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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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好不容易熟能生巧,将饺子皮儿擀像样了,还得指挥她家那位英明神武,却偏偏从未包过饺子,所以很是笨手笨脚的赫特勤。
一会儿后,他们换了下手里的活,墨啜赫擀饺子皮儿,徐皎来包。动作果然就快了许多,徐皎冲着墨啜赫竖起了大拇指,语调真诚地崇拜道,“我家阿恕果真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看看,这饺子皮儿,擀得那叫一个厚薄均匀,油光水滑啊,厉害!”
墨啜赫无奈笑笑,继续埋头擀饺子皮儿。
两人一边合作包着饺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将分别以来,各自发生的一些事都简单交代了,饺子也终于做好。
徐皎在宫里本也没有吃得多么饱足,又折腾了这么一会儿,早就饿了。至于墨啜赫,方才那点儿吃食真的只够塞牙缝而已。两人煮了满满一大海碗的饺子,各自拿了一双筷子,就坐在小厨房里的桌子上,你一个,我一个地吃了起来,间或再夹起喂对方一个,因为挨得近,不小心两人的头就是撞在了一处,各自捂着撞疼了的额头,看着对方,却是忍不住相视一笑。
晕黄的烛火中,弥漫着食物香气的氤氲白烟里,两人相对而坐,同吃一碗面,偶尔说句话,或者什么也不说,只是看对方一眼,却是说不出的岁月静好。
真是美好得让人羡慕的画面,门外偷看的几人都是看得漾着笑,如来时一般,又悄悄转身走了。
一碗饺子见了底,徐皎长叹了一声,腆着肚皮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居然还有做饺子的天赋,今夜这顿饺子算得人间美味了吧?”
墨啜赫看着她晶晶亮的眼,眸底掠过一抹笑意,应得认真,“是!”
徐皎脸上的笑便又甚了两分,满足而得意。
就在这时,外头隐约传来了噼里啪啦的炮仗声,而且听那动静,好像离得不远。她愣了愣,“什么时辰了?”一边问着,她一边已经站起身,大步跑了出去,刚走到厨房门口,就见着一朵绚烂的焰火在不远处的天幕上绽放,看那方位,好像就是前院儿。
“琴娘备了不少的炮仗和焰火,说是一年一节,要大家伙儿一道热闹热闹,想必他们已是放起来了。”墨啜赫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与她一起望着那一朵又一朵窜上天幕,又绚烂绽放的焰火。
“你怎么不早说?”徐皎急了,“这些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来叫我,走走走!咱们也去!”说着,便是一把抓起墨啜赫冲了出去。
墨啜赫配合地迈着步子,两人到了前院,那里果然已经很是热闹了。琴娘买了炮仗,可她胆小,只是坐在廊下看着他们玩儿闹,红缨抱臂站在她身边,一张微仰的小脸被焰火映得明明灭灭,红绿斑驳,或许是因着沾染了红尘烟火气,看着也较平日柔和了不少。
苏勒这会儿倒成了个孩子王,领着文桃、负雪,还有几个文楼的半大孩子笑着,闹着,玩儿得不亦乐乎。徐皎想起方才从大街上经过时,瞧着的那些场景,这会儿倒是再没半分的感伤,只觉得胸臆间回荡的尽是满满的温暖与欢喜。
“你们这些不讲义气的,有好玩儿的居然也不叫我?”徐皎叉着腰扬声斥了一句,便是冲了过去,很是眼明手快地将最大的那一捆焰火抱起。
苏勒等人猝不及防被人打劫,负雪直呼冤枉,“我们想去叫你的……”
“那不是你忙着和阿恕小别胜新婚,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吗?若是打扰了你们,我怕你拿着剑追杀我们!”苏勒笑笑,毫不留情地调侃道,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来夺徐皎手里那捆焰火。
徐皎厚脸皮得很,哪里会因苏勒调侃的这么几句话就乱了心神,动作灵活地闪躲开来,几步跑到墨啜赫身后,朝着追了过来,却僵着一张脸不敢近前的苏勒扮了个鬼脸,“这是我的了,谁也别想跟我抢!”
而后,才不去看苏勒那张黑沉的脸,抱着焰火,仰头望着墨啜赫,灿笑如花道,“阿恕,咱们一起放焰火吧!”
