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我要死了?”乔玫媚想哭,但却发现自己的眼睛都已经张不开了。
“瑶莹,我的四肢有些僵硬,你呢?”李佳音也发现自己的不对,开口道。
“有点儿,但还能动!”景瑶莹回答。
“你试试走一走小周天……”李佳音是中医出身,对人体穴位了如指掌:“用意念带动灵气走一走!”
李佳音知道,就象她,从来没有有意识地去吸收灵气,但冥想之下,或多或少地,都有灵气进入身体。
“嗯!”
“玫媚--玫媚?”见景瑶莹开始尝试,李佳音又呼唤起了乔玫媚,却发现没有听到乔玫媚的回音:“瑶莹,玫媚出事了!”
俩人赶紧活动了一下四肢,来到乔玫媚的跟前。
“她……出事了,被冻住了,瑶莹,你就以她为中心搭帐蓬,我帮她推拿!”肯定乔玫媚还有心跳,李佳音对景瑶莹命令道。
军人出身,雷厉风行。
李佳音一边帮乔玫媚推拿,一边对她说道:“玫媚,如果你能听到我的说话,就按我说的去做……你的丹田应该有‘气’,你用意念指挥这一丝‘气’下行到会阴,再从会阴渡到尾闾,然后上升到命门……”
人体穴位,除了李佳音,乔玫媚也特别清楚,她早就看过这方面的书籍,乔玫媚虽然看过,但因为她并没有在意,所以,她并不清楚如何运行,好在有李佳音推拿引领。
虽然说天道酬勤,但懒人自有懒福!
本来,贯通任督二脉,需要舌抵上腭、轻提会阴,没想到因为冻住,乔玫媚的任督二脉早就自然贯通,在李佳音的引导下,她轻而易举地走了三个周天。
终于,两滴眼泪从她的脸上滑落,并冻结在了她的嘴边:“我--没事了!”
乔玫媚惨白的脸色,终于泛起了一丝红晕。
“哎--谢天谢地,没有骗人!”李佳音收回手,拍了拍胸口,对乔玫媚说道:“你再走几次,但先别超过九个轮回!”
有关于周天一事,荣安然之所以没有告诉她们,不是不愿意,而是没想到。
他只希望她们能留下些许今世记忆,没有想到她们会修炼到这种程度。
当然,也是因为天道制约和缘分,有的时候,说多了反而不好,自己悟出来,才是最好的。
“这是小周天吧?真有效!”走完小周天的乔玫媚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足:“还有大周天吧?”
幸好荣安然没有告诉她们五区空间,如果她们修炼出了五区空间,凭她们这一点点灵气,根本走不完半个周天。
李佳音也向她们解释了大周天的运行线路,但警告说:“听说大周天很难走,不到万不得已,你们别试,我们到这儿,就是修炼神识的!”
“那我们就在这儿修炼大周天!”景瑶莹若有所悟:“否则,万一被冻住,我们就死定了!”
“也好!”李佳音想了想,同意了景瑶莹的提议。
就这样,三女在离华夏边境不远处,安营扎寨,开始修炼大周天!
“青铭,你回去吧!”
荣安然有意把越州留到了最后,清理完最后一处蛀虫,荣安然就让花青铭回去:“这是我出生的地方,有的事需要了结!”
花青铭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老师再见!”
按自己从小到大经过的记忆中的次序,荣安然先去了玉冰中学,找到了曾经帮助过自己的校长从翊汝与他旁听班级的班主任焦晚晴,请他们喝了一小杯清茶,还他们每人五年的青春,然后来到玉冰中心小学,这儿,是他收获最多的地方。
他请每一个曾经的一个老师,还有新来的老师,都喝了一小杯清茶,给了他们一年的青春,然后给了英语老师杭吟雪三十年的青春,在众老师的惊愕、感激、仿佛做梦般的眼神中,被怀希中拉走,等他们回过神来,荣安然早已不见踪影。
“好好工作吧,没有校长,我们不会有这种神降般的机缘!”那些刚到学校的老师高兴得昏了头,云里雾里的,却知道这样的幸福来自何方。
“他的父亲只有校长一个朋友,你们要记住这份缘,这份情!”
“臭小子,你搞得那么轰轰烈烈地干什么?”怀希中直接把荣安然拉出学校,笑骂道。
“怀叔叔,婶婶在家吗?”荣安然知道井真贞并不怎么看得起父亲,但为了怀希中,他也应该让她年青。
“在,在,她前天骑车甩了一跤,刚好在家休息!”知道荣安然的能耐,怀希中当然不会拒绝。
怀希中与井真贞喝过荣志豪给的灵水,这次就没有那么夸张,但也起码多了十年的年青,关键的是她因为腰部韧带受伤在荣安然的治疗下立马痊愈,让井真贞合不拢嘴。
伤了腰,大多会有后遗症,但经过荣安然的手,哪里还有什么后遗症呀。
“怀叔叔,我要走了!”
怀希中知道荣安然说的要走,并不是走几天几年那么简单:“你还回来吗?”
“应该会回来,但要等到找到父亲之后!”虽然荣安然嘴角含笑,但他的不舍,依然挂在脸上。
“去吧,好男儿志在四方!”
荣志豪教过怀希中静坐冥想,怀希中虽然公务繁忙,但也略有收获,知道天外有天。
“走?去那儿呀?吃过饭再走!”井真贞看到自己再次年青,早已开心得找不着北,也没有细听他们在说什么。
“不了,婶婶,我还要去见一见我的生母,了却血缘之情!”
“哦,你母亲?这到是应该去!”井真贞没有听出其中的意思,但怀希中却黯然涕下!
“叔叔,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叔叔珍重!”
