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阮府院内猝遇袭,吴家厅堂探事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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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话说崇武、阮七、贺瑶儿三人到了阮府,发觉偌大阮家,阖府上下竟无一人。阮七早就急的热锅蚂蚁也似,对崇武道:“二哥!怎地俺家一个人都不在?”
崇武跟着阮七走了一遍,但见府内并无异常,各房都不似糟了甚么祸事,心中诧异。正犹疑间,心中忽有所感,猛地一拉二人,只见方才三人站立处,一枚箭矢射空落在地上,箭尾犹自颤动不休。
阮七方才心中方寸已失,险些着了暗算,这时惊出一身冷汗,怒道:“哪个要来害俺!快快现出身形,俺不杀无名之辈!”
这时院中现出十余人,白日间蒙了颜面,其中一人冷道:“莫与这人聒噪,速速动手。”一干人等顷刻间分出七八个,各自手执兵刃,围住三人。
阮七刚要上前,崇武忙拉住他,暗暗摇头,示意稍安勿躁。又对那方才发话之人道:“山东武魁府上也敢放肆?不知是哪家豪杰,藏头露尾,好不爽利。”
那人哼了一声,道:“莫说山东武魁,便是天下武人第一,我等也不畏惧。”说罢又一摆手道:“速速拿下了,莫要耽搁。”
几个爪牙再不犹豫,纵身而上。崇武微眯双目道:“三弟护住小妹,莫要着了暗算。”说罢一振长袍,只身上前。
众人见他书生装扮,心中本有不屑,这时见他露出本相,已知绝非善茬。再不托大,在前面那三五人早递了兵器,各自袭向崇武周身要害。
众人见崇武明明赤手空拳,却一闪身抢先侵入场中。众人招式已老,忽觉自家浑身重心极不得劲,再一醒神,却见早就跌坐圈外,浑身筋骨乏力,气乱神僵。
那头目在后看得分明,惊道:“好个巨贼!假以时日,怕不又是一个王遮天!”
这时暗中弩手又是一箭,崇武信步躲过,只一瞬到了那头领眼前,手扼其喉道:“王遮天是哪个,韩某不识。只是光天化日,你等擅自逞凶,却是不该。”
那头领眼见崇武走来,偏偏躲不开。被扼住后几下都挣不脱,气苦道:“贼子好胆!莫要管我,速速拿下了!”
崇武猛喝一声道:“哪个敢动!”又对那头目道:“我且问你,阮家出了甚么变故?府中诸人去了哪里?”
那头目只觉呼吸不畅,崇武手劲之大,让他险些晕厥,恨道:“莫要管我!速速动手!”
崇武漠然环视四周,诸人只觉他眸子一阵寒意逼人,下意识逡巡不前。
“我再问你一遍,你等是甚么人,那阮家出了甚么变故。再不答话,莫要怪我下手再不容情。”
那头目咬牙硬挺道:“想在我等口中得出消息,绝无可能。今日你打杀了我等,异日天涯海角,难有你等藏身之所!”
崇武见从他口中问不出阮家人半点踪迹,轻拍其头,那人软软坐倒,昏厥过去。
众人眼见崇武手段高深,早已胆寒,但不知为了甚么缘故,仍旧缓缓逼来。
崇武早已不耐,游走全场,只几下场中再无站立之人。这时只听角落里有人发一声喊,原来是那暗中放箭之人见事不可为,欲要奔逃。
那边阮七冷哼一声,挑起一块石子,对着那人后背掷了过去,那人正在奔行中,只觉后背仿佛中了一记大锤,哇地吐了一口鲜血,昏厥过去。
崇武无奈道:“小七下手没个轻重,本来无须下此重手。”
阮七恨道:“俺恨不得打杀了他们!二哥,这帮人问不出甚么,俺家人却到现在没个音讯,俺这心里七上八下,乱了分寸,你且拿个主意!”
贺瑶儿劝慰道:“三哥莫要惊惶,你爹和你二叔恁大的本事,万不会有甚么事的。”
阮七叹道:“俺虽惫懒,也晓得人有何等本事,便惹何等麻烦。只怕这回俺家摊上的不是小事。”
崇武将场中诸人面巾拿下,三人看了并无一个识得。又搜索一番,也未见这些人身上有甚么识别之物。他皱眉苦苦思索,并无所得,瞥及院中昏厥众人,心中忽有所悟,忙对阮七道:“刚才打斗之间,这头目唤我是贼子。莫不是官面上的人物儿?”
贺瑶儿也道:“方才那人唤二哥异日是下一个王遮天,那王遮天又是甚么人?”
阮七常年受其父阮平教导,见多识广,忙道:“那王遮天是两淮一带的江湖巨寇。其人和俺爹一般,技击之术名震天下。”
崇武皱眉道:“又是贼子,又是王遮天的,这帮人是官面上的人物儿无疑了。只是你家怎地惹上这帮凶神?”
