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不作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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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赵皇后心中更是气愤不已，恨不得直接把宁妃给当场撕了。

她真是万分后悔啊，这过去的这么多年里，她怎么就没把宁妃给解决了呢。

那个时候，她若是想解决宁妃，真是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啊。

可现在呢，她真的也是没能力解决宁妃了。

赵皇后如今也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宁妃，宁妃是不是想取而代之。

毕竟这人都是有野心的，如今宁妃摄理六宫，而且寒王也颇为受宠，难保她不生出什么心思来。

最关键的是，太子不在了。

这太子之位空虚，会让无数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啊。

赵皇后真的要气死了。

“宁妃，你闭嘴。”赵皇后忍不住喝道，她真的是忍无可忍了。

“依着朕来看，该闭嘴的是皇后你。”邕晟帝冷笑：“皇后，从前朕觉得皇后也是温婉大度，贤良淑德，可今日才知道，皇后竟然是这般小肚鸡肠的无知妇人，当初的事情，说到底，也是你对不住宁妃，如今宁妃都不放在心里了，你还是总为了过去的事情猜忌宁妃，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邕晟帝没好气的说道。

“陛下，您别这么说皇后娘娘。”宁妃的样子十分惶恐：“陛下，这些年，都是皇后娘娘在庇佑臣妾，否则臣妾和寒王也不会生活的如此无忧无虑，皇后娘娘对臣妾有恩，臣妾不敢忘怀，当年的事情，臣妾真的没有半点记恨皇后娘娘了。”宁妃说的十分恳切。

宁妃看着赵皇后，眼神十分真诚：“娘娘，虽然没有子嗣，是臣妾心中的隐痛，臣妾承认，最初的时候，臣妾是怨恨过皇后娘娘的，可臣妾的怨恨只是因为皇后娘娘瞒着臣妾这件事而已，并不是其他的，因为在臣妾心里，皇后娘娘对臣妾的恩情，比什么都重要。”宁妃一字一句的说道。

宁妃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也是真诚到了极点，让人不得不信。

只是赵皇后却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别的不说，就冲着宁妃反反复复提到当年的事情，并且一个劲儿的说，她记恨的自己自己欺瞒她真相。

这不就是在告诉所有人，当初她作为皇后到底有多卑劣吗？

她不肯说出事情的真相不就是担心宁妃会报复她吗？

其实严格说起来，当年宁妃失去孩子，和她的关系也不大。

她就是把真相说出来，宁妃也不一定会怪她的，可就是这样，她仍旧欺骗了宁妃这么多年。

这件事，到底是赵皇后理亏的。

每当说起来，相信这在场的每一个人，对赵皇后都是鄙夷的。

赵皇后的肺都快气炸了。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

当然，生气还是次要的，主要是赵皇后觉得这宁妃是另有目的的。

而且这目的就是对她取而代之的。

想把寒王推上储君之位。

否则的话，宁妃没必要同她作对。

邕晟帝听了宁妃的话，更是觉得宁妃善解人意了。

这从前宁妃的脾气真是够执拗的，可是现在真是彻底变了啊。

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尤其是对于叶蓁的事情，邕晟帝觉得和宁妃找到了共鸣。

如今看着赵皇后的咄咄逼人，宁妃却是这般的善解人意，本来邕晟帝对赵皇后就心结很大，现在更是觉得赵皇后不配为正宫皇后了。

其实从前不管怎么说，邕晟帝都没有废后的心思。

毕竟赵皇后是他的原配结发妻子，而且赵皇后这些年也并没有什么很大的错处。

其实是没有错处，反正在外臣眼中，赵皇后是个在合格不过的皇后了。

只是邕晟帝不满意而已。

可现在，邕晟帝对赵皇后的不满，真的是到达了顶峰了。

他真的觉得自己忍无可忍了。

三人之间各怀心思。

各有各的算计，其实不管怎么说，到底邕晟帝的心思才是最重要的吧。

事情到了这一步，对赵皇后也是相当不利了。

赵皇后看着宁妃，已经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了，她都恨不得直接跟宁妃开战了。

关键时刻，刘轩却开口说道：“皇祖父，贵妃娘娘那边的情况紧急，不如皇祖父先同宁妃娘娘一起去看贵妃娘娘吧。”