人生自古伤离别。
荣安然没有再与井真贞打招呼,深深地向怀希中鞠了个躬,转身离去。
熟识的房子,承载着荣安然三岁以前的幼年,他轻轻地推开大门……
“谁?这里是符公馆,闲杂人等不得乱闯!”
面对如狼似虎的吆喝声,荣安然理都没理。
有什么样势利的主人,就有什么样势利的仆人。
是母亲的家,也仅仅是母亲的家,不是“我”的家,荣安然一点儿都不喜欢,来这儿,就是还债,还去生自己的血脉之债。
“我找符仪兰!”面对着会娅琳,荣安然没有等她从看见荣安然的惊讶中惊醒过来,直接淡淡地开口。
“你……你是嘟嘟?是我的外孙飞龙?”就在荣志豪治好丈夫的病,会娅琳知道自己错了,全家都错了;这一刻看到荣安然,惊喜得咧开了嘴。
“我是你的外孙,我叫荣安然!”荣安然的声音依然平淡:“我想见一见符仪兰!”
“哎--哎--”
会娅琳一边招呼给荣安然端茶,一边手忙脚乱地找来手机:“靖杰……快……愉,咱们的外孙回来了……快……快……让仪兰一起回来!”
荣安然稍稍往边上靠了靠,静静地站着,也没有去端上来的茶,更没有入坐,只是静静地站着。
这一站就是四十分钟,会娅琳一直留意着荣安然,怕他着急,每五分钟还不停地用电话催促:“快……你们快点儿呀……”
荣安然就这样站着,一点儿都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平静得如深井之水。
四十分钟后,终于随着车子进入院子,急匆匆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嘟嘟,我的嘟嘟在哪儿?”
一个风韵犹存的四十七八岁的女子从门口冲了进来,一直冲到荣安然的身边,在荣安然转向的同时,抓住他的双臂,热泪盈眶:“我的孩子……”
荣安然静静地看着矮自己一个头的母亲,心中微微一动,随之平静。
那张白皙的脸,有一丝丝下垂,头发依然乌黑,但失去了年青时的鲜亮,眼角也出现了鱼尾纹……
荣安然平静地在她面前跪下,送上小半杯清茶:“妈妈!”
“哎--哎!”符仪兰和着泪一口喝下,甚至没有感觉出什么滋味。
看着肉眼可见的脸部肌肉开始崩紧,眼角鱼尾纹的消退,荣安然重重地磕了九个响头,随之站了起来,来到符靖杰与会娅琳面前,再次跪下:“外公,外婆!”
“哎--”
荣安然同样地献上两个小半杯清茶,看着他们喝下,然后磕了九个响头,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娅琳、仪兰,你们……”
“你……”
“你……”
荣安然没理睬他们的惊愕,平静地说道:“父亲给符先生治好了病,算是给符家有了交代,而我今天,终于也还清了符家生我之债……”
“飞龙,你……”
“符仪兰女士,请叫我安然,我叫荣安然!”
符仪兰多想再听到荣安然叫自己一声“妈妈”,但荣安然不可能再开口。
“符家,我每人还你们三十年青春,从此,我再也无牵无挂!”
“飞龙,你--”听了荣安然的话,刚刚的喜悦随之烟消云散,符靖杰怒目而视。
“飞龙,你太不象话了,你母亲十月怀胎,容易吗?你怎么说出这么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话……”如果不是荣安然刚来,会娅琳完全有可能发飚。
“都是我,都是我的错……飞龙,妈妈不怪你!”
“请叫我荣安然,你们没有权利修改我的名字!”荣安然淡淡地扫了一眼全场,盯着会娅琳:“你知道什么叫做仁义忠孝?”
荣安然知道会娅琳是什么德性,他不想与她多说什么,直接把脸转向符仪兰:“你爱上父亲,是因为他的俊美,你嫁给父亲,是因为他的独特,你生下我,是希望有一个优秀的孩子!”
“你以为符家有钱,父亲就能跟着你们符家的指挥棒转,可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你们不会明白,为什么父亲对钱财不屑一顾,因为,他仅仅用了几个小时,就随意地赚到二十亿,而他自己,花了多少?无非是几件衣服几顿饭而已。这就是父亲眼中的钱!”
“在你们眼中,龙是最强大的,但四大神兽是什么?四大神兽也仅仅是华夏曾经的守护神而已,与父亲的世界比起来,四大神兽又算得了什么?”
“父亲给我起名,希望我安然一生,更希望我安然向天,你们知道天是什么吗?”
“以一个名字为借口,隔阻我与父亲,在你住在这儿的上千个日日夜夜,父亲每到半夜,就独自一人来到对着我窗子的树荫底下,一站就是大半夜,从不间断,风雨无阻;他只是想看我一眼,只想知道我好不好……”
“两年后,当你发现我不会说话,就直接把我扔给了保姆,的确,你给我买了好多玩具,好多衣服,但在你们的想法中,这无非是钱!”
“你去问一问你的父辈,与你们符家差不多家境的人,你问问他们,愿意出多少钱买他们三十年青春!三个人,三十年青春,值多少钱?”
“是的,对我父亲来说,对我来说,都是举手之劳,但对别人呢?”
“而后的整整一年,真正陪伴我的,就是父亲那个金色小球,只有抱着它,我才能感觉到父亲的一丝温暖!”
“符仪兰女士,你应该知道男女的生理结构,男人是付出,女人是容纳;我不管别人对男女婚姻有什么看法,当你投入另一人的怀抱,你就不配做我的母亲,因为,你--已经脏了……”
堂堂符家,谁敢如此对待!
在符靖杰的眼中,外孙算比女儿?
“混蛋--”符靖杰气得一巴掌向荣安然拍去。
“啪!”符靖杰的一掌,结结实实地拍在了荣安然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