阮七道:“俺爹向来少与官面上的人物来往,那兖州府上也从未为难过俺家,真是叫人费解。”
崇武想了想道:“我等既无头绪,便先送了小妹去寻她姐姐,她那姐夫正是府里司曹。如今事情不明,咱们向那吴司曹打探一番,看看有没有甚么消息。只有一条,小七你莫要露了自家名姓。”
阮七心中早没了主意,听了自家二哥言语,急忙应是。
当下三人将院中昏厥诸人好生安顿,并未再加甚么禁制,一路往西关而去。
……
三人到得西关,阮七见着路边行人,停车问道:“敢问老乡,咱西关有个唤作吴荣的司曹,此人家住何处?”
那人忙道:“吴荣吴司官嘛,你只管往前走,街尾那宅子便是,上面有吴府牌头的。”
阮七连忙道谢,催动车马直奔街尾。
到得吴府门前,三人刚一下车,早有门房迎上道:“不知哪里来的贵客,可否告知名姓?小的好去通报。”
贺瑶儿道:“我叫贺瑶儿,来寻自家姐姐。”
那门房忙道:“可是青州来人?小的这就通报。”
三人立在门前等了片刻,只见一个面容与贺瑶儿有几分相似的妇人走到门前,她一见贺瑶儿,忙迎了上来,口中说道:“妹妹怎地来了兖州!咱们姐妹几年未见了罢!爹爹呢,怎地没和你一道?”
贺瑶儿见到自家姐姐,想及亡父,早哭了出来,道:“爹爹带我欲往海州去,谁曾想经过蒙山道时,遇了响马子。爹爹遇难,幸得这两位壮士相助,杀了贼人,小妹方才逃出生天。”
贺瑶儿姐姐吴氏闻此噩耗,哭天抢地,悲声道:“想不到几年未曾回家探望,竟和爹爹天人永隔!”两姐妹相拥而泣,许久不停。
过了半晌,两人稍止悲声,吴氏对崇武、阮七敛衽施礼道:“两位恩公高义,无以为报。日后但凡有什么差遣,尽管言语。”又对自家妹妹道:“妹妹从此没了倚靠,就和姐姐住到一处,父亲去了,我除了妹妹已无一个至亲。咱们姐妹好生命苦。”说罢悲从中来,又搂着贺瑶儿哭了一场。
阮七担心自家亲人,早已心急火燎,有心想要插言,崇武几次施眼色让他勿要轻举妄动,无奈只得苦苦忍耐。
这时吴氏道:“我们姐妹心中悲苦,冷落了两位恩公,多多担待。两位恩人快些过府一叙。”又对下人道:“快去衙门寻了老爷,把一应事宜告之于他,让他莫要在衙门里混卯,无事快些回返。”
几人进了吴府,阮七偷着拉了崇武一把,低声道:“二哥为何不让俺问,俺急的嘴上都起了两个大泡。”
崇武道:“这吴氏常在内院,不一定晓得官面上风吹草动。咱们若是早早把事情和盘托出,请了他那夫君回来,万一你家真有甚么大干系,你这身份反而不美,不若旁敲侧击,再从长计议。”
几人进得厅堂,只不久那吴荣就已回返,只见他身宽体胖,一路走的满头是汗,还未及落座就道:“哪个是我恩公!我那岳丈待我恩重如山,怎地去了?”
吴氏埋怨道:“你在衙门见天混吃等死,不早些回家作甚!我爹去了,想想他往日对你好处!没良心的,还不快来拜谢恩公。”
那吴荣听了自家夫人的话,愈发恭谨,对崇武二人深施一礼道:“恩公在上,吴某有礼了。不瞒二位,往日吴某落魄时,我那老岳父待我恩情山高海深,吴某恨不得和恩公同在一处,当场打杀了那些贼寇。”说罢还很是滴了两滴眼泪。
崇武忙道:“吴司曹莫要客套,我等适逢其会,但凡有些血性之人,都不会袖手旁观。”
几人寒暄半晌,那吴荣吩咐下人拿出几贯宝钱,道:“按说两位恩公见义勇为,吴某不该拿些许宝钱污了英雄眼,不过吴某也实在不知怎生报答是好,日后有何差遣,恩公只管说来,二位恩公且观,吴某定当有以后报。”
崇武推拒道:“吴司曹不必如此,人有热血天良,岂能袖手旁观,该当而已。”片刻又道:“按说我们兄弟两个不该挟恩图报,不过眼下确有一桩事情,还要请司曹指点一二。”
吴荣忙道:“恩公说说看,但凡吴某力所能及,绝不敢辞。”
崇武和阮七对视一眼,道:“不瞒司曹,我们兄弟世居密州莒南县,家中本和咱兖州阮家是世交,奉父命来探望阮家两位世叔。可今日到了阮家,只见阮家阖府上下竟无一人。小弟心中惶恐,这阮家莫不是摊上了甚么官司不成?”
阮七听到此处也屏声静气,看那吴荣怎生回答。
那吴荣听到此处,面色一变,屏退左右道:“这阮家的事……唉!兹事体大,且容吴某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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