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午夜值班室相伴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苏霖跟疯了一样，她的衣服已经扯开，露出白皙的肌肤，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说实话，她这个样子十分的诱人，萧雨寞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反应。 可他不是禽兽，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要了她？ 他用力把人给按住，眼睛里深的像漩涡，“苏霖，你别闹。” “不要吗？不要就放我走。萧雨寞，你别折磨我。” 她刚才的勇气果然是一瞬间的，此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萧雨寞把她的腿给拿下来，刚才的动作太激烈，都把脚踝给磕破了皮。 他轻轻给揉着，“好了，我有错你骂我就是了，别伤着自己。” 苏霖的嗓子就像被蜡油滚过，疼得说不出话来。 眼泪自有主张，滚滚的沿着粉白的小脸儿扑簌簌的落下来。 萧雨寞用手背给她去揩，“霖霖，别哭。” 苏霖崩溃过一次，这次她忍住了。 毕竟理智没有完全剥离，她知道这里是医院，要是她哭着眼睛红红的出去，还不知道给怎么传。 她是个俗人，她做不到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她只希望沉在人海里，做不出错不出挑的普通人。 萧雨寞的心都要给她哭碎了，他可以恨她却没法子讨厌她，她的眼泪对他来说有毒，深深的腐蚀着他的内脏。 刚开始到医院的时候一是因为确实恨着她，二是因为他不敢放纵自己的情绪让那帮老狐狸给掌控，所以他才那么冷漠的对待苏霖。可是看着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欺负一天天憔悴，他忍不了。 把要收拾那帮老东西的时间缩短，他甚至不惜伤筋动骨也要把他们给一锅端了，为的就是让苏霖被欺负的时候他可以给她撑腰说话。 可是现在她仍然在自己面前哭，他还是束手无策。 偏偏这个把她弄哭的人是自己，他有些烦躁，到底要怎么做？ 他记得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个傻傻的姑娘以为拥有他一定是前世拯救了银河系，却不知道他却患得患失，却自己孤僻冷漠的坏脾气她会受不了。 为什么，过了四年一切都全变了？ 他站起来，面对着墙壁，一拳狠狠的擂过去。 苏霖吓得一哆嗦，她可不可以他其实想打的是她不是墙壁？ “你先出去。”他的声音冷漠淡然，刚才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 苏霖忙拢着衣服把自己收拾好，她不敢看他，快速的跑出去。 萧雨寞看着那扇白墙，握着的手攥的特别紧，有鲜血从关节上滴落下来。 浑浑噩噩过了一天，下班的时候她遇到了许晴南。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亚麻色的长发纷乱的披在后背上。 萧雨寞的身影一出现，她就迎上去，挽住了他的胳膊。 “雨寞，今天姐姐请我们吃饭，我真怕你给忘了。” 萧雨寞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苏霖，他漠然的收回了目光，淡淡的对许晴南说：“忘不了，你礼物买好了吗？” “我早就准备好了，你呀，自己姐姐的生日都要我准备。”娇嗔的样子与其说在责备不如说在撒娇。 下班时间来来往往不少人，许多女护士都是一脸的羡慕。 院长年少英俊又多金，当然是医院女人想要嫁的目标，可惜人家却早已经名草有主。 那些有心人不仅去看苏霖，心说这位传说中院长的情人也不知道看到了这一幕有何感想。 苏霖快步离开，她并不需要看到这样的画面。 回家后，方女士一脸的高兴，“终于回来个早的，感觉去洗菜，今晚我要包饺子。” 苏霖看到她已经和好面在盆儿里醒着，就去洗白菜。 汤圆儿在客厅的小桌子上画画，嘴巴里念念有词。 苏霖心里充实了许多，这才是她的生活，平淡却真实，她要好好维护着，不能让妈妈和女儿因为她的缘故受到恶意的伤害。 方女士问她，“你的何老师这么多天没来了，你让他来吃饺子吧。” 苏霖摇摇头，“他出去学习了，最近都不在本市。” “嗷，其实我觉得锦书这孩子真不错，长得好，年纪轻轻就是主任了，就是可惜结婚了。对了，他那老婆出国也有两三年了，怎么还不离婚？