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跟人生孩子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几人下电梯后直奔停车场，“安妮，你先回去，我们去现场，车坐不下。”灰鹭走到车前才反应过来。 “我不，鹭我要跟你一起去。”安妮拉住男人的手不撒手。 此时叶安之就略显尴尬了，心想开跑车也有翻车的时候，面上虽然尴尬，内心却不免升起看戏的乐趣。 “我们是有正事儿，你别胡闹。”灰鹭面色已有不悦。 “灰老板，我可以自己叫车去，您二位先走。”叶安之感受到安妮的目光似利剑，都快把她射穿了。 灰鹭单手打开副驾驶车门，示意叶安之上车。“叶安之，站住，上车。” 回头又对着安妮道：“我以后不想再看见你。” 安妮自尊心受挫，把一切罪过都归于叶安之，临走时还狠狠瞪了叶安之一眼。 安妮走后，叶安之乖乖上车，“灰老板，这么对女人可不绅士那。” “绅士应该留给有需要的人。”灰老板总能为自己开脱。 也是，想来像灰鹭这种有才华、有颜值的人怎么会没有脾气那？ “我问过什么情况了，起因是工人抽烟，造成废物起火，现场看过之后如果这个现场可用我尽量明天下班之前出方案，如果不行的话之前的备用场地咱们还得再过去看，之后准备一份最新方案。”叶安之耐心的讲述善后工作。 灰鹭驾车姿态放松，貌似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情，“我因为你把我的女伴赶走了，所以今晚你得赔偿我一顿宵夜，再陪我去酒吧参加聚会。” 叶安之无语凝噎， 她该说些什么那？ 到达会场后，里面烧焦的味道还没有完全散去，烧黑的木头像一块块煤炭，墙壁也被熏黑了，一眼看去，乱做一团，光是处理这些废料就需要几天时间，除此之外有些东西还得重新订做，这样一来时间一定不够。 “灰老板，已经烧成这样了，这个会场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不如直接去看看备选会场。”叶安之紧皱眉头，摆摆手示意没办法补救。 灰鹭瞬间像来了灵感一样，一条手臂突然搭在叶安之肩膀上，像极了哥俩好。“现在这里全部清理后，再更改方案里的色调，进行极简画风可以省去目前方案中的大部分工作，你看过作品集里的画风吗？搭配这里阴郁的气息，一幅幅作品中透露出光芒，像是在暗夜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束光……”灰鹭的眼眸中闪过光芒，一双眼睛在昏暗且嘈杂的场地中略显闪耀。 叶安之也似茅塞顿开，却不禁想到最坏的结果：“可以是可以，但是目前我们现场出现这类情况，如果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到时可能会被人诟病。” 毕竟目前市场上不是每个公司间都是公平竞争，这次意外现在还不知道事情有没有散播，且这个会场当时是跟另外一家公司竞争得来的，虽然叶安之的手段未必多光明磊落，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个道理不能不铭记于心。 “你打电话问问你们公司让你们公司尽量控制所有知情人的言论，我打电话给我助理让他们对所有流露信息做有偿处理，施工安全一定要保证，时效顶多可以按照原计划延后10天。”灰鹭手揽着叶安之肩膀，“走吧，这儿也看不出什么花样儿，吃饭去。” 叶安之嫌弃的把男人的手掰开，不时后猪手又搭上肩膀，叶安之可以理解灰鹭在国外习惯了开放的那一套，并且两人在对接工作的时候也非常流畅，多了丝直言不讳，少了虚与委蛇。 上车后叶安之给苏逸打了个电话，叫他务必要把消息控制住，另外在没有找到那两个工人之前，必须先安抚好受伤工人和家属的情绪。 “这是我小时候我爷爷总带我来吃的一家餐馆，别看门面不怎么样，但是现在很多人想吃这口都找不到那。”灰鹭觉得叶安之未必喜欢星级米其林，相比之下这种店应该才是真正的投其所好。 叶安之这个人，在灰鹭看来很难说，你说她虚伪偏偏她可以对自己这个甲方爱答不理，你说她欲拒还迎故作姿态可偏偏她又从不示好，能力极强，能很快的理解他所表达的东西，从艺术的角度来说，每个人都是这个领域中难以理解的怪人，叶安之能恰到好处的表达出他自己都很难表达出的东西，这一点叶安之像个相处多年的挚友一样，做的极好。