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所以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裴歌愣住半秒,随即不知道从旁边抓了一个什么东西扔过去,她冷嘲着:“你还真的是个人渣。”
男人点了一下头,“嗯,的确。”
浴室里不一会儿就充满了蒸腾的雾气,不算太明亮的灯光洒在两人头顶,男人的面孔被氤氲的热气给模糊掉了,看起来有种虚无缥缈的神秘感。
裴歌说:“不过么,反正不是渣的我。”
说完她伸手过去,隔着朦朦胧胧的雾气一把抓住他。
江雁声低头,看着出现在黑色布料上白的过分的手指,呼吸轻轻一窒,薄唇抿成一条薄薄的线。
下一秒,他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中。
她身上那件衬衫本来就已经破破烂烂的,十分好脱,
这会儿两下就被江雁声给彻底撕烂。
裴歌听着那布帛撕裂的声音,侧头,那块布料已经像一块破布一样躺在地上,混着淅淅沥沥的水流,看起来有些惨烈。
而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她整个人已经被江雁声反手推到了墙上。
身后,他灼热的略带粗糙的手掌按着纤细的腰身。
一阵金属扣响动的声音,接着那带子就已经被他给扔到了地上。
裴歌眨了眨眼,觉得人又有些晕晕乎乎的,她控诉着:“江雁声,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野蛮,去床上行不行?”
江雁声手指一顿,任由那黑色的西装裤往下掉,他是强势的。
他说:“裴小姐不是最喜欢刺激么?这里就足够刺激。”
“你们家浴室烂成这个样子,我不乐意。”她很是嫌弃地说。
江雁声嗤道:“那下次去裴家。”
这话在裴歌脑子绕了一圈她还未有什么反应,紧接着他已经找对了位置。
又是在她毫无顾忌的时候开始攻城略地。
有了刚刚的经历。
她此刻刚好足够适合。
只不过短短几下,裴歌就很清晰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她没有像刚开始那样排斥他,反而是在慢慢地适应。
这反应自然没有骗过江雁声的眼睛,男人结实的胸膛凑过去贴着她光滑细腻的后背。
牙齿一口咬在她纤细的后脖颈上,闷闷粗哑地调侃:“裴小姐的反应还真是真实。”
裴歌脸色一红,咬牙:“你出去。”
江雁声假意听她的话想出去,却在每一次撤出时又反悔。
他邪肆地笑:“可是你看,你压根就不让。”
裴歌是没想到这人平常看着严肃狠戾,这种时候竟也这样无赖,她气急败坏:“乡巴佬,小心我让我爸开了你,断了你的事业路。”
“嗯,那你去跟他说,”他丝毫就不在意她的威胁,反而还肆无忌惮地说:“你就跟他说你和我睡了,让他开了我。”
“……我要是换一种方式呢?”
“换一种……方式?”他使坏地动了动。
接着没等裴歌开口,就听他说:“什么方式?强奸么?”
男子眸底深处一片深沉,在裴歌看不见的地方仿佛酝酿着无限风暴,清醒又带着点点欲色,他笑道:“那裴小姐可要想清楚了。”
裴歌没说话。
事实上,他从这里开始也压根就没有给她什么开口说话的机会。
他住的地方,浴室十分简陋。
没有她喜欢的浴缸,只有淋浴,洗漱台上还摆放着一些女人的用品,牙刷她刚刚已经扔掉了,还剩下一瓶女士用的护肤水。
裴歌侧头看过去,那护肤水价格中等,在她眼里还显得有些廉价。
江雁声将她连搂带抱地抱过来,让她的双手撑着洗手台。
裴歌看着镜子里红着脸的自己,有些恍惚,眼角的余光瞥到那瓶护肤水,她喘息着说:“我爸给你开的工资应该不少吧?你怎么连给女朋友买好点的护肤品的钱都舍不得?”
大抵知道她是在说什么。
男人抬眸看去,只温淡地瞥了一眼,随即道:“嗯,舍不得。”
裴歌哼了声,“可真是抠门。”
江雁声一顿,他将她整个人翻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这方式,裴歌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她还是第一次在如此明亮的光线下看他的身体,跟之前看到的差不多。
他身材足够地好,丝毫不输电视上的哪些明星,倒三角的身材,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
只是,他身上有很多纵横交错的伤疤。
他身上有伤这事,裴歌其实早就知道,她摸到过,只是这是头一次这么切实地看到,感受到。
腰上有好几道,胸前也有。
她试探性地靠上去,双手在他背上摩挲着,掌心下,他的皮肤并不像寻常人的皮肤那样光滑,也是有一道道凸起。
那些伤都已经结痂,除了手指摸上去有明显的异物感,其实视觉上看起来还好。
不过依然能通过此刻它们的模样看到当时受伤时的惨状。
裴歌被撞的眼神有些迷离,视线几乎不能很好地聚焦。
她颠簸着问他:“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江雁声压根就当回事,他道:“打架打的。”
“打架……你们用什么打?”
“什么都有,只要你想得到。”
裴歌眼睫眨了眨,她问:“是混那啥的么?”
