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反目成仇 过桥抽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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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苏安同怔了怔,想不到她会这么快变脸。 “昨夜我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你肯收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我不能再留下给你添麻烦。”话落就要离开。 “出去送死吗?”云姝薄唇扯出冰冷的弧度。 苏安同脚步微顿。 “可是……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云姝冷哼了一声:“你已经给我添麻烦了,现在说这话不觉得晚吗?” “男人果然是禽兽不如的东西,提上裤子就不认账?”抬手轻抚了一下鬓边碎发,一个简单的动作,蕴满着无限的风情,那丰满的身材随着她往后倾扬的动作展无遗漏,简直令人血脉喷张。 苏安同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你……你什么意思?” 云姝笑了笑,充满蛊惑的意味,手指轻轻将挽发的簪子抽掉,霎时满头乌发倾落而下,越发衬得五官明艳而妩媚。 勾了勾手指:“过来。” 鬼使神差的,苏安同同手同脚的走了过去。 云姝蓦然笑了,“你个傻样。” 她轻叹了口气:“昨晚,是你的第一次吧。” 苏安同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云姝一把拉过他,手指顺着他的衣服往上游走,媚眼如丝:“难怪那么多次都找不到门路,我就知道,你这辈子,心底只有我一个人。” 她应该停下现在这无意义的举止,然而,不知为何,只要一看到他,她体内的血液就在沸腾,肌肤麻痒难当,心底就像一只小蚂蚁在钻来钻去,很难受,只有靠近他,那种感觉才会消解…… 虽然她拼命的告诉自己,停下,必须要停下,然而隐忍多年的自制力,此刻荡然无存…… 从晨光破晓到月上中天,苏安同觉得自己要死了,他看着身上始终处于兴奋状态的女人,双眼发绿,脸色在昏黄的壁灯下显出几分青白,跟鬼一样。 恶心的要吐了,还不得不装成*的样子,就这样依旧没有停歇。 真是憋了太久了。 门外,冯叔焦急的走来走去,这都一天了,夫人怎么还没出来?里边时不时穿来羞人的声音,连绵起伏,就没有停歇的时候。 这个苏先生别看年纪一大把,手段可真是了得,连一向清心寡欲的夫人都栽到他身上了,冯叔不得不佩服。 姜锦瑟再糊涂,也察觉出什么了,不由得暗骂老蚌回春,真够不要脸的。 不过现在家里也就云姝才能护住她,所以她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了,这个家里有她说话的地方吗? 半夜,云姝看着身下昏死过去的男人,晃了晃脖子,从床上下来,什么也没穿就走进卫生间。 洗澡的时候,水落到她身上,她猛然颤抖了一下,然后肌肤麻麻痒痒开始扩散开来,她轻哼一声,缓缓蹲下身子,身体难耐的扭曲起来。 好难受…… 她眼角瞥到桌子上放着的用来修剪毛发的小剪刀,拿过来朝着手臂上狠狠划下,霎时那刺痛冲淡了体内那种麻痒的感觉,令她忍不住舒服的喟叹出声。 血丝顺着水流滑落到地上,随着变淡冲走。 换好衣服打开门走出来,冯叔立刻走过来:“夫人,晚饭已经给您备下了。” 云姝淡淡的点头,抬步朝餐厅走去。 冯叔偷偷打量了她几眼,虽然打扮的容光焕发,可眼下的青黑一眼就能瞧出来,不由得心惊。 慌忙垂下脑袋。 客厅,云姝安静吃饭,吃了几口就没胃口,对李婶吩咐道:“给我泡杯茶来。” 李婶赶紧去办。 直到喝上那清香四溢的菊花茶,她才舒服的眯起眼睛,整个人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李婶和冯叔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惊讶,又不动声色的垂下脑袋。 “深儿呢?今晚上回来了吗?” “先生没有回来。” “给他打电话,就说我病了,让他赶紧给我回来。” 李婶打过去电话,原话转告,结果云深只来了一句:用病去医院,他还忙就先挂了。 李婶无奈的看向云姝。 云姝冷笑了声,好啊,一个两个的都跟她作对。 不过好在她还有孙子,只有孙子不会跟她作对。 第二天,云姝要带姜锦瑟去医院做产检,姜锦瑟脸色僵了僵,遂即笑道:“妈,我昨天刚去过,今天就别去了吧。” “检查结果呢?”云姝挑眉问道。 姜锦瑟回房间转了一圈回来,“也不知道被我丢到哪儿去了,这会儿找不到了,反正没什么事,就说孩子发育的挺好的。” 云姝还想再说什么,这时李婶拿着她的手机走了过来,云姝一看手机号码,眯了眯眼,起身离开餐厅。 姜锦瑟重重松了口气,遂即又好奇起来,什么人打的电话,看云姝紧张的样子。 没过一会儿,云姝背着包匆匆出了门。 家里就剩姜锦瑟一个人了,哦,还有一个云姝的老情人,不过那个人从来没他踏出过屋子,吃饭什么的都有专人给他送进去。 姜锦瑟无聊,打开电视看了起来,刚好是姜锦弦那个节目的重播,姜锦瑟专门等着姜锦弦出场。 这是她第一次看姜锦弦唱歌,不得不说歌声真的很有吸引力,怪不得被粉丝和媒体评为天使歌姬,站在舞台上那种光芒万丈自信从容的模样,很是吸引人眼球。 姜锦瑟一面欣慰,一面心底又不舒服,以往总是懦弱不起眼的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秀了? 优秀的,让她这个一向骄傲的姐姐,也有点嫉妒。 意识到自己这种心态,不由得苦笑,连小妹都嫉妒,真是没救了。 给她剥橘子的李婶说道:“阿弦小姐长的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那眉眼像极了姜小姐,真不愧是亲姐妹。” 姜锦瑟皱了皱眉。 她从小就长的出色,十里八乡有名的美女,但阿弦,刚出生的时候皱巴巴的,眼睛也小,根本就不算漂亮,而且,她跟阿弦虽说是亲姐妹,可却不是一个爸爸,姜椿先是嫁给了她爸爸,在她八岁的时候爸爸出车祸死了,赔偿的一大笔钱都被爸爸家的亲戚给瓜分了,孤女寡母被扫地出门,后来被一个好心的鳏寡大叔收留,这个大叔就是阿弦的爸爸。 这个大叔对她和姜椿都很好,把她当亲生女儿疼爱,她也在心底把这个男人当成了亲生父亲。 但是在阿弦两岁的时候,这个大叔出门被流浪狗咬了一口,突发狂犬病死了,之后母亲没有再嫁,就一直在那里住了下来。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一个秘密,为此她跟母亲大吵一架,离开家独自去江州闯荡,一开始她是真的恨母亲,可是后来,经历的多了,她理解了母亲,这是身为女人的无奈,她又有什么资格怪她。 说到底,阿弦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她怎么能嫉妒妹妹呢?她过的好了,她自然也水涨船高,真是的,连妹妹的醋都吃。 想到这里,她摇头失笑,起身回房间休息。 躺在床上,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从床头柜的夹层里拿出来几张纸,看着上边的检查结果,深深的叹了口气,眉间的忧愁盖都盖不住。 纸兜不住火,早晚会暴露的,该怎么办? 躺下来,她满腹心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她给遗忘了,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呢? 她梦到她刚出道的时候参演了一部宫斗剧,她饰演一个恶毒的妃子,将掺了麝香的香包送给了刚怀孕的宠妃,结果这个宠妃果然流产了,当然,最后也查到她头上,被皇帝下令毒酒赐死。 当时的道具都是真的,荷包也是真的麝香荷包,当时那东西在她手中过了一遍,助理就赶紧让她去洗澡换衣服,女人绝对不能沾这种东西,否则会影响怀孕,那个味道她一直记在脑海里。 姜锦瑟猛然惊醒了过来,愣怔了半天,她终于反应过来,目光落在她刚才枕着的枕头上。 缎面刺绣,绣功精致无双,将龙凤呈祥的图案绣的栩栩如生,犹如活的一般。 姜锦瑟猛然把枕头拿起来,凑在鼻子下仔细嗅了嗅,面色忽然大变。 惊吓了一样把枕头远远的甩了出去。 天哪,上边竟然有麝香。 