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郭绵绵笑了笑,哈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一个胳膊粗细的棍棒,反手抽在了付癞子的嘴巴上:“这是嘴贱的了局!”
“嗷——”付癞子捂着嘴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很快便有丝丝缕缕的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出来,逐渐的搜集成了小溪流,沿着他的下巴落在了胸前的衣服上,很快便被染红了。
这一棍棒,打落了钱癞子嘴里的两颗大门牙,他的嘴也以肉眼可见的速率肿胀起来,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贱人——”钱鸡婆被刺激到了,耀武扬威的扑上来要去挠郭绵绵的脸:“去死,小贱人去死!”
郭绵绵冷冷一笑,完全不给钱鸡婆时机,又是一棒重重的打在了钱鸡婆的嘴巴上,很快便步了付癞子的后尘。
看着被摁在地上转动不得的两个老家伙,郭绵绵的目光落在了两股战战的付贵身上,眼里的冷光不加掩盖。
“饶命,饶命啊大嫂,求你,求你看在春香的份儿上,饶了我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付贵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磕头讨饶。
郭绵绵无语了一会儿,手里的棍棒便落不下去了。她把以前写好的和离书和印泥拿出来,摆在了付贵的眼前,用棍棒挑起他的下巴说:“在上面按动手印,我便不打你!”
付贵不识字,看着眼前的白纸黑字哆哆嗦嗦的问:“这、这是啥?”
话音一落,他的下巴上便挨了一下,便在他以为自己牙齿不保时,头顶上传来了郭绵绵淡漠的声音:“和离书!”
揍付家人的那一段,会不会很血腥?o(╯□╰)o
收好被付贵按过手印的和离书和他与春香的婚书,郭绵绵便在付家的堂屋里,连夜过堂付家人纵火的原因以及与三个纵火贼狼狈为奸的详细历程。
晓得蓄意纵火的结果不是自己能负担的,被抓了个现行,付家三口和三个纵火贼却生死不肯承认。
郭绵绵压根不跟这些人空话,仅仅一根棍棒加恐吓,便让他们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折不扣说了出来。
,郭绵绵回绝付癞子等人打理镇上的作坊,他们便挟恨在心,合计着搞垮作坊搞垮郭绵绵,乃至是郑家。
付癞子便不是善人,钱鸡婆更是心思歹毒,年轻的时候没少作恶事,找人纵火烧作坊,对他们来说完全何足道哉,哪怕烧死人闹出人命,很多哄笑一句“命不太好”,内心不会产生半点愧疚和害怕。
担忧被人发现,付癞子等人不敢亲身动手,因而经由去一起混的好友的说明,找到了三个纵火贼。让纵火贼烧光作坊只是此中之一,给郭绵绵一个深入的教导。如果能烧掉紧挨着作坊的那一片房子,完全整垮郭绵绵乃至郑家,是付家人的另一个目的。
谁能想到,在付癞子看来没脑子的三个纵火贼,心眼并不比他少。特别是为首的老大,他舍不得付癞子许诺的十两银子,也晓得纵火烧屋和烧死人的结果完全差别。
担忧兼职闹大了会轰动官府,到时候会露出自己,他费经心机从付癞子身上拿到了一件信物。这件信物便是钱鸡婆长年戴在头上,跟村里的妇人们显摆的一支金簪。
这支金簪或是钱鸡婆从良以前,一个恩客赠予她的。不晓得是不是有特好处,钱鸡婆连续舍不得卖掉它。前几日付癞子要把这支金簪作为信物交给纵火贼,钱鸡婆生死不肯给,被付癞子狠揍了才放手的。
打听完整个经由,看着目光躲闪的付癞子等人,郭绵绵以为翌日把他们送到公堂之上,他们不承认恶行的大约性极大,便把主意打到了三个纵火贼身上:
“我晓得你们是受人勾引本领了蠢事,另日你们在公堂之上真话实说,我定会向县令大人求情,让你们免受皮肉之苦,否则你们如果是导致纵火的主谋,会有什么结果你们内心清楚。”
三个纵火贼早便悔青肠子了,他们肯接这活儿,便是想从付癞子手里拿到银子,现在银子没拿到,被人抓了个现行缧绁之灾定是跑不了。
三民气里对付癞子等人恨极了,恨不得咬死他们才好,哪肯让付癞子等人脱罪,自己成为纵火的主谋!
此时一听郭绵绵的话,为首的纵火贼忙不迭的说:“行行,你肯为我们求情,我们定会在公堂之上指认付癞子他们。”
郭绵绵听罢,不可以完全安心便是,便说:“云来县方家你们该听说过罢,便算是县令大人也要敬方家家主几分,正好我跟方家家主相熟,替你们求情是一句话的事,可如果你们敢在公堂之上反口,便别怪我不客套了!”