等离婚了你跟他……” “妈”苏霖打断了她，“这些话您以后千万不要说了，给人听到多难为情？好像我跟何老师有什么才让人离婚的异样。” “那你觉得你们没什么吗？别以为妈妈是老糊涂，他看你的眼神儿都不一样。” 苏霖知道老妈的毛病又犯了，赶紧打断她，“这个白菜放上一半可以吗？” “全放上吧，难得有功夫包一次，多了就搁冰箱里冻着。” 终于把这个话题引过去，苏霖出了一脑门儿的冷汗。 饺子刚下了锅儿，苏霖正在跟汤圆儿看画，忽然她的手机响了。 苏霖看到是医院的，忙接起来。 今晚的值班医生在那边快哭了，“苏主任，蜜蜜死了。” “什么？”苏霖手里的画掉在了地上。 “喂，苏主任，您还在听吗？” “怎么死的？不是恢复的很好吗？今天皮肤科还是给她制定植皮计划，怎么就死了呢？” “您来医院吧，我也说不清楚。” 苏霖挂了电话立刻换衣服，她亲了亲汤圆，“对不起，妈妈医院里有事，下次再陪你。” 刚才她接电话的时候汤圆一直在她身边，自然是听到了一些，她很懂事的说：“妈妈，是不是有个小朋友变成天上的星星了？” 孩子对死亡的理解是很难的，苏霖给她的解释就是说人死了，她的灵魂会变成一颗星星，看着地上的亲人，所以天空才会有那么多的星。 苏霖亲了她一下，“是的，所以妈妈要去医院看看，你在家乖乖的听姥姥的话。” 汤圆点点头，也亲了苏霖，“妈妈再见。” 方女士却没有这么好说话，她扯着嗓子喊：“你好不容易早回家一次，这没吃饭又要走，到底心里还有没有我和孩子？” “妈，人命关天的大事，您就别吼了。” 苏霖换了鞋子就飞奔下楼，她怕耽误时间，伸手打了车。 刚到医院病房，她听到的不是哭声，而是一片吵嚷。 她快走俩步，却发现刚给她打电话的值班医生李斐正在拦着蜜蜜的爸爸，不让他带走孩子的尸体。 蜜蜜爸一把把人给推开，大声嚷着，“你们医院把我女儿给治死了，还不准我们把她给带走吗？” 苏霖把李斐给扶起来，她大声说：“蜜蜜爸，就凭你刚才那句话，孩子的死因不明你这样草率的带走我们医院肯定是不让的。” 蜜蜜爸没想到苏霖会利用他话里的漏洞做文章，不由得脸红脖子粗，“那我们自认倒霉，总可以把孩子的尸体带走了吧？” 苏霖去人群里寻找，“蜜蜜妈妈呢？” 李斐小声说：“一直没看到，所以我觉得这不正常。” 孩子的尸体是俩个人抬在小小担架上，苏霖堵住前面，“你们把孩子放下，我们的医生要确认死因，还要开死亡证明，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 蜜蜜爸一脸的凶相，“我自己的孩子违法什么，都给我让开。” 苏霖当然不让，她示意李斐报警。 李斐偷偷去打电话，这边蜜蜜爸对苏霖动手了。 他大力的去推她，可苏霖紧紧把住了门，就是不让开。 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老高，下了狠心把苏霖给推倒在地上。 苏霖的额头一下撞到了门，顿时血如泉涌。 护士医生一看苏霖吃亏了，顿时都把人给围起来，此时下面的保安医生们都来了，把人给团团围住，一直坚持到警察来。 苏霖却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等她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值班室的床上，头上包着纱布，还吊着水儿。 李斐见她醒了忙说：“苏主任，您醒了，别动。” 苏霖只觉得额头那里还一跳一跳的疼，她皱了皱眉头问：“蜜蜜的尸体呢？” “留下了，现在在做检查。” “我去看看。”苏霖想要起来。 李斐不知道该不该拦着她，“苏主任，您别，你失血过多，你自己本身就贫血……” “你出去吧，我来劝劝苏主任。”沉沉淳淳的男人声音，进来的人正是萧雨寞。 李斐见到了救星，顿时喜出望外。 “那就麻烦萧院长了。”说完，李斐给苏霖一个你要乖乖的眼神，退了出去。 萧雨寞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这小男孩对你还蛮上心的。” 苏霖没有兴趣回答这他句居心不良的话，“你过去看了吗？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雨寞让她躺好，还把枕头调整了一下，让她躺的舒服。 最后，他的手落在她受伤的额头上，轻轻的摸了摸，“疼吗？” 苏霖忽然觉得很脆弱很委屈，她别过脸去，紧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萧雨寞的手从额头落在她的脸上，一直停着不动，“霖霖，挡不住你为什么还要挡，真傻。” “我知道我做法很蠢，可要是这么放他们走是我的失职。” 