她竟然枕了这个枕头一年。 那味道很淡很淡,和她的发香体香混在一起,根本就闻不出来,要不是她忽然做了这个梦,想起麝香的味道,她根本就发现不了。 麝香短时间接触不会如何,但如若长时间接触,轻则流产,重则不孕,她不是不孕了,她是直接孩子畸形了…… 姜锦瑟脸色蓦然变得十分难看,这个枕头是姜锦弦送给她的,说是她亲手刺绣,祝愿她跟云深百年好合。 会是阿弦吗? 不、一定是有心人利用的阿弦,想要她姐妹俩反目成仇,可是她忽然想起那天半夜阿弦从云深书房追出来,一直被她忽略的逻辑这个时候也上线了。 当时都快十二点了,什么时候不好说,偏偏挑了那个时候? 她不想怀疑阿弦,阿弦可是她的亲妹妹,她全心信任的人,如果连她都背叛她了,她该怎么办? 以前一直被她刻意忽略的细节此刻都涌了出来,她忽然想起纪云涯曾说过的一句话,那个人,就在她身边—— 原来纪云涯早就知道了,只有她还跟个傻子似得,被耍的团团转。 只要一想到姜锦弦平时在她面前的嘴脸,还故意把脏水往颜玉真身上泼,就是为了转移视线,也真够煞费苦心了。 这个贱人…… 姜锦瑟气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她全心全意对她,她竟然背地里暗害她,竟然还勾引她姐夫,简直不要脸到极点了。 她想起前几天她在浴室滑倒的事情,是了,在这个家里,除了姜锦弦,还有谁能办到,她这是迫不及待要下手了啊。 好,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姜锦瑟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撕烂她的脸,然而她理智还在,知道这样做于事无补,只能让姜锦弦更得意忘形。 躺了下来,她给苏叶打电话,这个时候是半夜,苏叶正睡着呢,声音还有些迷迷糊糊。 “姜姐,怎么了?” “明天上午咖啡厅见面,我有事吩咐你做。” 苏叶听出她语气里的冷厉,不动声色的应了下来。 第二天上午,苏叶在咖啡馆见到了一身低调打扮的姜锦瑟,容色憔悴,老了好几岁,站出去都没人敢相信是曾经明艳照人的国民妖精。 姜锦瑟挑下墨镜,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最近过的还好吗?” 苏叶笑了笑:“还好,姜姐呢?怀孕了,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 姜锦瑟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搅拌着咖啡,苏叶担忧道:“姜姐,您现在还怀着身孕,不能喝咖啡啊。” 姜锦瑟端起来抿了一口:“嗯,味道不错。” 苏叶有些傻眼。 姜锦瑟也不解释,转了话题:“凰夜的顾城,是不是跟你有些交情?” 苏叶愣了愣,没想到她会忽然提起这个,抿了抿唇,低声道:“是我前男友。” 姜锦瑟笑了:“这就更好办了。” 从包里拿出一叠人民币推到她面前:“这些钱你拿着,我让你帮我办件事。” 苏叶赶忙摆手:“姜姐吩咐我就是了,这些钱我不能要。”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办事也有用到钱的地方,只要你能帮我把事情办成,我不会亏待你的。” 苏叶犹豫了一下,“那就多谢姜姐了,你要我做什么事情?” —— 苏叶不可置信的抬头:“姜姐……你……。” 姜锦瑟眯了眯眼,“怎么,很难做到吗?” 苏叶摇摇头:“不,姜姐对我诸多照顾,能为您做一点事我很开心,只是,她是你的妹妹啊——。” 姜锦瑟冷笑了一声:“她背叛了我,这是她应该付出的代价。” 苏叶犹豫了一下,“姜姐,有件事憋在我心底很久了,我很早就想告诉你,可又怕你不能接受,这件事有关于锦弦小姐,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姜锦瑟猛然坐直了身子:“什么事,你说。” 苏叶抿了抿唇:“当年,你的母亲去世的时候,你因为有事分不开身,让我代替你会老家料理后事,你还记得吧。” 姜锦瑟点点头:“没错,怎么了?” 她直觉苏叶接下来说的事情可能是个大秘密,双眼都兴奋了起来。 苏叶似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犹豫了半晌,说道:“我偶然发现,锦弦小姐……。” —— 姜锦瑟嘴角勾着得意的笑,离开了咖啡厅。 