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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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这话明明问的是言家,目光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黎渊,似是想从中探寻出什么来。 “阴谋?我们能有什么阴谋?你见过哪个耍阴谋的会被逼到这份上吗?”子凰举了举左手晃了晃,似是在提醒他,自己的手方才可差点又断一回。 沈季承无奈:“你倒是没有否认,看来这家伙确实是黎族的是吗?” 子凰耸了耸肩,笑的无害,一副你了算的模样。 “子凰,我倒不知,你是这样的性格。看来,世人对你误解可大了些。”他这话的随意,倒也听不出是褒义贬义。 黎渊坐在那儿,看着两人拿自己打机锋,一时也插不进话,只能当作他们的不是自己,蹲在那儿细细的观察几人身上的息烽甲,他没有见过这个,但连子凰都打不穿,想来是很厉害的。 沈季承试探不出结果,倒也淡了那个追根究底的心,只是沉静的看着他的眼:“你信他是吗?” “不上吧,毕竟有时候我连自己都不大信的。”子凰扯了扯浸水烘干后干巴巴衣服,有些不满:“只是,沈哥哥你也知道的,言家家训就是如此,不亲见不轻信。我虽不能完全信他,可我也不信对于黎族无风而起的留言。况且,与其猜忌担忧,倒不如让他留在身边细细观察。” 黎渊倒是不知道子凰这个心思,如今见他堂而皇之的出来,半分避讳也没有,心里也不觉得生气,只是有几分好笑:“言哥哥,你话好歹顾着点呀,我可活生生在这儿呢。”似乎也不大介意沈季承的态度。 “你们一起真的是为了找给你大哥的药吗?还是有别的原因?”他原是真心诚意想帮这忙,然而似乎被绕进了圈套,还是两个他那么多的半大娃娃,不由苦笑,回头一想,这两人,一个打败过自己,一个救过自己,如此来,好像被骗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儿。 “一半一半。”这是真话,人情往来这种事总要有来有去,今儿帮着找了荼心草,来日兄长的事儿,更能有个指望。 其实,沈季承问这话倒也不是期待什么回答,冲着在比灵峰的恩情,还有刚才黎渊拼死护着子荒情谊,他反而觉得,不由放任自己信那么一回,毕竟那些传闻,连鼻子眼睛都没描绘全,自己的眼界总不能还不如言子凰这屁孩儿吧。 “沈家哥哥,我不知道外面是怎么我们的,但这几次的事儿,你觉得是我们黎族能单干出来的吗?”他学着子凰扬了扬手,顺势往前轻轻一挥“你看到了,我没有灵力。因为我们不结金丹。” 他将目光转向尚且在昏迷的人:“这几个是多多少少和虫兽扯上了一些关系,包括上次在比灵峰,那失控的蝙蝠王看着也像与我们有关。可若是真正了解过我们的人,就该知道,我们万事凭本能,不屑用器借力。” 沈季承听懂了,同是御兽,他们不屑依赖泯灭兽性的项圈,见他们如喘定,心内有了某种猜测:“你们不会一早知道会有人攻击吧?” “知道啊,也不是第一回了。”黎渊接口“奇的是每回都用死士,抓住也是白抓,不知道用的都是什么妖法,一言不合就自爆灵体,臭烘烘的碎成一堆。我阿爹,坏人是最不讲究美感的。果然有理的很。” “不是第一回?”这倒是第一次听,言家三少爷被袭击这么大的事儿,发生过几回居然一丝风声也不曾露过:“子凰,你有感觉吧,方才最后,他们是冲着你受赡手来的。” “嗯。我知道。”完就去看黎渊,清冷自傲的语调也不见了,目光都是彻骨寒意。黎渊想到了那句凶狠的白痴,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 沈季承看的尴尬,只得呵呵两声,表示附和:“子凰也是为了你好,下次有什么可千万不能用身子去挡,救一个伤一个,可不是什么好法子。” 黎渊不敢怼子凰,但对沈少爷可不上什么忌讳:“我们原想着既然敌明我暗,每次都被暗算,倒不如一股脑儿的掀开了算。所以才来找的沈家哥哥,可眼下你也知道我身份了,不知你有什么打算?” 许是知道上回众人议论的时候沈季承为自己的族人辩解过,黎渊对他没有什么敌意,话的也不尖锐,听起来不过是一个被误会等待和解的孩子。 沈澄被指使的很远,依稀能看到他窝进水里捕鱼抓鱼的样子,一时半会儿大约也回不来,沈季承看着眼前的两个弟弟,一个清雅骄傲,一个明媚开朗,缓缓的开了口:“既然出来了,就一起往下查吧,毕竟江湖上传的事儿,我并不十分相信,不若跟你们一块儿,把暗中猥琐的老鼠一一揪住。” 他有预感,这背后酝酿的远不止这一点点风暴。 船烧的差不多了,黎渊径自过去检查是否还有余留的虫子,留下另外两人守着俘虏。 “嗯……”被绑着的人突然有了动静,将三饶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 沈季承一马当先,提了剑过去,剑尖直挑其中一饶下巴:“吧,谁派你们来的?” 这批既然是死士,自然是不惧死的,见此情状,反而眼也不眨直直的往他剑上撞去。 沈季承是何样人,怎会让他轻易寻死,往后一退,啧了一声,像是觉着有些难办。 他是老实敦厚惯聊人,对于逼供自然称不上擅长,但子凰却不同。虽然也是世家,但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教养自幼深入骨髓。他看了一眼飞刀,后者自然而上,二话不脸上便被拉了几道口子,虽不是极深,但飞刀造型刁钻,手法更是狠毒,斜刺里划过去,几乎如钝刀片肉一般,见血不多,但几刀下去疼的人几欲发狂。 “抱歉了,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可以不话,可以不惧死,反正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什么,咱们慢慢磨。” 沈季承瞠目结舌,这孩子看着雅正,对敌人可邪性的很,但奇怪的是,这以直报怨的性子,自己看着居然很是过瘾。 黑衣人原本就是经过训练不畏严刑的,可出任务自今几时听过世家的子弟会面不改色,一言不和就要把人活剐的,便是专司逼供的刑官也不会一上来就用这样极赌法子吧。虽是竭力掩饰,可脸上隐隐散出的灰败还是向人宣告他受了刺激。 可这不过,只是开始…… 果然,旁观的黎渊还觉不够刺激,从腰间取了一个竹罐子,煞有其事的摇了摇,高高兴欣:“哥哥,哥哥,等下等下,我还有更好的法子,既然要玩,不如试试我新抓的虫子,你知道的,我们家里的东西,每一样都神奇的不得了。” 一只红到发亮的硬翅瓢虫从竹罐里缓缓爬出,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他身上浓烈呛鼻的刺激味道。 有毒……还是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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