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上天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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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一飞决定跟着明月去天廷走一遭,看看传说中的玉皇大帝,以及众位神仙。
一想到可以和神话中的人物打交道,萧一飞便觉得很虚幻。但是,有明月这么个活生生的仙女在身边,他又不得不相信。
在离开七都之前,萧一飞决定去看看陈菁菁,当着她的面把话说清楚。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像她那么好的女孩子,将来肯定会遇到一个更好的男人的。
正要打电话的时候,门铃响了,萧一飞穿着拖鞋跑去开门。
看到门外的人时,他还是有些诧异。真是想曹操,曹操到,门外居然站着陈菁菁。
陈菁菁一下抱住萧一飞,放声大哭。萧一飞手足无措,傻愣愣地站在门口,抱也不是,推开也不明,就连一句客套的“请进”也忘记说了。
“萧大哥,谁在门外?怎么不进来?”明月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
陈菁菁听见一个女人的说话声音,立刻放开萧一飞,委屈地抽泣道:“谁在你家?”
“额……我的……一个朋友。”萧一飞不知道该怎样向她介绍明月,一时间支支吾吾。
陈菁菁似乎看出他的尴尬,便不再问什么。
“丫头,既然来了,不如进去坐坐吧。”萧一飞拉住陈菁菁。
陈菁菁摇摇头,抹抹眼泪,转身下了楼。
萧一飞看她失落地离开,忽然有些愧疚,他忍不住追下楼去。
“菁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没有!不要你管!你不去照顾你的朋友,跟着我干吗?”陈菁菁擦干眼泪,故作倔强地说道。
萧一飞叹了口气,说道:“菁菁,我过两天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会很久见不到你的,你要照顾好自己。”说完,他转身往回走。
陈菁菁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萧一飞屋里的那个女人,应该是他喜欢的女人吧!如果是,我该不该祝福他呢?
陈菁菁站在夏日的骄阳里,落寞成一幅油画。
萧一飞回到屋里,站在窗前,久久凝视着陈菁菁,心里也充满惆怅、忧伤。他想起卞之琳的一首诗《断章》: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萧一飞不忍再看下去。他觉得自己就像大观园里的贾宝玉,是个多情种,面对如云般的美女,谁也割舍不下。明月像黛玉,菁菁似宝钗,韵之呢,有点像“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晴雯,只是没有晴雯的倔强与孤傲。
如果明月和菁菁都能在他的生活中陪伴他,跟他一起度完幸福的一生,那该有多好啊!他又想起孟子的一篇文章“齐人有一妻一妾”,那个生活在久远年代的穷酸而虚荣的齐人,尚能拥有一妻一妾,并且妻妾相处还很融洽。于是,他又羡慕起齐人之福来。
就在萧一飞狂开小差,想入非非之时,不曾想,陈菁菁那一幅落寞的画面,已被一双妖媚的眼睛盯住,最终成为好事者的棋子。
当明月做好饭时,萧一飞无精打采地回来了。他垂头丧气地坐在桌前,一言不发。看着眼前丰盛的菜肴,却没有胃口。
明月看爱眼里,忍不住问道:“怎么?那女孩子走了吗?也不留人家吃饭。”
“嗯,是我伤害了她。我知道她喜欢我,但是我更喜欢你,不知道怎样拒绝她。”萧一飞苦恼地说道。
明月笑道:“为什么要拒绝呢?人家可是那么好的女孩呢。家世学历人品相貌哪一样不是一流的?”
“正因为如此,我在她面前有压力,会自卑。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在我心里她一直是妹妹。”萧一飞大声辩解道,他灼热的目光盯着明月,一字一句地说:“在我心里,有个人是我深爱的,我愿意为她去死,去做任何事情。你知道吗?”
明月被他的目光灼伤,她有意躲开不直视他,顾左右而言他地说:“你吃饭吧,我先去老君山等你,七天后我们就走。这段时间,我们都不要联系。”
说完,明月就消失不见了。
“明月,你觉得我很天真对吗?天廷是不是有规定,仙凡不能相恋?没关系的,我只要爱你,一切与你无关。这就够了。”
萧一飞失落地坐在桌前,对着明月做的菜,心痛地表白。
明月飞行在天空,脑海里不断地闪回着萧一飞的话:“在我心里有个人是我深爱的,我愿意为她去死,去做任何事情。你知道吗?”想着想着,忍不住流下一滴泪。
时间辗转而逝,一晃七天过去了,萧一飞去公司辞了职,然后打车去了老君山。这七天里,他没有再找过陈菁菁,而对方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他想,菁菁再也不会理他了吧?
但是,萧一飞不知道,这七天里菁菁发生了多大的变故,否则以陈菁菁的性格,怎么会连一个电话都不打给他呢。
到达老君山的时候,明月依旧站在一棵树下等他,看着她站在树下,白色长裙飞舞在风中,他的心感觉暖暖的。那种感觉很美好,即使她以后不接受他,他也要把这种美好的感觉留在心底。而正是因为害怕她拒绝,所以他愿意追随着她,愿意听她的话。
明月看他走来,淡淡一笑道:“咱们走吧。你把紫水晶拿出来。”
萧一飞从左手手腕上退下水晶手链,交给明月。
明月拿在手上念出一道咒语,紫水晶顷刻之间化作一只紫色的凤凰,匍匐在地上,等待两人乘坐。
萧一飞第一次看到明月施法,吃惊得嘴巴都合不拢。
明月一跃而上,坐在凤凰身上,伸出一只手对着萧一飞笑道:“傻了?还不快上来!”