萧雨寞一直都知道她的个性，又笨又蠢又坚持，在这个时代里她的脾气实在是不讨好，可他也就是看中了这点，她有别的人没有的真。 他轻轻捏着她的脸，“行了，现在都过去了，你好好躺着。自己是医生还贫血这么厉害，你说你是怎么照顾你自己的？” 他温柔的不像话，惹得苏霖直想哭。 可她还是忍住了，“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见她一直在问萧雨寞知道不跟她说她是不会罢休的，只好说：“刚才医生都给检查过去了，是感染了一种新型病毒。” 苏霖的嘴巴张了张，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新型病毒，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你放心好了，这病毒不传染的，现在已经取样送往京都的病毒库备案研究了，这大概也是烫伤处理问题上的一个大挑战。放心好了，绝对不是因为你们治疗的问题。” 苏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就算是新病毒，怎么忽然就没有任何征兆的就没有了，而且你看看孩子的妈妈一直没出现，反而是这些天不怎么露面的爸爸出面处理。” “她妈妈是个孕妇吧，听说伤心过度起不来，当爸爸的来处理有什么不对吗？” 苏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那她的遗体是不是要送到她当初签订合约的那个公司，也就是孩子的器官都要捐出去。” 萧雨寞有些冷然，“嗯，是这样。” “这么巧？”她看着萧雨寞，她不敢往深处想，想多了会魔障。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有些气息不稳，贫血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萧雨寞心疼的皱皱眉头，他柔声对她说：“你睡会儿，嗯？” 苏霖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 开始只是想要闭目养神，后来就真的睡着了。 萧雨寞给她往上拉了拉被子，又把她手腕上的针管跟整理了一下。 看着她睡着还皱着的眉头，他的心又揪了起来。 苏霖是给一个梦吓醒的，她梦到了一堆血淋淋的器官，还梦到了萧雨寞拿着手术刀切开了一个孩子的身体。 她尖叫了一声，坐起来。 萧雨寞忙握住她的手，“霖霖，你还好吗？” 苏霖眼瞳放大，几乎把眼前的这个男人跟梦里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重合起来，瞳孔都在颤抖。 萧雨寞感觉她不对劲，以为她是给魇住了，忙拍了她的脸，“苏霖，回魂。” 苏霖感觉到疼神志才清醒了，她的手用力抓住了萧雨寞的手腕，手背上的亲近都像要崩断。 “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苏霖一头黏腻的冷汗，非常的不舒服，她摇摇头，“我忘了，反正很可怕。” 他把她的脑袋给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这样好些吗？” 苏霖的头发挺长的，她平时不是扎马尾就是盘起来，刚才因为要包扎给拆开了，现在全部披散在肩膀上，更显得脸一点点大。 苏霖抓着他的手腕看了看时间，天，都夜里12点多了。 她刚才睡了大概有2个小时，他却一直在这里守着，这…… “我好了，你回去吧。” 她一清醒就赶人，萧雨寞很不高兴，“这会儿想着避嫌，是不是晚了？” 苏霖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知道多说多错，索性闭紧了嘴巴。 他还是心疼她，不忍心让她心里有压力，“放心吧，除了李斐知道我在这里没有别人，他不会乱说的。” 苏霖眨了眨眼睛，“可是你也累了，你回去吧……啊。” 他把她给抱起来。苏霖忙去推他，“你这是干什么？” “这里睡觉不舒服，我带你去我那里睡。” 苏霖当然不去，“你要害我吗？给人看到我从院长的休息室出来，我还怎么做人？” “从我休息室出来不能见人吗？那我们不去休息室。” 他已经抱着她走到门口，和外面的走廊一步之遥。 这里是医院，即便是凌晨也是有人的，苏霖内心不够强大，当然不能让人看到。 她挣扎着落地，“好好，你别抱，我跟你走。” 萧雨寞得意的勾起嘴角，人家都是吃软不吃硬，这丫头一贯的吃硬不吃软，给手牵着不走，非要伸脚绊倒她拉着走，这臭毛病，典型的欺软怕硬。 到了车里，萧雨寞问她，“晚饭吃了吗？” 