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离开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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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两人一杯酒,一杯茶的喝着,章献越喝越迷糊,而邵启涵越喝越精神。章献的话越来越少,最后径直喝酒。邵启涵看他喝得模糊,便用手挡住的他手背,对他道,不要再喝了。他的脸上露出醉汉的笑,眼睛里也泛着醉意,脑袋已经不清不楚,却依旧认得邵启涵,知道不能伤害他:“我只是想喝酒,将我半年来,少喝的酒,都补回来。”他说的断断续续,含含糊糊,非得仔细辨认,才能听出他说的是什么。邵启涵担忧道:“可是你会喝坏身体的。”章献朦胧地看着邵启涵,眼睛里泛着迷离的光彩:“你说,我还能找到他么?”邵启涵不知他的意思,更不能理解他说的话:“这个人是谁?”她轻声的问道,感觉酒不但将胜利的喜悦驱逐,反而将心中的悲痛送来。章献手里攥着酒杯,脸色通红:“我和他是好朋友,从小就开始。一起上学堂,一起参军,几乎没有分开的时候,我们以为都不会太远,没想到舒城一沦陷,我们便被冲散。从那时候起,我在也没有看到过他,或许他已经战死,也或许和我一样,在各国飘荡,但我就是找不到他。”他心中懊丧,又喝了一杯酒:“你或许不知道,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心灵手巧,不论多么复杂的工艺,只要他能拆掉,都能再重新组装。他是一个天才,但愿上天不要过早的抹杀这个天才。让我有机会,还能见到他。”
邵启涵听了,为他们的情谊所感动,便安慰他道:“你们一定会见面的,一定。”她悠然的喝着茶水,倒了一杯又一杯,不知怎的,饭菜没有吃多少,反而喝了许多茶。章献举杯又要喝酒,不想手头一滑,从手上落了下来,滚落在桌子上,晃晃悠悠的,眼看着滚落到地面。邵启涵连忙拔剑,出剑将那酒杯接住,等剑收了回来,章献似乎清醒了些许,立时站起,喊道:“小心!小心!”他的声音嘶哑,好像嗓子里灌满了沙子,四边的人都在吃饭,看到他,都是投来怪异的目光。邵启涵看他如此激动,想到先日救大夫虞先,拿枪.刺自己的情景,便是释然,她朝着章献轻声道:“章献,没有的事的,没有事的。你快坐下来。”章献的眼睛虽然是睁着的,但是没有一丝光彩,等他清醒后,他也不会记得这种情景。
邵启涵看他已经睡着了,看着窗外的太阳,却是已经滑落一半,留在半空,依旧带着笑脸。邵启涵叫来小二,现在想走,也是不能走了:“你将他扶着上楼吧。饭钱不会少你们的。”
小二应了一声,叫来几个伙计,将章献搀扶到楼上,将他往床上一倒。邵启涵给了他们些银子,道一声辛苦,便走到他的跟前,看着他,不由一叹:“早知道我不该带你来,你看你,喝酒这么多。还得让我在这里陪你,真是没了你自己,却苦了我邵启涵。”
一直到了次日清晨,章献方才转醒过来。他看着靠在窗边的邵启涵,心中流露出一丝愧疚,可是想想昨日的话,却是一句也想不起来了。他默默自己的脑袋,暗问自己:“昨天我没有说错话吧。想来是没有,不然邵启涵已经生气走了。”章献看她靠着窗栏睡觉,心中不忍,想要将她放倒在床上,让她睡得舒服些,可是邵启涵却醒了。邵启涵睁眼见到章献朝自己走来,以为她要欺负自己,想也没想,便抬起小拳头,朝他打去。章献躲避不及,打在自己的胸口上,昨日喝得酒水,都是直往上涌。邵启涵见他两腮鼓鼓,知道自己将他打疼,忍不住要吐。当下脸色一变,身子往旁边一挪。自己刚刚离开,章献口中物,便喷了出来,喷到床上,将被褥都弄脏了。邵启涵怪道:“你怎么能这样?”章献脸上露出一脸无辜:“这不能怪我吧,要不是你。”邵启涵却打住她的话,脸上露出一张欣然的脸:“还好不是我自己的床,不然。”她朝着章献的肚子打去,但只是做做样子。章献已经吓坏,连忙用手挡住:“好妹妹,我怕了。不要打了。”邵启涵提起粉拳,在自己面前摇了摇,很是大方道:“这次就饶了你,下不为例。”章献连忙道:“不会的。不会的。”
