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郭绵绵的肚子已经满三个月了,胃口比怀孕前要好的多,到此时也没有孕吐的迹象,便是打盹也比往常要多,每天午时便要睡上一个时候,否则全部下昼都打不起精力来。
只是之前虚惊了一场,郭绵绵有些担忧张牛侩会打听有关事,丈夫会不当心说漏嘴,她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半睡半醒间,她感觉到有人坐在了床头,便恍隐约惚的睁开眼。看清是郑凛,一下子便苏醒过来了,仓促的问:“怎么样怎么样,张老大他们没有质疑身子么吧?”
不防媳妇担忧成如此,郑凛顿生羞愧,匆匆揽紧她轻声的抚慰道:“没有,张老大话里话外便是夸了你一通,仅仅问了为夫与你成亲的事,身子么也没有说。”
郭绵绵安心便是了,身子软倒在丈夫的怀里,手偶尔识的揪住了他的袖子:“你知不晓得,大包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吓坏了,以为他已经晓得我便是小像上的人。”
郑凛能感觉到媳妇的惊怖,那一刻,他的内心有着一般的感情:“别怕,事儿已经由去了,他们不会再质疑你是小像上的人,在他们看来,你便是我的妻,一个再寻常的人。”
郭绵绵点点头,内心的后怕逐渐淡去,又变得生动起来:“还好我反应快,没有乱了行动,否则有一丝不同,怕是也要教他们发觉出来。”
郑凛捏了捏她的手,毫不迟疑的夸道:“媳妇儿便是伶俐,为夫都要甘拜下风了。”
郭绵绵一听,脸上的笑容愈加惹眼,嘴上却说:“你也不错,没有暴露破绽让他们质疑,否则我真不晓得被他们发觉出来,这件事儿要如何结束。”
说到这里,她的内心认真生出了好奇,不由得问:“要是真被他们察觉了,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郑凛眸色微深,面上暴露些许踌躇:“与张老大他们这么多年的友谊不是假的,便算刚刚教他们察觉身子么,生怕他们会选定漠不关心,装作身子么都不晓得。”
那件事儿年前便了却了,也已经上报,既然不必背负背叛的罪名,他信赖张老大他们会站在自己这边,替他遮盖这全部。换句话说,如果这件事换成他站在张老大他们的角度,他也会选定这么做。
听丈夫这么说,郭绵绵倒是不质疑他们之间非比一般的深情,倒是更放心了:“张老大他们都是善人,便算晓得了不会说出去,内心必定会有一番纠结,那我们俩还是注意些,不要让他们晓得了。”
“嗯,听你的。”郑凛吻了吻媳妇的额头,低声应下来。
……
没有了后顾之忧,郭绵绵便不怕再面临张牛侩等人了,跟他们相处起来也越来越自然。而张牛侩等人也没有再质疑过郭绵绵,几日下来也逐渐把郑产业作了家,没有一丝不从容。
时间一晃,眨眼间元宵节便过去了,在郑家待了半个月的鲲鲲,便随小娘舅和小表哥一道回笼了县城,开始了新一年的求知之路。
大头也被郑凛送到了县城的某个私塾,暂时住在了郭家赁的小院里。一家人也是想把大头也送到私塾的发蒙班,只是大头没有经历私塾的审核,只能退而求其次选定了一个不错的私塾。
私塾的束脩不算高,一年二两银子。,文字纸砚以及书籍全部自备,伙食费也要自己出,全年下来所有的花消在十两银子摆布。
大头入私塾的前一天,郑凛特意带他去义庄看望郑山青和马氏。在爷娘仨个抱头悲啼的时候,郑凛特意找了义庄的办事,扣问两口子在义庄的阐扬。
得知两人真的悛改悛改,踏踏实实办事,郑凛的内心也有些高兴,叮咛义庄的办事视两口子的阐扬,逢年过节给两口子放放假,让他们可以回来看望孩子。
办事一口答应下来,直接说下个月便给郑山青和马氏放几天假,放他们回来。
郑山青和马氏不晓得有个大惊喜在背面等着自己,见老大喜悦送儿子到县城里的私塾,还吃住在大嫂娘家租来的院子里,内心俱是感恩的很,更是悔恨当初猪油蒙了心做下那等猪狗不如的事。
马氏抱着大儿子周密的叮咛道:“在私塾不比在家里,你要好动听役夫的话,万万不要闹腾惹役夫生气,晓得不?”
大头点着小脑壳:“晓得,在家里的时候,伯母便已经叮咛过,还说有人欺压大头,让大头不要忍着,自己办理不了便找役夫做主,大头都记着了。”
见大儿子三句话两句离不开“伯母”,马氏又感恩又心伤,只能摸着儿子的头道:“那你便好动听伯母的话,她必定不会害你。”
这番话,大头也老老实实的记下了。
郑山青听得多,说得少,他能从妻儿的对话中,晓得儿后代儿在家里过得很不错,便安心便是了。
过了没多久,跟办事说完话的郑凛便回来了,见爷娘三个另有絮絮不休说不完的话,便提示道:“时候不早了,我要带大头去书社买发蒙用的书具。”
一听这话,郑山青和马氏也不敢耽搁工夫了。郑山青看了眼淡漠的老大,从裤兜里掏出一个荷包,上前几步当心翼翼的递到了他的眼前:“老大,这是刚发下来的酬劳,你拿去给大头买书具吧!”