刘轩开口说出这话来，应该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吧。

照理说，刘轩对向贵妃的愤恨才是最顶峰的。

向贵妃害死了太子，才把刘轩给弄到这个境地的。

这大概最盼着向贵妃死的人，也当属赵皇后和刘轩了吧。

可刘轩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啊。

“轩儿，你。”邕晟帝也不得不对刘轩刮目相看了。

刘轩笑了笑，说道：“孙儿知道，父王薨世，皇祖父和皇祖母比孙儿还伤心难过，孙儿也相信皇祖父英明神武，一定会查出父王中毒之事的，如果皇祖父说贵妃娘娘是冤枉的，孙儿也相信。”刘轩一字一句诚然说道。

这话说的邕晟帝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邕晟帝是真的没想到刘轩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的。

“轩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赵皇后急了。

很明显刘轩这是替向贵妃说话了，其实赵皇后能理解，刘轩说这话都是被逼无奈的，如果可以的话，谁愿意替杀父仇人说话啊。

刘轩是个聪慧过人的人，自然感受到了邕晟帝心中的怒火。

刘轩不过是权衡轻重所作出的权宜之计罢了。

如果可以，他比谁都想杀了向氏这个贱人，甚至想屠了向氏满门才能解了心头之恨。

“皇祖母，您和皇祖母夫妻多年，难道您也不信任皇祖父吗？”刘轩问道。

刘轩的眼神很是真诚，让人根本无法去怀疑他。

赵皇后心里很是生气，连她都看不透刘轩，不知道刘轩是权宜之计，还是内心真的是这样想的了。

难道刘轩为了讨好邕晟帝，竟然连自己父王死在向贵妃手里这样的事实都不顾及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对刘轩真的很失望。

赵皇后刚想开口说话，刘轩却走到赵皇后身边，揽住了赵皇后的肩膀：“皇祖母，孙儿知道，父王的死，对皇祖母打击很大，可是父王也是皇祖父的亲生儿子，皇祖母有多伤心，皇祖父就有多伤心，这是必然的。”刘轩面对着赵皇后，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让赵皇后不要再说了。

看着刘轩如此，赵皇后心里顿时放松了下来。

她也觉得刘轩这般，完全是为了她好的。

她刚才的确是太冲动了。

不该和邕晟帝如此刚硬，并且起正面冲突的，这岂不是正中了宁妃的下怀吗？

今日宁妃和她这般交锋，为的不就是要勾起她的怒火，好让她和邕晟帝的冲突越演越烈吗？

她真是糊涂啊，怎么就上了宁妃的当了呢？

真是太不应该了。

想到这些，赵皇后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陛下，臣妾方才一时没明白过，贵妃到底服侍陛下多年，如今出了事，陛下也该过去看望才是，只是臣妾就不太适合过去了，让宁妃妹妹陪着陛下去探望贵妃吧。”赵皇后说这话的时候，双手紧紧的绞着帕子，而且指甲也掐入肉中了，因为赵皇后此刻的心是在滴血的，这样掐着自己的肉，可能就不那么疼痛了。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忍到极限了，这样的痛，真的比杀了她还难受。

邕晟帝看着赵皇后面上并无任何的异常，可是心里是如何想的，那就不一定了。

可邕晟帝也不关心她心里怎么想。

“皇后就不必去了，你和轩儿都退下吧，朕让宁妃陪着朕一同去。”邕晟帝总算是不在针对赵皇后了。

赵皇后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

幸好刘轩扶着赵皇后，赶忙行礼退出去了。

这除了龙吟殿，赵皇后的双唇都用力过度抿的发白了。

她真的很想破口大骂。

但是刘轩却仍旧云淡风轻的说道：“皇祖母，你冷静一点，等回到凤仪宫再说。”

