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一样了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社长，我……我们。” “我也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把这个收走，你们自己吃，重上一份，再来两杯饮料。” 崔正然对面前的改良版晚餐并没有什么兴趣，那东西过于油腻，不是他的喜好，一点都没被动过。 “社长，我这就去！” 旁边的临时服务者如离弦之箭，仓皇的回去准备，再也不敢添什么花样，增加什么特别的食材，他们费尽心机的改良版，在社长面前，非但没有起到预计的效果，还成了彻头彻尾的失败作品。 “含恩静，吸管都快被你咬断了。” 听见提醒的含恩静抖了一下，手里那早就喝完的饮料也匆匆放下，吸管上的咬痕清晰可见，怎么会咬成这样，她这个当事人都迷迷糊糊的，应该是紧张的缘故。 “我……我错了。” “那下次就做点对的事，老这么害怕，可没有前辈的样子。” 练习生的正常饮食果然很流程，甚至可以说是刻板计量，没用了多少时间，一份简单清淡的食物就被呈了上来，不过，食材却是优中选优的，足够质量。 以崔正然的视角，这些东西连饭后甜点都算不上，少的可怜，虽然营养有搭配，提供的能量却完全不够负荷，含恩静一顿不吃，饿成这样，是在所难免的。 “含恩静，把它吃完。” 崔正然喝着饮料，指了指摆在自己面前的那份正常版，他本来还有点食欲，被那肉腥一搅，觉得还是喝些东西要舒服的多。 “社长，我刚吃了鸡蛋。” 含恩静完全没想到这是崔正然要来给自己吃的，这阵工夫，她已经把剥出来鸡蛋统统消灭完了，再把那份吃完，今天的营养补充恐怕要过剩，不知加多少练习才能甩出去。 “以后你顺便监督这里的饮食质量，一日三餐必须吃完，我要按时听汇报。” 崔正然说罢就拿着他的饮料，径直离开食堂，根本不给含恩静说不的机会。 “怎么总这样，不让人拒绝，连一句感谢的话，都不等我讲，我……我又为什么讲不出口呢……” 含恩静苦着脸，看着那盘食物，舍不得浪费，她清楚，真正饿了的时候，再想找东西吃，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含恩静再一次被迫的听了话，这习惯，已开始养成。 崔正然走后，邪恶大叔的呼吸都顺畅了很多，在另一个不被注意的角度，上下打量着含恩静，舔着那发干的嘴唇默默窥视。 他也就过过眼瘾的命，却不敢打对方的主意，偷摸就更不用想了，能跟社长一个桌吃饭的，还能当一个普通练习生看？他才没那么傻。 “这练习生不简单啊，我们以后得小心点。” 再小的职位也是官，况且，那还是社长委派下的，要按时听汇报，草草敷衍肯定不行，这群人又没有什么资金能力足以自信到拉拢含恩静。 “怕什么，就是监督饮食而已，大不了就像今天一样，专门给她做一份。她那样的，还会专门挑我们的问题不成？” “也对，只要把她的那份做好了，重点照顾，大家都能相安无事。” 含恩静得到的饮食优待在练习生集体晚餐的时候，很快就表现了出来，她为了履行崔正然交待的任务再度来到这里，可一切，都不像往昔般平常。 “前辈好！” 不论是正在就餐的，还是处于排队的，都规规矩矩的向她打招呼，所有动作就像是突然停顿，然后被硬掰到一个指定完成的位置一样。 C级练习生对她这样，也就罢了，毕竟是被数次训练过，可那些B级练习生也是同样，态度毕恭毕敬，并没有因为等级比她高，就脾气见长。 含恩静真不明白那消息是怎么蔓延到B级练习生那里，并得到这样状况的一致认同的。 “好……” 含恩静已没有最初时的那般尴尬，虽然这中间，也就几个小时的过渡，习以为常，好像也就是这种延续，一遍又一遍，她可能有一天，真会有了崔正然所说的前辈样子。 她找了个座位坐下，也没有人过来拼桌，大都在一旁悄悄的谈论着，虽然含恩静来到CCM后，一直没什么相熟的伙伴，平日也是这样吃饭，但前辈的身份一挂起，很多事都发生了变化。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含恩静的气场竟这么强，都没有练习生敢在她附近吃饭。” “我怎么记得以前也是这个样子的？大家不是一直都默认疏离她么。