墨啜赫自然是没有意见,两人抱着焰火到了一边的空地,将焰火摆好,又去寻了根点燃的香烛。
“去放吧!”墨啜赫将香烛塞到徐皎的手里。
徐皎本来还兴奋无比的笑脸却骤然有些发僵,吞了吞口水,望着墨啜赫干笑道,“还是你来放吧!我……我有些怕。”
墨啜赫惊了,“你怕这个?”徐皎素日里也爱装得娇气,可墨啜赫私心里却觉得她胆子大得很,毕竟刺杀也好,雪崩也好,她都经历过了,最要紧,她从相识最初,就敢在他这头老虎嘴上拔须,可不就是胆大包天吗?结果她这会儿居然怕这么一捆焰火?
徐皎的脸色发僵,“我就是怕不行吗?”她小的时候有一次过年放手持的那种金箍棒的烟花,谁知点燃了却半晌没有动静,她就凑上去看了,谁知那烟花却突然冒起了烟,得亏当时她老爸手快,将她一把拉开,否则她说不得一只眼睛就要报废了。
可从那次之后,她就留下了心理阴影,虽然还是喜欢焰火,想放却又不敢放。
“好啊!那我放给你看!”墨啜赫转头睐着她,应了声,伸手过去,徐皎本以为他是要接过她手里的香烛,谁知,他却只是将她的手握在了掌心里,与她一起稳稳地举着那支香烛。他则绕到她身后,抬起另一只手臂,将她牢牢护在怀里。
她一愣,在他怀里怔怔抬起眼来。
他却是冲着她一笑道,“新年的焰火,自然是咱们一起放!你放心,有我在,我会保护你,所以……别怕!”
徐皎转过头去,嘴角牵起上扬,眼里却是闪烁着泪光,他知道,她是想的,只是害怕。她用力点了点头……
他握着她的手,两人一起持着香烛朝那捆焰火慢慢靠了过去。
可离得近了,徐皎还是有些怕,干脆紧紧闭上了眼睛,好似看不见也就不会怕了。
香烛点燃了引线,绚烂的火花绽放在了深浓似墨的夜色里。突然响起的噼里啪啦声,让徐皎心中的惧意终于是腾升到了喉咙口,不管不顾尖叫了起来。
墨啜赫早有所备一般,抱着她往后一跳,同时抬起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徐皎睁开眼来,缩在他怀里,却情不自禁转头望向夜色中燃得漂亮,绽得绚烂的焰火。
墨啜赫止不住地轻笑出声,抱紧她,与她一同看着,院子里,苏勒他们也跟着放了起来,整个天幕被焰火点缀得美轮美奂,他们的满心满眼好似也被这绚烂的焰火点亮了一般。
没过多久,城里的其他地方也陆续响起了炮仗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密集,从不同的方向传来,汇聚在一起,交织成喜庆的乐章。
徐皎踮起脚尖,在墨啜赫颊上啄了一下。
墨啜赫低头看来时,刚好瞧见她被焰火点亮的一张小脸,那脸上的笑容比焰火还要绚烂,“阿恕,新年好!”
墨啜赫背着光,一张面容沉溺在漫天的光影之下,明灭斑驳,可那一双点漆般的黑眸里却隐隐有什么,如水般波光涌动,半晌,他才开了口,嗓音喑哑低沉,“你也是……阿皎,新年好!”
徐皎没有回答,抬起双手紧紧抱住他的后腰,偎进他怀里,墨啜赫亦是紧紧回抱住她。
天幕绚烂,漫天的焰火和满耳热闹的炮仗声中,相拥的俪影紧紧镶嵌,好似融进了彼此一般,难分难舍。他们携手从这一年走到了那一年,她相信,他们还能一起携手走过许多年,直到他们都老去,直到他们都死亡。
昨夜很晚才睡下,加上前几日在宫里,操心的事情多,真真是身心俱疲。回到自己府里,加上墨啜赫就在身边,徐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这一觉便睡得格外踏实。
醒过来时还没有睁眼,就已经能够隐约听到外头人轻悄走动的声响,她满足地伸了个懒腰,转身往身旁抱去……没想,却是扑了个空。
人呢?难道她昨夜当真只是做了一场梦?
