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笑谈歌舞升平乐,不识马革裹尸还 第二百五十五章、大胆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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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钓鱼,这事当时老奴也在场,记得清楚。”卫怀英到。
“是啊,钓鱼,于是父皇当即赏了萧国公一杆金钓竿,许其天下湖泊皆可钓。
这萧国公也是果决,察觉父皇有了换帅之心,当即接过钓竿,扬言道‘明日就去钓鱼’。
果然第二日,萧国公就上了告老还乡的折子还交了北军大印,这才使得北军得以顺利交接。”
李景长叹一声又道:“萧国公仅与平溪王和姑姑见了一面,为安父皇心,次日就离京回佘御老宅,途径淮南道,却被人毒死在驿站,满朝皆惊。
后来父皇禁止林爱卿追查此案,令其回乡守孝,未尝没有保护他的意思,或许父皇当时已经知道了什么。”
卫怀英不语。
“我还记得父皇临终前那句叹息,身为帝皇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到底是谁,能令一直强势父皇都只能在最后说出这样一句话。”
卫怀英依旧不答,李景好在也没等他说话,又道:
“你说父皇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我如今的局面,这道圣旨就是他留给我的手段,所谓五年时间,正好是我成年之时。”
这一次,卫怀英却道:“陛下乃是天纵英才,所以感触不深,老奴常读史书,多有感慨。”
“哦?什么内容能让卫爱卿感慨?”卫怀英给李景的感觉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模样,能令他感慨,李景很是好奇。
“晋明帝。”
晋明帝乃是前朝最后一位皇帝,是少帝,晋康帝死的早,只留下一子就是晋明帝。
晋明帝继位的时候也才十岁,当时晋康帝没办法,驾崩前托孤,命杨绛摄政,哪知杨绛贪念权势,甚至动了废帝之心,自立为王,这才有了后来康明之乱。
当时李家便是大晋一道刺史。
唐渊皇帝也就是李景的父亲显然也怕此事发生在他家,于是给李景留下了后手,就是为了能够制衡,至于为什么唐渊帝认为林玉霄可以制衡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或是还有其他后手。
王府,王世平也没睡,他一直有习惯,会看书看的很晚,睡觉时间几乎与李景一致。
此时却见一个侍卫出现在书房中,王府护卫周雄。
“查清楚了吗?是谁手不老实,当初碰了税银案?”王世平放下手中书,问道。
“是周家的人,应该是周瑜盛夫人的下人。”周雄道。
王世平脸上露出回忆之色,显然之前没有记起周瑜盛的夫人是谁。
“梅氏是吗?”
“是梅知秋,接头的是她从本家带来的下人,目前还在查他是如何搭上这条线的。”周雄道。
“丈夫儿子都死了,还不老实,她想要做什么?”王世平眼中有过猜测,不过没确定,坐在桌后自问自答。
“老爷,需要让她停止说话吗?”周雄问道。
“不用,那楚仲飞查案还是有一手的,查到梅氏头上只是迟早的事,弄得不好,我们轻易不要出面,任何一举一动都会让对方和陛下认为这事是我们做的。”王世平道。
“是!”周雄是死侍,只听命令行动,没有自己思想。
“楚仲飞那边有最新进展吗?”王世平问道。
“暂时没有,从年前史大利出狱,楚仲飞就没在调查过此案,鲁国公派去昌平县中调查的人至今未归,似乎查到些线索,但具体不知。”周雄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王世平挥手道。
周雄退下后,一道影子缓缓出现。
“梅秋知是周瑜盛的结发妻子,很可能知道当初的事情,似乎她现在为了给自己丈夫和儿子报仇,什么都做的出来。”影子站在阴影处提醒王世平。
只听王世平耻笑一声,说道:“这梅氏做了这么多不过就是想要以此事要挟盛世昌罢了,却不曾想盛世昌只是棋子,还没资格成为棋手。
现在我倒是希望这梅氏知道当年的一些事,那老狐狸一直想要躲在暗处谋划,拿我们当挡箭牌,便是连我父亲都以为当初的事与我有关。
我现在倒是希望这梅氏能够告御状,那老狐狸躲在暗处对我们不利,是该让他露头了,我谋求的可不是一人之下啊!”