“嗯。”他也大方地承认了。
这好像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裴歌努力去看他脸上的表情,然后说:“乡巴佬,混hei什么感觉?”
“你不知道?”他看着她问道。
那眼神带着无尽的探究,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的脸,目光又深又沉,仿佛里面有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你人只要和他对上,便会溺死在里面。
她微微噘嘴,眨着眼睫:“我又没混过,没见过,我怎么知道?”
江雁声猛地一把将她抱起来,裴歌一声惊呼,她紧紧搂着他的脖颈:“你干什么?”
男人低头睨她一眼,语气轻描淡写:“不是你说这里不舒服的么?”
他是抱着她回床上的。
走动间,
江雁声还不忘折腾她,他说:“我以为你该对这个组织这个词很熟悉才是,毕竟……”他顿了顿,对上裴歌的眸子:“毕竟你不是裴歌么。”
“你这叫什么话?那我裴歌目前为止也没有干过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
他一脚踢开房间门,里面传来幽幽的香气,这个味道她不陌生,是属于江雁声身上那种专属的甘苔调的味道。
江雁声住的房子真的足够陈旧,卧室虽然干干净净但是也能看出来那种历史的陈旧感。
床单是冷色调的灰色,除此外,卧室里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就是全部的摆设了。
他将她朝那张被褥折叠的整齐的床上抱,裴歌双腿用力夹紧他的腿不让自己掉下去,抱住他的脖子。
这动作惹得江雁声差点一口气没顺过来直接投降。
他闭了闭眼,忍耐了一会儿,低头去看她。
就听裴歌抱怨着:“”这床你和那个顾风眠睡过没有啊?
他冷嗤:“你不是要追求刺激么?”
裴歌别开连,眨了眨眼,“追求刺激是一方面,可我也怕脏。”
然而没等她有什么反应,她整个人已经倒在了床褥里。
又深又重的沉沦,裴歌皱着脸,额头上都是汗,手指死死抓着床单。
侧头朝窗外看去,那轮弯月就挂在天上,光芒依旧是微弱的,可它就在那里,像个围观的第三者。
之后的事情裴歌就有些不太记得了。
江雁声看着她,伸手想拿过一旁的领带去遮她的眼睛。
裴歌眯起眼睛看他,白皙的手指伸过去,被他一把抓住。
她有些不满,问:“你……做什么?”
“就这样盖着。”
她稍微地挣扎了两下,无果。
但当眼睛看不见以后,视觉被弱化不少。
可其他的感官又再度清晰起来。
骨头缝里溜过去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来不及捕捉,消失的很快。
床头柜上他的手机在震动着,刚开始那一遍还好,两人都没有去理会。
但是当它第二次响起时裴歌就有些烦了。
她凭着感觉伸手去抓,还当真就被她一把给抓到了手里,另一只空闲的手扯掉绑在眼睫上的带子,视线还未彻底变清明她就已经当着江雁声的面滑开了接听键。
“喂……”
“雁声哥……”
她几乎是和对面的人同时出声。
这头气氛正热,裴歌被折腾的没什么力气。
连那声喂也带着那种娇滴滴的虚弱,
不自觉地拖着长长的尾音,就好似江南的吴侬软语。
男人停住,顺道也就给了她喘息缓和的机会。
他伸手过来想抢,裴歌却快速地按下免提,将手往上伸,压根就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她挑衅地看着他。
电话那头,顾风眠见那端迟迟不说话,她还以为自己刚刚听到的那个声音只是她的错觉。
接着,她便又试探性地出声:“雁声哥,你在么?”
江雁声再度伸手,裴歌就彻底将手机往后面举,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猛地向前,一把拿到手机的同时也彻底将裴歌声音撞得粉碎。
那一声独属于女人的娇媚在他还未来得及挂断电话的时候透过微弱的电流声传了过去。
对江雁声来讲,这道声音是一味催情剂。
而对于在电话那端的顾风眠来讲,则无异于是一道晴天霹雳。
指甲狠狠抵着手心,顾风眠颤抖着嗓音不确定开口:“雁声哥,你是在公司加班么?”
男人猩红着眼盯着身下女人浓密的长发和白得过分的皮肤,他主动掐了电话,将手机随意地扔在一边,然后开始彻底的、专心地收拾裴歌。
裴歌仰着脖颈,她笑的烟视媚行,说:“啧,这可怎么好呢?”
