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本是席地而坐,听着听着,白木的身子就忍不住向庄坞靠近,缓缓挪了过去,挪过去之后,白木拍着庄坞的背,道:“庄兄,真没想到,你能如此真心待我。”
庄坞笑了笑,道:“我们同为主公做事,我自然要坦诚相告。”
白木大为感动,最后升堂见母,去庄坞的府邸见了庄坞的母亲,和庄坞成了兄弟。
但兄弟归兄弟,他们的政见还是不一致的。
庄坞虽然提出了很多怎样对付子阳手下将领的主张,白木默记在心,烂在肚子里,既没有说出来,也没有使用。
因为白木是主张维护子阳和陆靖的联盟,庄坞的计策,是对他的主张不利的,他自然不会实施。
但是不久后白木就去世了。
白木去世后,庄坞接替了白木的位置,情况就不一样了。
庄坞接替了白木的位置后,便向陆靖密呈计策。
庄坞提出了三个问题。
第一个,便是对抗胡岚,是不是一定要依靠子阳的将领。
之前白木是认为,胡岚是更凶恶的敌人,因为这个更凶恶的敌人的存在,所以他们对子阳手下的将领得好一点,得靠着子阳的将领。
但是庄坞却认为不是这样,他认为陆靖现在手下的这些人,就足以对抗胡岚,不需要子阳。
第二个问题,就是子阳的将领是否可靠。
庄坞认为靠不住,庄坞觉得子阳及其手下的将领,巧取豪夺,反复无常,根本就靠不住,绝对不是他们能够依靠的对象,所以他们也是不能依靠子阳和子阳手下的将领的。
陆靖认为庄坞这一番话说得很对,但是陆靖还有一个问题,陆靖对庄坞道:“那你觉得,我们是先打西州呢,还是先打海城?”
庄坞道:“西州好打,拿下西州不成问题,但是守不住,因为西州这个地方一马平川,是北方的骑兵纵横驰骋的战场,我们拿下了西州,今天拿下来,明天胡岚就派人来夺西州,我们没有个七八万人,是守不住西州的,所以,还不如去打海城,海城既能够拿下,我们也守得住。”
陆靖听得庄坞的分析,不由得点了点头。
于是,就定下了这样一个战略目标,拿下西州。
拿下西州,对于陆靖来说至关重要,它可以使陆靖的势力进一步伸展,拿下西州之后,也可以解除原本西州对于他的威胁。
陆靖之前也派人多次向子阳索要海城,但是子阳拒不归还。
庄坞的策略,正中陆靖下怀。
但是要拿下海城,就必须干掉子阳留在海城的将领杨刀。
杨刀也是一个熊虎之将,英雄豪杰,不是说拿掉就能拿掉的。
想干掉杨刀,那就需要机会,而这个机会也说来就来。
子阳夺得丰州之后,自称丰州王,同一个月,杨刀开始攻城略地。
杨刀的行动,也是为了配合子阳的称王。
杨刀的攻城略地,刚开始的时候,也进行得十分顺利,八月份的时候,天降大雨,山洪爆发,洪水围城,洪水也拦住了胡岚派来救援的军队。
而杨刀趁着洪水,自己驾着船和胡岚的将领作战,俘虏了胡岚手下的将领,杀了另一个勇敢的将军。
可以说是初战告捷。
然后杨刀开始打进城,这个时候,守进城的是胡岚的儿子胡远,胡远的决策是死守。
同时胡岚也派了明松带兵来救。
八月份以后,战争开始处于相持阶段。
一方面是胡远的守军、明松的援军,另一方面是杨刀的部队,相持不下。
这样一个情况下,杨刀是进也不得退也不得。
杨刀要拿下进城,现在仅有的力量是不够的,必须要派兵增援,但是一旦增援,他的后方又会空虚。
所以杨刀这个时候也很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
庄坞则是立刻上书陆靖,说机会来了。
此时的杨刀已经进退两难,如果杨刀要拿下进城,力量不够,只能从他的根据地抽调军力增援,而大本营的军力主要是防备陆靖的力量,一旦抽走,杨刀的后方就空虚。
庄坞道:“主公,根据我的推测,杨刀现在犹豫不决,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忽悠杨刀,让他把留在海城的部队抽调到进城前线。”
陆靖想了想,道:“问题是,你能忽悠到杨刀吗?”
庄坞说:“能。”
庄坞做了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是他接替了白木的位置后一到任就开始做的,就是假装和子阳那边还是友好的关系,虽然心里面想干掉杨刀,但是表面上他做得比之前的白木还要好。
杨刀也以为是庄坞延续了白木的政策,也没有怀疑。
第二件事,庄坞装生病,他写信给陆靖说,杨刀现在之所以犹豫不决,还没有抽调海城的兵力去进城前线,是害怕他们在后方插刀子,而众所周知,庄坞是一个身体不好,经常生病的人,于是庄坞请陆靖批准他现在宣布生病,回老家养病。
陆靖看完庄坞的信之后,立刻便是点了点头,而后他便是发了一封不加密封的公文召回庄坞。
也就是相当于公开宣布庄坞病重要回云江修养。
第三件事,就是庄坞回去养病的时候,路遇雨林的防地,雨林说:“杨刀、子阳他们在海城对于我们是一个很大的威胁,这个时候将军怎么能够回去养病啊。”
庄坞虽然是装病,但是也是秘密地装病,对于雨林也是不能实话实说的。
于是庄坞叹了一口气,说:“我也知道这件事,但是我现在实在是病得太重了,没有办法啊。”
雨林说:“好,将军实在要去养病那也只能去养病,只是我希望将军见到主公的时候,能够跟主公说一下,现在是干掉杨刀的最好时机,因为杨刀这个人一贯以来,都是自高自大,盛气凌人,他刚刚俘虏斩杀了胡岚手下大将,现在是他最骄傲自满的时候,我们应该在这个时候在背后捅他一刀子。”
庄坞说:“这恐怕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