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可不,我也没想到能遇到姑姑你。”抱月笑着点点头,又问起自己出府以后的事。
郭绵绵捡着一些能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一字未露。末了想到什么,隐约的问抱月:“五年前京中的那场骚乱,想来你已经听说过了,这件事对你家良人没有影响吧?”
她还记得二皇子替赵年在云州谋了个提辖的职位,主管云州军队练习,督捕盗匪土匪事件。按说五年前那场政变后,跟涉案的二皇子相关联的人,都会被逐一整理才是。
赵年是二皇子的人,除了二皇子这个背景外便没有了,应难以逃走才是。只是从抱月吐露出来的消息来看,赵年好像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着实有些独特。
抱月对郭绵绵极为信任,听她这么问自是没有遮盖:“怎会没有影响,其时良人被撤职几乎投入大牢,如果非良人的素交顾念旧情运作一番,今时今日,我也不可以与姑姑相逢了。”
郭绵绵心念急转,思索着谁会在时候营救赵年。如何她过来后没多久,抱月便和赵年离开了京城,对这两人的人情往来所知很少,一时之间竟是想不出那人是谁。
担忧惹起抱月的疑心,郭绵绵露出光荣的神态:“你说的对,幸亏你们伉俪遇到了朱紫,否则哪有我们姐妹重逢之日。”
抱月亦是面露感恩,随便赶快问郭绵绵:“姑姑,你呢,你又是如何出得皇子府,还到了这里?”
郭绵绵叹了口气:“那年我生了场大病,害怕死前连亲人的很后边也见不到,便厚颜向主子提出赎身。主子怜惜我,便还了我身契。不曾想,在离京前我的病又好了。便在我迟疑着要不要重回皇子府,结果……”
说到这里,她摇了摇头,不欲再说下去。
抱月却猜到了她未完的话,一时光不堪感伤:“也是姑姑塞翁失马,那一场大病让姑姑出了皇子府逃过一劫,否则……”
见她便这么信了,郭绵绵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问起了她这些年来的历史。
抱月也问了些,得悉郭绵绵已经成婚生有一女,腹中又揣了一个,不禁倾慕道:“或是姑姑有福分,嫁的如意郎君不说,后代人缘也深。”
郭绵绵摸了摸肚子,安慰道:“你也生了个女儿,身子骨自是没有疑问,许是人缘未到的原因,你且放心等便是。”
“嗯,那便借姑姑吉言了。”抱月笑了笑,轻轻地摸了摸郭绵绵的肚子,看能不可以沾点喜气。
“这里不是京城,也不是曾经的皇子府,你现在是官夫人了,如果是不嫌弃便跟过去一样唤我一声‘郭姐姐’便好了。”郭绵绵不希望这么一个称呼露出了不该露出的事,便提示了抱月。
“什么官夫人官太太的,郭姐姐这不是埋汰我么?”抱月巴不得跟郭绵绵拉近关系,以后好往来走动,自是应下来,欢乐的叫了一声“郭姐姐”。
两人坐在亭子里聊了许久,直到抱月身边的婢女前来督促,抱月不得不告辞离开。离开前,不忘扣问郭绵绵的夫家,言道下次同赵年一起来探望她。
郭绵绵拒毫不了,只好应下来。
抱月走后没多久,郑凛便找来了。郭绵绵担忧赵年会晓得什么,怕他已经不是过去齐心为主的赵年,便把遇到抱月一事不折不扣的报告了郑凛。
“赵年……”郑凛皱了皱眉,不想妻子挂念着,便安慰道:“叶儿无需烦忧,回去后为夫修书一封,让人前往云州城刺探一番,看赵年与京城是否有接洽,对那件事是否知情。”
郭绵绵没有其余主意,点点头道:“那你要尽快,惟希望赵年那边没有任何疑问。”否则,不仅她会露出,鲲鲲也会有凶险,便连亲人们也会被她带累。
是夜,一只鸽子扑棱棱的飞出郑家,向东而去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下。
“凛哥,如果……”郭绵绵扭头看向身侧的男子,眼底泄露出几缕忧愁。
“叶儿,无事!”郑凛伸手揽住妻子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先不说他们伉俪二人知不了解那件事,便算晓得了依你们的友谊,他们也不会泄漏你的行迹。退一步说,便算赵年早便另投他人,为夫也有方法让他闭嘴!”
郭绵绵仍然不可以完全放心,懊恼道:“早晓得如此,那天我便该听娘的话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叶儿,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你与抱月一别多年还能在灵云寺相遇,便算今日避开了,渺远或是会遇到。”郑凛安慰着妻子,不想她再自责下去。
这番话起了点好处,郭绵绵点点头,看着黑暗的夜色说:“希望赵年或是赵年,也不晓得那件事。”
另边,抱月也回到了云来县。看到丈夫赵年后,便火烧眉毛的将灵云寺偶遇郭绵绵一事报告了他。
赵年二十七八的年龄,长相只是平凡,通身气宇谦逊,不打听的人完全想不到他是习武之人,做的是抓贼练兵的事。
此时听了妻子的话,掉以轻心的下着棋的赵年顿时站起来,急切的问:“你说的郭姐姐,贵寓的那位郭姑姑?”