赵皇后看着刘轩，心中也爱怜不已，这刘轩才多大的年纪，竟然也被逼迫到这种地步，他心里才真的难受吧。

既然刘轩这么小的年纪都能如此忍耐，她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好歹到了凤仪宫，进了正殿，赵皇后直接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了刘轩，赵皇后这才把所有忍耐的神色都展露了出来。

直接把多宝阁的摆件全都扔在了地上：“陛下，陛下这是要逼死本宫吗？”

赵皇后真是觉得这么多年的夫妻，竟然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而邕晟帝今日的所作所为，真的是要逼死她啊。

“皇祖母，别这样。”刘轩绕开一地狼藉，赶忙上前拦着赵皇后。

“轩儿，你说，咱们娘俩的出路在哪里？陛下今日当着宁妃那贱人，就对本宫百般的羞辱和践踏，在陛下心里，可曾还把本宫当做正宫皇后看待吗？”赵皇后满脸嘲讽的看着刘轩问道。

“皇祖母，你这样也是于事无补的，陛下的心，已经彻底偏离了，在他看来，皇祖母的所作所为都是不可理喻的了，其实平心而论，她今日这般作为，也未必是真的觉得向贵妃是愿望的，他只不过是故意气皇祖母罢了，就是要跟皇祖母作对。”刘轩分析着说道。

“可这是为何啊？本宫扪心自问，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啊，本宫入住中宫这几十年，试问那一日不是恪尽职守啊，本宫不敢说没做过对陛下算计的事情，可本宫真的是问心无愧的。”赵皇后言辞凿凿的说道。

“多半是因为叶蓁的缘故吧，诚如你所说，太后娘娘把事情推到你身上了，而皇祖父心里是接受不了叶蓁的死，所以皇祖母你就只能背黑锅了。”刘轩解释道。

这叶蓁的事情是一个导火索吧。

诸多不满一下子爆发出来了。

其实刘轩也觉得这邕晟帝的想法有些太不可理喻，这件事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和赵皇后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可邕晟帝竟然就全都怪到赵皇后头上了，这两个人还闹到这种地步了。

其实邕晟帝就是觉得无法接受叶蓁的死，也无法把这责任归咎到太后身上，毕竟太后是他母后，所以就只能欺负赵皇后了吧。

而宁妃为何得宠是因为宁妃在叶蓁的事情上，和邕晟帝站到了一个针线上，尤其是最后让寒王去祭拜叶蓁，这样的做法，真的是让邕晟帝感动不已啊。

刘轩知道了这些事情的始末，真的很想喷死邕晟帝这个脑残。

这人都死了，宁妃可不得做做样子了吗？

如果叶蓁活着，要跟她抢儿子，宁妃还能这么大度吗？

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叶蓁死翘翘了，对她没威胁了，这做好人谁不会啊，可邕晟帝就喜欢看这些表面事情，真是气死人了。

“那本宫还真是倒霉啊，这个叶蓁，活着的时候不让本宫省心，死了还是要连累本宫，早知道，本宫才懒得管这些，陛下为何如此糊涂，当初本宫都答应让叶蓁入宫了，连这个本宫都能容忍了，本宫为何要害死她！”赵皇后气的发怔。

“皇祖母，如今说这些都没有用了，如今的局面你也看到了，宁妃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啊，她今日的目的你应当也看出来了吧，她不单单是想让皇祖父厌弃您，而且还想让皇祖父废弃您啊。”刘轩有些焦急的说道。

如果今日不是他圆场的话，只怕邕晟帝这废后的话都要说出口了呀。

今日他这样说，一点儿都不危言耸听。

因为在邕晟帝的眼神当中，刘轩真的嗅到了很危险的苗头了。

本来这样的场合，实在是刘轩是不该插嘴的，可是他不插嘴也着实不行了。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赵皇后落入旁人的圈套。

“是啊，本宫也瞧出来了，没想到，本宫和向贵妃斗了大半辈子，最后竟然给宁妃做了嫁衣裳，可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赵皇后自嘲的说道。