女人幸灾乐祸地笑着:“顾小姐好像听到了呢。”
“所以你高兴了么?”他咬牙切齿的开口。
“高兴,当然高兴。”她继续笑。
这个晚上,裴歌懂得了什么叫做自作自受、自食恶果。
江雁声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她就不该对一个禽兽抱有什么期待,他反复地让她死去,然后又活过来,如此循环往复。
她就在天上和地上来回挣扎。
裴歌记得她昏过去之前天边好像已经泛起了蟹壳青,那轮月亮早就悄悄地躲进云层里看不见了。
或许它也觉得烦了吧。
昏过去之前,裴歌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身上同样也是,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累一样。
裴歌没有力气挣扎,她眯起眼睛恍恍惚惚地想,这乡巴佬那方面还不错。
虽然这整个过程有些难熬,可终究还算欢愉。
要是可以的话,她倒是不介意以后继续。
他江雁声原来也是个不老实的,顾风眠还躺在医院里他还能这么和她……但是转念一想,是她先勾引他的,她要拆散他们……
彻底失去意识的时候,裴歌还没忘记提醒他:“记得……我要洗澡。”
江雁声这回肆无忌惮盯着她的脸看,汗水落在女人的皮肤上,溅开一小朵水花,他半阖眸,眸中一片雾重暮霭。
……
没多久就是天亮,江雁声只短暂地休息一会儿便起了床。
他像平常一样洗漱,然后到点出门上班。
一夜的激战好像对他并未有什么影响,他照旧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
但裴歌不一样,她这一觉足足睡到了黄昏,天边大片大片绛紫色的晚霞铺满了天空,火烧云吞噬着一切。
清醒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浑身酸痛。
裴歌坐起来的一瞬间,她觉得有一股致命的熟悉感。
和上次在酒店醒来的感觉很像。
她整个人像是被重型卡车从头到脚地碾压了一遍,然后又重新重组了一遍。
屋子里黑黢黢的,外头倒是热闹得不行,小区里老人孩子的声音,不远处篮球被人拍到塑胶道上的声音。
裴歌眨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外面吵闹,倒显得这屋子里格外的寂静。
手机不在身边,屋里光线也很昏暗,看着外面的天色,她竟一时之间分不清这是早上还是晚上。
后来她挣扎着起床,对江雁声的能力还是没有什么概念,所以下床的时候足足摔了一个大跤。
他这里不像上次在酒店在她家,没有铺地毯,人笔直地摔下去就得忍受结结实实的疼痛。
这一刻,心里忽地冒出一些委屈,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摔下去虚弱到很难爬起来,眼泪为此也慢慢地蓄上眼眶。
裴歌在心里就差没有将江雁声给咒死。
而刚好走到门口的男人难得地打了一个喷嚏,他开了门进来,将东西放在茶几上,径直推开卧室的门。
没开灯,乍一眼发现床上没人。
江雁声眼神闪了闪,伸手将灯打开,而这时裴歌就坐在地上,靠着床,看起来弱小又可怜还带着点狼狈。
她抬头看着他,明明是想装出很凶狠的样子,但因为眼睫上挂着眼泪一瞪眼都变成了楚楚可怜。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心头一紧,心里还未多想就已经迈着脚步朝她走来。
他蹙眉沉默着将裴歌抱上床,女人眼泪终于没忍住往下掉,热泪砸了一颗在他的手上,就听她抱怨着:“我们裴家是压榨你了还是少你工钱了?住在这么穷的地方房间里连张地毯都没有,摔下去痛死了。”
男人抬手将她脸上的眼泪擦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他问:“哪里难受?”
裴歌一把打掉他的手,别开脸看着窗外,一脸不想理他的样子,说:“哪里都难受。”
她身上穿着的是他的衬衫,还是她醒来候想下床随手从旁边薅的,除此外,浑身上下再没有别的衣物。
他起身说:“我买了药。”
说着他就转身拿药去了。
就十来秒的时间就回来了,裴歌看着他拿了一支药膏出来低头仔仔细细地看着上面的说明,没一会儿她将药膏抢过来然后随意地一扔。
男人蹙眉朝她看过来:“做什么?”
她道:“我不擦那玩意儿。”
“不是说身上痛么?就光下个床都能摔在地上起不来,裴歌,你还想在床上躺几天,不上学了?”
可她就是很倔强:“说了不擦就不擦。”
江雁声将药膏捡回来,拧开盖子,挤了点在指尖,另一只空闲的手按在她大腿上,“别动。”
她不太乐意,在挣扎。
男人脸色一沉,直接威胁她:“裴歌,你要是想再来一次那我就满足你。”
他声音有些重,裴歌一下就不动了,可不过短短两秒,她随手扯了一旁的枕头往他脸上扔过去,那枕头顺带也将他手上的药膏给蹭掉了。
江雁声眸子危险地眯了眯,他抬手松了松自己的衬衣领口,站起身来看着她,手上却没闲着,在一颗一颗地解袖口。
裴歌瞪着他:“乡巴佬,你反了你,你敢动我一下,你死定了!”
她眼看着他伸手从旁边不知道什么地方薅了什么东西过来,等看清楚才发现是昨天晚上他蒙她眼睛的领带,她还未有什么动作,整个人就被男人给按住。
她力气当然比不上他,江雁声两下就利索地将她的手腕给绑住。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裴歌越是挣扎那领带就绑的越来越紧。
接着他出去洗了手回来,这才继续慢条斯理地挤药膏在手上,而后面无表情地扳开了她的腿
“啊”
她愤愤地瞪着他:“江雁声,你敢碰我,你死了!”
男人睨她一眼,眸色幽深,喉结滚动,嗓音有些粗哑:“只是擦个药而已,你激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