见沉稳庄重的丈夫变得这么激动,抱月疑惑不已,问:“天然是郭姑姑了,良人为什么如此激动?”
她倒是不质疑丈夫是不是对好姐妹有心思,只所以为丈夫的情绪不大合意。
赵年一听,刹时恢复成平居的神态,淡淡的说:“这么多年得不到任何以旧的消息,突然听夫人提及有些意外罢了!”
抱月闻言,只当丈夫心怀皇子贵寓的人,便笑道:“可不,这便是常人说的人缘了!”
赵年踱步走了一圈,状似无意的提议道:“我们在这里没有亲人,既是人缘,两家合该走动起来才是。另日有空,我们伉俪如果不携星期访一二?”
抱月便有这个好处,一听这话当便点头:“好,过两日你得空了,我们便走一趟,郭姐姐的婆家不远,一天一个来回够了。”
说着,便兴致勃勃的提及要提前计划好礼品,免获取时时光仓促有所粗放,还让赵年给个参考。
赵年的心思却不在这些琐事上,随口支应了几句,谁也不晓得他在想什么。
……
在心焦不安中等了三天,郑凛终于收到了一封密信。
看完信上的内容,郑凛紧绷的神态轻松下来,把密信交给了面露急切的郭绵绵:“五年前赵年之因此躲过一劫,的确是他的一名故人相助,这些年他也没有投奔他人,叶儿可以安心便是了。”
郭绵绵周密看完密信,见信上的确如男子所言,内心悬起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完全放了下来:“如此便好,以后如果是跟抱月有往来,我也不担忧她会发现什么了。”
郑凛眸光一闪,说:“叶儿大可以安心便是的与他们伉俪往来,便是鲲鲲的出身不可以让他们起疑。”
郭绵绵皱了皱眉,又有些担忧了:“便是不晓得他们有没有跟皇子府其余素交往来,便怕到时候他们晓得我在皇子府时没有成过亲,继而疑心鲲鲲的出身。”
郑凛思索一会儿,想到了一个方法:“赵年到云来县是为查案,待他忙起来,伉俪二人自是没空纠结鲲鲲的出身。”
郭绵绵如何听如何以为这主意坏,忍不住道:“那你悠着些,别真的拦阻赵年办案,让犯案的恶人跑了。”
郑凛点点头,他只是给赵年找事做而已。
两口子正说着话,这时,孟氏苦衷重重地走了过来。
“娘,您回归了,是不是春香那边发生了什么事?”看出孟氏情绪不太对,郭绵绵赶快问。
便在今日早上,孟氏做了些好吃的送去镇上探望春香和外孙。自从春香跟付贵和离后,担忧村子里的闲言碎语扰了家人的宁静,春香便带着孩子长居在镇上,惟有过节才会回归住一晚。
孟氏面露纠结,鲜明不晓得该不该说。
郭绵绵见状,便晓得不是什么紧急事,便没有督促,拿起一旁只做了一半的鞋子找话说。说着说着,话头便说到了春香身上。
“唉,春香年龄还轻,娘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孤身到老。”孟氏叹了口气,逐步道出了苦衷:“今日去镇上探望他们娘几个,便看到妞妞跟一个高她半个头的孩子打斗,那孩子骂妞妞是没爹教的贱种,娘听着这话,心疼啊!”
其实那孩子骂的话比这个动听多了,气得孟氏差点失控,扑上去撕那孩子的嘴了。
郭绵绵内心也不是滋味,想了想提议道:“要不便让春香她们回归,免得在镇上被人欺压了,我们也不可以实时替他们出面。”
以前以为春香待在镇上便能避开闲言碎语,没想到镇上离的太近,付贵蹲大牢且跟春香和离一事,或是让镇上的人晓得了,弄的妞妞被欺压被凌辱。
郭绵绵不忏悔挽劝春香与付贵和离,完全脱节付家,却担忧他们娘几个受不了闲言碎语。尤其是小强和妞妞,如果为此移了性格便是大事了。
听罢郭绵绵的话,孟氏便晓得她误解了自己的好处,便说:“回村也不可以办理疑问,娘的好处是给春香找个善人家,让她改嫁罢!春香还年轻,总不可以便这么蹉跎下去。”
郭绵绵惊异的看着孟氏,问:“娘,这件事你跟春香提过了吗?”
春香历来没有表露过改嫁的好处,她也便没想过春香还能改嫁。现在被孟氏这么一提,她才觉察到自己纰漏了这一点。
女人改嫁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还带着两个孩子。如果承担不住闲言碎语,便任意找个人嫁了,那还真不如不嫁,谁晓得会不会又是一个火坑。
“春香的性质拧的很,便为让小强和妞妞不受委屈,怕是不会容易改嫁了。”孟氏面露愁色,却期望的看着郭绵绵:“她很听你的话了,你帮娘好好劝劝,等她喜悦了娘便托人寻摸寻摸。”
郭绵绵晓得不应允的话,这婆婆怕是吃不下睡不着了,因而说:“等下次春香回归,我会同她好好说一说。娘,您也晓得春香的性质,我劝了也没有然有效。”
孟氏大喜,连连说:“没事没事,春香如果不听,娘再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