“皇祖母，为今之计，也不是说这些的事情时候了，孙儿只盼望着皇祖母能振作起来，宁妃之所以这样做，只怕是心中笃定向贵妃不可能东山再起了，此番宁妃陪着皇祖父去见向贵妃，大约也是让向贵妃自取其辱的。”

“这个可能吗？本宫也是了解向贵妃的，而且向贵妃到底被陛下恩宠多年啊，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败给宁妃呢？”赵皇后还是不太相信。

“那皇祖母你从前何尝不是六宫之主的正宫皇后，可今日在宁妃面漆那，皇祖母可能占到一点便宜吗？不还是让宁妃给算计了吗？”刘轩反问道。

这话虽然听着有些难听，甚至对赵皇后来说是十分残忍的，可也是不争的事实，今日这场智斗，的确是赵皇后输了，并且输得彻底。

只是从前宁妃看起来真的是老实本分，哪里想得到宁妃会变成今天的模样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赵皇后真是越想越是懊恼啊。

如今是悔不当初。

“若是早知道她能成为本宫的劲敌，当初本宫有无数次的机会弄死她。”赵皇后狠狠的说道。

刘轩什么都没说，主要是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如今宁妃圣宠正浓，赵皇后却是自顾不暇，这差距也不是一般的大。

而赵皇后此刻，到底也是不能把宁妃如何的，也就是在宫里说说狠话也就是了。

“皇祖母先别想这些了，如今皇祖母还是想想如何稳固自己的地位吧，今日看皇祖父的样子，对皇祖母的不满只怕是已经到了顶峰了，接下来如果宁妃一心想对付皇祖母的话，皇祖母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刘轩分析着说道。

刘轩的话肯定也是有道理的，赵皇后也表示赞同。

可是如今赵皇后也是真的没什么办法了。

她也不想这样，可邕晟帝那个老不死的。

赵皇后到底没把这诅咒的话给说出来，但是心里真的是巴不得邕晟帝赶紧去死了。

她从来都没想到有一天，她对邕晟帝的恨意竟然到了这种地步，恨不得他去死的地步。

想想也是够悲哀的，只是这一切都是邕晟帝逼她的。

如果邕晟帝真的把她逼迫到绝境，那也休怪她反击了。

不过向贵妃这边也正如刘轩所料差不多。

向贵妃闹着自杀，自然是为了博取邕晟帝的同情的。

这被幽禁了这些日子，向贵妃也到底是过够了这样的日子了。

每日宫门紧闭，任何人不得进出，这一应吃穿用度的东西全都是被送来的，并且还要被一一检查。

她虽然还在贵妃之列，可是吃穿用度却减了一半不止。

尤其是，她对外头的事情一无所知，身边的宫人也只有两个宫女两个太监来伺候了。

并且还都是她被幽禁之后才到身边伺候的，所以对她的生活习性都不甚了解。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这几个人根本就不是用心伺候她的，不过每天都在敷衍了事罢了。

她有时候找人做个什么事情，总是推三阻四的。

从前她在后宫的地位仅次于皇后，甚至说可以与皇后媲美。

可如今呢，却要看几个奴才的脸色。

她如何能受得了啊？

她其实这闹自杀，一则是想要引起邕晟帝的注意和心疼，二则若是邕晟帝不管她的话，她倒是宁可自己死了算了。

真是觉得活着没意思了。

这样屈辱的活着，她宁可死了算了。

向贵妃这次真的下了决心了，生死有命，她就是抱着这种心态自杀的。

最后关头还是被宫女发现了，然后救下来了。

这两个宫女可真是吓坏了。

她们虽然对向贵妃的事情不大上心，这向贵妃的死活她们是无所谓啊。

可向贵妃若是真的死了，她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肯定是要陪葬的啊。

所以都吓坏了，虽然向贵妃被幽禁，可是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这下头的人谁也不敢瞒着啊。

