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酒醉崇武险误事,侯府阮平现疑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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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那王存厚见崇武露出本相,心中有些发怵,忙对身边一人道:“九哥还不帮我!” 那被唤作九哥的二十七八岁,身架魁梧,身高竟和崇武差相仿佛,站在那仿佛一堵墙也似。他见了崇武施为,目中一亮,问道:“书生是哪家的手段,李某往日似曾相识?” 崇武本来淡泊性子,这时为了立威,故作粗狂道:“韩某的手段,不须和你分说,你这汉子若是来帮手的,早些上前,莫要耽搁韩某吃喝。” 那人一拱手,又问道:“在下淮北李锡九,敢问尊驾名讳?和两淮王当家的可有渊源?” 原来这李锡九乃是两淮巨寇王遮天的属下。那王遮天被人视作当朝十大技击名家,一身艺业无双无对。遮天以往与人较技,仿佛浑身上下到处是手,迅若惊雷,人不能识。李锡九看了崇武手法,竟和王遮天有三分神似,是以有此一问。 崇武见这人礼数周全,不好再作那狂放模样,也一拱手道:“在下并不识得王大家,往日并无渊源。” 李锡九心下暗叹,这后生假以时日,常人难制了。心中有意结交,遂道:“李某平生最爱豪杰,尊客一身能为,心向往之,可否借此处酒肆,一叙衷肠?” 崇武本意也未曾想要惹是生非,只为折服王存厚,让其帮忙打探阮平踪迹。这时见这人龙行虎步,仪态不凡,心生好感道:“可惜此处无酒?” 李锡九放声大笑道:“酒来!我欲与韩兄弟一醉方休。” 王存厚嗫嚅道:“九哥就好交些三教九流,这书生值甚么鸟,没得让老王寒心。” 李锡九瞥他一眼道:“存厚往日也是豪爽性子,今次只因些许琐事,便要婆婆妈妈,效那市井无赖情状。你可莫要让李某瞧你不起。” 王厚山见自家九哥恼了,急忙挥手屏退众人,又拉着二人入座,讪笑道:“我也没说甚么旁的,些许小事,老王肚量大着哩!”说罢先干了一碗酒,亮出碗底道:“书生好手段,老王服了。这一碗酒,敬你是个豪杰。” 说罢又倒一碗,说道:“九哥教训的是,是老王想的差了,险些冒犯英豪,这一碗,权当赔罪。” 想了想又倒一碗,笑道:“我往日坐井观天,小觑了天下英雄,可笑之至,韩兄弟勿要怪罪,老王再罚一碗,凑足三数。”说罢又干一碗,面不改色。 崇武往日只在丑奴儿处吃过两回酒,却从未似王厚山这般豪饮鲸吸。他毕竟年少,不愿落了自家脸面,道:“韩某并非惹事生非,只因听人说王兄是东平人魁,便想以力压服,让王兄帮自家寻个人。是韩某冒犯在先,自罚三碗。”说罢也如王存厚一般连干三碗。 李锡九、王存厚大声喝彩,李锡九这时也急忙端起碗盏,也陪了三碗,问道:“不知韩兄弟要寻何人?” 崇武本来赶了一夜路,之前腹中也未落下多少吃食,这回连干了三碗烈酒,只觉自家如飘云端,看人都有些重影儿。哪曾听得旁人问得什么。 李锡九等了半晌未见崇武回话,抬眼观瞧,只见崇武满面通红,神态迷茫,如坐云端。 李锡九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想不到韩兄弟酒量不济,仍旧碗到酒干,果然性情中人。”忙搀了崇武一把,道:“店家!快些找个客房,与我这朋友解酒休憩。” 待那店家搀了崇武下去,笑对王存厚道:“我观此子一身艺业登堂入室,却难得性子质朴,正是我辈中人。” 王存厚见了崇武窘态,早笑翻了,捂着自家肚皮道:“这小兄弟恁地实在,老王交定了这个朋友!”言罢又是一阵大笑,李锡九也忍俊不禁。 且说崇武这一醉,足足睡了好几个个时辰,待他醒来,天已擦黑。 他怔忪而起,仍旧有些愣神,只见李锡九、王存厚两个在屋内置办一桌席面,正在自顾自推杯换盏。 这时两人都见崇武坐起,那王存厚忙倒了碗茶道:“韩兄弟可算醒了,喝了这茶,醒醒酒再来陪我哥俩。” 崇武接过茶,还未入口,忙道:“韩某贪杯险些误了大事!两位兄长帮我。” 李锡九忙道:“中午韩兄弟曾言,要来这东平镇寻人,可是为了此事?” 崇武急道:“正是。韩某从兖州疾行而来,只为寻我那世叔阮平,有十万火急之事!” 李锡九讶道:“怎地山东武魁来了东平镇?” 