姜锦弦,敢欺骗我,害我的孩子,就要准备好承受后果。 我绝对要让你,生不如死。 你给我等着。 苏叶慵懒的靠回椅背里,看着姜锦瑟消失的背影,翻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抬手揉了揉眉心,发了半晌呆,她拨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响了几声就接通了,对方似乎很忙,声音遥远的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喂,我是顾城,请问你是谁?” 她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下意识眯起眼睛,眼底恍然有水波晃动。 “阿城,是我。” —— 车子缓缓停在酒楼门口,云姝从车上下来,服务员恭敬迎出来。 云姝报出房间号,服务员领着她,朝二楼包厢走去。 门口,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站在那里,看到走来的云姝,温和的笑道:“云夫人,先生已经恭候多时,请。” 说着,打开了包厢门。 房间内,坐着一个男子。 满身清冷寒气,犹如皎洁的寒月,可望而不可及。 听到脚步声,男人挑眉望来。 “裴先生。”云姝笑了笑,“久仰大名,没想到您本人竟是如此年轻。” 男人眉目清寒,指了指对面的位置:“云夫人,请坐。” 云姝也不客气,坐了下来。 “裴先生,我废话也不多说,咱们直接开门见山。”云姝话落,看到男人依旧清冷淡漠,心底暗暗赞叹。 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 “从国外帮我带一个人回来。” 裴轻寒目光落在那张照片上,照片上是一个俊俏的少年郎,看角度像是偷拍,虽然像素有些模糊,然而少年脸上天真纯澈的笑容却十分清晰。 云姝另外拿了一份档案袋给他:“这是东区郊外那块地的产权证,我听闻裴先生想要开发东区,建成商贸区,一切准备都已到位,可惜,临时出了岔子,资金搁置,耽误一天就烧一天的钱,今天,我把这个问题给您解决了。” 裴轻寒目光落在档案袋上,眸光微动。 “裴先生只要帮我找到这个人,安全的带到我面前,这块地,我就送给您做报酬,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裴先生意下如何?” “划算?”裴轻寒修长的指夹起那长照片,薄唇勾起清薄的弧度,似嘲讽、似不屑。 “能让云夫人用这么贵重的地皮做交换,想必这个人,没那么容易带回来吧?” 云姝脸色一僵。 侦探在国外终于查到了这个孩子的下落,却发现这个孩子被一股当地的黑道势力暗中保护,想要轻而易举的带走人根本没那么容易,还没来得及出国就会被扣住,轻则打草惊蛇,重则损兵折将。 所以她才想到了裴轻寒,这个人在国内势力雄厚,像这种人,在国外也会有据点,想要从当地的黑道势力手中带走一个人,不过是多费点功夫罢了。 云姝即刻换上笑容:“裴先生是个聪明人,如果裴先生感觉筹码不够,可以再加啊,只要不超出我的底线,我都可以满足裴先生。” “看来这个人,对云夫人很重要。” 云姝眼底划过一抹冷意,“当然。” “好,我答应你。” 云姝笑了,“最多一星期的时间,我要见到人。” 裴轻寒轻轻点头。 云姝满意的离开了。 傅白推开门走进来,“老大。” 裴轻寒将照片和档案袋递给他:“把照片给geln发过去,最迟三天,我要见到人。” 傅白讶异的挑了挑眉,要动用geln了。 云姝到底给他说了什么? 他看向照片中的人,很年轻,看起来十五六的年岁,俊秀,天真,干净…… 莫名的,他觉得长得有些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见裴轻寒清冷的面色,也就不再多言。 —— 姜锦弦被何安送回来,刚进来客厅,就见姜锦瑟坐在沙发上,一边剥橘子吃,一边看电视,看到她回来,还亲切的朝她招招手。 “阿弦,回来了,热不热?李婶,把你做的冰镇酸梅汤给阿弦端过来一碗。” “好的,姜小姐。” 姜锦弦暗暗皱了皱眉,走过去在姜锦瑟身边坐下。 姜锦瑟递了个橘子给她:“尝尝,这是妈一个朋友从皖南带回来的,刚刚摘下来的,很新鲜。” 