苏霖恹恹的回答，“没呢，我妈包的饺子，没吃就叫来了。” “想吃饺子？” “嗯，酸汤的才好，又酸又辣热乎乎的一大碗。” “好，给你去买。” 他们从医院里出来是走过一段路的，苏霖因为失血的缘故特别怕冷，现在上车了，即便萧雨寞把暖风开了，她还是有些哆嗦。 萧雨寞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摸着她的手说：“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苏霖答应的声音低不可闻，估计又迷糊着了。 医院附近有24小时餐厅，但是萧雨寞怕饺子带回家全糊掉，就买了人家包好冷冻的，又买了人家的香醋和辣椒等调料，开车带着苏霖去了上次要送她的那所房子。 他本来想要叫醒她，看她睡的那么香索性抱着她上楼。 幸好这是晚上，他抱着人，手腕上还杂七杂八的挂着些东西，一点风度都没了。 苏霖正睡的迷迷糊糊，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脸，“霖霖，起来吃饭。” 苏霖睁开了眼睛，今天这个觉睡的断断续续的，非常不舒服。 她闻到了空气里的酸味，瞬间清醒了，“是酸汤饺子吗？” “嗯，我少放了点辣椒蒜泥，你赶紧吃。” “我去洗个脸。” 萧雨寞把她带到了洗手间，她飞快的洗完了脸，看了一眼镜子，差点把自己都吓到。 她的脸色太苍白了，晚上看跟鬼一样。 萧雨寞把筷子递给她，“这是纯羊肉馅的，你贫血要多吃点肉，平日里多吃点大枣桂圆，明早我给你熬大枣桂圆赤小豆粥。” 他这样的温柔如果是唯一的就好了，可惜苏霖不愿意跟人公用一根黄瓜，也不愿意跟人分享同义句甜言蜜语。 当然，饺子还是要吃的。 苏霖吃了满满一大碗饺子，舒服的直打饱嗝。 萧雨寞给她一杯牛奶，“喝了牛奶再睡。” 苏霖把饺子汤都喝了，哪里还喝的下牛奶，她皱皱眉，“我喝不下。” “少喝两口，乖。” 她就像个小婴儿，给他侍弄着喝了小半杯牛奶。 他把剩下的也喝了，然后问她：“要洗澡吗？” 苏霖是想的，可是她身上没有什么力气，“我不想，明早再洗可以吗？” “那好，我也不想。”苏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也没脑子想。 她刚在床上躺下，萧雨寞也跟着躺在了另外一边。 苏霖瞪大了眼睛，“萧雨寞你干什么？” 萧雨寞身上穿着灰色的睡衣，伸手搂住了她柔软的腰肢，“别闹，太累了，睡觉。” “我去隔壁睡。” 他按着她不让动，“霖霖，我不碰你，你乖乖的睡。可要是继续闹，我不介意先干点什么睡的还香。” 苏霖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危险，立刻躺平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放的很轻很轻。 她不出幺蛾子他其实有点失望，真想念那种沉溺于她身体的感觉。 可他也是累了，想了一点就想不下去，很快睡着了。 苏霖被他搂在炙热的怀抱里，当然睡不着，可是他的怀抱好温暖，这对一个失血过多觉得冷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超级诱惑。 苏霖对自己说，就一会儿，就一会儿好了，却不知道自己在这一会儿里已经沉沉睡过去。 早上当她醒来，客厅里飘荡着一股子红枣的甜味。 萧雨寞穿着灰色细条纹的衬衣，笑着冲她打招呼，“早。” 苏霖看看外面的太阳，问他，“你怎么不早叫醒我，现在上班迟到了。” “我让唐沁给你请了假，今天你就在这里休息。” “不行，我今天还要去处理蜜蜜的事情。” “那个不用你，自然有院办的人处理，你跟病患家属的纠纷我们也会给你讨回公道。” “这个我不需要，我只要……” “乖，我要吻你。”虽然说了，但基本就会毫无征兆，他的吻和话几乎是一起落下的。 “呜，我还没刷牙。” 她的抗议根本没用，萧雨寞才不管她刷牙没刷牙，他亲遍了她嘴巴里的每一处，最后意犹未尽的抵着她的鼻子说：“真想把你给变小了揣到怀里，这样我时时刻刻都能看着，就没人能欺负你了。” 他的话让人莫名的心悸，要是没有手链的那回事，苏霖觉得自己真能沦陷下去。 吃完饭，她软磨硬缠的要去上班，萧雨寞死活不让，还把她给锁到了屋里。 苏霖真是没法子了，她在屋里走来走去。 唐沁给她发微信，问她的情况。 苏霖简单的说了一下，并没有说自己在萧雨寞这里。 她问唐沁关于蜜蜜事情的处理，唐沁也不是很清楚。 苏霖越是想越是觉得这事儿透着蹊跷，可是又想不明白事情出在哪里。 此时，在仁爱医院的顶层办公室里，萧雨寞和许晴南在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