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没有再眷注那些人了,天然不晓得未婚夫尚未她做了这件事。听说于有才等人会被送去开矿,内心便有了主意:“那便报官,让官府处理吧,我们只是一般庶民,暗里里杀人总归不太好。”
一旦被人发现,哪怕那些人罪不容诛,私底下把人杀了仍然会受到官府的惩罚,这太不值得了。在报官前,得做点什么讨回一点利钱才便能解她心头只恨。
关于妹妹的决意,自认为思考不周的郭树郭林两兄弟一贯支持,这一次也不料外。只是郭树闷闷的向妹妹恳求道:“这件事儿能不可以瞒着你大嫂?我怕她晓得后会做傻事。”
虽然他诉苦妻子儿弄丢了外甥,还狠狠地给她一巴掌,不代表他恨妻子儿恨不得她去死。这件事儿,很该死的是恶毒心肠的于有才,不该由妻子儿来为这个恶毒心肠的东西受过。
郭绵绵清楚大哥说的是鲲鲲被于有才歹意拐走这件事,她没有想过要瞒着家里,也不怕让大嫂晓得了替于有才求情,只是现在周密想想,依大嫂的性质,她不会会替于有才求情,却会对鲲鲲、对自己产生浓浓的愧疚,的确不让她晓得会更好。
想到这一点,郭绵绵毫不迟疑的说:“我不会告诉大嫂,等鲲鲲醒过来,我会叮咛他不让他说漏嘴。”
“叶儿,对不起……”郭树感恩又愧疚的看着妹妹,侧过身悄悄的的抹了一把脸,不让人看到自己的眼泪。
他很清楚,如果妹妹迁怒到妻子儿身上,乃至是小儿子身上,他们这个小家绝对不会再有好日子过。妹妹肯应允这件事,全然是她心善,顾念着兄妹之情,他却仗着这一点,不要脸的尴尬妹妹。
见大哥如此,郭绵绵内心也酸涩的很。她装作没有看到,对面露不满的二哥提示道:“你回去了也不要胡说,很好连二嫂也瞒着,否则哪天传出去了,传到了于家的耳朵里,还以为是我们家密谋了他们的法宝儿子,上门找我们家的困扰。”
郭林撇了撇嘴,又不得不承认妹妹说的有事理,遂不情不肯的说:“晓得了晓得了,除了爹娘我保证谁也不告诉。”
看着二哥这副神态,郭绵绵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如果你忍得住,很好连爹娘也别说,便让他们以为是不相关的人拐了鲲鲲很好。”
郭林翻了个白眼,扭过身子不肯再理睬他。他内心很清楚,如果这件事儿是自己妻子儿的娘家人干的,为了一家人的和乐悠闲,妹妹也会这么做。
一旁的郑凛看着神采淡然,没有半分牵强的未婚妻,内心略微好受了些。如果她为照望家人的觉得牵强自己,那便是个实足十的傻瓜,没民气疼,他疼!
发觉到未婚夫不同的目光,郭绵绵抬起头疑惑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做什么如此看着我?”
郑凛不顾两个大舅子在场,信口开河道:“看你悦目。”
郭绵绵唇角微抽,背后里把脚伸过去踹了男子一脚,又狠狠的瞪着他:瞎扯什么大真话,也不看看场所?
小腿被袭的郑凛面不改色,仍然浅笑的看着未婚妻,好像在他眼里,无论未婚妻做什么样的表情,在他的眼里都是倾城绝色。
如此,倒是让郭绵绵不太好意图了,默默的吐槽一句“厚脸皮”后,扭头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睛假寐。
这几天赶路,又担忧鲲鲲的安危,她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这会儿怀里便抱着鲲鲲小小软软的身子,她的心便安谧了下来,倒是真有些困倦了。
郑凛不以为意,瞥了眼身侧偷看自己的大舅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大摩登方的坐到对面的未婚妻身侧,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希望能让她靠的舒适些。
困意来袭,郭绵绵的确以为舒适了很多,当下管不得车里另有两位兄长在,头在男子的肩上蹭了蹭,下一刻便去见周公了。
郑凛微微一笑,在郭林杀人的目光中伸脱手揽住了未婚妻的肩膀,防止的身子滑落下去。
平复了情绪的郭树回过神来,便看到准妹夫把妹妹搂在了怀里,身侧的弟弟一双眼睛瞪得死死的几乎要脱出眶来,他却以为妹妹、外甥、准妹夫相依在一起便像一家三口,教人舍不得毁坏。
……
郑凛暂居在方家的别院,别院位于府城城东很为繁华的地段,便使是夜晚,街道两旁的商店也是洞开大门做生意,街上来往来往的有很多人。
待马车穿过一条长长的街道,又拐了两道弯,便在一座高门大宅前停了下来。坐在很里头的郭树第一个下了马车,从郭林的手里当心翼翼的接过外甥,站在一旁等着。
下一刻,出来的不是郭林,而是横抱着郭绵绵很稳妥的走下来的郑凛。
郭树以为如此很不太好,下明白的想接住妹妹,便发现怀里抱着熟睡的外甥,完全做不到,只好纠结的退到了边,一个劲儿的给很后下来的弟弟使眼色。
郭林没有留意到自家大哥的眼色,只是恨恨的瞪着前方抢了自己活儿的郑凛,悄悄的决意等妹妹睡醒后,他必然要告这个不要脸的一状,提示妹妹不要被这个不要脸的占了廉价。
在获取郭家兄妹要来府城的消息后,方和便命别院的下人准备好了三间客房。郑凛抱着郭绵绵去了给她安排的客房里将人放在了床上,鲲鲲也被郭树放了上去。
确认子母俩临时不会醒来,郑凛才带着郭树郭林两兄弟去前院见方和,却在天井里遇到了一个下人,并被带到了招待嘉宾的前堂,看到了一个不该在这里发现的人……
好了,于有才要领盒饭了,他很大的任务也完成了!
