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杜飞扬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三人出了学校，走向皇家一号KTV，哪里现在已经开门营业了，开了包间，三个人一时沉默了起来，显然中午的事情让他们觉得难以接受。 老猫对着顾晨说：“这仇怎么报，”老猫打破了沉默。 顾晨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黑鬼接过话头：“要不我回去码兄弟，带人去找场子”。 老猫斜着眼看了一眼黑鬼，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顾晨说：“不行，我们都是学生，对方摆明了是社会人”，三个人又沉默了起来。 顾晨看着他们两个道“这事交给我吧”说着走出了门口。 顾晨走到一个没人的包间，拿起手机按下了一组电话号码，迟迟没有拨出去，心里迟疑了起来，打还是不打，想到老猫、黑鬼身上的伤痕，回忆起红毛临走时那不可一世的脸。 果断的拨通了电话。 嘟嘟..... 某豪华会所内，包厢五六个青年每个人身旁都有一个浓妆艳抹的陪酒女郎，一边喝着酒一边上下其手，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帅气青年坐在主位上翘着二郎腿，一边抽着烟，一边在腿上拍打着拍子，仔细观察的话，发现他的右手少了半截小拇指，摇头晃脑特别的惬意。 “亲爱的小妹妹，请你不要不要哭泣.....”青年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喂！你好，哪位”青年接起了电话。 “飞扬哥，我是顾晨”电话传来顾晨的声音。 “啊，你个臭小子，我以为你不记得哥了，”青年惊喜的说道。 “你小子从来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青年又道。 “恩，有点事” “说吧，什么事”。 “是这样.....”顾晨把这两天发生的这些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说了。 “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青年道。 “我在一中旁边的皇家一号，二楼207包间” “等我”说完青年挂了电话。 顾晨回到包间，老猫黑鬼拼起了酒，一杯一杯不要命的往下灌，顾晨没有阻止他们。 青年挂完电话，站了起来，关掉了包间的音乐，打断了喝酒的那几个人“别喝了，跟我去X县一中的皇家一号，我弟弟被人打了，敢动我杜飞扬的弟弟，是谁给他们的勇气”青年阴沉着脸说道。 一个胳膊上纹着下山虎的壮汉说：“老大，没听说你有弟弟啊，我们正在和战斧帮、白帮开战，这样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啊”。 “虎子，哪来那么多废话，他是比亲弟弟还亲的弟弟，留下宇文、暗影他们两个坐镇H市”。 说着拿起电话拨了个号，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殊途先暂停我们的计划，你马上带两百个兄弟去X县一中附近的皇家一号等我，顺便查查哪里的老大是谁，说着挂了电话”。 两个小时后，一辆奔驰550、后面跟着三辆面包车停在了皇家一号的门口，哗啦.....面包车上下来三四十个黑衣大汉，几乎都打着赤膊，纹着各式各样的的纹身，就差脸上没写我是黑社会。 奔驰车上下来一个青年，转到车后门半弯着腰，拉开了车门，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儒雅男人，带着金丝边的眼镜，他并没有打算进皇家一号，三十多个黑衣大汉整齐的站在他的身后，他伸手打了个响指，开车的青年跑到他的身边，儒雅男人问：“这是谁的地盘?” “这是徐金水的地盘，是X县天杀帮老大，道上的人称“水哥”，手底下大概有四五百小弟，”青年恭敬的答道。 不一会，一辆奥迪A8一辆卡宴开了过来，车上下来五个人，金丝眼镜男人迎了过来，说道：“老大，我先带了三十多个兄弟，剩下的随后就到，这里是徐金水的地盘，是天杀帮老大” “天杀帮徐金水么？殊途，走吧，杜飞扬率先进了皇家一号，三四十个人一起涌了进去，走向二楼207包间” 包间里，顾晨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麦克风唱着Beyond的《喜欢你》，老猫黑鬼两个早已喝的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黑鬼，来来来，我还能喝，继续喝，就算喝的胃穿孔，不让感情裂条....”没等话说完，老猫就已经倒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黑鬼看到老猫睡着笑了起来，“就你这酒量，分分钟把你操哭”说着趴在茶几上不省人事了，。 顾晨看着他俩，只能无奈的把他俩连拉带抬的放在沙发上睡好。 