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恶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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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郑凛那张平淡的脸多了表情,他轻轻的摸了摸大侄女的头,声音跟动作一样柔柔:“大伯出去做事了,让多花担忧是大伯不对,大伯给你赔礼。”
说罢,他掌心一翻,一朵漂亮的头花发现在多花的眼前。
多花晓得这是大伯给自己的礼品,高兴地接过身子花,高声的喊道:“谢谢大伯!”
这会儿郑老头孟氏等人也放动手里的伙计,来到了郑凛的眼前。
看着瘦了黑了的大儿子,孟氏的眼里泛起了泪花:“你这孩子,一走便是两个月,为娘都快担忧死了。”
许是前方的几十年过的太辛苦,孟氏看上去比同龄人要老的多,五十不到却满脸褶皱长了许多凸凸起起的灰褐斑块,眼眶也深深地凹下下去,突然一看有几分吓人。
此时,她红着眼眶看着自己的宗子,伸脱手想摸一摸他的脸,发现儿子过高了自己的手够不到后,有些颓然的放了下去,继而又笑着说:“回归便好,回归便好,这次便在家多待一阵子,让娘好好给你补补。”
面临母亲的关心,郑凛的内心微微有些浮动,连带着脸上也做不出淡漠的表情,在母亲期待的目光下究竟点头了:“里头的事儿已经办完了,这一次会在家歇一阵子,娘不必决心为我劳神。”
孟氏大喜过望,连连摆手:“不劳神不劳神,娘巴不得你日日在家,顿顿给你做饭吃。”
“嗯。”郑凛淡淡的应了一声,不想为这点小事胶葛。
回归一年多了,哪怕一家人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光,时代也没有多少不兴奋的事儿发生,心结早便结下了,又哪有那麽容易解开。
一旁的郑老头也很欢乐,被病痛侵袭多年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本想问些里头的事儿,只是想到过去他问起儿子也不会说,话到嘴边又改口了:“老大,一路上劳顿很累了吧,要不要你先去歇歇,等会儿饭熟了再叫你吃?”
郑凛倒不是很累,这个点儿也睡不着便摇了摇头,从郑山青的手里接过了锄头:“不必了,菜园子我来挖,您带着老二老三去把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归置好便行了。”
郑老头还没有说什么,郑山青和郑水青的眼睛便亮了。一来能临时脱节挖园子的幸苦,二来他们一样憷郑凛这位大哥,巴不得离的越远越好。
怕郑凛撵他们回归似的,郑水青赶快拉着郑山青前院跑,还不忘扭头同郑凛叮咛道:“大哥,挖院子的事儿便交给你了,我跟二哥搬完东西再来帮你。”
很快,两个人便钻进后门不见了踪影。
知子莫如果父,郑老头哪里不晓得两个儿子的心思,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跟上去,对郑凛说:“车上的东西交给他们兄弟俩便好了,爹在这儿跟你打动手,让你娘去烧晚饭。”
郑凛看了看天色,见日头已经要落山了便没有拒绝,见孟氏拍动手上的灰土真要去煮饭,他皱了皱眉说:“晚饭便交给马氏和牛氏二人做吧,天太热您或是少进厨房女人。”
没有家里娶了两个儿妻子,顿顿都要婆婆下厨房奉养的事理。惟有忙起来了,才没有精力讨论他人家的是非。
孟氏猛地仰面,激动的看着大儿子。这份突如其来的关心,着实是让她太震动了!
郑凛却低下了头状似无意的避开了孟氏灼灼的目光,撸起袖子挖起菜园来。
孟氏见状,闪闪发亮的眼眸逐渐暗淡了下来。
一样震悚的郑老头回过神来,见老伴儿如此赶快督促道:“老大都这么说了,今晚便让老大妻子跟老二妻子煮饭,你在旁边看着便好。”
孟氏落寞的点了点头,把剩下的菜种交到郑老头手里,神采繁杂的看了大儿子一眼,步履迟钝的去前院喊两个儿妻子了。
一如既往,郑凛只是埋头挖地,没有再说一句话。
……
马氏和牛氏用庄户人家的眼力看,都不是合心意的妻子。一个嘴巴太长,稀饭到处打听,除了农忙家务事同等不干;另一个看起来本分内分老老实实,只是每每要干活了老是这里痛那边不舒服,到很后洗衣做饭的事儿几乎没沾过手。
用村里人私底下研究的话讲,这娶的不是两个儿妻子儿,是两个活祖宗!
偏巧孟氏性子绵软,马氏是郑家很为困难时,唯逐一个不嫌弃肯嫁给郑山青的姑娘;牛氏呢,又惯会说动听的话骗人,哪怕孟氏晓得她们偷奸耍滑不喜悦干活,也不太好用婆婆的身份压她们。
只是这一次,郑凛亲身发话了,马氏和牛氏再如何不肯,也不得不忍着不适,到又闷又热的厨房煮饭,并且还得好好烧不可以烧的难吃,谁晓得这是不是大伯子对她们讨论别家事的惩罚?
