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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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江雁声醒来时,裴歌站在床前翻他的病例,他眸色渐深,开口叫她。
「你醒啦?」她偏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快十二点了,我打电话给你叫了粥。」
他脸色终于比早晨时好了很多,裴歌微微在心里松了口气。
裴歌忙忙碌碌,男人抓住她的手腕,她一时不察,只听到他抽了一口气,看起来很疼。
「哪里疼?」她着急地问。
江雁声更加握紧她的手,「我不疼,你坐下,我们说说话。」
闻言,裴歌安静下来,她将椅子拖到离他很近的地方。
「要不我还是请个护工吧,我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怕弄疼你。」她说。
他看着她,「不需要,裴家小公主长得好看,赏心悦目,比别人都强。」
「……」
裴歌扳着他的手指,一个一个数着指节,从头到尾,又从尾到头,「以后还是第一时间跟我说吧,免得我担心。」
「第一时间给你说,你更担心。」他拆穿她。
但裴歌嘴硬:「不会,我心理承受能力比一般人要强。」
闻言,男人脸上的表情有瞬间的凝固,他静默地看着她。
察觉到他的视线,裴歌对上他莫测的眼神,「怎么了?」
「逞强。」他淡淡道,「连周公子父亲去世你都能联想裴叔,这心理承受力能多好。」
面对他赤裸的嘲讽,裴歌也不狡辩,她说:「那不一样的。」
男人挑眉睨着她。
「我妈很早就死了,我从小到只有爸爸,他对我意义不一样,要是他也……」她抿了下唇,「那我肯定会伤心死的。」
江雁声半阖眼皮,视线扫过她修长白皙的手指:「但人都会走到那一天。」
「我知道。」裴歌忽地心头一痛,她将脸埋进江雁声的掌心,低声闷闷地说:「但我希望那一天可以来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女人浓密的长发铺在雪白的被褥上,扫着他的皮肤,他眼神漠然,但心脏好似裂开了一道口子,又被人用针硬生生缝上。
那缝针的人手艺很差,歪歪扭扭,扯得他只剩下绵长的痛。
下午杜颂下了个早班,他很早就来了医院。
他来接裴歌的班,裴歌准备回去拿资料和一些换洗衣服,她本来要自己开车,但他不许。
司机来接裴歌,江雁声不放心,让杜颂送她下楼。
两人全程没什么话,直到裴歌上了车,杜颂才跟她挥手:「我会照顾好雁声的,裴小公主放心吧。」
她点点头,难得地对他说了一句谢谢。
杜颂吹着口哨转身。
江雁声腹部的伤口捂了一天,杜颂回来时,医生正拆着绷带。
垃圾桶里扔着一圈一圈带血的纱布,男人脸色苍白得可怕。
杜颂双手插在裤袋,眉头打结,过了会儿,他实在是没忍住,道:「要不找个借口让裴歌别来了,你这伤……」
「她要来就让她来……」江雁声打断杜颂的话。
杜颂叹气,「我是心疼你,这伤口来来回回折腾,怕是很难好。」
等医生换好药离开,杜颂往椅子里一坐,「流弹随险,万幸没伤到要害。」
「她回去了么?」男人问。
「嗯,」杜颂点头,「回去了,我看着她上车的。」
江雁声点点头,阖眸,额头上一层细密的薄汗。
杜颂低头刷着新闻,他说:「丁疆启没有大碍了,普陀寺一场火灾看出来他这人人品还行,历史也挺干净,见义勇为奖拿了不少,我们什么时候和他
接头试试?」
男人眼皮微颤,灯光从头顶压下,长睫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阴影。
「不急。」薄唇轻启,落下两个字。
杜颂呼出一口气,又皱眉:「后面我们还有很多硬仗要打,我跟你这两条命指不定都得赔进去,不能拖。」
江雁声睁开眼看着杜颂,过了两秒,他沉沉道:「阿颂,我不信任任何人,这群警员也一样。」
这话让杜颂攥拳,雁声说的对,不能信任任何人。
他起身去给江雁声倒水,瞥见客厅外放着中午的饭盒,杜颂眉头轻挑。
「还真是委屈你了,」他将水递给江雁声,「喝了一天粥,这伤口好得了才怪。」
江雁声没说话。
裴歌很晚才来,电话里江雁声跟她说他已经吃过饭了,他本来让她不来,但裴歌不肯。
她回去的时候就在电话里让莫姨提前煲了汤,然后她带着司机回去取,等再赶来医院,时间就晚了。
司机替她将东西都带上来,杜颂来给她开门。
见她手上提着饭盒,杜颂说:「雁声他已经……」
「我知道,这是莫姨煲的汤,」怕杜颂又说什么,她道:「放心吧,没有任何油水的。」
「……」杜颂。
幸好晚上他提前给江雁声叫了饭吃,否则照着裴歌这个照顾程度,江雁声怕是十天半个月都好不起来。
裴歌脱了大衣,洗完手回来,将汤盛出来放在一边准备喂他。
男人看着她红彤彤的鼻子皱眉,他朝她招手,「我不饿,你过来我看看你。」
裴歌放下碗,走过去:「这个得趁热喝……」
她的手冰凉,指尖冻得有些红,但江雁声的手掌很热,被他这么握着,很舒服。
但是她怕冻着他,往回抽手,江雁声不让,「就这样。」
「我不冷。」她摇摇头。
「你不冷,是我太热。」他说。
「……」
过了几分钟,她说:「先喝汤吧,莫姨熬了好久呢。」
江雁声听她的话,乖乖地把她手上那碗汤都喝完,杜颂又在一旁吹着口哨,「辣眼睛。」
裴歌懒得理他。
「还得是江太太会拿捏人。」杜颂阴阳怪气地说。
「时间不早了,你要不先回去休息吧。」裴歌开始赶人。
杜颂对上江雁声的目光,后者点点头,他起身去衣架上取了外套,又走到病床前:「那晚上就辛苦江太太了。」
这一天她都觉得杜颂这人讲话阴阳怪气,她侧头看了眼江雁声依旧苍白的脸色,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杜颂,道:
「不辛苦,命苦。」
杜颂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江雁声拉过裴歌的手,「好了,让他走吧。」
等杜颂离开后,她帮江雁声量了体温、喂了他吃药,又取了热毛巾回来放在他额头上。
比起早上,裴歌这会儿做这一切已经十分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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