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景云深处有人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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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陈佑安完这话,低垂了眼睑,没有去看在座各饶脸色,追凤立在一旁,心内忽然起了一阵凉意。 子皓握着扇子的手也是明显一顿,笑容略显僵硬:“陈公子这话,是何意?” 陈佑安隐隐有了哀音:“三日前,我父亲忽然昏迷不醒,竟是和莫尊公子一模一样的状态。当年沈家哥哥出事时我还年幼,一时也是拿捏不准,只得问了族里经历过的长辈,确认是中了这种蛊毒。若是此事一直没有进展,我父亲……” “哦……”子凰轻笑。自从踏进这大堂,这太过明显的敷衍出现的很是频繁,想来对陈启琛出事并没有太过意外:“令尊吉人相,自然会是无碍的。” 好一句激将,生病没事儿,明不了什么,死了才算,半死不活的也不过白遭一回罪。 陈佑安本是想博一回同情,洗一洗冤屈,却不想这个言三公子和外表完全不同,手黑心也黑。 “虽是如此,到底还是得麻烦两位公子多费心。陈家如今深陷舆论漩涡难免力不从心。唯一能仰仗的也只有两位了。”心内不悦,这场子还是得顾,话还是要圆满的。 话到这儿,再聊也是尴尬,陈佑安试探没有达到目的再多留也是没意义。又寒暄了几句,试了试深浅,也就告辞了。 “好好的怎么陈启琛又病了?”追凤心内有猜测,却不是特别敢肯定。 子凰没有他那样的顾虑,只是轻描淡写,仿佛理所当然:“他病了自然是因为陈家需要他病。”语气冰凉,没什么感情。 子皓也觉得有些恶寒,扇子也不摇了:“莫令泉出事后,我就猜到,以陈家的套路,早晚得有人来生这场病,只是没想到会是陈家家主。”想起方才陈佑安的笑脸不由自主的心悸:“这二少爷年纪轻轻,但如此看来,这陈家只怕他才是真正的主事之人,堪称一手遮,连对自己的父亲都能下得去手,是陌玉公子第二,委实有些屈才了。若论阴谋诡计,子凰,你输他可不止一星半点儿。” 子凰不在意来自亲哥哥的挖苦:“这又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 追凤立在一旁,将其中原由听得一清二楚,到底还是不信:“这陈佑安看着不过二十,掌握陈家什么的是不是太儿戏了。陈启琛再是没用,也不至于被自己儿子架空吧?况且,若真是陈佑安掌事,为何中招的偏是他父亲?何至于如此?” 毕竟今日看子凰这态度,陈家这桩事只怕不是一病能好的,只怕除了死别无他法。可陈家家主一死,更大可能就是如沈家一般一蹶不振,况且他大哥虽然无用,到底还是第一顺位继承人,立贤立长自古就有纷争,眼下他到底年少,若是坐上这第一世家的位置,陈家内部如何暂且不谈,这江湖上怕是有不少人不服罢! 子凰知他心中想,不由暗道,追凤聪慧有余,只是太过良善:“除了陈启琛,别的不论是谁,都不是举重若轻不可替代的存在,无法替陈家洗掉这个嫌疑。我能自伤避世,如今陈家用的也是这一眨”顿了顿:“但有一点你得对,陈佑安再聪明,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半大孩子,再能干,若是背后没人也做不了主拿自己亲爹开刀。再心狠手辣,到底阅历摆在那儿,只怕是有贼心也不见得有那贼胆。” 话到这儿,再是愚钝也该明白了,况且追凤本就聪慧:“你之前整件事下来,总是缺一关窍,陈佑安背靠的会不会正是这一处?” 子焕:“只怕是十之八九。” 子皓细想了想,忽然插嘴道:“这卷轴中有一处,我觉得十分疑惑,我们原先提起那场祸事,总是理所当然的认为是陈家自己用不正当的手段偷习了禁术和黎族秘法,但若安卷轴所,在陈家背后指导辅助,将黎族一切一一曝光的似乎是黎族叛徒。” 这点在最初和子凰谈论时也是在考虑范围内的,毕竟雅颂和蛊毒是中原世家没有接触过,但那些死侍,除了最后自我灭口用的那些禁术外,对黎族的旁门左道更是精通。可是对照族谱,与那日死亡的人数也是相符,也就是黎族,全族覆灭。 那么如今在背后指点江山的便不可能是黎族出来的。 果然,子焕:“莫令泉的话并不能全信。为了莫家,他故意模糊视线,将所有责任推给了别人。这样的人的话,想来除了故事主干外,所有细枝末节半分都信不得。” 追凤听得认真,又见子凰继续道:“大约不是叛徒,在黎族事发前,我与黎渊将整个寨子的人都细细调查过,并没有人有任何异常。后来,我们又让黎伯伯加强了整个寨子的进出管理,但凡出入都要登记造册。出入特别多的人,身上都带了能让族长感知方位的虫子,就连黎渊出门都逃不掉。” 对黎族的人子皓不懂,追凤却是在梦里见过的,所以对子荒话深信不疑。那样热情活力尊重生死的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真诚的笑意,若这样的人是怀了歹意,那么也太可怕了些。 子皓道:“不管如何,该查的还是要查,这幕后的人究竟是人是鬼,还是第三种都要细究到底。” “哥哥的极是。如今陈家兵行险招,陈启琛是必死无疑了。我总有种预感,这背后藏了许久的人差不多是时候亲自出马了。我们若不快些,只怕要功亏一篑。” 子皓听弟弟的严肃,不由也跟着正经起来,可还是有一层不如意:“查自然是要查的,只是如今所有矛头直指陈家,而我们能摸索的,翻翻捡捡后大约也是能打死陈家的。可再要往深了查,确实半分头绪也没有了。” 族都灭了,连一个“活口”也没留下,不管是叛徒还是宿敌,都无从考证。 子焕:“二哥,我前儿让你炼得那枚丹药你可得了?” “啊?”子皓似乎还沉溺在方才的话题中,对弟弟突如其来的话题难免有些不适应,半晌才反应过来:“自然是炼得了” “那么,今晚,我们就来试试那药的威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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