姜锦弦摆摆手:“我不爱吃,姐,还是你吃吧。” 姜锦瑟忽然揉了揉肚子,“哎……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最近肚子总会无缘无故的疼,孩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姜锦弦眸光微闪,关心的问道:“姐,这可不能马虎,不如我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姜锦瑟无所谓的摆摆手:“都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吧。” “对了,我听说你好像签了星凰,经纪人是顾城吗?” “是啊,姐姐问这个做什么?” “我跟这个顾城啊,还算有点交情,没想到他竟然是你的经纪人,有时间约出来吃顿饭,让他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照顾你一下。” 你的面子值几个钱?姜锦弦心底鄙夷,以为她不知道吗?姜锦瑟在娱乐圈人缘很差,顾城一个金牌经纪人,凭什么看你的面子? 嘴上却道:“那就谢谢姐姐了,不过我们最近为了总决赛的在忙,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 “总决赛啊,这个得好好准备,姐姐祝你马到成功,问鼎冠军。” “谢谢姐姐。” 真是一副姐妹相亲相爱的美好画面。 姜锦瑟忽然抬手摸了摸姜锦弦的头发,爱怜的说道:“一眨眼,你都长这么大了,我还记得你刚生下来的时候,皱巴巴的,丑死了,一眨眼,已经出落成了个漂亮的小姑娘,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姜锦弦最讨厌她提起过去的事情,面上笑道:“我们是亲姐妹,当然随姐姐了,姐姐长得漂亮,妹妹自然不差。” 还知道是亲姐妹,爬床我男人的时候,害我孩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 姜锦瑟不想做的那么绝,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妹,只要阿弦真心悔改,她还是愿意给她一次机会。 于是试探着问道:“阿弦,你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吗?” 姜锦弦愣了愣,看了眼姜锦瑟,姜锦瑟目光温柔的望来,好像小时候母亲看着她的眼神。 下意识心神一动,可是很快,理智压过了感情,她抬手撩了撩鬓边的碎发,轻笑道:“姐姐,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心底“咯噔”一跳,难道是姐姐发现什么了吗? 姜锦瑟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她深深的看了眼姜锦弦,目光十分复杂。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不承认。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顾姐妹情分。 “是吗?我也只是随便问问,最近看了个电视剧,一对亲姐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反目成仇,看的我不胜唏嘘,我想,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你说对吗?” 说着握住了姜锦弦的手。 姜锦弦心底有一瞬间的慌乱,她怀疑姐姐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故意拿这些话来试探她,她面上没有露出丝毫破绽,惊讶道:“姐你怎么会这么想,电视剧终究是电视剧,还是在你心里,我竟然是这样的人,姐,你这话太让我伤心了,而且云深他是我哥哥,我和他在一起不是*吗?于情于理我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装的还挺像。 