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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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谢长歌母女二人离去不久,众宾客瞧着月弦西落便也纷纷告辞,谢长钰母女二人整理着府中残局,谢老太太因着年事已高,早已挨不住,见宾客离去,便也回房休憩。
稍稍收拾一番,谢长钰待在司徒静房中慢悠悠品茗。
司徒静仪放下账本,对着大丫鬟绫然摇头笑道:“你瞧瞧这丫头,我这里刚放下账本,她那里已经悠哉起来,还说女儿自是体贴母亲,也没见她帮着我一起看看账本。”
凌然捂嘴笑道:“大小姐,您瞧瞧,夫人这是逮着机会便要念叨一回。”
谢长钰放下茶杯撅嘴道:“母亲,我知你想让我学着管家。”
话音未落,司徒静仪道:“且不论咱们这些簪缨世家的夫人管理着一府上上下下数百人,便是小门小户也要掐算柴米油盐,眼下你已十五,明年便要及笄,母亲只想着你还在家中一日便早些让你上手,到了别人府里也不至于遭人算计,你倒好一味推脱。”
谢长钰叹了口气,可怜巴巴的望着凌然道:“绫姑姑,你瞧瞧,我母亲这念念叨叨的可是像不像那些撞钟的尼姑做早课。”
见司徒静仪挑着眉,连忙又道;“不过我也知道母亲这是为我打算。”
见司徒静仪脸色稍缓,又道:“女儿也不知这府中事物该如何料理,母亲若是要我学着处理,一开始也须得派个人与我一道,否则下面那些小厮婆子难缠的很,面上笑嘻嘻的,这脚下不知何时使了盘子,若是由着她们不得将库房搬空了。”
闻言,司徒静仪喜上眉梢,眼波斜溜一转道:“你眼下如何愿意了。”
“嗐,瞧母亲说的,我不答应了,您说我只顾着偷懒,我答应了您又疑心我。”谢长钰不满得扑在母亲怀里。
重活一世,梦中无数遍哭泣母亲的惨痛,终于得到圆满,今生定要珍惜每一寸光阴,切不可因着那些小人而浪费母子之情,天伦之乐。
司徒静仪被这一扑,不由楞了神,女儿今日如此依赖自己倒是许久未见了,自女儿十岁以来,智计过人,那身上也愈多了飒爽之意,不曾如幼年一般做些小女儿情态承欢膝下。
当下便猜测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只是女儿近日皆在府中,府中哪有人敢让女儿委屈,只是女儿不说,自己也不好询问。
因而顺着谢长钰背部轻轻拍了拍,柔声道:“母亲最疼钰儿了,钰儿是母亲的心肝肉,哪里舍得疑心钰儿呢。”
感受着背上的暖意,被温柔的话音包围,谢长钰不禁红了眼,心中恨意滔天,谢长歌,慕容云,孙品荣,老太太,你们既然敢造成我母女二人生离死别,让我母女二人受尽折磨而死,重活一世,必叫你们挫骨扬灰,不得超生。
顿了顿,谢长钰带着哭音的嗓子瓮声瓮气道:“母亲便让绫姑姑助我吧。”
司徒静仪点头,仍旧抚摸着谢长钰后背道:“好,都依我钰儿的。”
檀香从金丝香炉中袅娜四散,青烟升腾四散,消散在室内,留下满心香味。
顿了顿,谢长钰驱散众人,抬起头来道:“母亲可知今日不请自来那两人是何人?”
司徒静仪直视女儿双眼道:“钰儿想说什么?”
谢长钰轻咬贝齿道:“那二人乃是父亲在外面养的外室。”
闻言,司徒静仪眼神错愕,忽然好笑道:“钰儿可是怪你父亲近日没来瞧你。”
谢长钰摇头:“那外室腹中眼下已经有了孩儿。”
灯花左摇右晃,突然皮剥一声炸响,司徒静仪回过神来,沉了眼,碎了心道:“此事当真?”
谢长钰点头。
紧闭双眼,胸口不停起伏,司徒静仪道:“你适才愿意跟着母亲打理后院也是因为这缘故。”
谢长钰再次点头道:“如今那外室已有身孕,想来应是男胎,否则不敢如此大胆今日前来,必定是不甘屈居外室,意欲入府,如今因着她怀了男胎,祖母素来注重子嗣,想来必定迎她入府。”
“你如何知晓此事?”