我们是MentMedia派，她可是外来派！” “那又如何，人家现在是前辈，不屑于这些疏离了，你看那边的几个练习生，一看就是想鼓起勇气过去跟她拉关系，找靠山。看来这默认疏离是要自行瓦解了。” “怎么说？” “她有事找你，你敢甩臭脸过去？” 今天的话题完全集中于“含前辈”，因为她出了大风头，还是一众练习生艳羡的对象。她们这些人，得到社长亲自出面的一次撑腰，简直比中大奖还困难，含恩静来到CCM的经历，已经不能用顺风顺水来简单定义了，完全就是螺旋性飞跃。 “好威风……社长就一句话，含恩静就成大前辈了。” “我怎么感觉她的饭菜要比我们的好？虽然都是一样的东西，却那么诱人，是我的嫉妒心在作祟么？眼红她的一切？” “我……我也是这个感觉。” 这名练习生的感觉很快就得到了附和，很多人跟她同样，就好像是着了魔一样，她们以前看都不看含恩静一眼，现在为什么觉得，对方的一切都是好的？她们也很惨啊，社长的怜悯之心怎么就没眷顾过来。 “真是要嫉妒疯了，她那个状告的太值了。” “要不，我们也去告状？或许社长是个心软的人？” 闲言碎语总是免不了的，却只能偷偷地自己琢磨，谁也不敢当面说含恩静的不是，还真有人以为这就是幸运作祟，侥幸的想做下一个，她们还没到门前，就被韩道天派人扣下，美梦很快就成了一场空。 “少爷，刚刚有几个练习生过来告状捣乱，我把她们交给室长处理了。” 到底有关安全，韩道天还是负责的汇报了一下，崔正然好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出，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现。 “道天，MentMedia派过来的这批练习生真是形形色色，我都开始怀疑李在贤的初衷了，这群人注定做不成CCM的基础，强行为之，早晚让外人看笑话，得补充点新血液了，招收新练习生的事，你有眉目了么？” “CCM的练习生选拔的计划我已经拟好了，就是怕效果不够，吸引不到优质的练习生，公司目前的声势依旧有限。” 崔正然在CCM成立的时候，就提过自行招收练习生的事，韩道天也对此做了相应的准备，却总觉得条件不成熟。即使CCM现在已经是三辆马车之首，在招收练习生的竞争中，也敌不过目前韩国娱乐公司的三大巨头：S*M，JYP，YG。 从三巨头指缝间漏出的练习生，或许会有条件好的，但从整体情况来看，显然要差上一筹，韩道天心里清楚，少爷是不会允许CCM在起步上输掉太多的。 “声势的问题你不用担心，这选拔一周之内召开，有问题么！” “没有！” 崔正然给韩道天吃了定心丸，声势就是家世，他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东西，他在起跑线上没输给过谁，CCM又怎么能落后在第一步上。 含恩静并不知道这场东施效颦的小风波，她吃罢晚饭，就照常的随着大部队回去练习，在韩国，练习时间有硬性标准，CCM自然也不能免俗，含恩静为了多甩点营养，又自觉性的加练了一会儿，却没想到，有些人在默默模仿着她。 “前辈，我不是打扰你练习的！我也想进步。” “前辈，以前都没发现，原来你这么努力啊。” “前辈，你当C级练习生真是太委屈了！” 这一刻，含恩静发现自己竟能分清她们的阴阳怪调，不像以前那么傻瓜了，是什么促成了这些，她弄不明白，但有些话音，她却开始分清。 一场自发性的小范围加练就这么默默的开展着，动机却有些不良，很多人都在找到含前辈的那一刻恍然大悟，内心窃喜。 “怪不得突然就当前辈了，原来大晚上在这练习，鬼精鬼精的，我竟然一直以为含恩静什么都不懂，真是蠢到家了！” “或许社长就是哪天晚上路过的时候偶然发现了含恩静，所以才跟她这么亲近的，平常十小时的练习都不如社长面前的一分钟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切，等我被社长发现的时候，含恩静就再也当不成前辈了，我！就会是CCM的下一个大前辈，未来的CCM一姐！” 很遗憾，这些人是过高估计了社长的工作责任感，大晚上留在CCM晃荡的事，崔正然是完全不会做的，正常的时间内，抽身离开，都是常有的事，晚上的处心积虑，注定是无用功。 不过，这样的晚间自发性练习，显出来的气氛却非常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