可她总像个谜团一样，让人猜不透。 “走吧，正好今天一整天没有吃饭了。”叶安之解开安全带，自己开车门下车，高跟鞋一脚踩进泥坑，瞬间污水漫过脚面，她不以为然，走到垫子门店脱下鞋，用店家接在门外的水管冲刷了鞋之后又冲了冲脚面，一双白皙的脚，就那么赤裸的踩在地面上。 灰鹭看在眼里，兴趣满满。 “哎呦，小伙子来了，这次吃点儿什么？”老板娘操着一口不知道哪里的方言笑的眼角的皱纹堆起，但一点儿也不耽误她慈祥的脸庞透露的善意。 “老样子，再加个鱼，和一份酱板鸭。”灰鹭坐在椅子上，手拖起下巴看着叶安之。 叶安之冲洗干净脚后穿上高跟鞋，寒冷从脚底直达全身，害得她抖了几下肩膀。也是，这时候的天气她穿这身确实有点儿放肆。 “叶安之，你以前因为合作跟人生情过吗？”灰鹭好奇问道。 “当然阿，真是被你猜对了，我不仅跟人生情那。”叶安之眼神炙热，笑容也略显真诚。“我还跟人生孩子那。” 叶安之的话成功逗笑了灰鹭，两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此时的两人像极了相见恨晚的挚友。 老板娘端着一个瓷盘从后厨走出，一双干瘪的双手黝黑，堆砌着各路伤痕，“菜来了。” 老板娘眼神略带暧昧，“小伙子，你女朋友长得真漂亮，你真是有福气的嘞。” 没等叶安之出言反驳，灰鹭就接话道：“难道不是应该说做我的女朋友特别有福气吗？” “那看来我确实没这福气。”叶安之一边拆开筷子包装一边说道，“老板，我跟他几辈子是不可能的。” 叶安之伸筷子尝了一口菜，这是典型的湘菜，口味辛辣带麻，且不油腻的过分。“老板，您这辣椒不一般，处理的也很好，麻辣酥香，回味不苦。” “好，那您二位慢吃。”老板娘看错二人关系，尴尬笑到。 叶安之吃的比较起劲，一整天没有进食，导致她的胃里空荡荡的，辛辣的食物导致她的胃微微作痛，却也很给面子的多吃了很多。 生活在此刻显得格外静逸，昏暗的灯光下一男一女有说有笑吃着晚餐，房顶挂着的吊灯被风吹的轻微晃动也不觉得晃眼，路边的泥泞路段上偶有车经过，上下学的学生步行从门口一溜烟的追赶着消失在巷子口，昏黄的路灯照下来，狭窄的路段上湿湿漉漉，借着光泛着光芒。 “我自己叫车回家了，我尽快把最新方案做出来给你送过去，明天我叫人把那儿给处理了，之后看看处理完怎么样。”叶安之站起身，说完话就准备走。 “叶安之，你等一下。”灰鹭去前台结账，转身趁叶安之不注意，抱起来就往门外走，白鞋踩在地上没走几步泥泞就顽固的粘在鞋上。 叶安之被灰鹭的举动吓了一跳，一双手失措的赶紧抱紧男人的脖子，“你干什么？” 她的声音像是嗔怪，听在灰鹭耳中像极了撒娇，“怕你再踩泥坑弄脏了我的车。” 副驾驶的门打开，叶安之被安置在座位上，这才松开了环住男人脖领的双臂。“我不去了。” “方案可以明天做，今天的酒必须今天喝。”灰鹭上车后，说完立即开车，并不给叶安之拒绝的机会。 叶安之伸手系上安全带，职业假笑堆砌脸庞，“好的，灰老板，今儿一定喝。” 灰鹭有种不详的预感，这女人脸色从没有不好的时候，可是突然这么好，确实让他有点儿受宠若惊。 一路上，天色明明已经完全黑了，高楼大厦上的霓虹灯、路边的各色灯牌让这座城市永远天明。叶安之也再暂时选择间接性失忆，不去想关于那个人的事情。此刻她淡漠的闭着双眼，故意匀称，像睡着了一样。 直到车稳稳停在路边，没等身边人叫就自然睁开眼睛，一双美目在夜色下灵动且淡漠。 “你多久没来酒吧了？”灰鹭下车后好奇问道。 两人在马路上走了一段路，到酒吧门口，“很久了，拖灰老板的福，这不就来了。” 灰鹭与叶安之并排走进地下室酒吧，再没有任何肢体接触。酒吧内的喧闹瞬间让叶安之紧皱眉头，音响的震动声、DJ磁性的声音和钢管上扭动的身体无不展现着夜生活的到来。 “这边。”灰鹭拽着叶安之手臂，走到一个卡座前，几个男人亲昵的打着招呼，戏谑的目光不断从男人女人的方向传来，不时就有人来跟她喝酒，当然，也有调侃。 “灰少爷，这个不会就是你白天电话里说的辣妹吧？” “我跟灰少爷是合作伙伴，那个辣妹您各位可能是见不到了。”叶安之很不满他们把女人说的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