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没错,白缪回去后就把在洗手间遇到南桃的事儿告诉姜媛了。
姜媛也是知道秦妙妙的,不过只有短短的一两面之缘,在白家的祭祖活动上,最近一次见得是五年前了,那个时候她瘦瘦小小的,像是惊弓之鸟一样的躲藏在那个美艳哀伤的妇人身后。
只是那样美丽的一张脸,就算是一两面也是足以叫人印象深刻的,特别是在看到南桃之后,这张脸跟记忆里的那张脸重合来,姜媛都被惊住了。
像。
这是南桃今晚听到的第二次了。
她往前走的脚步一顿:“那个人是谁?”她的声音有些冷淡,笑意也逐渐在脸上收敛,“姜小姐,可以告诉我那个跟我长得很像的人是谁吗?”她到底要看看,到底是多像,跟怎样的身份才会让他们两人,这么像。
姜媛被南桃忽然冷下来的态度吓了一跳。
不过从她这样的反应来看,她应该确实不是那个人。
然而,这就很难办了,因为姜媛是不能把白家的辛秘随便说给一个外人听的,毕竟除了白家人以及那几个亲近之人,没人知道这些。
但是,看到南桃满脸的冷凝跟严肃,姜媛又知道,今天自己若是不说出点什么,只怕白家跟陆家的合作,就不会那么顺利了。
毕竟从她看到的那些画面来看,陆野简直宠溺她到了可以任由她随心所欲的地步。
有钱的合作伙伴可以有第二个。
只怕世界上能让他这么宠着的人,只此一个了。
一番权衡之下,姜媛下狠心开了口:“那个人是白缪的堂妹。”
故事很长,姜媛提议:“南小姐,不如我们坐着说?”
洗手间边上也有等候室,南桃点头跟姜媛走了进去。
时间点点滴滴的流逝,姜媛尽可能的说完了自己了解的关于秦妙妙的事儿。
南桃听得背脊一阵阵发凉,手脚冰冷,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而姜媛也注意到了这一动作,目光落在南桃耳朵上的时候,欣喜:“南小姐,你的耳垂上面也有一颗红痣呢,如果我没记错,白缪那个堂妹耳朵上也有一颗红痣,我还听说她总是说那红痣大有来历,是她母亲家族的血脉体现。”
不过姜媛觉得哪有这么神奇的事儿,肯定是小孩子的异想天开而已。
然而,南桃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瞬间煞白。
红痣。
是她母亲家族血脉的体现。
这句话这么耳熟,在她那混乱不堪的记忆里,她母亲也说过这句话,在那些逐渐清晰起来的记忆里,母亲从来都不会披上头发,她总是要扎起高高的马尾,把那双莹白的耳朵露出来,把耳朵上的红痣露出来。
南桃想,她的家族应该很厉害吧,她都沦落到了那个地步,依旧还保留着高贵的姿态跟自尊。
会是她吗?
或者是,会是她那个家族的人吗?
红痣。
南桃粉嫩的指腹又摩挲了片刻那颗红痣,忽然问姜媛:“那个,姜妙妙,她母亲,长什么样子你知道吗?”
姜媛说姜妙妙今年快要30岁了,算下来与自己差不多同龄。
不可能是她吧?怎么可能呢。
她是在盘寿村生下的自己,难道她还能人不知鬼不觉的生下两个孩子送走一个?
不,这不可能。
南桃极力否定自己内心的猜测,等待着姜媛给自己一个答案。
这一刻,她没有去想那么多,什么白家,什么庞大的家族,她什么都没想,她只想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她。
“秦妙妙的母亲吗?”姜媛有些为难,主要是,她也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来一个人的长相,想了想,她扬了扬眉毛,“其实要说起来,我觉得你似乎跟秦妙妙的妈妈更像耶,她长得很漂亮,就像是古代从画里走出来的美人儿一样。”
南桃的身体都要开始颤抖了,皮肤又开始瘙痒难耐了,这种失控她不能在姜媛面前展现,于是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抱歉,我得走了。”
南桃拎着裙子快速跑了出去。
陆野已经等在车里了。
南桃上车,甚至连脚上的高跟鞋都跑掉了,她凌乱不堪,坐在后座上就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前面的顾七见此,赶紧摇上了挡板,内心也是惊诧不已,南小姐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那个钢琴师?
后座上。
陆野拉住了南桃不断抓挠在自己娇嫩皮肤上的手:“你怎么了?”
“陆野,我好痒,我身上是不是有蚂蚁,你快帮我看看,它们在咬我,你快帮我看看……”南桃奋力的撕扯下衣服,扑进了陆野的怀里,神色慌张。
陆野赶紧搂住她,不忘束住她的双手:“桃桃,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是那个钢琴师吗?他已经叫人去查了,他就知道他有问题。
“陆野,我,我好像,找到我妈妈了。”
南桃极其艰难的才将这句话说完整,她的心脏好痒,那种感觉恨不得让她将胸口撕开把手伸进去狠狠抓挠。
“你妈妈?”陆野皱眉,就去上个洗手间的功夫就找到她了?陆野抬眸望向星辉大厦,准备让人将大厦封起来。
她若是在里面遇到的,很可能那个人还没离开。
若是离开了,他也能将她挖出来。
“别害怕,我会把她抓起来送到你面前的。”陆野的手掌摩挲在南桃光洁的后背上,不抓也不挠,试图这样子来缓解她身体的难受。
“桃桃,跟着我深呼吸。”
“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跟着我深呼吸……”
“陆野。”
南桃在他的肩头呜咽,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了从星辉大厦门口走出来的白缪跟姜媛两人,眼神逐渐清明了:“我妈妈,好像是白家人。”
“白家人?”
陆野更诧异了,白家来寻求合作的时候陆野调查过白家的每个人,那里面有南桃的母亲?
这个问题并没有让陆野深究下去,他只是轻搂着女人逐渐平息了颤抖的身体:“那抓她就更方便了,你想怎么处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