要是以前姜锦瑟还真被她给蒙骗过去了,然而现在,她不会再那么傻了,再想想她以前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忍不住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妹妹,她一直都小看她了,她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狠狠的咬你一口。 姜锦瑟握住她的手,叹息道:“是姐姐的错,姐姐不该这样想你的,母亲临终前,托我好好照顾你,我们虽然不是一个父亲,却到底是从一个娘胎里出生的,阿弦,你是姐姐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姐姐不能再失去你。” “姐……。”姜锦弦感动的扑到她怀里,心底却警惕起来。 姜锦瑟一定是发现什么了,这些话就是故意试探她的,呵……想跟我斗,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恨姜锦瑟,很早以前就恨,如果不是她,她不会有那么悲惨的命运,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 姜锦瑟轻轻拍抚着姜锦弦的背,眼底划过一抹阴冷。 果然呵,到这个时候了还跟她装,看我不撕下你白莲花的面皮来,什么妹妹,不过是个孽种而已。 等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并且知道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我看你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上…… 姐妹俩面上一副情深的样子,然而无人知晓,她们心底,涌动着怎样恶毒而疯狂的想法。 云涯轻哼着歌,从楼上走下来,见两人这样子,忍不住叹道:“姜阿姨和阿弦姑姑感情真好,真是令人羡慕啊,要是我也有个姐妹就好了。” 目光落在姜锦瑟肚子上,眸光忽而亮起来:“啊,姜阿姨肚子里的就是我的妹妹呢,真好,等她出生了,我就带她一起玩,让她叫我姐姐,想想就开心呢。” 姜锦瑟暗暗磨了磨牙,目光从纪云涯纯美的面容上掠过,想起她之前说的那句话,不由得一阵心惊。 原来她早就知道,她忽然想起来,自从纪云涯回来后,很是平静的家里,开始风云搅动,这一切,都跟她脱不了关系。 纪云涯笑的越甜美,她心底越震惊。 继而一个疯狂的想法涌入她的脑海。 云深绝情,云姝无义,姜锦弦又包藏祸心,孩子留不了了,这个家她还怎么呆下去? 看来她要提前找好退路了。 姜锦瑟一手落在小腹上,轻笑道:“如果是个像云涯一样又乖巧又聪明的女孩,那真是太好了。” 云涯眸光略深,微带深意的看了眼姜锦瑟,唇角微勾:“姜阿姨会心想事成的。” “那就借云涯的吉言了。” 姜锦弦暗暗皱眉瞄了眼两人,心底有些不安。 这时云姝踩着高跟鞋从外边走进来,见三人都聚在客厅里,下意识皱了皱眉。 云姝今日打扮的真可谓是容光焕发,甚至比平时精神头都好,但是整个人却散发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质,让人看着就有些心惊肉跳的。 “妈。” “云姨。” “奶奶。” 云姝点点头,冰冷的目光掠过云涯的脸,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什么,抬步朝卧室走去。 刚才那个眼神…… 云涯抬手落在心口,让她略略有些不安。 回到房间,她打开电脑,跟渺渺视频。 渺渺最近爱上了雕刻,把他的成果都展示给云涯看,最后将两个手拉着手的小人儿展示给云涯,那两个小人儿用木块雕成,形象栩栩如生,很是生动活泼。 那两个小人儿,赫然就是她和渺渺的模样。 她看到渺渺的指腹上又很多大小不一的伤口,密密麻麻,结了痂,看起来触目惊心。 忍不住心疼道:“疼吗?” 渺渺摇头,笑容很甜很干净。 但很快,他眉目就垮了下来【我什么时候才能见你,我好想你呀涯涯】 云涯鼻子有些发酸“很快了,等我把坏人全都打跑,我就把你接回来,回我们自己的家,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渺渺歪了歪脑袋,神态带着些天真的娇憨【敢欺负涯涯的,都是坏人,我要把他们都打跑,谁都不能欺负我的妹妹】 云涯破涕为笑:“我们出生只差了几分钟,如果按出生的先后顺序,你是哥哥,可是如果按生命诞生的最初形态,我才是姐姐呀,所以,渺渺是弟弟。” 