郭绵绵、鲲鲲被喊醒的那一刻,子母俩动作同等的揉着惺忪的眼,一脸火气的瞪着叫醒他们的罪魁罪魁。
扰人清梦什么的,着实是太讨厌了!
“适才在路上跟你说过的那人,现在便在这里,他要见你和鲲鲲。”被子母俩瞪着的郑凛边协助给鲲鲲穿衣裳,边对穿鞋子下床的未婚妻说,眼底藏着无人瞥见的担忧。
郭绵绵穿鞋的手一顿,按捺下心头的慌乱故作不解的问:“按说那人脱手相助营救了鲲鲲,我是该好好谢谢他,哪有救命恩人亲身跑上门来见我们的事理?总不会特意跑来讨谢的吧?”
郑凛深深的看了未婚妻一眼,眼底带着捉摸不透的情绪:“大约吧,那人行事一贯诡异,为人不太好打交道,待会儿你当心着些,万不可能着了他的道。”
不说还好,一说郭绵绵便更谨慎了。只是在没有见到自己以前,便使有万般猜测和提防,她也只能埋藏在内心,悄悄的提示自己见到了真人了要当心应答。
虽然不晓得对方有何意图,真相自己儿子的恩人,让恩人久等太失仪了。郭绵绵容易的梳洗了一下,便牵着鲲鲲的手随郑凛往前堂里走。
快要到前堂的时候,郑凛状似不经意的说:“那人来自京城冯家,是京城唯二的卫国公老国爷的季子,从前犯了事儿,被老公爷以‘体弱多病’的名义,罚到明州‘养病’。这十多年来,连续不曾回去过。”
在听到“冯家”这两个字时,郭绵绵的内心便闪过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再一听到“卫国公”,眉头更是不受控制的跳了跳,背脊里也不自觉的排泄了一丝丝盗汗。
“娘,你很热吗?手心都湿了!”鲲鲲扬起小脑壳,不解的看着娘亲,里头很冷啊!
郭绵绵刹时警省,冲着儿子干笑了道:“刚刚睡了一觉,身子便变和暖了,这走了一路可不是热了么。”
鲲鲲还小,辨不出娘亲话里的真伪。见娘亲这么说,便相信了还很体恤的说:“娘您在忍一小会儿,等下不走路便不热了。”
郭绵绵内心暖乎乎的,握着儿子的手又紧了几分:“嗯,不走路便不热了,鲲鲲真伶俐!”
无意中得了娘亲的夸赞,鲲鲲显得有些高兴,又以为娘亲有些犯傻,人人都晓得的一件小事还夸自己伶俐,一时小脸上便纠结了。
郭绵绵哪里有心思想儿子在纠结什么,脑海里连续踟蹰着“冯家”“卫老国公”这两个词,胸口也猛烈的挑个连续,总以为事儿胜过了她的预料,让她恨不得带着儿子拔腿便跑,管他劳什子恩人是什么身份。
,这个念头只能在内心想一想,哪怕有诸多的忐忑和担忧,她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上去,真要惊慌失措便更显得自己有鬼了。
发觉到女人的情绪不大对,郑凛没有问她在紧张什么,一如既往的体恤道:“虽说那人行事诡异,但不是歹毒奸滑之人,你不必惧怕他,他问你什么,你照常回复便好。”
“额,好……”郭绵绵嘴上很淡定的应下来,心底却发苦,她照常不了啊!
有些事儿,她能瞒过爹娘兄嫂,瞒过忘掉前尘的儿子,乃至瞒过身侧的男子,却没有控制瞒过极有大约晓得自己虚实的人。
在不明敌友的环境下,她除了提升小心争取不让自己露出外,完全没有方法去应答露出后,极有大约到来的溺死之灾。
郑凛看着未婚妻,清楚她的内心必定不是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清静,只是他也参不透那人深更午夜过来的目的,只能尽量提示未婚妻让她当心应答。亦大约,事儿不是他们假想的样子,那人,并非爱管闲事之人。
别院再大路再长,也总有走完的时候。看着流派大开的前堂,隐约可见为首的位置坐着一个一身紫衣的男子,牵强连结淡定的郭绵绵不禁有些发憷,连鲲鲲的小手被她握的发疼也不晓得。
鲲鲲委屈的看了娘亲一眼,张了张小嘴想说什么,究竟没有说出来,沉默无语的跟从娘亲的脚步,踏进了前堂里。
除了男子和郭绵绵子母,房子里没有第四个人,便是郑凛也是在院子里等着,没有走进前堂里,鲜明是男子事前提示过。
毫无仪态可言的男子懒散的坐在首位上,他看起来很年轻,很多二十出面。谁能想到这么年轻的一个人,会在十多年前便被家属驱逐到明州来呢?
不,不可以说驱逐,至少在这个人的身上,看不出半点颓废愤怒的影子,倒像是一个养在深宅的纨绔子弟。
男子的长相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