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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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夏青也一眼就看见了乖乖坐在位置上的许中,面色陀红,眼角都泛着红,看着软绵绵的,好欺负得很,但是谁上来都会被说教一顿。
而且沈长风也站在许中旁边,拦住了不少想要上前挡酒的人,没办法,沈长风是见过许中喝醉之后什么样的。
他并不是很想经历第二次,坦白讲,许中清醒的时候说话很有分寸,什么都是点到即止。
但是喝醉了的许中看见这人这样,那人那样,就开始嘀嘀咕咕说这里不符合君子德行,那里不符合君子品质。
沈长风听着就头秃,索性看见人喝的差不多了,就赶紧喝退了其他一窝蜂的人,让他们想干什么干什么去,就是别往前面凑。
于是许中缱绻的一声“夏青”,他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许中嘀嘀咕咕说的什么东西,但是上一次皇帝和他随性来一起喝得差不多那次,许中也是喝多了不小心念了一句夏青,被皇帝打趣了好久,他才明白过来。
其实那次许中已经很克制了,只是不小心喊了一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可没少喊。
沈长风想到这里一顿,他反应过来了,他以为夏青和许中怎么也就是这两三年的事,可是许中第一次来徐州就开始喊的话,岂不是得有个六年了?
沈长风看着又愣愣喊了一声夏青的许中道:“许大人,我这个过来人跟你说,你这样那女人很快会爬到你头上作威作福的。”
许中淡淡地瞥了沈长风一眼,转头又软软地朝夏青的方向喊了声。
沈长风轻啧了一声道:“唉,不是我说你啊,就夏青那个脾气,你可要好好管管,不然你看看她那牙尖嘴利的。”
“是吗?”
还在吐槽的沈长风没有发现周围的哄闹之声已经慢慢停了,甚至不见女子的郭侍郎已经背过身去,或许也不是没有发现,而是发现的时间太晚了。
沈长风听见这一声的时候,身子僵了僵。
正准备回头解释的时候,就听到夏青软着声音问:“公公,你喝了多少?”
许中笑了笑,摇摇头,没有回答。
夏青实在是太稀罕醉酒的许中了,许中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拖着自己有些发软的身子站起来给沈长风行礼:“下官不胜酒力,先行告退。”
夏青笑着伸手想要扶许中,许中张口道:“不可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如何可以肌肤相亲。”
夏青的脸也僵了一下,她忘了这一遭了。
沈长风也喝了酒,比往常大胆好几分,笑出了声,瞥见夏青的眼到之后握拳掩嘴咳了两声道:“明日二位就要离开,我沈长风替徐州百姓多谢二位援手。”
夏青想了想,大概这辈子除了沈长风入京,其他时候应该是见不到了。
拿起桌上许中的酒碗,对,是碗,与沈长风抬手后一饮而尽,将碗随意一扔,与许中站在一起,身上的正气浩然。
“夏青也多谢沈大人这段时间的照顾,望沈大人将来飞黄腾达。”
沈长风笑了笑,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夏青眯眼笑了笑,强行抓住许中的手把他拖出了大堂。
酒香是酒香,酒香混着人味,连夏青自己都不喜欢。
和许中出来之后就看到了脸红通通还等在外面的程大郎,夏青看见人就道:“赶紧回去歇着吧,明日还要你驾车,小心到时候困得跌下马车。”
程大郎看见夏青什么话都没说,隐约松了一口气,其实最开始是不怎么害怕夏青的,但是自从夏青让他抄书之后,他总对夏青有一种莫名的害怕。
程大郎不明白,这就是一种学生看到老师的天然害怕。
许中看着两个人握着的手挣了挣,正要说什么来着,夏青嘟了嘟嘴巴,许中立马止住了声音,今晚他喝了不少,其实较之平常还是有几分放纵的。
比如此刻一直缠着夏青小拇指的小拇指,夏青笑看了许中一眼,拉着许中回院子。
蝉鸣之声依旧嘶嘶入耳,呕哑嘲哳难为听,但是夏青的心里莫名轻快了两分。
夏青很想做些什么,但是一想到以前那种连日赶路的艰辛就有些退缩,想了想,自己给自己找到了非常好的理由。
对,不能趁人之危,她也不是一个会轻易被男色迷惑的人。
所以只在许中还泛红的眼尾亲了亲,就准备歇下,谁知道许中倾身而上,也在夏青的眼角亲了亲。
夏青闷声笑了两声,黑暗中与许中面对面:“不是刚才说不能有肌肤之亲吗?”
许中眨了眨眼睛:“我们是夫妻,也没有别人。”
夏青就趁势问道:“那我是不是还可以过分一点?”
许中的睫毛扇了好几下,也没说可不可以,夏青就这么看着许中狭长的眼睛表现出不同于往日的纯良。
许中没有感觉到人,抬头朝着夏青笑了笑。
夏青果然呼吸一摒,咽了咽口水道:“你不说话,我当你同意啦。”
夏青倾身慢慢上前,一点点靠近,没有看见许中垂在身侧的手已经稍稍抬起,虚环着夏青的腰,俨然是一幅鼓励的姿势。
……
第二日谁都没早起,大闹了半夜的沈长风郭侍郎等人,醉酒的程大郎和夏青与许中。
都是日上三竿才慢慢往起爬,正好,本来不准备送行的几人也正好可以接着继续送行。
行李什么的夏青早就叮嘱准备好了,此时也不需要额外再收拾什么东西。
郭侍郎宿醉之后的脸色很差,沈长风也哈欠连天,等到了城门口就是终须一别的时候了。
郭侍郎的脸色臭得很厉害,尤其是看到街上的民众的时候,他尽管知道当初闹事的人已经被问罪了。
但是对于徐州的民风他也算是有了一个更深刻的认识。
郭侍郎看着许中和沈长风话别完突然出口道:“许大人,劳烦您回京之后禀报陛下,下官想在此地等到水利修建完全后再离开。”
夏青坐在马车里听见这句话挑了挑眉毛,觉得不愧是皇帝首先就挑出来的钦差大臣,除了最开始运气差点,就是染病之时也是积极配合沈长风的动作,一步都没有出门。
很大原因上,沈长安能稳住那些大家族的患病之人就在于郭侍郎还在这。
沈长风听见郭侍郎的话有些诧异,不太自在地看了一眼郭侍郎,说实话,知道郭侍郎痊愈的那一刻,他心里真有种自家儿子把别人家儿子打成重伤的感觉。
最缺德的是,这个别人家儿子还是来帮忙的。
这是在是太尴尬,于是乎从郭侍郎好转以后,沈长风总是喜欢派别人去看看郭侍郎,自己却有些别扭的不肯看。
郭成安说的坚定,许中想了想也点头道:“以郭大人之才能,想必也要不了多久。”
郭成安听见后抱了抱拳嗤笑一声:“那可说不一定,这一群刁民,也不是那么好教化的。”
沈长风望望天,望望地,就是不肯和郭成安对视,说实话,郭成安的品阶还在他之上,这也是一般钦差的标配。
夏青在马车里等着许中何人续完旧,其实也就两句话,许中顾忌着夏青无聊,匆匆打完招呼就上了马车。
程大郎一扬鞭,马车开始哗啦啦在地上移动,在这徐州的近两月时光里,实在是不算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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