赶紧往上报啊，不然的话，真出了事，谁能负的起这个责任啊。

这才第一时间传到了宁妃这里，毕竟如今宁妃才是摄理六宫之事的人。

其实依着宁妃和向贵妃的关系，宁妃不应该管这样的闲事的。

宁妃虽然装作不知道赵皇后和刘轩在龙吟殿，可如今她摄理六宫，自然对宫里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了。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来挑衅赵皇后的。

的确，赵皇后所料不错，宁妃这些日子真的是有些飘了。

这人一旦被捧上了高位，自然想要得到的更多了。

况且赵皇后失宠，向贵妃被幽禁，太子薨世，赵王没戏了。

她的寒王如何就不能坐上储君之位呢。

主要是邕晟帝对寒王和她真的是很好啊。

让她摄理六宫之事，并且册立她为从一品夫人。

他们母子的好日子算是来了。

但是要想让寒王坐上储君之位，赵皇后和皇长孙是最大的阻碍，宁妃知道，邕晟帝对赵皇后的不满已经到达了顶峰。

所以她只需要利用帝后的不和，慢慢的就能彻底的打败赵皇后，甚至把赵皇后拉下这皇后之位。

知己知彼，才会百战不殆。

宁妃陪着邕晟帝到了向贵妃宫里。

向贵妃被救下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太医此刻也救治完了。

向贵妃刚刚醒过来，却看到了邕晟帝和宁妃都在。

饶是向贵妃心里厌恶宁妃，可是此刻也不能表现出来。

她到底是得宠多年，也了解邕晟帝的脾气秉性。

她立刻做出一副凄楚可怜的模样来。

可到底此刻向贵妃的模样真是大不如前了。

毕竟她的年纪也当真不小了。

向贵妃比赵皇后和宁妃都小两三岁，向贵妃和宁妃是同时进东宫的。

若是在从前这赵皇后宁妃，还有向贵妃站在一起，根本就是两代人。

向贵妃像二人的女儿。

可这些日子，向贵妃遭受的磋磨太多，而且身边服侍的人也都不舒心。

最重要的是，她从前对自己的容貌也是十分珍视的，也下足了工夫。

可是自从失宠幽禁之后，也没有从前那般下足了工夫来保养自己了。

加上心情不好，所以一瞬间苍老了不少。

这人，尤其是刚刚自杀救过来的人，脸色也苍白的吓人。

不得不说，论起容貌鲜艳亮丽，向贵妃真是无人能及，即便是当年的杨璨，现在的顾千凝，也不及向贵妃的容貌鲜艳。

那种鲜艳抢眼，真是无人能及的。

可到底时间的流逝，向贵妃到底也是老了。

一个容貌不在，而且脸色惨白，刚刚自杀救过来的年老妇人。

哪怕是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在邕晟帝眼中，也是东施效颦。

若是早二十年，向贵妃这幅做派，可能会把邕晟帝吃得死死的。

可现在，向贵妃真是打错了算盘了。

虽然宁妃的容颜早就不在了，可到底还是正常的容貌啊。

可不跟向贵妃这样子，跟个女鬼一般。

所以邕晟帝顿时觉得十分头大。

有一种转身要走的冲动。

可到底还是安耐住了，毕竟看着向贵妃的模样，的确是伤的有些严重的。

“贵妃，你这般寻死，到底为何，如果是服侍的人不顺心，朕让宁妃给你换了好的使唤，到底也不该寻死啊。”邕晟帝叹了口气说道。

“陛下，臣妾只是想见见陛下，能在临死之前见陛下一面，臣妾死而无憾了。”向贵妃哭的梨花带雨，这是过去向贵妃最喜欢用的手段。

“贵妃，朕该说的都对你说清楚了，你实在不必如此，如此只能让朕对你厌烦罢了。”邕晟帝皱眉说道。

其实这没见面之前，邕晟帝多少对向贵妃还是有些期待的，毕竟向贵妃是他宠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可是这一见面，真是失望到了极点，心里那点子念想也彻底没有了，这说话也就绝情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