两个小时的路程才能找到人家。所以那个夜 晚对我们一家人来说是多么的漫长与恐惧，好在家里孩子多。你一言我一语总算熬到了天亮，第二天是腊月二十九，我用家里仅剩 的几斤包谷蒸了黄粑，同时叫老大去请了一个道士先生给他简单超度一下，就入土为安了。给了道士先生两个黄粑，剩下的就放到 了楼上，因为孩子多，怕他们偷吃了，那黄粑是留在过年吃的。当天晚上快到十二点左右，我们就听到楼上有吃黄粑的声音，我女 儿小娥硬说是他爸爸回来了，正在楼上吃黄粑呢，我听声音也像他平时饿坏了吃东西一样，狼吞虎咽的。因为害怕，我一直安慰我 女儿可能是老鼠在偷吃，要知道我家可是绝对没有老鼠的光顾的，因为连老鼠都找不到吃的。 第二天也就是大年三十天亮，我们上楼去看到了让我感到心酸同时也吃惊的一幕，那黄粑果然被咬了两口，他的门牙一颗大一颗小 ，黄粑上面刚好有他的牙齿印。我想他一定是饿坏了，所以才变成了饿鬼，回来只为吃点东西好上路。”她讲到这里时俨然已经哭 成了一个泪人。这位老奶奶已经过世了，就葬在他老伴的坟墓旁边，从我这房子出去往右转半公里路就到了。老人讲完又喝了一口 茶。 几个男队员一脸严肃，而柳晴和张英听得流泪了，她们还是第一次听鬼故事流泪，因为她们觉得原来鬼故事也有让人心酸的。老人 说：“看来两位姑娘也是性情中人，听故事也会流眼泪，大概是觉得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太凄惨是吗？” “让老人家见笑了”张英和柳晴不好意思的答到。老人笑了一笑：“哪里，两位姑娘心地善良，实该赞扬。那我从新讲一个关于龙 女的故事吧，这个故事没这么伤感。” “好的，老人家请讲，我们迫不及待的想听听。” 老人开始讲：“在下沟坝有一条河，但这条河的主要水源是雨季来自山里的山水，所以所以平时就没多少水，人们叫叫它干河。干 河的有一段却是从不缺水，因为那里有一个大水潭，人们都叫它龙潭。那龙潭很深，水呈绿色。据说里面有真龙，还有龙女。一些 单身的小伙子衣服破了，就会把衣服装在篮子里，放在龙潭岸边，第二天衣服就被人补好了。而且针线活儿不错，还会在补好衣服 的地方绣上小鱼。人们纷纷传说是龙女给补好的。时间长了就有两个小混混想偷窥龙女的真面目，于是将几件坡衣服放在篮子来， 但他们却没有离开。躲在一棵大树下偷看龙女会不会来把衣服拿走，果然她们看见水波涌动，缓缓的从水里冒出三个人，那三人走 到哪，水自动会避开她们，连她们的衣服都无法弄湿，中间一个头上有两个小龙角，正是那美若天仙的龙女，左右各一丫鬟跟着， 她们轻移莲步，缓缓走到龙潭岸边，两个丫鬟躬身捡起篮子里的破衣服，龙女烟波流动，四处张望了一下，那是一双含情脉脉，晶 莹如水晶的眼眸，再看龙女那无可挑剔的曲线身材，似乎女性该有的美都被她占据了。直看得这两个小混混眼睛发直，神情发呆。 等龙女准备走的时候，这两个小混混立马冲了上来，把龙女拉住道：“龙女，你这么漂亮，针线活又好，不如就跟了我们两个吧。 ”龙女满脸羞红，不断挣扎道：“放开我，你们两个臭流氓！” “放肆，尔等凡夫俗子，竟敢调戏我家小姐，找死！”说罢，两个丫鬟玉手一挥，两个流氓被结实的扇了一耳光，直窜出去好几步 远，脚都站不稳，一个踉跄，两人双双倒地昏厥过去。丫鬟丢掉手中的破衣服，带着受了惊吓的龙女消失在龙潭里。从此再也没 有为人们补过衣服了。 听完这个故事，队员们都感觉心情轻松很多。 柳晴说：“那两个臭流氓，真该死！” “就是。”张英接口道。 老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口中喃喃道：“可惜我那小主人天生放荡不羁，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张磊立即问道：“老人家，你说的小主人是谁？什么什么下场？” 老人似乎立刻回过神来，尴尬的答道：“啊啊啊，没什么，老朽失态，年纪大了，老是自言自语，胡说八道。” 张磊道：“哦，没关系，老人家谦虚了，老人家还在健壮。一看您就是长寿之命。” 老人一脸笑意道：“谢谢小哥的吉言。我这把老骨头啊不中用咯，活长了受罪哦。” 说罢起身给张磊和队员们倒茶。张磊和队员们都拒绝了，因为这时天也完全黑了，他们站起身辞别了老人，走出了房子。 下雨的冬夜，奇怪的声音，再加上成堆的坟墓，更添几分阴森恐怖之气，张磊吩咐大家在下山路口处蹲下，等待鬼影的出现。可等 了好长时间，却什么影都没看到，只得失望的回到五间房。 张磊问谷涛：“我一直有个疑问，那守墓老人小时候就在后山的吗，那他的家人呢？”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 “天色已晚，我没来得及问，而且我要怎样开口呢，直接问岂非很不礼貌？” “的确，那老人不是一般人，他的神秘也许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我也有一个疑问，他为什么要在后山守墓，有些墓已经很破旧 了，一看就是几十年甚至一百年了。他守的是后山所有的墓，还是某一座或几座坟墓？” 张磊说：“上级让我们调查怪坑的事，这么多天来似乎没有任何进展，反而谜团越来越多，真是让人伤透了脑筋。” 谷涛说：“张队，这也不怪我们，这事件本身就奇怪，再说我们手里并没有多少资料，对我们开展调查工作也增加了难度。”其他 队员对谷涛的说法也表示赞同。 张磊说：“你们有没有听到他讲完龙女的故事后，口中自言自语说道一个人？” “小主人！”大家异口同声说道。 “对，我看得出那老人虽然看似年纪稍大，但却是眼不花，耳不聋，精神饱满，决不像他自己说的，年纪大了，胡说八道。” 李小雨说：“那这样看来，他一定是伺候他的小主人的，只不过他的小主人可能出了什么意外，可即使出了意外，也不用就一直在 那儿守墓几十年啊。” 黄贵军说：“我觉得小雨说的有道理，那老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们也无从知道。” 赵亮说：“看来那老人越来越神秘，他一定经历过什么故事，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张磊说：“大家都说的有道理，对了，我的手机快要没电了，明天我得去一趟乌鸦嘴，和上级取得联系，大家也各自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