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放牛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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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石让---菊次郎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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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山谷中
温暖的阳光下,一阵微风轻轻吹过,带起了视野内一波青翠的草浪。在红绿相间的色彩的映衬下,黑石山谷显现出一副慵懒而安静的优美景色。好闻的青草香味伴随着耳边不时传来的清脆的鸟叫声,让这个夏天的中午更显安逸。
“真是一个好天气啊…!”
一颗枝叶繁茂的大树下,躺着一个身穿白色粗布衣的黑发黑眸的小男孩。他双手背与脑后枕着头,嘴里叼着一支草茎,正望着天上缓缓飘过的一朵白云,轻轻的感慨着。
今天他又像往常一样,一大清早就赶着家里的牛来到了草木丰茂的黑石山谷中来吃草。来黑石山谷放牛是亚瑟平日里最主要做的事情之一,也是除了上课之外最主要的工作。
在亚瑟4岁那年,因为家中人手不足,亚瑟的父亲便在某天忽然突发奇想,带着年仅4岁的小亚瑟赶着家中的牛,和小镇上其他的放牛人们一起去黑石山谷来放牛。
在3个月后,那个无良的父亲便放任不管了,每日清晨便只有小亚瑟赶着牛和其他放牛人们一同前往黑石山谷。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年少聪慧的小家伙还是独立的完成了这项在旁人看来似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当然,想要说服这个小牛仔每天来完成这么枯燥无聊的工作也不是没有代价的。即便那个代价很小:
在付出了每日3颗糖果,1个铜纳所(铜币),并许诺除此工作外其他时间完全由小牛仔自由支配的条件下,牧场主顺利的同我们的小牛仔达成了协议。聪明的牧场主以此成功的解决了家中人手不足及未来熊孩子可能造成的麻烦等问题问题。而这也成为了农场主平日在酒馆和朋友们喝酒时口中常常夸耀的谈资。
时至今日,这件处理方法已经成为了小镇上居民们来解决5岁以上熊孩子们的问题时的一种常规手段。(要知道,不是小镇里的每个熊孩子都如我们的小牛仔般的早熟。)
我们的小牛仔此时正翘着腿,闭着眼,嘴里哼起一首不知名的童谣。还不时的从腰间的小蓝布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红果塞在口中,满意的咀嚼着。
“这样的生活真惬意啊!”小男孩再次发出了一声感慨。
“亚瑟!亚瑟!”就在我们的小牛仔正在感慨惬意的生活时,远处传来了呼喊声打断了他的闲情逸致。
从远处跑来了一匹小马,马上载着一个8,9岁的小胖墩,嘴里正喊着小男孩的名字。
小胖子叫赛尔,是镇上小酒馆主的儿子,也是小镇上熊孩子团体的一个小头目。
小胖子在一次街道恶作剧中被亚瑟抓住,好好的修理了一顿。小胖子当时哭的哗啦哗啦的。看着路过居民的怪异的眼神,亚瑟只好一遍遍的安慰着“受害者”。后来贪吃的小家伙在几颗美味糖果的诱惑下,成了某位身家颇为殷实的“有钱人”身后的小弟。
小马驹在曲折颠簸的小路上艰难的跑着,骑在上面的小胖子全身上下也随之不停的抖动着。不住晃动的身体偶尔会带偏正在小跑的小马驹,而这时小马驹就会打一个响鼻,发出对主人不满的抗议。
画面颇具喜剧效果。
树下的小牛仔坐直了身子,看到了远处那个充满喜感的小骑士。小牛仔示意的挥了挥手,脸上泛起了戏谑的笑容,不时发出嘿嘿的笑着。
很快这个小骑士便来到了树下。他艰难的从小马驹身上翻身而下,然后伸出一只小肉手抹掉了额头上的汗水,随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是什么事情让我们的赛尔骑士这么辛苦的赶路过来?”
亚瑟上前一手接过缰绳,站在小马驹旁边挤了下眼睛戏谑的问着,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摸着小马驹的脖子,安慰着正喘着粗气的小马。
“什么事情弄的你这么心急的骑着“塔塔”过来?看它累的都跑出汗了。”亚瑟继续开着小胖子的玩笑。
小马在亚瑟的抚摸下适时的打了一个响鼻,仿佛控诉着不良主人的欺压。
“嘿嘿。”小胖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肖恩大叔刚刚到了镇上,这次带了好多好多有趣的东西。我们快去看看吧,再晚就挑不到好的东西了!”