萧一飞拉过她白皙的小手,纵身一跃,便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凤凰身上。
紫色的凤凰冲着苍穹长鸣一声,拍打着翅膀向着天顶飞去。
坐在凤凰身上,萧一飞听着呼啸而过的风,看着飘浮的白云,身前的明月咯咯地笑着。他总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不知道紫凤凰飞越了几重天,当眼前出现一道道紫色的霞光时,明月告诉他,南天门近在眼前了。
终于,巍峨壮观的南天门出现在了眼前,但萧一飞已经没有那么震撼了。闯过了暗影的迷幻阵,见识了明月施展的法术,尝试了骑着紫色凤凰飞越几重天之后,其他再不可思议的事情都不会那么震撼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对元稹的诗有了真切的体会。中学时,他的语文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作文自不必说,对古诗词也颇有研究。如果不是大学毕业后当了出租车司机,他也许早就成为一名诗人了。
虽然不那么震撼,但当紫色的凤凰飞进南天门的时候,萧一飞忽然有了一种使命感。
穿过南天门,明月轻轻对着紫凤凰的耳朵说了句话,紫凤凰便缓缓降落。两人从凤凰身上下来后,一道紫光闪过,紫水晶又回到萧一飞的腕上。
明月走在前面,像个向导一样指着每一处美景给萧一飞介绍。
经过几处精美的山石风景后,紫霄宝殿便映入眼帘了。
萧一飞走在云蒸霞蔚、仙气笼罩的路上,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不知道这个传说中的玉皇大帝,会不会像电视剧中古代的皇帝一样,穿着黄色的龙袍,带着天地皇冠?
走进了紫霄宝殿之后,所有人的装束都让萧一飞大跌眼镜。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西服带着银边眼镜,体态稍稍胖的中年男人,坐在一个长桌椅的正前方,而整个大长桌的左右两侧也都坐着身着现代服饰的男男女女。这一情景让萧一飞一下子感觉又穿越回去了,闯进了一家正在开会的办公室里。
坐在正上方的中年男子,慈爱地冲他笑了笑,说道:“进来坐吧,你们来晚了。”
明月微微一笑,冲着那人吐吐舌头,拉着萧一飞坐在右侧边上的位子,之后低着头小声地凑到萧一飞耳边介绍道:“刚刚说话那人就是玉帝大人,我们正对面板着脸的那个老头是太白金星,那个低着头打瞌睡的是二郎神。他旁边那个是元始天尊,再过去那个是灵宝天尊……是不是颠覆了你心中的形象?”
是啊,怎么不是呢?那么无厘头。萧一飞眼神一一扫过去,发现他们似乎都在各自想心事。
“明月,你带来的可是纯善之人?”玉帝开始发问道。
“启禀玉帝。正是,此人名萧一飞,经过试炼各方面皆合格。”
“哦,可有证据?”
“当然!他闯过了暗影的迷幻阵,还拿到了紫水晶。”明月颇为自豪地说。
“呵呵,还真有点本事。小伙子,你知道你为什么能够闯过幻阵吗?”一直不说话的太白金星此刻忍不住问道。
萧一飞站起身对着太白金星行一个礼,然后谦卑地说道:“首先是萧某运气好,再者有贵人相助。不然,光凭萧某这点拳脚,是不会活着走出那幻阵的。”
“哈哈,看不出你小子还挺谦卑的。”元始天尊捋着胡须赞叹道,“其实,你所说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就是你有一颗至纯至善的心。正是因为它,你才得以出阵。仁者无敌,至善至刚。”
“大仙谬赞萧某人了。”
“萧一飞听令!”玉帝开始发号施令,“鉴于你在人间的种种作为,天廷各大仙一致认为你有保护七都的能力,特此封你为七都之守护大元帅。”
“萧某定不辜负玉帝及众仙家的良苦用心。”
“嗯,好,虽说你还不是神仙,但身为七都之守护神,不得不拥有一些护法利器。萧一飞听命,朕赐予你坐骑金麒麟一只,另护身法器辟邪剑一把,还魂丹一颗。”
萧一飞听了此令,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谢恩,想跪谢又觉得不合适,不谢更觉得不合礼法。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明月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说道:“你就说‘得令’。稍后跟随我去兵器库拿兵器。”
“萧一飞得令,谢玉帝封赏!”
“萧一飞,你已经历人间数番历练,往后跟着明月慢慢修炼也可得道。等一会让明月带你去兵器库拿兵器,之后去太上老君那里领一颗还魂丹。顺便让他把金麒麟给你,之后你就可以返回人间了。”
玉帝说完那些话就站起来朝外走去。各大神仙也逐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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