如果饭菜再做的不太好吃,大伯子便更有捏词让她们日日煮饭练厨艺了。
两人热出了好几身汗,心不甘情不肯的烧出了一顿还算丰厚的晚饭。她们内心有怨气不敢明面上表现出来,倒是开饭前偷偷的跟各自的丈夫诉苦,话里话外都说大伯子不该回归,一回归便没有功德。
郑凛刚拉了一马车好东西回归,没准儿手里还捏着更多的银子,郑山青郑水青两兄弟内心正美着盘算着抠一些出来呢,哪里有心思听妻子儿的嘀咕这些鸡零狗碎的小事。
面临如此不体恤的丈夫,不提马氏和牛氏如何郁闷,夜晚吃饭时在多花的童言稚语下,饭桌上的空气很是不错,一家人也算有说有笑了。
见大伯子脸上带笑的给女儿夹菜,马氏满腔的郁气便蹦了出来,信口雌黄的说:“大哥这么稀饭孩子,讨一房妻子儿生几个亲闺女跟花花作伴好了。”
这话一出,饭桌上的空气顷刻间冷了下来。
“住口,吃都堵不住你的臭嘴!”郑山青狠狠地瞪了自家不会说话的婆娘一眼,恨不得时间倒流冲上去捂住她的嘴好。
马氏话一出口便忏悔了,见婆家人的表情都变了,本想转移话题揭过去,哪知丈夫果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斥责自己,一时受不明晰高声的嚷嚷道:“我哪里说错了?莫非你们希望大哥一辈子单着,今后巴巴的瞧着我们子孙举座?”
马氏的话像是捅开了马蜂窝,不提郑山青郑水青兄弟俩内心是不是打着小希望,希望大哥不要受室生子未来过继个儿子给他秉承他打拼下来的家业,却是扎了郑老头和孟氏的心。
郑老头是公公,不太好冲儿妻子大吼大叫,只是铁青着脸瞪着马氏,又偷偷的看了看大儿子的表情。见大儿子的脸上不喜不悲,清静的哄着被吓坏的孙女,一时摸不清儿子内心毕竟是如何想的。
孟氏倒是没有郑老头的顾忌,可她的性子太软了便算马氏的话不动听,她也做不出吵架儿妻子的事儿来,却是指着马氏把自己给气哭了:
“你这是、你这是说的啥话?哪个不想你大哥娶媳生子儿孙举座?你这话如果传出去,我们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他们兄弟三个的骨肉情份还要不要了?”
孟氏很大的心愿有两个,一个是希望进门一年多还不曾怀孕的三儿妻子牛氏能在有好信儿;另一个便是大儿子能想通了早些找个妻子儿,很好能在便把妻子娶进门。
第一件事儿便罢了,急也急不来,第二件事儿却有争取的余地。在郑凛回家的那一年,孟氏的嘴皮子都说破了,乃至先斩后奏让月老物色合适的人选,却被郑凛逐一挡了回去,如何挽劝也不肯成家。
眼下被马氏这么一说,倒像是他们当爹娘的拦着不让自己的儿子成家一样,这如何不让郑老头和孟氏扎心?
有一次月老果然上门拉拢一个从良的青楼女人,把孟氏气的几乎背过气去,拿着扫把便把月老赶走了。
那月老也不是个善茬儿,又是旁边村子里的人,被赶出郑家结果然到处嚷嚷着郑家的大儿子在战场上伤了身子,当不可男子才生死不肯娶妻子儿。
这事传到孟氏的耳朵里后,孟氏气得大病一场,也把外出回归的郑凛气到了,冲到那牙婆家,一脚踹烂了牙婆家的大门,还把牙婆的儿子暴揍了一顿。
揍人的原因不是,恰是父死从子这一条。当儿子的约束不了死了丈夫的娘,把自己的娘放出去到处喷粪,你还当什么儿子当什么男子!
旁人不知郑凛上门揍人纯真是为孟氏报仇,只以为真让牙婆说中了,才大发雷霆的打人。
一时光关于郑凛不可能的谈吐哗闹尘上,好像亲眼见过郑凛“不可能”似的。
郑凛不在乎这个,郑老头和孟氏却在乎,私底下也担忧宗子是不是真的伤了身子。只是被郑凛报仇牙婆家的行为给吓到了,他们内心又对宗子有愧疚完全不敢问出口,通常里也不敢再提成家的事了,恐怕伤了宗子的自尊心。
眼下被马氏这么一说,倒像是他们当爹娘的拦着不让自己的儿子成家一样,这如何不让郑老头和孟氏扎心?
马氏说的那番话也不是真为大伯子发急,纯真是恶心恶心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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