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张三在外面问:“苏小姐,你有受伤吗?需不需要给你抓点药?”
苏拾褪去一身血衣,她身上没有伤,所有的血,都是别人的。
“我没受伤。”
张三没有在多问了,只是和李四守在门边。
而那个麻风病人,就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
苏拾洗去了身上的血,眼底的杀气,才是慢慢消散了。
司曜月,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一次。
原著里,司曜月就是在前往浙东的途中被对家暗算,逃过了一轮一轮的追杀,却被自己身边的人下了毒。
这次,只要司曜月从大路上去镇上,在中途,就会遭遇伏杀。
纵使逃过去,到了镇上,就会遇到那个叛徒,在吃药疗伤的时候,被下毒,然后中毒而亡。
死不瞑目,这就是司曜月的结局!
所以苏拾给他喂了解毒丸,不管后来他会发生什么,至少不会被人用毒暗算。
她的解毒丸,解百毒!
她还给了他一些药,都是关键时刻保命用的,如果他愿意相信她的话。
苏拾的母亲,是已经逝去的前皇后,那皇后,姓司,名皓月。
司曜月,是她的兄长,所以,按着辈分,苏拾应该叫他一声舅舅。
只是,现在还不是认亲的好时候,他得回去司家,不能让司家被奸人夺走,悲剧不能再次上演。
司皓月死去后,司家就跟皇族决裂了,永远的离开了帝都,此生永不踏入!
如果她没记错,此时是司机在内乱。
想要招揽司家的势力太多,而此时,司家的当家人,就是司曜月!
司曜月一死,司家必乱!
而苏拾能帮的,只有这些。
只能希望司曜月能聪明一点,不要枉费了她一番心思。
他杀那些暗卫的时候,还留了个活口回去,就是为了让背后之人着急,自己露出马脚。
苏拾洗了两遍,才将身上的血腥味洗干净。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杀过人了,要不是最后一丝理智尚存,就连逃回去的那个人,也绝对活不了!
换了身干净的衣衫出来,发现张三和李四已经在她门口睡着了。
她目光微眯,轻笑,这两个傻子。
她将两人叫醒,问:“你们吃饭了吗?”
张三下意识的摇头。
苏拾递了银子给他们:“去外面买点吃的,四人份。”
“好。”
两人跑出去买饭了。
麻风病人还在一旁看着,在看到苏拾出来,确定了她没事后,就转身离开了。
依旧高冷的有些不近人情。
苏拾去将背篓里的药材取了出来,分类整理了一下,然后将自己带血的衣服用火烧了。
苏拾和他们三人吃了些东西。
张三问她:“苏小姐,您今晚是在这里住下呢,还是回去啊?”
此时天色已经晚了。
苏拾抿了抿嘴,此时回去,大概会吵醒他们,还要解释一番。
“今晚就在这里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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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拾早早的就离开了医馆。
回到家的时候,篱笆筑成的门一直开着,顾瑾裹着被子,睡在外面。
他的小脸被冻的有些白,他拧着眉,似乎睡的并不踏实。
她微微皱眉,眼底有些红。
她是被自己的父亲丢在孤儿院的。
“阿拾,爸爸去给你买糖,你在这里等爸爸好不好?”
她微微仰着头,甚至踮了踮脚,她想让他摸一摸她的头,他每天下班回到家里,都会抱着弟弟,然后在低低的脸上亲一口。
其实她很羡慕,可她不敢上去,不敢让他抱,不敢让他摸着自己的头说宝贝。
因为怕被嫌弃,也怕被抛弃,所以,她总是表现的很乖很乖。
男人把她一个人丢在了孤儿院门口,大约他不知道,苏拾哪怕只是四五岁,也是认得孤儿院那三个字的。
他去买了糖,一去不回,过了一会,孤儿院的人把她领了进去。
苏拾看着顾瑾,他应该是在外面等了她一夜,她怎么就忘了,他总会在家门口等着他。
苏拾在他面前蹲下身,抬手捧起了他的脸,他的脸有些凉,可她的手是热的,很快就捂热了。
顾瑾感觉到脸上痒痒的,微微睁开了眼,就看到了熟悉的人。
他咧嘴一笑:“媳妇,你回来啦。”
没有问她去干嘛,没有问她去了哪,只是一句温暖的回来了。
苏拾低头一笑:“嗯,回来了,给你们买了早餐。”
“进屋吧,我们一起吃。”
“好。”顾瑾的身子一时间有些僵硬,还是苏拾扶着他去了屋子里。
大约是昨天他们三人都饿极了,竟是将她买的五人份的早餐吃了个干干净净。
苏拾准备了一些食物,让苏大爷去山上喂雪团们。
她在家里,用前段时间买来的木材,打算给顾瑾做一个书桌。
顾瑾因为在外面睡了一夜,有点小感冒了,此时鼻子身体,哪里都不舒服,只能在房间里,抱着暖炉,可怜巴巴的看着云听澜和苏拾在一起忙前忙后。
一个简易的书桌,也不是很复杂,只是,耐不住云听澜手笨。
让他锯木头,都能给锯歪了,苏拾也不敢让他帮忙了,中途苏大爷从山上下来,苏大爷手艺好,还在桌子旁边雕刻了一些纹路。
书桌做好后,便搬去了房间里,苏拾将笔墨砚台放了上去。
顾瑾吸了吸鼻子,问她:“媳妇你是给我做的吗?”
“嗯,以后,你就有地方学习了。”
顾瑾点头。
原本那些被他和黎天纵收起来的书,已经被重新翻了出来,顾瑾将常用的几本放在了书桌上。
“既然是念书,怎么不去书院?”
云听澜并不知道顾瑾在书院里发生的事,他只是顺口一问,却发现两个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尤其是苏拾,完全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杀气。
他那日被几个男人轻薄的时候,她都是风轻云淡的,就像是顺手救了他一般,可是,她如今的气势,像是要去杀人。
云听澜微微有些惊讶。
苏拾冷漠的道:“他不必去书院。”
他是顾瑾,这世间能有几人有那个资格去教他呢。
他一个人在家,也是可以的。
云听澜没有在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