徐皎再睡不住了,腾地一下自枕上一弹而起,带着两分慌乱,目光急急往帐外看去。
“郡主醒了?”帘帐不知何时被人挂了起来,想是听见了动静,有人轻声道。
可要命的是居然是把男嗓,还很是陌生。徐皎惊抬起眼,入目便是一个魁梧的身影,穿一身藏蓝色的功夫衫,正拱手抱拳朝着她行礼。外头已是天光大亮,屋内的光线也是朗朗,将那人面容照得格外清楚,浓密的虬髯几乎遮蔽了大半张脸。而从左边眼角直接划到右边嘴角,几乎横贯了半张脸的伤疤恍若一条粗黑的蜈蚣盘亘在脸上,让人一看就是心生惧意,不敢再看第二眼。就是五官中唯一没有遮挡的眼睛也是乌沉沉的,没有半点儿温度,不经意扫你一眼,能让你脚底生寒,恍惚生出一种自己是尸体,或是即将成为一具尸体的错觉来。
徐皎圆瞠着双眼将那人瞪着,下一瞬,陡然尖叫一声,抓起身边的枕头便是朝那人掷了过去,“你是哪里来的登徒子?本郡主的闺房也是你能擅闯的?还不滚出去?”
她一边喊叫着,一边捞起一旁的被褥将自己周身都裹了起来,眼睛紧闭着,浑身发抖,当真一副又惊又怕的样子。
那人却是轻轻松松接住枕头,挑眉望她一眼道,“你这反应不像你啊,只要稍稍了解你的人只怕都唬不住。”男人再开了口,这会儿却是截然不同的另外一把嗓音,平冷清越,熟悉的,属于墨啜赫的声音。
徐皎睁开一双眼,从被褥间往他看来,带着两分不服气道,“你这是在说我戏过了?我告诉你,士可杀不可辱,谁也不能对我引以为傲的演技指手画脚!”徐皎一叉腰,裹在身上的被褥滑落下来,她却很是骄傲地扬着小下巴。
墨啜赫瞥她一眼,眼眸却是一深,哑声道,“郡主要不要考虑把你的衣裳穿好?”
徐皎低头一看,眼底亮了一亮,一边哼了一声,“果真是个登徒子”,一边慢条斯理地掩上衣襟。
“我看自个儿的女人怎么就成登徒子了?”墨啜赫哭笑不得道。
“欸!这位兄台,还请慎言,谁是你的女人?本郡主有两任夫君,一个死了,一个在千里之外,不知您是哪位?作何称呼?”徐皎挑着眉梢,拿腔作调道。
墨啜赫被生生一噎,喉间梗了梗,终于是无奈道,“我是不怕被人察觉,但到底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觉得这是最好的法子。往后我便是你身边的贴身侍卫,除了宫里,行动倒也不受限制……”
墨啜赫冷言冷语,一边说着一边偷瞄着徐皎的脸色,自是向她解释的意思。
徐皎上上下下打量着他,那目光专注得让墨啜赫都有些不自在起来,也跟着她一般垂眼打量着自己,“怎么?可是还有什么破绽吗?”
徐皎摇了摇头,一脸惋惜地叹道,“你才到凤安,怕是还没有听见坊间关于我的那些风言风语吧?他们都说,这从前那些公主、郡主什么的,养面首男宠的不胜枚举,我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郡主却守了寡,怕是也不甘就这样孤老一生,只怕也会学着养几个,反正我也不缺钱,这话吧,我深以为然,你觉得呢?”
她眨巴着眼将墨啜赫看着,带着两分挑衅的意味。
墨啜赫眸色深深,本就冷的一张脸更冷了,“看来,阿皎对我之前的表现不太满意。反正大年初一睡到正午才起的也不是没有,干脆阿皎也不用起了,我先让你重温重温,总得让你满意了才好!”他面无表情说着,却一边说,一边朝床榻逼近,手已经伸到了腰带上。
徐皎微愕,真真猝不及防,眼看着他真要上榻压上来,她忙伸手抵住他的胸口道,“等……等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是误会!真的是误会!”
“我的意思是,你这样有些欲盖弥彰!反正我与先夫恩爱,倒还不如就用你本来的面貌,稍作修饰,看上去与赫连恕只是相像,不是同一个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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