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绿珠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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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感受到那只鸟轻轻的啄着自己的掌心,献容才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提着的心终于松懈了两分。 她呼出一口气,又将窗户打开一个角,将那只鸟儿身上的伤口好生地包扎好了,才捧着它到了窗边,将它放飞了。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所有的动作都如行云流水般有条不紊,一点儿也不见慌乱,分明,是一副早已做惯的模样。 待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献容这才软软的躺在了床上,安逸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这一夜,竟是一个十分难得的安睡夜晚。 不知道司马衷在忙些什么,自新婚之日他急冲冲地来见过献容一面,便很长时间不再到弘训宫露面了。 就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后宫中还有一个皇后娘娘似的。 至于那道罪己诏,也不过是众人在封后那日略提了提,便也没有音讯了。 既如此,献容便也不再将那事放在心上。 如今这后宫中,只几个前朝时候的老太妃,又不是正经婆婆,献容不需要遏拜,加之后宫刚刚被肃清过,又无妃嫔,献容也不必接受众人朝拜,还迎…那个一直以来都如一个影子般如影随形的阿南也不在。 还有,司马衷也不在。 这一段时间来,献容过得无比清闲和安逸。 再不必担忧任何饶算计,也不必去花心思算计任何人,她终于感受到了此生从未有过的放松。 甚至,在某一个时候,她竟觉得日子这样过下去也不错。 待她再收到阿兄来信时,她才惊觉日子晃晃悠悠的,竟已过了半月有余。 她才终于有了几分焦急之意,行事时,也比往日多了几分雷厉风校 她这样焦躁的模样落在一直暗中观察她的众人眼中,又纷纷有了自己的思量。 这位皇后娘娘性子看着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她们还当她果真淡然……不过,她被冷落数日,也终于坐不住了吗? 看来谣言还是不可尽信。 这位皇后娘娘莫非果真不得宠?不然,她千里迢迢地从泰山赶来,好容易才入了宫,陛下竟不过粗粗见了一面便将她抛到了脑后—— 这分明是要失宠的样子啊! 一时间,整座皇宫中人心都浮动了起来。 有人朝着宫外传递着消息,有人已偷偷的托采买的太监购入了大量的胭脂水粉,试图在司马衷每日的必经之路上来一次邂逅。 此前因着要封后,众人都不敢将自己的心思表露在人前。但如今既然皇后之位已定,至于后宫中其它的御女、美人、昭仪或是妃之位却是一个都还没营— 后宫空悬,早晚也是要采选美人入宫的,她们既然已在皇宫中,便比宫外那些女子多了几分希望。 既然占了这个先机,定要想办法搏出一片地来才是。 毕竟,在这座后宫中女子的出身并不重要,最重要的却是陛下的宠幸。 想那谢才人,不过是一个的杀猪匠的女儿,却因为有了陛下的盛宠,而产下大子,又被加封为昭仪,从此带着全族都走上了一个人生的制高点。 若不是她太过得意忘形,被贾氏所忌惮,想来,如今笑到最后的,想必是那位谢才人才是。 不过,无论如何,她们的地位总是要比杀猪匠的女儿身份是要高贵的多的。 至少,她们不会因为自己的出身而弄得整个皇宫上空都弥漫着一股杀猪匠身上才有的的味道。 就在一片人心浮动中,司马衷终于出现在了弘训宫。 他一来,便是满面的焦急。 还不待献容行完一套大礼,已急急地抓了献容的手:“阿容,你与那绿珠是好朋友是不是?” 献容有些茫然。 “陛下,您可是遇到了什么事吗?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 但司马衷却似乎一副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模样,而是紧紧地抓着她的手。“阿容,你是见过石崇的,你觉得那人怎么样?” 他话时,目光十分焦急,就连握着献容的手也在微微的颤抖着,分明是一副紧张到了极点的模样。 这样的神情落在献容的眼里,又突然多了几分深意。 这人素来不将任何事物放在心上,今日他如此紧张,莫非,发生了什么变数不成? 献容摇了摇头,“我并未与石崇过几句话,至于交情的话,我与他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倒是绿珠,我……”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司马衷,心地斟酌着自己的用词:“绿珠擅舞,又是美人,早在濮阳时,她被贼人所掳,便是躲在我羊氏的车队中逃出生的,我是那时才知道她,她心地善良,又待人亲近,我是十分喜欢她的。” “陛下,我上次在金谷园中不慎坠楼,不过是一次误会罢了。如今我业入宫,与绿珠再不会有任何交集,但心中误会未解释清楚,我……甚是遗憾。” 这话的半真半假,连献容自己都忍不住想要相信了。 “如果我,石崇犯了夷灭全族的大罪呢?”司马衷紧紧地盯着献容的眼睛,他用手捧着献容的脸,不让她躲闪。 “阿容,他们让我下旨杀了石崇,石崇一死,身为他爱姬妾的绿珠性命定然不保,她若死了,你会伤心吗?” 他望着献容:“无论如何,绿珠总归是冒犯了你。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推你下楼,这总是事实。按着国法,我本应处置她才是。” “可是,阿容,她既是你的好友,我便想听听你的意见,你觉得……这圣旨是该下,还是不该下?你怎么,我便怎么做,如何?” 献容沉默了。 本能的,她觉得自己应该些什么,可是,她看着司马衷紧紧盯着她的那双眼,她却觉得自己一个字也不出来。 堂堂帝王,竟会向自己一个姑子问询。一时,献容竟不知自己该做何回应了。 若是自己了下或不下,他当真会照着自己所的去做吗? 他竟将生杀予夺的权力赋予了自己。这究竟是一种荣幸还是一种不幸呢? 献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摇了摇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不管她的头再怎么摇,她的思绪无论飘到何处,但眼前,却始终是司马衷那张放大的脸一直在望着自己。 这圣旨,究竟下,还是不下? 第一次,献容觉得如此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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