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紫金山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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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也许真的是我见识短浅了。”李炜然惊讶了半天把问题归结于自己身上。
天底下什么样的人没有,李炜然入门五年多的时间里走南闯北,见识过南蛮人的野蛮,北方人的柔和,各种各样的人见得也数不胜数,但像寒胧月这样的异类还是第一次见,不管再怎么瞅,他就是个美人,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前平后翘的,可本人声明自己就是男的,即使心里再别扭,也不得不承认事实。
李炜然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来缓解场面的尴尬,张伯在一边把目光放在寒胧月身上,一刻也不肯离开,
“嗯,要你真是个女娃该多好,那我就给我孙子去你家里提亲。”
“爷爷!”张浩凌厉声制止。
张伯赶紧笑呵呵地说:“开玩笑的,别放在心上。”
但真正的当事人的脸却已经红透了,那种如出水芙蓉一般的娇羞让人无法不注意眼前这个男孩。
“这可不行。”张伯提醒李炜然,“这样的弟子哪个师父敢要。”
李炜然不以为然,但还是询问到:“为什么没人敢要?”
“你想啊,他是个男娃子,要是进一般的师门,那些男弟子那里会沉得住气,说不定惹出什么乱子,只有女弟子的师门只有一个,但肯定也是不能进是不,所以得想个法子,给他变变脸。”
李炜然白楞张伯一眼,但不得不佩服张伯想的周到,虽然张伯这个人看起来老实巴交,说起话来像个粗鲁的庄稼汉,但李炜然心里清楚,张伯的头脑很快,人绝对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那张伯想怎么给他变脸。”
张伯笑了笑,摊摊手,表示不知道,李炜然揉着太阳穴,青筋暴突,恨不得抽他丫的两巴掌。这才是张伯的本性啊……一到关键时刻特别靠不住。
这时一旁的张浩凌提议到:“拿女人们用的胭脂水粉行不?那玩意我在街上看着街上的女人变脸都用它。”
张伯一听立马附和到:“我看行。”
“行什么?”李炜然一语道破,“咱几个大男人谁会用那玩意?”
众人沉默不语。
这是个问题,东西不难买,夏尚城女人有些姿色的不多,但哪个女人不爱美?所以城里胭脂铺子也有几家。
“那个……”
在一边干巴巴看着众人为自己的相貌而争论,直到大家一起想解决方案时,寒胧月这个当事人终于开口了,
“那个……要是涂胭脂的话,我会。”
然后众人的眼神变得扑朔迷离,纷纷表示欲罢不能。
在张伯给了张浩凌几钱银子但李炜然嫌张伯小气又给了张浩凌几两银子并叮嘱他往好的买之后,张伯直接张口骂他败家玩意,等到张浩凌买回来之后,张伯因为骂的嘴干已经喝了几大碗茶水了。
张浩凌把那些胭脂水粉往桌子上一扔,瓶瓶盖盖十几种胭脂水粉加各种涂抹的用具直接把三个人看傻了。
寒胧月不好意思地站在他们三个人面前,“你们能不能先出去等,我化妆的时候不能有人旁观。”
然后众人心中万马奔腾地走出了屋子,在屋外等候。
李炜然双手交叉着抱着怀,倚在墙上,仰望天空,天愈发的阴沉,已经迫近黄昏了,但因为寒胧月相貌的问题一直在拖延,不知道等寒胧月化好妆后又得到什么时候了,心里有些急了。
张伯没有李炜然思想复杂,直接扛起把锄头,在菜畦里除起草来,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张浩凌蹲在地上,拿着根树枝,在地上乱画,显然已经无聊至极。
门子突然被打开了,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看过去,然后……又深处于极度的惊讶中,刚才的绝世美女去哪了?眼前这个相貌平平,瘦瘦弱弱的小男孩又是谁?两者真的是一个人吗?完全联想不到一起去啊!
面对众人诧异的目光,寒胧月十分好奇的问到:“这应该没问题吧?”
众人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那张伯,就此别过。”
“爷爷,过几年我会回来的。”
“张爷爷,有空回来看您。”
三个人轮流告别张伯,张伯适意地支着锄头笑笑不说话。
李炜然手里拿着龙灵,剑柄向前一指,整柄剑瞬间脱手而出,在半空飞舞起来,张浩凌目不转睛的张着嘴,生怕漏过一个精彩的地方,寒胧月就站在张浩凌旁边,和张浩凌相比,他显得平淡多了。
那把剑只是飞舞了几圈,突然变得巨大到连菜畦中间的小路也放不下,然后悲剧地砸到了旁边菜畦里的菜。
三个人瞬间怔在了原地……张伯就站在他们后面,悲怒交加地喊到:“哎呦!我的白菜和萝卜,你们这帮小畜生,赶紧滚蛋!”
三个人连忙跑到剑上,也不见李炜然做什么,巨剑缓缓升起,张浩凌几个不稳,差点掉下去,还是寒胧月在后面扶了他一把,和寒胧月相比,张浩凌相差太远了,寒胧月就和站在剑头的李炜然一样,不见有丝毫的不稳当。
李炜然回头抱拳道:“张伯,后会有期。”
另两个小家伙也回过头来告别,
“爷爷再见。”
“张爷爷保重。”
张伯点点头,提醒到:“胧月,记得胭脂别沾水,浩凌别把酒菜掉了,菜价最近都涨了。”
张浩凌回应到:“我们会注意的。”
巨剑缓慢加速前行,慢慢飞出了院子,然后突然向前加速,只在眨眼之间,巨剑已经没入天空的云彩里,不见了踪影。
张伯眼睁睁地看着三个人不见了,才扛起锄头,刚想进屋,猛地一回头盯着一个墙角,然后攥紧锄头走了过去。
墙角长着稀稀拉拉的几束草,张伯拿锄头拨开草丛,被草丛掩盖的墙角处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洞,只有一个人拇指的大小。
张伯挠挠头,自言自语:“难道是我老啦,感觉迟钝?一定是这样,出去再打壶酒,解解乏,就好了。”说着,张伯扛起锄头进了屋,然后拎着个空葫芦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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