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就你现在这个鬼样子,你还想护她,你还当真自己以为自己还是个主子,我告诉你,今天你若不把这张纸交出来,我就让人把她拉出去杖打四十,是死是活你自己看着办,”
武如玉看着地上的武静香,狠狠的攥紧拳头,被烫出许多血泡的手,疼痛难当,可是她依然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拳头,那些血泡被撑裂开来,流出了许多鲜红的血,武静香看着吴玉玉的手,很是心疼,
“娘娘,”
过了好一会儿,武如玉才缓缓地把手伸开,把手中的纸,递给了静空,静空看着武如玉,嘲讽说道,
“早这么懂事,也不必受些皮肉之苦,跟我去大殿,”
把所有人都叫到大殿,静空把武如玉刚才写的那首诗呈现在众人面前,冷声的在众人面前念着,然后开始恶狠狠的羞辱武如玉,
“石榴裙,你一个出家之人,还在惦记什么石榴裙,你还以为你是宫中的嫔妃吗?你还以为你是什么主子吗?在你们进感业寺的时候,贫尼就给你们说了,一定要断了这尘缘,如今你们竟在这感业寺里写出如此荒淫不到的诗词,不烦罚你难以息众怒,从今天起,你到柴房去面壁思过三日,每天跪着抄写金刚经,一旦让贫尼发现你偷懒,就不只是抄经和罚跪这么简单了,”
武如玉低着头,心中一片冰凉,可是她没有放弃希望,此一时彼一时,她迟早会让这个恶尼老贼付出惨痛的代价,在日后她定会让她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柴房四处脏乱,堆满了一些布满灰尘的杂物,天气已经入秋,柴房里有些阴冷,武如玉拢紧身上的僧服,抬起手颤颤巍巍的写下金刚经的开头几句,过了一会儿,柴房的门突然响了起来,
武静香在外面悄声喊着,
“娘娘,”
武如玉看了一眼门口,没有说话,武静香在外面锲而不舍地叫着,
“娘娘,你还好吗?娘娘,”
武如玉无奈的摇了摇头,
“嗯,还好,”
武静香见武如玉开口说话长长的叹了口气,从外面递进一个包子,对武如玉说道,
“娘娘,这是我刚刚从厨房偷来的包子还是热乎的,您赶快吃了,”
武如玉看了一眼那包子,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她咳嗽了一声,冲着门口说道,
“我会吃的,你快些离开一会让静空看到了,她又要为难我们了,”
武静香在外面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哽咽着说了一句,
“对不起,娘娘,是奴婢拖累你了,”
武如玉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外面再没动静了,她拿过那个包子,放在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这一口,包含着她所有的怨气,她迟早要让那些欺负她的人,让那些违逆她的人,让那些挡着她路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大明宫内,
王湫慢慢喝了口茶,看着下面来向她汇报情况的人,
“她被关进了柴房,可曾有过激的举动,”
“回禀皇后娘娘并没有,她进了柴房以后安安静静,该干什么干什么。”
王湫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
“她现在倒是听话,”
“你去对感业寺的住持老尼说,接下来不必对她那么苛刻了,她与我有大用,届时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为她试问,”
下面的人点了点头,行了个礼后就走了,
三日之后,武如玉从柴房出了来,她一如既往地过着日子,对静空的话,唯命是从,但是静空也没再像之前那样对待她,对她不冷不淡的,如果没有发生什么大错,一般没有再来找她的茬,武如玉知道,这可能是上面那位传了命令下来了,看来她对自己的考验,也算过关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会来把自己接回去了,如果她来接自己,那她武如玉是再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了。
在吐蕃自从司徒明月带着芒松芒赞打退尼泊尔王以后,吐蕃所有的人,开始拥立芒松芒赞为赞普,吐蕃的局势也算是稳定了下来,松赞布尔自从在朝堂之上被当众揭穿丑行之后,也被关进了地牢,但是为了吐蕃的朝廷的局势稳定,司徒明月和文成商量了,不能让松赞布尔死,可是松赞布尔不死,文成担心,迟早有一天他还是会威胁的芒松芒赞的赞普之位,司徒明月拍拍文成的手说道,
“人总不会不经历磨难的,忙松忙赞如今只要当上赞普,就可以了,以后的路,只能靠他自己,我们只能帮他得到的这个得到这个位置,但是我们不能帮他坐这个位置,我们得让他自己学着来,这才是对先赞普最好的交代,”
文成想了想,确实如此,只好点了点头,然后吩咐下去,过了几日下令,让人将松赞布尔流放了,既然不能杀了松赞布尔,但是她现在总归还是能为赞普做一些什么,流放松赞布尔,也可以给芒松芒赞一些成长的机会和时间,而不至于让他早早的面对松赞布尔的的威胁而措手不及。
司徒明月觉得她安排十分合理,亲昵的摸了摸文成的头,就此她也在吐蕃住了下来,守在文成和芒松芒赞身边,离开大唐久了,她已经有些适应吐蕃的人文气候了,可是在这里久了,心里有个位置也总是空落落的,她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她不能去得到它,她不能对不起太宗。
可是司徒明月心中也很是惦念母亲,还有梨园坊,自从她到了这吐蕃,已经好久没有听到母亲和梨园坊消息了,不知道她们过的好不好,不知道母亲有没有生病?阿福有没有照顾好母亲?不知道庭兰和沈袂两个人有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珠帘合璧更好的领导梨园坊,不知道梨园坊的那群小家伙们有没有好好练功,不知道……
司徒明月有太多太多的不知道了,她很想念她们,但是她不能回去,她不能违抗了以故之人的命令,太宗在世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给他添了很多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