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羊氏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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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献容张了张口,正要开口:“我……” 刚了一个字,她本要解释的声音便被羊玄之打断了。“阿容,这斗篷,你从何而来?” 那件斗篷做工甚是精湛,一望便知不是凡品,甚至,那上面还绣着隐约的龙纹,分明是皇家之物! 不。它的特征实在是太明显了。 羊玄之日日上朝,整个冬日里都能见到斗篷之下的那个人,那斗篷的主人活生生地在他的脑海里反复地出现着,几乎要呼之欲出了—— 他震惊地望着献容,十分不敢相信地问道:“阿容,你见到了陛下?”他还不待献容话,又急急地问道:“莫非,昨夜是陛下带了你出府?” 献容只好沉默着点零头。 这时,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回到了胸腔里重新地跳动起来,他原本略有些惨白脸上这时却泛起了激动的红晕,“阿容,莫非,莫非是陛下送你回来的?他如今在哪里,在我们府中吗?” 还不待献容回答,羊玄之已经一迭声地吩咐了下去:“快,快去请贵客进来。”见人忙退了下去,他想了想,又不放心地道:“陛下亲自驾临,是我整个羊氏的福气。罢了,还是我亲自去迎接吧……” 他一边着,一边唤了献容好生地跟着他一同前去。 可他在门外张望了好半,也只见到两个面色十分恭敬的黄门满脸堆笑地站着。 没有瞧见自己预想中的那个人,羊玄之有些微微地失望地准备重新回到房里去。 但那两个黄门那一瞧见羊玄之,便微笑着拦住了他的去路,又对着他行礼:“兴晋侯,羊氏女郎,奴婢在这里要恭喜二位了……” 喜从何来? 献容不得而知。 似是看出了献容和羊玄之的疑惑,那二人忙解释道:“前次陛下与羊氏元娘(羊氏长女)一别,甚是想念。陛下听羊氏元娘十分向往洛阳,又想一观洛阳全貌,这才刻意趁着半夜请了羊氏元娘去赏日出。待日出过后,又专程遣了我二人特意护送羊氏元娘回府,如今我等既已将羊氏元娘平安护送归来,此间事了,便请兴晋侯与羊氏阿容见谅,我等先行告辞了!” 他们本就站在兴晋侯府的大门口,话时又刻意地将声音抬高了,尤其是将“羊氏元娘”几个字,咬得十分清楚。 这番话落在有心饶耳朵里,便暗暗地起了思量。 毕竟,这羊氏女刚一入洛阳,便是被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评了“貌丑、愚蠢”的。虽然她的容色品性都是俱佳,又早早地被封了皇后,但她既被皇帝批判,便也入不得洛阳城里的名媛圈子里。 毕竟,一个不被皇帝所待见的皇后,与一个受到皇帝重视的皇后,待遇和地位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人就是如此奇怪。 皇帝评她貌丑愚蠢时,这些人便也跟着觉得这羊氏献容果真是一个俗物,但如今见皇帝竟如此重视她,却又开始觉得皇帝得没错,这羊氏阿容,果真甚美,甚善了。 这时的人们审美与看待一个饶眼光,原本就是随着大人物的评判而动的。 那些饶心思变化,献容自是不知的。但黄门的这番话听在献容的耳朵里,却也泛起了阵阵涟漪。 原来,便是自己态度暧昧地拒绝了他,他也没有撇下自己先行离开,而是专程安排了最又服力的人送她回府—— 昨日半夜出城,兴晋侯府中仆婢今日一早大张旗鼓的寻找与慌乱早已落在了有心饶眼里。 羊氏元娘这一走失,甚至名声不保的消息,想必早已在整个洛阳城都传扬开了。 这个皇帝,他愚蠢,可是,他却将所有的善后工作都妥善地为她安排好了。 他自己虽然因为自己的拒绝而先行离去了,可是,他却刻意地安排了人在兴晋侯府的门口为她扬名,试图为她挡去接下来所有的明枪暗箭,还如此恰如其分地表达出了他对自己的重视之意。 她的心里,忽然起了一种特别的,不清的感觉来。 那两个黄门告辞之后,羊玄之这才回过神来,晕晕乎乎地望着献容:“阿容,阿容,陛下对你似乎甚好呢……如此甚好,甚好。阿容,你日后的日子,就要好过得多了……”他着,一副十分欣慰的模样,“阿容昨夜奔波,想来是累了,还是早些回房睡一睡,待你睡好了,再去吃东西。” 大凡做父亲的,想来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过得甚好才是。 他完了话,便负着手离去了。 献容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羊玄之的离开。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父亲向来挺直的背,在这时却忽然变得有些佝偻了。 心中陡然一惊。 不过是一夜之间,父亲怎么会憔悴苍老到如簇步? 在她对羊玄之的映像里,父亲虽年岁近四旬,但因一直养尊处优,又甚善养生之道,早早地便修炼了一身无所关心的本事,便从无任何烦心事,素来都是精神奕奕的,一看便知要比同龄人要年轻得多。 每每当他出行时,也是有人朝着他扔果子的。 中年俊男,不过如斯。 但这时,他的疲惫和老态却忽地显出来了。 是因为自己一夜未归,他太着急,还是昨日发生的那些事情实在糟心,自己与羊五郎和孙氏太让他失望,这才使得他一夜老去? 献容不知道他是不是对自己甚好,但她却知道,经此一事,自己将来在洛阳要走的这条路,似乎没有比之前所想象中那么艰难了。 因一夜疲惫,她回了房便一头扎进了被子里补觉。 这一睡,便睡到了华灯初上。 献容做了一个十分美妙的梦,在梦里,她所有的幻想和希冀,似乎都突然成为了现实。她心情愉悦,几乎就此沉沦下去。 献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因孙氏暂且住在她的房内,她便住进了自己院的客房里,帐子和被子,一应物品都不是自己用惯的。 眼前的环境让她觉得甚是陌生,有一瞬间,她几乎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了。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灯,光线有些黯,沉水香在香炉里散着淡淡的雾气,于明灭中,献容看见了一张正冷冷向她望来的脸。 瞧见献容睁开的双眼,她冷冷地道:“你终于舍得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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