云涯这句话说的有些长,还有些生僻语句,所以渺渺反应了好久,然后撅着嘴巴,比划起来。 【不对不对,我不要做弟弟,我要做哥哥,哥哥可以保护妹妹】 云涯拗不过他:“好好好,你是哥哥,我是妹妹,我的好哥哥,乖乖等着我,等我去接你,平时要听教授的话,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云涯觉得自己跟个老妈子似得,喋喋不休的交代着,然而心底却很温暖,这样看着屏幕里的渺渺,看着他好好的站在她面前,虽然隔着几万公里的距离,她心底,却一片安宁。 手指摩挲着屏幕里他的面容,目光眷恋而温暖。 —— “阿离,起来吃饭了。”门外响起女人温柔的声音。 林思离撑着身子坐起来,竟然一觉睡到了天亮,自从怀孕后,越来越嗜睡了。 “来了。” 林思离洗漱过后,打开房间门。 纪蝶已经摆好了早饭,有她最爱喝的豆花羹,还有蒸饺,香气扑鼻而来。 “谢谢蝶姨。” “嗨,你跟我还客气什么,赶紧坐下吃吧,锅上还炖着鸡汤,我去看看去。” 纪蝶待她很好,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在这里,让她感受到一种家的温暖。 吃完饭,她回到房间,用电脑登陆邮箱,这个电脑是后来云涯送来给她用的。 收件箱里有十几封邮件,来自同一个发件人。 【阿离,你最近在哪儿?我到处找也找不到你,你看到就回复我】 【阿离,要期末考了,你缺席了太多课,好几门课都挂了科】 …… 【阿离,后天林芊芊十八岁成人礼,你会去吗】 一封封邮件看完,林思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古月儿,她最好的闺蜜,然而就是这个她当成好姐妹的女人,抢了她男朋友不说,还跟林芊芊勾搭在一起,在背后给她捅刀子。 这个女人还有脸问她。 林思离手指敲在键盘上,回复了一封邮件【我最近很好,后天嘛,我妹妹的成人礼,我当然会去,还要送一份大礼给她】 林思离合上电脑,想了想,给云涯打过去电话,关于后天的计划还需要云涯帮她。 —— 林芊芊为了后天的宴会,忙着试礼服,做spa,忙的不可开交。 “缃缃,后天你可一定要来,还要把你家那位给带来,啧啧,不得了啊,这种男人都能拿下,姐们儿我对你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白缃缃躺在床上,美容师给她脸上滴上精油,轻轻按摩起来。 “可惜白家那次我生病了,没有赶上,否则就能看看这传说中的裴爷了,这次一定要带来给我看看。” 白缃缃一口应承下来。 挂了电话,林芊芊撇了撇嘴,白家没落,早已不如林家,白缃缃还老在她面前傲,这次又攀上裴爷,瞧把她给能耐的。 想到母亲的话,她得意的勾唇。 晏家可是江州的市长门第,更遑论人家在京都是什么层次的,她妈说,如果她能嫁给晏大少,以后可就是官太太,晏市长马上就要调回京都,到时候她就是京城的官太太,那是多大的官,她们这些小屁民想死都想不到。 晏大少晏颂啊,那可是她们学校多少女生的白马王子,在以前,她连想都不敢想,但现在,有了妈妈的保证,她势在必得。 所以那天,她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惊艳全场。 就在这时候,铃声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林芊芊厌恶的皱眉,直接给挂断了,谁知对方不死心,又一次打了过来。 林芊芊烦躁的接通:“古月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芊芊,阿离回我邮件了。”一个细弱的女声从手机里传来,光听声音就能联想到是个娇滴滴的小美女。 “她回你邮件干我什么事?一个被赶出家门的贱女人,提她的名字我都嫌恶心,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哎……芊芊,你听我说完啊,你之前不是说我帮你算计林思离,你就给我一笔钱吗?