王存厚见状忙道:“韩兄弟莫要焦急,我这就洒下人手,去寻那武魁踪影,你只管在这等着,老王但要寻着武魁,一定赶着回来通报。” 崇武急忙谢过,王存厚匆忙离去,只留了李锡九相陪崇武。 …… 崇武和李锡九两个坐了一会,不多久王存厚就已回返。不待两人问询,抹了把汗道:“九哥、小五兄弟,老王这趟虽未寻着武魁,不过咱这东平镇上却有些奇怪。” 两人忙问,王存厚道:“老王差人在镇面上寻了一圈,未见武魁踪影,却发现两桩蹊跷事。一个是镇上老东平侯府,尊贵没了边儿的门户,竟然四门紧闭,悄无声息。另一个却是东平四周,多了许多江湖人物,老王亲眼见几个行商欲要出镇,竟被拦下,仔细盘问许久。” 崇武想了一回,并无所得,心中焦虑,莫非阮平已过了东平? 李锡九也诧道:“东平镇小小地界儿,还会有甚么大事不成?怎地又是山东武魁,又是这许多江湖人士?” 崇武心念一动,莫非是因阮平到了东平,才引得此处异动?正思虑间,一人进了客房,拉着王存厚道:“王哥,俺有话说。” 王存厚见是自家街面上的相识,平日唤作老蔫儿的,忙道:“老蔫儿你来做甚么,莫非见着武魁踪迹?” 那老蔫儿道:“王哥,俺几年前去兖州阮家沟,曾远远看了武魁两眼。今天俺路过老东平侯府,看见侯府开了侧门儿,迎了个人进去。这人有些像武魁,不过俺不能保准儿。” 王存厚喜道:“好你个老蔫儿,这回你帮了老王大忙,回头找你吃酒。”说罢扔了几十个钱将那老蔫儿打发走,回头对崇武道:“韩兄弟,你看如何?” 崇武道:“那东平侯府,是甚么样的门户,我往日绝少出门,不曾与闻。” 李锡九接口道:“这东平侯,乃是山东界面的尊贵门户,他家祖上随着太祖南征北战,立下好大功勋,太祖亲口许诺:‘御赐东平侯爵,世袭罔替,永镇山东。’是以在此开牙建府,才有了现如今的东平侯府,说起来这东平镇,也是因东平侯府得名。” 王存厚又道:“这一代老东平侯,唤作温进国的,春秋已高,在家安度晚年。其子温元亮,现如今正在西边儿军中坐镇,是西军中顶天儿的大员,虽说还未袭爵,但世人均以小东平侯称之。”又道:“老东平侯府等闲不与百姓来往,我等若想登门,怕是不易。” 崇武道:“我往日听家里阿爷说过,那温进国壮年时曾是是北军的猛将,阿爷甚是敬佩,想不到老东平侯即是此人。今日我欲寻阮世叔,有天大的要紧事情,旁的也顾不得许多了。” 王存厚道:“韩兄弟欲去侯府,老王给你带路,况且你去府上是为寻人,侯府也未必难为你。只是我等与阮大家素未平生,若是跟着闯了侯府,怕是不妥。” 崇武道:“两位兄长这次给韩某帮了好大忙,已然足感盛情了。他日二位有事,韩某定当后报,绝无二话。” …… 闲话少叙,李锡九、王存厚两个引着崇武到了镇子西头。王存厚遥遥一指道:“那边便是老东平侯府了,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四门紧闭,也没个巡哨站岗的人影儿,有些蹊跷。韩兄弟上点儿心思,不过切莫用强,这侯府可不比寻常人家。” 崇武抱拳道:“多谢兄长了,韩某大名唤作韩寂,表字崇武,那韩五并非真名,待此间事了,再来谢过两位兄长。” 李锡九笑道:“崇武兄弟不实诚,唬得李某好苦。无妨,待这边事了,李某再好好罚你几碗好酒。”说罢和王厚山两个一抱拳,就此别过。 崇武目送二人走得远了,方才转身看那侯府,只见一座华美府宅,屹立道旁。鳞次栉比,巍峨壮观,连屋檐廊角,都依制而建,气象万千,绝无含糊。崇武往日在汀水乡下,几时见过这等高门豪第,不由有些呆了。正愣神间,忽听有人在自家身边道:“小书生愣甚么神,莫非也想进这侯府不成?” 崇武大惊失色,没曾想过自家被人摸到身旁,竟无一丝察觉。他猛然回望,只见身旁立着一人,身量高大,年逾四旬。一双浓眉斜插入鬓,一双豹眼炯炯有神,正盯着自家,其中微带戏谑之意。 崇武微感不快,也不理那人,心中暗暗戒备。 那人也不再搭理崇武,面向远处侯府,忽地开口出声道:“徐某到了!相好的为何不来开门迎接?” 崇武只觉其声奔雷也似,炸的自家耳畔嗡嗡作响,还未醒神,又见侯府大开中门,只一人立在门前,高声道:“我当是谁?天下武人,咱两个竟然同列,阮某早想领教阁下高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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