郑凛深深地看了郑山青一眼,伸手接过了他手里的荷包子,牵着大头的手转身便走。便在他将近踏出义庄的大门时,他突然停了下来,扭头对目送他们的两口子说:“诚心悔悟,身子么时候都不晚!”
说罢,他带着懵然的大头,没有理会失声悲啼的郑山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转瞬间便到了仲春,族里对牛氏为期一个月的惩罚便结束了。便在牛氏以为这种精力上的熬煎结束时,郑凛一句话再次将她打入了深渊。
如果说惩办郑山青和马氏,需要一点小手法把他们哄去义庄,那麽看待牛氏和郑水青便没有这个需要。便在郑凛要把他们送到该去的地方时,牛氏果然被诊出怀孕了。
刚一听到这个信息,郭绵绵下意识的觉得牛氏在说谎,直到郑水青不安心便是,特意去李家村把李七爷请来给牛氏把脉,才证明牛氏的确怀孕了,且刚满一个月。
“哼,算她运气好,这一次便暂时放过她!”夜晚躺在床上,郭绵绵很不怡悦的戳着男子的胸口泄愤,暗道老天爷不长眼,阴毒的女人好几年没有怀孕,偏巧在这个紧急关键怀上了。
诚然,她内心讨厌着牛氏,巴不得牛氏滚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到她的眼前碍眼,牛氏肚子里的小人命却是无辜的。更何况她自己也有孩子,不管如何也不会对另一个妊妇动手了。那笔账,也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好好清算了。
郑凛被戳出了火气,伸手牢牢地把她的手握住了,不让她乱动:“别气,这一次便先放过他们,要是他们再敢犯到你的头上,便算牛氏怀的是仙胎,为夫也毫不会放过她。”
跟媳妇的心思一般,大人有天大的错处,孩子是无辜的,他也不肯意对一个妊妇出手,省得将来报应到孩子身上。
郭绵绵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男子的身上焚烧,见手被抓住了也没有抵抗:“还是别了,此时她肚子里怀着孩子,谁晓得她会不会仗着孩子又胡来?在她的孩子生下来之前,我们俩离他们一家子远远的,否则教他们沾上了还不晓得会生出身子么事来。”
郑凛听的内心憋屈的很,闷闷的说:“早晓得如此,初一那天我便该把他们两口子打发的远远的。”
郭绵绵一听,反而笑了:“我们又不可能以未卜先知,能算出牛氏有这个运道?再说了,便算你把那两口子撵走了,没准儿他们还是会借着肚子跑回来,趁势往我们身上泼一盆脏水,到时候可便真是洗都洗不洁净了。”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出来郑凛内心便更难受了。
看着男子紧绷的俊脸,郭绵绵暗搓搓的抽出手,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揉了一把,火速转移话题:“行了行了,别做出这副可骇的模样,周密吓到咱俩的孩子。”
一听说会吓到孩子,某人跟变脸似的立马换成了一张笑容,手也伸到了郭绵绵的肚子上,小声的嘀咕道:“都快四个月了,怎么这里还这么平?”
说着,他又想到了身子么,眼光火热的瞄着媳妇的胸口:“这里倒是大了不少!”
郭绵绵愈加圆润的脸一红,又是一把掐在了男子的腰上:“当着孩子的面也敢乱说八道,皮痒了是不是?”
郑凛浑身一麻,便有些情动的他体温越升越高,险些要烧到发顶了:“媳妇儿,快住手,为夫不由得了。”
郭绵绵愣了愣,才清楚男子的意图,吓得立马回笼击,裹着被子往床里侧滚,以防某人狼性大发不管不顾的扑上来。
这一次,换作郑凛呆住了,他好笑的伸出手去拉人:“此时你怀着孩子,便算为夫真不由得了,也不会对你做身子么,你跑那麽远做身子么?”
郭绵绵不敢流暴露感情,恶人先起诉的说:“前天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我的本领到此时还是酸的。”
郑凛干咳一声,开启装不幸模式:“媳妇儿,为夫是个正常的男子,又一心系在了你的身上,此时你日日躺在为夫身边,为夫只能看着身子么也不可能以做,你一定能体恤为夫的艰苦是不是?”
都说一孕傻三年,郭绵绵听岔了男子的意图。见他着实很难受的神态,也觉得于心不忍,迟疑了一会儿便说:“要不,我们俩分床睡吧,如此你便不会那麽难受了。”
说到这里,郭绵绵愈加觉得这个办法好,继续说:“明儿个你便搬一张小床进入,放在背面的库房也行!你要是觉得不好,搬去房子也行,我给您好好安插一番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