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季清宁的眼神,三皇子看见了,但他多想当没看见。
季清宁医术超绝,连李院正都甘拜下风,他做太医院院正没人敢不服。
季清宁待在太医院,他想见他就方便多了。
但季清宁还是四海书院的学生,是章老太傅的得意门生,以他的胆识,将来定是要封侯拜将的,入太医院那是埋没了他。
再者,他已经替他讨了可以随意出宫的令牌,要想见他,大可以去小院找他,也能去书院。
三皇子看着李院正,笑道,“宁大夫治好了本皇子,本皇子就帮太医院招揽过他了,他一口回绝了,李院正就不要为难他了。”
三皇子说招揽宁大夫,没人怀疑是假话。
李院正也信三皇子的话,但他可是真心实意的让出太医院院正的。
就冲宁大夫救了三皇子、萧老夫人还有张阁老,现在在医治煜国公府二少爷……
这么多权势赫赫的人受过他恩惠,一旦做了太医院院正,没人能撼动得了他的位置。
李院正看着季清宁,不死心道,“进了太医院,可以著书立说,把医术发扬光大,甚至名垂青史。”
季清宁摇头。
她不会做太医的。
一来古代应该少有女子做太医的先例,二来她又不傻,做太医就得听皇上的,每天奔波给后妃治病,要哪位大臣病了痛了,皇上想表示一下皇恩浩荡,哪怕她贵为太医院院正,也得屁颠屁颠去医治,治得好是应该的,治不好,脖子上的脑袋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无官一身轻,不受人约束,就拿现在来说,她要是太医,煜国公府能对她这般忍耐?
绝对不会好么!
三皇子知道季清宁不会动摇,他劝李院正道,“要能劝的动他,我早劝了,好在他在医术上并不吝啬,我想李院正要有什么疑难杂症治不好的,他会乐意帮你的。”
季清宁点头道,“我无心做官,李院正就别为难我了,若有棘手的病症,我不介意与李院正一起探讨。”
没能把季清宁留在太医院,李院正有些惋惜,不过好歹还能在一起探讨病症,日子还长着呢,慢慢再劝也不迟。
李院正打定主意,便不打扰皇上,赶紧退下。
皇上传召宁大夫进宫,就是为了赏赐他,现在赏赐过了,皇上还要奏折要批,就去御书房了。
三皇子则对季清宁道,“你难得进宫一趟,我陪你逛逛御花园。”
都不用开口,三皇子自己就请她游御花园了,再看看温玹,三请四求,人家都不肯,这就是做人的差距!
季清宁爽快的应了,还对温玹道,“温三少爷不喜欢逛园子,就不劳烦温三少爷陪着逛御花园了。”
这话正中三皇子下怀。
他也不想温玹一起,和他聊不到一块儿去,想和季清宁说几句体己话。
三皇子和季清宁往御花园走,两人有说有笑。
温玹落后十几步,脸比来的时候还要黑几分,心底就没有这么不痛快过,特别的想揍人。
知道他在身后,季清宁转身看着他,呲牙道,“你不必为难自己。”
温玹拳头攒紧,发出嘎吱响声,“爷我去逛御花园,还用得着你们同意吗?!”
季清宁气结。
扭过头,当他不存在。
三皇子想领季清宁去他的宫殿喝杯茶,但时辰不早了,逛逛御花园也就差不多了,下回再去也不迟,这会儿他皇妹正在御花园里放纸鸢呢。
嗯,三皇子领季清宁逛御花园赏的不是花,目的是想撮合季清宁和他的皇妹扶绥公主。
扶绥公主已经及笄,到了可以许人的年纪了,之前萧贵妃看上了温玹,想皇上赐婚把扶绥公主嫁给温玹,结果萧贵妃还没开这个口,温玹就把三皇子给痛揍了一顿,这事也就无疾而终了。
三皇子怀疑温玹揍他,不止是因为他离家出走,而是想打消他母妃的念头。
因为怀疑温玹没看上他皇妹,所以三皇子更看温玹不顺眼。
他的皇妹,大邺朝金尊玉贵的公主,可以配的上天下最好的男儿。
本来温玹不错,模样好,家世好,更重要的是备受皇上宠爱,别说满京都的世家子弟了,就是他们这些皇子也比不过,唯一不好的就是性子恶劣了些,但胜在不打女人,也算是稍有弥补。
排除了温玹,正愁不知道还有谁配得上他皇妹,然后季清宁就出现了。
虽然不是世家子弟,也谈不上是书香门第,却是个踩着温玹立威,迅速凌驾于世家子弟之上的青年才俊。
在三皇子眼里,季清宁除了个子矮了点儿,哪哪都不是温玹能比的。
个头不高,是硬伤啊,瞧着比他皇妹也就高了半颗脑袋。
扶绥公主在放纸鸢,让宫女把纸鸢放的再高一点儿,三皇子远远的看着,对季清宁道,“我皇妹模样好,性情温柔,身上没有公主的骄纵气。”
季清宁没听出弦外之音,道,“作为皇子,你也很平易近人。”
温玹走过来,双手环胸,“原来三皇子要带他来赏的是这朵花,你想他摘走,皇上和萧贵妃同意吗?”
季清宁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嘴角眼角齐抽。
她就是单纯的想逛个御花园啊,为什么要给她牵线,扶绥公主长的再漂亮,再温柔,她也只有干看着的份啊啊啊。
她要不要也和三皇子说她喜欢男人?
三皇子大病初愈,她怕把他吓的夜里做噩梦。
现成的谎言没法用,季清宁只能换一个了,“抱歉啊,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三皇子看着季清宁,一起看的还有温玹。
“你已经有心上人了?”三皇子声音拔高几分。
季清宁道,“年少慕艾,我这般年纪有心上人不是很正常吗?难道你没有?”
三皇子摇头,“没有。”
季清宁,“……。”
季清宁嘴角抽了下,抬手拍三皇子的肩膀,“没有那就争取早日有。”
三皇子失笑,“这哪是争取就有的,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不会有。”
但有了,可能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