说到很后,郭绵绵整个人透着浓浓的森严,是为报告三个纵火贼,便算他们反口,自己也有能力摒挡他们。
这番话一出,别说三个纵火贼,便连付癞子等人也是一脸死灰,内心的那点弯弯绕绕,再不见半丝踪影。
天亮以前,郭绵绵等人便押着付癞子再次来到桃源镇,雇好马车后一行人直奔云来县。到了县衙,郭绵绵亲身伐鼓,很快便有人领着他们进入了府衙。
根据府衙的审案流程,确认付癞子六人纵火的质疑后,要先行收监择日开堂公审。,郭绵绵想要兵贵神速,在书吏扣问案情时武断抬出了章家。
章家的大本营在隔邻府城,在云来县的影响力有限,却也不可以教人轻忽,很快便有人上报给了张县令。
接下来的兼职便变得顺当多了,有张县令亲身发话,当天下昼便有探员下到桃源镇取证。取证很顺当,有被烧毁的作坊、春香的口供以及同事们作证,作坊被烧便被定性为歹意纵火。
翌日,张县令便开堂公审了。在三个纵火贼的口供以及物证(金簪)下,付癞子等人的恶行想赖也赖不掉,不得欠妥庭认罪。
不出郭绵绵所料,付癞子三个正犯被判十二年缧绁;三个纵火贼是从犯,在郭绵绵的讨情下,被判三年。
除此以外,付家还要赔偿郭绵绵丧失和屋主的丧失。只是付家的财富仅仅惟有八十两银子不到,郭绵绵的丧失加上屋主的丧失却高达二百两。这一百二十两银子的缺口,付家无论如何也还不上了。
很终,郭绵绵没有要赔偿,把那八十两银子一切让给了屋住,足够补上屋主的丧失,乃至另有节余。
这一决意,倒是让对她心有怨气,以为是她招致这场祸事的屋主很是愧疚,把镇上另一处空置的房子廉价的租给郭绵绵。
兼职圆满办理,办理了一个巨大的潜伏隐患,郭绵绵松了口气不说,春香以及郑郭两家也松了口气。特别是春香,她当着众人的面把婚书撕成了碎片,当心的将和离书藏好了。
“大嫂,谢谢,谢谢你!”春香抱着郭绵绵又哭又笑,整个人空前绝后的轻松。从今以后,她能安平稳稳的陪着孩子们长大,不必担忧他们被人抢走了。
“我们是一家人,跟嫂子客套啥!”郭绵绵很理解小姑子的心情,回抱着她轻声劝慰着。
孟氏擦了擦眼泪,拉过春香说:“以后啊,你便放心替你大嫂做事,娘替你看着两个孩子。”
春香却摇了摇头:“娘,我希望把小强送到镇上的私塾,让他跟着役夫识字懂事理,别导致像他爹那样的人。”
孟氏愣了愣,旋便连连说好:“也成,能识几个字也能帮一帮你,未来长大了想干点事也比他人廉价。”
春香松了口气,又期待的看向郭绵绵。
郭绵绵天然没建议,她巴不得小强这个外甥能成才,如果未来长歪了,指未必还要她摒挡,她还嫌困扰呢!
为对付作妖的付家人,白白丧失了一百多两银子,春香心疼坏了,以为自己要付一大半的责任,因而在新作坊规整好从新营业后,加班加点敦促工人们做鞋子,免得章家前来拉货时数量不敷。
这一点,家里蹲的郭绵绵并不知情。对她来说每月几万双虎头鞋的提供,少个几千双鞋子不是什么大事,下个月再补上便好了,因此便没有特意对春香说明。
倒是付家火烧作坊一事,在村子里传开了。得悉郭绵绵连夜捉人,亲身把他们送进了牢房,还要坐十几年牢,有人认为付家人罪有应得,有人认为付家是郑家的亲家,郭绵绵这么做过火了,背后里说她不讲人情。
尤其在了解春香乘隙跟付贵和离,更是认为郑家故意设了全套,让付家往里钻,想要篡夺付家的财富,还趁势攻打郑家的名声。
对此,郭绵绵一笑了之,没有把那些放在心上。孟氏便气了,上门把几个嘴碎的妇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是孟氏嫁到郑家这么多年,第一次上门怼人,结果出乎料想的好,竟是没人再敢说闲话了。
郭绵绵处分付家的结果传到了李家村,让想狠狠地坑郭家一把的郭老大郭老三刹时撤销了念头。
他们自认为没有付家人的胆量,也舍不得拿出十两银子请人帮忙,更没有勇气负担被揭示后的结果,只得偃旗息鼓把各自的当心思当心翼翼的藏起来,恐怕被郭家或是郭绵绵发现了。
一年之始的正月,便如此在忙繁忙碌中过去了。进入仲春后,天色逐渐转暖,光溜溜的柳枝萌生了新芽,田间地头冒出了青绿,无不昭示着春天便要来了。
照望汤圆儿仍然是郭绵绵每天的主要兼职,除此以外便是瞧一瞧三婶子等人新招收的工人,给他们科普入行的礼貌,或是辅导一下工人们建造的虎头制品的不足,督促他们加以改善。
掰着指头算汤圆儿她爹的归期,是郭绵绵每天必做的事。离月底越近,她内心的那份惦念便越深,乃至大午夜里时不时的会被一些打草惊蛇惊醒,总以为男子回归了,却又不见那道熟识的身影。
偏巧天色转暖后,胖团愈发不安本分了,经常跟大灰往山里跑,不到下午夜便不会回归。偶然候身上带着伤,还要把郭绵绵闹醒跟它整理伤口,这让便日便寝不大好的郭绵绵很头疼,恨不得揍熊孩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