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人与小屁孩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衡山 又名南岳、寿岳、南山，是中国五岳之一，是著名的道、佛教圣地。 道教“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有四处位于衡山之中。 凌晨六点，天才蒙蒙亮。 衡山的后山脚下，一条坑坑洼洼的小路上，一高一矮两个人刚刚从山里出来。 高个的是个老头子，小眼睛大鼻子，张嘴就能够看到满口的黄牙，竹竿似的身上穿着一套袍子已经看不到原来的颜色，整个人看上去除了邋遢就是猥琐。 小个的是个小屁孩，身高还不到一米，猴精猴精的，特别是那双眼睛，灰溜溜的乱转。 老头在前面不急不慢地带路，小屁孩在后面脚步蹒跚的跟着。 “老头，我们去哪儿？还有多远？” 小屁孩实在是没有力气走动了，从山中出来花了整整二个多小时，浑身沾满了露水，又冷又饿的哪里还有力气。 “不要叫我老头，要叫我师傅！”老头回头很大声的说着。 小屁孩根本就不听老头的话接着又说：“老头，我饿了，走不动了。” 说完之后双手按在肚子上弯着腰站着那里不动了。 “我要吃东西……” “好，师傅给你变个鸡腿吃。”老头笑眯眯的看着小屁孩。 小屁孩望着老头吞了吞口水点了点头说：“鸡腿好吃，我要两个。” 老头走到路旁扯了两根小草握在手心里，把手伸到小屁孩嘴巴前说： “吹口气，吹完就有鸡腿吃啦。” 小屁孩认真地吹了一口气，然后老头把手打开，手里的两根小草果真变成了两个鸡腿，带着热气香喷喷的鸡腿。 “肖扬，怎么样，想不想学？想不想天天吃鸡腿？” 老头手上拿着鸡腿在小屁孩的鼻子下晃动，诱惑着小屁孩。 小屁孩闻着香喷喷的鸡腿口水直流毫不犹豫的说：“想学” “想学就叫我师傅……” “师傅……” 听到小屁孩叫师傅了，老头就像打了胜仗的老狐狸般带着满脸的笑容把鸡腿递给了小屁孩。 小屁孩高高兴兴的接过鸡腿一手拿一只，左边咬一口，右边咬一口，跟着老头后面慢吞吞的边走边吃着…… 鸡腿吃完了，第一次离开大山来到外界的小屁孩非常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发现外面的世界比大山里好玩多了，就着对老头说： “老头，我们以后不回山上去了，好不好？” 老头听到小屁孩又叫他老头，身子一颤，回头看着小屁孩，瞪着眼睛说： “记得要叫我师傅，叫师傅我就带你……” …… 在湘南小镇麦田镇有个小小的山村，竹山村。 在竹山中的一条小路上，四五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背着书包，嘻嘻哈哈的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 “肖扬，明天放假，我们去抓泥鳅好不好？”其中一个偏胖的小男孩问走在中间的同伴。 中间的小男孩也就是肖扬回道： “好吧，小胖明天我们俩一起去抓，然后做红烧泥鳅吃。” 这个偏胖的小男孩叫李德强，是肖扬的小跟班，肖扬在他的心目中可是无所不能的，以往每一次只要肖扬答应了什么就肯定能够做得到什么，听到肖扬答应了以后非常的兴奋，大声的叫到： “明天有红烧泥鳅吃啰……” 一群小孩子听到有好吃的，一个个也都兴奋了起来，舔着嘴唇、吞着口水，对着肖扬讨好的说着： “肖扬，明天带着我，我也想去。” “还有我……” 肖扬点着头说到：“好吧！明天大家都去。” 不一会进了村口，约好明天集合的地点之后几个小孩就各自回家了。 “老头，我回来啦。” 还没有进屋，肖扬就对着房屋内大声的喊道。 四年前老头带着肖扬在这里安了家，老头子改变了原来的形象，就跟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农一样，看起来不再猥琐，不再邋遢。肖扬也过上了正常小孩子的生活，开始了上学，肖扬很喜欢这里，这里有小伙伴，还能读书，不像以前在山上，每天只能被老头子折腾。 第二天，几个小孩集合后往村前的田边走去，走到田边看到很多村里的妇女在田间扯杂草，田里的杂草很容易生长，必须经常来扯掉，要不然会影响到禾苗的生长。 几个小孩子抓了几十条泥鳅后就开始闹腾了起来，不到一会儿，每个小孩的脸上都弄得泥脸糊糊的。 “哈哈……” 旁边的妇女看到后大笑，小孩子就是缺耐心，天性顽皮。 肖扬也是玩心大起，看到妇女们在一旁笑话自己就悄悄的走到一旁，扯了一把田边的野草放到水田里，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又悄悄的走开，眼睛眯了眯，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 肖扬刚走开，被他放在水田的那一把野草变成了几十条毒蛇。 一条条毒蛇抬着蛇头，吐着舌头向着在田里干活的妇女们游去。 “啊！有蛇，大家快跑……” 一个中年妇女首先发现了毒蛇，一边大声的喊着提醒别人，一边快速的跑开了，接着其她的妇女也发现了毒蛇，于是大家都慌慌张张的跑回了村里，大多数的人连鞋子都丢了…… 等到村里的男人们人集合起来准备大战毒蛇的时候，在田间转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条毒蛇。 看了一场大戏后肖扬心里有些得意的回到家里，刚进家门就看到老头前所未有的板着脸。 “谁叫你这么干的？我是怎么交代你的……” “去墙边给我倒立着念道德经……” …… 一眨眼又过去了五年。 麦田镇汽车站一辆开往县城的客车前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正在跟小伙伴们告别。 “小胖，有机会到了县城一定记得来找我……” 小胖子听到后点点头说道：“肖扬，有时间就回来看看我们！” “小强、小飞、小明你们也是一样，到了县城要记得来找我。” 小伙伴们齐齐的点着头。“肖扬，有时间一定要回村里来看看我们，我们一起去打鸟、抓鱼……” 肖扬告别了小伙伴，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住了九年的麦田镇，竹山村。 肖扬考上了县城最好的高中，县城一中，老头子跟着搬到了县城，把肖扬每一天的时间都安排得满满的，既要好好读书又要跟老头子好好的学习道家术法。 高中的三年里，在老头子的严格要求下肖扬一直表现的普普通通，成绩也是不好不坏，跟同学们也很少交流，直到高考的时候才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夺得了全省的理科状元，被燕京水木大学录取了。 到了大学，老头子没有跟着肖扬一起来燕京而是回衡山去了。 大学期间，肖扬就像刚刚展开翅膀飞上天空的小鸟一般，过得非常的自由、愉快，早已过目不忘的他对学习完全没有压力，经常的跟朋友们打打球，玩玩网络游戏，去校外KK歌，甚至还调戏调戏美女，跟高中时期相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肖扬每次放假都会回去到山上陪着老头子，虽然一直没有叫老头子师傅，但是两人的感情却比师徒深厚了很多，肖扬的心里早就把老头子当成了自己的亲身父亲，当年老头子捡到尚在襁褓中的自己，然后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大，还教授了自己特殊的本事，这份恩情太大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