赛尔一脸兴奋的说着,双手还用力在前面画了一个大圈,夸张的描绘着自己看到的状况。
赛尔口中的肖恩大叔是百里外的驻军边城波利希尔城的商人。平日里肖恩大叔会带领自己的小商队来往于波利希尔城和周边的几个小城镇间买卖货物。
这个小商队每两个月会来一次这个小镇,每次都会带来一些小镇上居民们日常需要的生活必须品和一些有趣的小玩意,是小镇上日常为数不多的客人之一。
孩子们眼中的肖恩大叔为人和蔼,说话风趣。经常在外行商的他知道很多外面世界的故事,来小镇后会给孩子们讲很多关于外面世界有趣的故事,而且经常会带一些稀奇的小玩意来,所以肖恩大叔就成为了小镇上熊孩子们最受欢迎的客人,并蝉联了很多年。
由于商队的存在为这个偏远的小镇带来很多便利,所以每次商队的到来都会受到莫拉小镇上下全体居民的热烈欢迎,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小胖子在刚刚得知了商队抵达的消息后,便赶忙跑来通知自己的老大。
由于小镇地处偏远,物资匮乏的原因,亚瑟常年为家里放牛和帮忙所得来的报酬,都积存了起来,只有在商队到来的时候才会花掉一些购买点小玩意。而小胖子平时的零用钱都被他买了好吃的花光了。在成为了某个“有钱人”的小弟之后,他也成了利益的间接受益者,因此才会这么着急的赶来通知自己的老大。
当然,小胖子向来是不赞叹这个观点的。这种行为在他口中被称作义气。
少年聪慧的亚瑟像往常一样没有拆穿小胖子,因为在他看来这都小事情,要知道有时候有钱没处花也是一种寂寞。而他本人也很期待商队的到来。他需要商队为他带来自己喜欢的东西,还有小镇外面世界的信息。
“这太好了!我马上去把牛托付给桑托大叔,然后和你一起回去。”亚瑟笑着回应说。
“恩,快去吧,我会帮你看着牛的。你骑着塔塔去比较快,我都等不及要回去看了。”
“好啦好啦,我很快就回来。”亚瑟扶着马鞍,翻身上了小马。
“架!”,小马载着亚瑟飞快跑着,很快的消失在了远方......
黑石山谷的中部
“桑托大叔!”亚瑟在马上挥舞着胳膊,同远处树下带着草帽喝水的大叔打着招呼。
桑托大叔闻声看见了远处骑马而来的亚瑟,放下了手上的水壶,招了招手。
亚瑟骑着小马来到了桑托大叔面前,翻身下了马。
“你好,桑托大叔!”
“哟,是小亚瑟啊。发生了什么事,骑的这么快?”桑托大叔疑惑的看着这个平日里聪明懂事的小子。
“嘿嘿,也没什么大事。”亚瑟不好意思的用手抓了下脑袋,
“您能帮我照看一会牛吗?刚刚赛尔说肖恩大叔和他的商队已经到镇上了。上次我拜托肖恩大叔帮我带了一些东西,我想先回去看看。”
桑托大叔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样子,他挪揄着小男孩:“有没有叫肖恩那个老家伙给你带一些能帮你早点长大的东西?”,说着还挑了挑眉,挤出一副过来人的笑容。
亚瑟顿时涨红了脸,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形了,但是他还是会觉得很不好意思。
镇子里的人都知道小农场主兰尼斯顿家的小子是个小大人,小小年纪就整天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这让农场主夫妇没少抱怨自己少了很多当父母的快乐。
在一次意外的事件后,大家发现了能让这个思想上早熟的少年吃瘪的办法,于是全镇子的大人们仿佛一夜间全学会了,之后就偶尔能在早熟少年出现的地方出现这种尴尬的对话。
“额,哪有......哪有那种事!我….我只是拜托肖恩大叔帮我带点关于大陆历史的书籍。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亚瑟的回答终于显示出符合这个年纪的语气来。
“唔,别紧张,话都说不清楚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哟。哦哈哈哈哈!”桑托大叔拿粗糙的大手狠狠的揉乱了小男孩的头发,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快去吧,牛就交给我了。我现在就把牛群赶到你们家的牛那里去。”
“恩,好的。”
亚瑟心里一边吐槽着桑托大叔的无良举动,一边熟练的和桑托大叔一起将他家牛群往自家牛群吃草的地方赶去。心思却早已飞向了位于黑石山谷外的莫拉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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