章献睡了一夜,酒气依旧没有散去,睡得昏昏沉沉,醒来额头有些发痛。跟在邵启涵后面,来到酸辣堂,便有人道:“大夫虞先,在等你。”章献怪道:“找我做什么?邵启涵笑道,好事跑不了,坏事躲不开。你去吧,我还要去看我的马儿。昨天没来得及看,如今得仔细去看。”说着一跳一跳的跑到马棚,却见那黧黑马正在吃草。邵启涵跳了过去,用手抚摸他的头:“小黑,我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你了,你最近还好吧,没有人欺负你吧。”那匹马蹭着她的衣服,似乎也很想她。邵启涵看着它的蹄子,问道:“你的伤怎么好了吧?”那匹马似乎听懂她说的话,抬起腿,扑打扑打的敲打着地面,却是好了。邵启涵心中开心:“你的伤好了,真是不错。既然这样,那我们也走吧,我们不知道史家的人在哪里,但我相信,一定能找到。临走前,我会向他们打听清楚,不会让你走冤枉路,浪费你的体力。”邵启涵心中嘿然,听着它鼻孔呼呼的冒着粗气,厚厚的牙唇,好像在笑。
邵启涵道:“原来你也高兴呀,看样子你受伤这些日子,已经太闷了。你等着我,我去将我的东西拿来了,我们就可以走了,我们继续在郑国的土地上闲走,看一路风景。”她嘿嘿笑着,马也嘶嘶喊着,一人一马相互应和,却是一件温馨事。
邵启涵跑到正厅,却被门人拦住。邵启涵道:“我要进去找大夫。”门人却道:“对不起,邵姑娘。大夫下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入。”邵启涵指着自己:“难道也包括我?”门人点头:“是的。”邵启涵心中不快,却也没有办法,只是跺脚道:“不进就不进吧,又不是非要进去的。既然他不让我见,我还不想见他呢!”她跟说绕口令似的,叨叨咕咕说了一大通,门人看了发笑,为她的痴憨。邵启涵又问那位老先生在哪里,门人便指着前面一处小丛林:“从林里有葱葱郁郁的树,树下面是整整齐齐的房子,老先生就在那里。”邵启涵道了一声谢。飞脚过去。只见树林内外,种满了草药,都是些寻常草药,并无奇珍异宝。而老人正在侍弄草药。
邵启涵冲着老人嘿嘿一笑:“我来啦。”她的眼睛里泛着光彩,老人抬头一看,心中很是高兴:“原来是你。好几天不见,你还是那么开心。”邵启涵笑道:“是我见到老先生你,才是开心呢!平日里我凶巴巴的。”老人的眼睛眯了起来,仔细打量着颜涵雅:“还真想象不出你凶巴巴的样子。”
邵启涵的光彩暗淡下来:“老先生,多谢你照顾我的马儿。而我手头却没有东西好怂,只能向你到你一声谢!”她乖巧的抱拳,笑嘻嘻地到了一声谢。老人笑道:“这是我接受的最好的礼物。”
邵启涵道:“我这次来,一面是取回我的东西,一面是想告别。”老人惊诧道,难道你要走?邵启涵点点头:“是呀,我要走了。就在来乾安之前,我就不曾想过,要一直留在这里。这里虽好,到底不是我的家呀。”她看了老郎中一眼:“若是我还有机会路过乾安,我还会来看你。”老郎中沧桑一笑,摆摆手:“老了,老了。你下次回来,我可能早已经入土了。”邵启涵的眼睛一眨:“你可不能这么说,你身子这么强壮。老郎中道,我的身子,我清楚。”他转身走进竹屋,那竹屋看起来是新的,上面的绿意还十分的清翠。房子不大,小巧别致,与周围的景色和谐相处,一点儿也不突兀,一点儿也不莽撞。
邵启涵站了一会儿,老人便从屋里出来,将褡裢还给邵启涵。邵启涵道:“我走了,老先生。”老郎中的眼睛露出不舍,但没有挽留,或许他挽留的并非邵启涵,而是他孙女的影子。老人看着邵启涵离去,却是呆望了良久,才反应过味来。
邵启涵牵着马出去,想起了章献,想着他随着自己走南闯北,也不是一个事儿,可是回到舒城,却也空无一人。还不若再这里守卫乾安,抵御楚军的入侵:“多杀一个楚兵,那么舒国复兴的希望就大!”
邵启涵便从账房先生那里取来纸笔,写了一封简短的心,交给张芳先生,托他将信交给章献。信上说:“天下茫茫,而心细舒城。然而力簿人微,不能一战而胜。只能徐徐图之。如今足下的冤屈得以平凡,大夫先又是一个好人,你跟着他,一定会有自己的功业。到时候,击退楚兵,夺回舒城,还需要你的帮助呢!”她写到这里,眼睛也湿润了,停下笔踌躇良久,还想再写几句,却是不知如何言说,只得将笔投在案板上,交给账房先生:“你可一定交给他,谢谢你了。”账房先生知道邵启涵是施济全的朋友,哪敢说一个不字:“你放心,我一定亲自交在他手上,只是,你为何不亲自向他们告别。”邵启涵听了这话,内心火气上撞,恨恨道:“你问他们。”旋即觉得这样不妥,立时转阴为晴,扯了一个谎:“离别总是悲切,走得悄无声息,心中的痛便会无影无踪。”她嘿然一笑,便甩走出去。账房先生却已经洞察其中底细,不由缕着胡子,摇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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