这时，包间门开了，顾晨看到了杜飞扬，以及他身后的人，暗叹：“飞扬哥果然还是一如当年的飞扬” 犹记当初，二十二三岁的飞扬告诉十五六岁的顾晨，我名飞扬，我今后定要飞扬跋扈，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依稀记得飞扬哥当时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样子，时隔几年，如今没有了当初的稚嫩，却一如当初的跋扈！ “哈哈，顾晨，你小子，这么久不联系我，是不是都忘了有我这个哥了”说着走了进来，给顾晨一个拥抱，金丝眼镜男人和虎子等几人跟着进了包厢，剩下的人都站在包厢外。 “怎么会，飞扬哥，”。 “顾晨，来，陪我喝酒，今天你我兄弟不醉不归，”说着打开一瓶酒倒满，举了起来，一饮而尽。 “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今天不醉不归”顾晨无奈的端起了酒杯。 其他几人也各自的喝了起来。 不一会，大家都熟悉了，李殊途，韩虎，白浩，秦陕风，张天罡，都是杜飞扬拜把兄弟，也是一起摸爬滚打过来的生死兄弟，其中赵宇文、商暗影坐镇H市。 中途，李殊途在杜飞扬耳边耳语几句，向顾晨告罪，就离开了。 当酒桌剩下顾晨与杜飞扬还在喝的时候，杜飞扬搂着顾晨道：“这些年，我一路走来，一路飘血，为了上位不择手段，为了活命心狠手辣，才在H市有了一席之地，成为一个坐拥两千小弟的帮会老大.......”。 顾晨没有安慰杜飞扬，他明白，杜飞扬只是需要一个听众，这么多年杜飞扬承受的压力比想象中的还要大，从无到有，一步一步都是生与死的徘徊。 杜飞扬也喝醉了。 自始至终都没有谈论红毛的事情。 顾晨明白，杜飞扬不想他参与进来，可是这件事怎么能与顾晨撇开，顾晨有些后悔，因为一时冲动，不该让杜飞扬卷入进来。 顾晨看了下表，不知不觉晚上两点多，KTV服务员识趣的没有来催促。 顾晨没有醉，酒不醉人，醉人的是人心，心里莫名的烦躁，点了一根烟，这样的生活，是宣泄、还是堕落。 打开包间，发现门外的大汉早已不见踪影，想必是李殊途带走了，走出KTV，站在空荡的大街，狠狠的吸了一口空气，感受着胸腔满溢收缩的感觉，沉寂的夜，纷杂的心，一些往事，一些回忆，经年之后，回头想来，却难免唏嘘，轻叹，搁置在回忆里的纷至沓来......。 六年前，当时杜飞扬还是一个街头小混混，光着膀子，夹着烟，顶着非主流的发型，裸露出来的皮肤纹着纹身，站在学校的大门口，当顾晨出现在视线里，杜飞扬嘴角露出一个迷人的弧度，杜飞扬拦住要从他身边经过的顾晨，大大咧咧的搂着顾晨，说道：“小兄弟，哥这几天没钱，能借点钱给我吗”，顾晨看着他那身打扮，为了免受皮肉苦，很聪明的拿出自己身上所有的钱，！杜飞扬没想到顾晨这么爽快，很痛快的放开顾晨道：“以后有人欺负你报我的名，记住我叫杜飞扬”。 当顾晨再次见到杜飞扬，已是几个月后了，杜飞扬倒在路边的树林里，头上留着血，在右手边赫然的发现有半截小拇指孤零零的在草丛中，杜飞扬整个人上气不接下气，浑身是血，或许是命运使然亦或是命中注定，顾晨果断的背起杜飞扬飞奔向医院，交了费，包扎好伤口，等杜飞扬清醒以后，杜飞扬看到顾晨以后默然不语，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感动而无言以对。 顾晨看到他清醒，留下了身上仅剩的二百块钱，向杜飞扬说到：“我先走了”，走到门口对杜飞扬说：“我叫顾晨”杜飞扬点了点头。 ....... 杜飞扬依旧是混混作风，照常的打架斗殴，抢劫些弱小学生，却与顾晨成了极为要好的朋友，时不时的顾晨也会加入到杜飞扬的社交圈里，充当一下问题少年。 时间久了，顾晨自然而然的沾染了些痞气，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喝酒，学会了打架，却也越发的喜欢这样的生活。 半年后，顾晨刚出校门，看到依旧混混打扮的的杜飞扬，张扬而又张狂。 “顾晨，这边”杜飞扬大喊，引得附近师生频频侧目，顾晨无奈的走过去，。 “又要去哪玩”顾晨说。 “其实我是来向你告别的，我要去H市了”杜飞扬道。 “为什么，出什么事情了？”顾晨道。 “我砍了蒋泽，他小弟四处找我呢，知道上次我的指头为什么断了吗？就是被蒋泽砍掉的，还有X县毕竟还是太小，世界这么大，我想去闯闯”。 “决定好了？”。 杜飞扬点头。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劝你了，那就好好照顾自己，H市人生地不熟，没人拿你当兄弟，别再犯浑，我可不想替你收尸，”顾晨认真道。 “哈哈，像我这样的人又能走什么路，我从小没人管，没有父母亲人，孤儿院长大，没有一技之长，没有那个地方愿意要我，只能这样混一天是一天，而且我现在喜欢上了这样肆意张狂的生活，”杜飞扬笑着。 “去了哪里，混不下去就回来”顾晨不再劝说。 “我自己选择的路，就算跪着，我也要走下去，哪怕粉身碎骨，万劫不复，我不悔，我杜飞扬就是要飞扬跋扈，我要用拳头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不能出人头地，我宁愿横死街头”。 “好了，我走了，以后谁欺负你记得给我打电话，”杜飞扬说完转头就走。 杜飞扬走出很远，转头大喊：“顾晨，你这个兄弟我认下了，将来如果我真打下江山，你我兄弟各一份”说完再也没有回头。 顾晨看着杜飞扬孤独的背影，默默的说：“飞扬哥，一路珍重”。 顾晨摇了摇头，不在回忆，一阵疲倦袭来，回到包厢躺在沙发上，不一会迷迷糊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