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下午三点,白棠在酒店休息的时候,接到办事处的电话,说有一则数据与白棠匹配符合度很高,可以帮忙联系寻子方第二天见面。
这简直就是意外惊喜,白棠激动得浑身颤抖,紧紧握住陆连衡的手,眼眶酸热。
晚上,白棠紧张的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
陆连衡抱着她,轻轻抚摸她的脑袋:“闭上眼。”
白棠还是没睡着,陆连衡也是,第二天两人早早就起了。
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把他们领到会客室,里面坐着一对头发半白的夫妇。
两人看到白棠,都站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
白棠望着他们,只有陌生的感觉。
换做任何人都会如此吧,即便是最亲的人二十多年不见,也不会一下子熟稔。
其中那个女人战战兢兢地靠近,目光不住在白棠脸上打量。
不等白棠反应,女人伸手掀起白棠的衣角。
白棠吓了跳,陆连衡立即将她揽过来互护住,满脸不悦。
女人两眼直直盯着白棠,声音颤抖:“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你的腰。”
工作人员说:“应该是想确认身上一些特征,到旁边房间检查吧。”
白棠不敢一个人,让陆连衡陪着进去。
女人走在前面,把房间的窗帘拉上,转过来含着眼泪对白棠笑:“姑娘,让我看看,一会儿就好。”
白棠点点头,将衣服掀起一个角,露出雪白的腰肢。
女人靠近,满脸紧张冒汗。看到白棠腰上什么都没有时,她捂住嘴,崩溃地拉开门跑出去,扑进她丈夫怀里:“不,她不是女儿,我们女儿腰侧有一块像花生一样的小胎记,这个姑娘她没有!”
白棠整理好衣服,听到女人这句话,心沉了下去,所有期待都烟消云散。
在有记忆开始,她就从来没看见过自己腰部有什么胎记。
不过工作人员还是建议做亲子鉴定,采集了样本后让他们回去等消息。
白棠打算结果出来后再回乔都,傍晚,京父给陆连衡打来电话,想邀请他和白棠到家中做客。
到了京家,正巧在门外碰到京琴从乔都回来。
她热情带白棠和陆连衡进别墅,京父也早已等候多时,招呼佣人上茶上点心。
京父和陆连衡坐在沙发上,聊着聊着又说到公事上去了。白棠坐在那儿无聊,借口透透气,出去了。
京琴回房换了身轻便衣服,看到白棠在花园,就过来搭话,问了些他们在杨城的情况。
白棠把在办事处的事跟她说了,也谢谢她这次提供消息。
京琴的目光时不时望向客厅那边,微笑说:“陆总吩咐的事,我总要办的漂亮。”
白棠抿了抿唇,问:“京家在杨城做的也挺大,京小姐为何还要去乔都,做一个小职员?”
京琴视线回到她身上,倒也坦白:“自然是有别的目的,比如学习陆氏的风格,再比如为了另外一些东西。”
话音刚落,有佣人急急忙忙跑来:“不好了,夫人又发病了!”
京琴脸色一变,赶紧跑到了西楼。
白棠跟在后面,还没到房间,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嘶吼,接着就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出来。
“妈,你冷静!”
京琴哭喊着,让佣人赶紧拿来绳子,把京夫人的手绑起来。
房间里,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坐在椅子上挣扎,佣人熟练的将她双手捆住。
京琴抱着女人,不停地拍抚后背安抚。慢慢的,女人安静下来,两眼空洞的望着墙角。
叮嘱佣人照看好京夫人,京琴出来,脸色有些白。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如果不这么做,她会伤害到自己,也会伤害到别人。”
她苦笑着跟白棠解释,同时无奈地耸耸肩。
白棠说:“这种情况,应该及时去医院接受治疗。”
京琴摇头:“没用的,已经治了许多年了,但还是老样子,时好时坏。发起病来的时候,就跟疯子一样,见东西就砸,见人就打。都是我不好,她生病之前,我都在外国念书,没有好好陪在她身边,否则她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苦涩淡去,京琴呆呆望着房间里的女人,有些伤感。
房间里,京夫人抬起头,眼神逐渐聚焦。她盯着门外的京琴,突然又发出怒吼:“你们是谁?你们是谁!”
京琴见状,赶忙又进去抱住她:“妈,是我啊,你冷静一点,不要再这样叫了,你的嗓子会坏掉的!”
“你不是琴琴!我的琴琴不是这样的!你不是!”
京夫人拼命挣扎,甚至连着椅子一块儿摔在地上。
佣人围上来,情况乱成一团。
京琴已经见惯了这些,但也不想让外人继续看这些,过去把门关了。
白棠站在走廊,听着里面的动静从激烈到安静,又从安静突然爆发,直到京夫人哭喊到没力气,才告一断落。
京琴出来的时候,已经浑身没力气了,她手腕上甚至还有被咬的痕迹。
咬的很重,都出血了。
佣人拿来药膏,她熟练的给自己把伤口处理了下,对白棠无奈笑笑:“我妈病了,有时候连我都认不得。陆少夫人,还请你不要把今天看到的说出去。爸爸一个人撑着家,已经很艰难了,如果被人知道我母亲是这种情况,恐怕……”
白棠深知那些流言蜚语比刀子还厉害,她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不会在外面说的。”
京琴表示还想再陪京夫人一会儿,白棠就自己去了主楼,找到陆连衡。
客厅里,气氛有些怪异,京父看到白棠过来,忙让人上茶。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苦涩开口:“陆少夫人,让你见笑了,我爱人病了,有时候她自己也不受控制,希望你不要被吓到啊。”
那边动静太大,这里都听到了。
但京父不想让陆连衡看到这些,就陪着坐在这儿,心里又惦记着那儿。
饭局过后,白棠和陆连衡没有多留,起身回酒店了。
路上,陆连衡说起京夫人的事,说京夫人是在两年前突然得病的。
白棠问:“京老先生也跟你聊了这些?有说是什么原因吗,看京夫人的情况挺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