“女儿前日出门瞧见父亲带着王六转了几道弯进了一座府邸,打探之下便知道了,不知该如何开口。”
玉脸两行清泪滑落,司徒静仪睁眼沉声道:“钰儿放心,此事母亲自会料理。”
谢长钰母女二人相对无言,重华院也是灯火暗淡,鸦雀无声,仿若石沉大海,无半点着波澜。
谢成跪在地上,虽然知晓老太太此时唤自己来是因着那事,说到底是自己一时不察,考虑不周,虽然有些惴惴不安,但却也大有底气。
谢成知晓自己的母亲最看重的是什么,是丞相府的子嗣,如今府中只有宇哥儿一个不成器的,母亲心中必定着急,自己只要亮出法宝,不怕母亲不依,最多不过挨顿骂罢了。
只是仪儿夫人那里却要好生斟酌措辞。
荣儿自怀孕以来几次三番明里暗里示意要入府,自己因着夫人的缘故一直颓推搪,今日看来却是再也拖不得了,况且荣儿腹中的是自己的儿子,说不得日后便是府上的继承人,迎入府内,认祖归宗也是必然。
夫人虽是个智慧兰心,宽厚大度的,只是瞧着长歌比钰儿年岁长,心中必定梗着刺,不一定能松口答应。
“你跟我说说,今日那两人如何会来此。”袅袅檀香中谢老太太终于开口。
谢成连忙磕头道:“母亲,荣儿与长歌听闻母亲今日大寿,所以前来祝贺。”
谢老太太冷笑一声道:“这祝贺也是来的正巧,我五十大寿时不见前来,六十大寿反倒来了。”
谢成低头不敢仄声。
谢老太太又道:“我冷眼瞧着今日这光景,钰儿怕是知晓了什么,钰儿既然知晓,必定告诉你夫人,我这里倒可以放一放,你先想想如何向你夫人交代吧。”
闻言,谢成低声道:“荣儿跟随我多年,自夫人还未入府时便跟着我,多年来一直安分守己,不曾僭越,儿子是个男子汉,必定想出个法子平息夫人怒气。”
谢老太太白眉上挑,手中转动的佛珠停了下来:“如此你果真要迎她母女二人入府。”
“并非母女二人,而是母子三人。”
“此言何意?”谢老太太不由前倾身子。
提起儿子,谢成掩饰不住心头喜意道:“恭喜母亲,待到八月之后便可再添男孙。”
“此乃大喜。”谢老太太勾着嘴笑了起来,如今子嗣艰难,府中能多一个子嗣便是多一份希望。
母子二人笑过一回,谢老太太沉吟道:“既然是我谢府的男孙,须得认祖归宗不能流落在外,不过此事终究是你对不住仪儿,说不得我便豁出这张老脸与仪儿说说,只是仪儿虽然看着温和,毕竟是封武侯的大小姐,性子中也带着刚烈,你也须得软声软起着意哄着,后院平定,前朝便不致忧心。”
“多谢母亲。儿子不孝,带累母亲。”谢成磕头鞠了一躬。
封武侯乃开国元勋世袭罔替的爵位,大梁朝开国两百年,封武侯一族便风光了两百年,族中子弟战场杀伐果决,军权在手,自己原先不过区区县令之子,虽然自诩才高八斗,却也不是孤傲之人,知晓若不是因着攀上了司徒静仪,凭着真才实学在这大梁朝不知要摸爬滚打多久方能熬成三品大吏。
如今借着岳家的势成为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此事处理不当,让岳家生了嫌隙,在朝中势力必定大减,多少热虎视眈眈着自己,若是没了根基,说不定什么时候便被拉下马来。
及至三日之后,谢长钰见着天色晴朗,带着众人便往封武侯府来。
来人传报之时,司徒暄正于院中练剑,一招一式皆是他身为太子伴读时宫中师傅教授,能教太子的武师,自然是最好的。
剑气回荡,扬起地上落叶纷飞,院四周侍卫持剑围攻而来,司徒暄眉眼一挑,执剑相向,刀剑声不绝于耳,司徒暄乃是侯府公子,身为侍卫,如何敢真的用尽全力。
司徒暄越发没劲了,一剑斜插入地,皱眉,道:“算了,都下去吧。”
侍卫们闻此如蒙大赦,忙不迭下去了。
司徒暄将剑拔起,用着一手帕细细擦拭着,见下人进来,皱眉问道:“不是说了不要随意来打扰我练剑吗?”
那下人恭敬道:“少爷,奴才原不敢来打扰您,只是表小姐命奴才通报,奴才岂敢不从?”
听闻是表妹来了,司徒暄眉梢一抖,执剑回鞘,随手便将剑递给了那下人,走路两侧清风带起衣摆,不消得片刻便没了身影。
及至院门,听见里面黄莺出谷娇娇滴滴的声音,连忙整了整衣冠,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尘。
里面登时笑声愈发大了,见果然是司徒暄,谢长钰斜着眼上下扫视一番,捂着嘴道:“近日不见,表哥愈发俊朗了。”
司徒暄玉树兰芝,七尺男儿是挡不住的俊朗非凡,单单是站在那,便也是赏心悦目,微微一笑:“多谢表妹夸奖,表妹近日也是愈发明艳了。”
谢长钰只是低眉浅笑不止,不如同往日的喜怒哀乐,今日的谢长钰似乎带着满腹的心思。
“怎么了,这般闷闷不乐的。”
谢长钰眉间似有难掩的愁容:“表哥别管我了,只是府中有些事罢了。”
“府中有什么事能难倒你?和表哥说说,表哥能帮的一定帮你。”
谢长钰闻言,迟疑道:“表哥可否帮我一件事?”
司徒暄宠溺的笑意怪在嘴边,道:“究竟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不要命了?”
坐在谢长钰身旁的司徒嫣然冷笑道:“有人富贵迷了心,欺负到了长钰头上,还要性命做什么?”
司徒暄冷了脸,眼里的杀机愈发的浓郁,“原来是个不要命的,既然如此,这命便真不要了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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