你不会要过河拆桥吧。” “呵……。”林芊芊冷冷勾唇:“就你这种穷酸相的女人还要痴心妄想,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样子,也敢跟我要钱,滚。” 话落直接挂了电话,把这人拉黑。 “md,真给我过河拆桥。”古月儿暗骂了一句,脸色阴郁,遂即冷哼一声,幸亏她当初留了一手,你敢过河拆桥,就别怪我过桥抽板,咱们走着瞧。 这时一个人迎面走来:“月儿,怎么了?” 古月儿立刻换上笑脸,走过去亲密的挽住男人手臂:“没事,一个骚扰电话,我们去吃饭吧。” —— 晚上,林思离收到一封匿名邮件,是一段视频和一段音频,但明显是经过剪辑的。 林思离打开一看,忍不住乐了,真是瞌睡来了就来枕头。 这东西是什么人手里的,还用猜吗? 看来是狗咬狗,一嘴毛,结果反目了。 呵,一个两个都别想给我逃。 林思离把视频音频刻录了一份,转发给云涯。 没过多久,云涯回过来一个ok的手势。 紧接着打过来电话,“明天会明律师事务所,去找一个叫江会明的人,你祖父的遗嘱在他那里,需要你本人亲自到场签名才会生效。” 林思离心底立刻激动起来,“好,我一定会到的。” “明天我派人来接你,孕妇就早点休息吧。” 话落挂断了电话。 林思离却激动的根本睡不着。 心底也对云涯更加感激,她好像很厉害,就没有她办不成的事情,看来她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 白苒约云涯在咖啡厅见面。 云涯到的时候,白苒已经等在那里。 今日的她一头大浪波卷发拨在耳侧,一袭紫色包臀裙,柔媚万千,又端雅大方,整个人显得精神了许多。 “白阿姨,人逢喜事精神爽,你这是喜事将近了吗?” 白苒笑着摇摇头:“你还真猜对了。” 云涯挑了挑眉。 白苒将一份喜帖推到她面前:“下个月的婚礼,一定要来喝喜酒。” 云涯打开看了一眼,上边印着两人的合照,幸福又甜蜜,忍不住笑道:“恭喜白阿姨了,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白苒脸上的笑意从来就没消减过。 两人聊了几句,白苒忽然问道:“云涯,你小的时候我送你一个蝴蝶发卡你还记得吗?” 云涯想了想:“记得啊,那个发卡很漂亮呢。” “你还留着吗?” 云涯摇头:“早就丢了。” “丢了?”白苒皱眉,缃缃旁敲侧击问这个蝴蝶发卡是不是跟云涯丢失的发卡有关系? 她不敢随便猜测,无凭无据的,所以提醒了一句:“白缃缃那个人,你多提防着点。” 云涯笑了笑:“她不是白阿姨的侄女吗?怎么了?” 白苒冷笑了声:“我已经跟白家断绝关系了,以后她们的事情跟我无关,我这个侄女心思比较重,有点儿心眼,我怕她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 “哦?她跟我又无冤无仇的,怎么会做对我不利的事情,难道白阿姨知道些什么?” 白苒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对这个人多提防着点就是了,多长个心眼儿又不会少块肉。” 云涯笑道:“好好好,我听白阿姨的。” 不过,这个白缃缃不是跟裴轻寒在一起了吗?她会因为什么,而对自己不利呢? 除了男人,云涯实在想不到第二个理由。 白缃缃以前喜欢晏颂,这一点她知道,可她后来跟裴轻寒在一起了,裴轻寒如今跟她毫无瓜葛,这倒是有些意思了。 想到白苒刚才的提醒,那个丢失的发卡在其中充当什么媒介呢? “白阿姨,你当初送给我的那个发卡是一对的吧,另一个,你送给了白缃缃?”她试探着问道。 白苒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云涯了然的笑了,她猜的果然没错。 她的发卡在十年前跟裴轻寒一道的时候丢了,而发卡的另一个主人十年后跟裴轻寒在一起了,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呢? 寥寥几句话,云涯就摸出了一条清晰的线索。 ------题外话------ 心情不好,郁闷啊 明天老时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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