“可惜了神机军,陶大人当初花费了不少的力气,就这么没了。”影子道。
王世平轻笑一声,道:“你也以为拉拢了盛世昌就能掌控神机军?是什么让你有如此错觉,陶士德不过是想在我面前表现吧了,拙劣至极。”
王世平说完,重新拿起书细细品读,房间中不时还有愉悦欢笑之声想起。
林玉霄抱着锦盒回到府邸,锦盒放好,快步来到楚仲飞的门口,手抬起来,却又放下,不停踱步,显得有些犹豫。
楚仲飞并未睡觉,在床上盘膝而坐,夜晚是他修炼的时间,因为白日常被各种琐事缠身。
虽然武者不需要多睡,但睡觉本身就是一件舒服的事,尤其那种被被褥包围温暖的感觉,不是谁都能抵挡的。
林玉霄也没想到楚仲飞没睡,没有刻意压制声音,虽然脚底已经很轻,但依旧惊动了楚仲飞。
虽然楚仲飞也不相信肃律衙门能够招贼,但还是警惕,直接拿起枕边藏名,小心来到窗前。
林玉霄心中有事,竟也没有发现屋内楚仲飞动静。
楚仲飞躲在窗下,窗户轻轻掀开,这一丝轻微动作惊醒了林玉霄。
然而不等林玉霄出声,就见窗户猛然打开,楚仲飞仗剑挺身而出。
“大胆毛贼,竟敢偷到...王...王爷,啊...”
今夜月色还算明亮,虽然晚上视野不算好,却也能视物。
楚仲飞刚将身子探出窗子,借助月光,一眼就认出了略显惊讶的林玉霄,然而只来得及喊上一句,脚下一滑,原本想踩窗台的脚直接一空,整个人翻了出去,面朝黄土背朝天,摔得是结结实实。
林玉霄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做毛贼。
“王爷,你怎么来了,哎呦...”楚仲飞右手捂着嘴巴,说话有些不清楚,不过还好,听起来没漏风,还算是好事。
“明日陛下会在朝上审理此案,到时我跟你去你府上将蒋泽福接走。”林玉霄看着楚仲飞滑稽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强忍笑意说道。
“是,那我喃?需要进宫准备面询吗?”此案因为一直是楚仲飞跟进,所以才有此一问,就是是否需要向陛下说明此案前因后果。
“此事不急,你还有重要任务。”林玉霄道。
“什么任务?”楚仲飞反问道。
“明日一旦冯士为进宫上朝,你立马率人抓捕朱权,朱权跟随冯士为几十年,必然知道他不少的事情,你需要尽可能的在最短时间内挖掘出,时间越短越好。”林玉霄说完,直接离开,没有再说其他。
冯府,被张泽阳打的半死的朱权手下的侍卫回到了冯府,被冯士为召见。
“这么说你应该是从楚府就被发现了,你看到让人打你是他自己做的决定还是楚仲飞下的命令?”
冯士为坐在上首,居高临下,那士兵鼻青脸肿的跪在地上,脸上挂着泪痕。
这士兵哭诉道:“不...不知道,不过那张泽阳是先来将我带走的,那时候我都没看到楚仲飞从马车里出来,大人,给小的做主啊。”
冯士为摆摆手,没有理会,继续道:“你说那张泽阳将你带走,带到哪里?你认识吗?”
“知...知道,是肃律衙门大牢,他们在那里还对小的用刑。”士兵道。
“他们问了你什么?”冯士为又道。
“就是问了我到底是谁的人,为何跟踪他们,大人,我什么都没说,真的都没说。”士兵说完就对冯士为解释道。
“你说谎,如果你什么都没说,他们不会放你回来的,说老实话,否则别怪本官军法处之。”冯士为厉声道。
那士兵听到军法处置的时候身体不自然的颤抖了下,连忙道:“说了...说了我是南城卫的人,不过大人,我身上穿着盔甲,这个隐瞒不了的。”
冯士为点点头,又问道:“那他们问你做什么你怎么回答的?”
“我...我说...我说...”士兵支支吾吾没说出来,冯士为一拍桌子怒视而道。
“说!”
“我说查找偷取兵部堪舆图的盗贼,他们就放我走了,真的,尚书大人,我真的只说了这些挨了顿打他们就放我走了。”
士兵说完,磕头如捣蒜,就怕冯士为不信。
“下去吧。”冯士为挥挥手,说道,那士兵如蒙大赦,连忙跑出屋子。
“大人,这楚仲飞是不是找到了蒋泽福?”朱权见士兵离开,这才问道。
冯士为怒瞪朱权一眼,怪其自作安排,命人跟踪,随后才道。
“你在楚府有什么发现?”
“没有,基本都搜了,楚仲飞走前吩咐了府里的人,所以都很配合。”朱权解释道。
“那就是蒋泽福已经被他藏起来了。”冯士为点头,随即特别笃定的说道。
“怎么可能,两队将士里里外外将楚府搜了个遍,如果蒋泽福在,早就发现了。”朱权道。
“蠢货!”冯士为怒骂一声道。
“还请大人指教,属下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朱权连忙抱拳道。
冯士为恨其不争,随后无奈叹息道:“你在我府上已经住了二十年,你确定熟悉每一寸土地?”
朱权丝毫不曾犹豫,说道:“属下自信,熟悉大人府上一草一木。”
“你跟我来。”说着,冯士为起身,朱权跟在冯士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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