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滋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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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宋敛最早离开了梁家,后续葬礼上的事情交给了梁曼因处理。
宋家需要他,走之前一大堆事没有处理,这次回来,他沉稳了许多,不再那样意气用事又轻狂,对待各位叔叔伯伯都尊重了些。
一旦进入这个名利场,就没有干净的人。
不过几日,宋敛身上干净的气质没了,眼中的精明更多了,正逐渐变成一个看重利益的生意人。
赵逐跟在他身边,为他出谋划策,两人都不再拥有曾经的单纯心性了。
有几次遇见周叙,宋敛都可以一笑了之,不去计较过去的恩怨,就连周叙都称赞他是真的成熟了。
这些事宋菩玉当耳旁风听了去,她涂抹着颈霜,沿着自己的脖颈往上按摩,周叙脱了西服,走到她身后,扶着座椅两边,弯腰看着镜子里的女人。
「我还看到赵逐了。」他的眸深邃,瞳孔并不是亚洲人的黑色或深棕色,聚精会神看着某一处时,会散发出类似琥珀宝石的光亮,「他还是那个样子,沉默寡言,像宋敛的影子似的。」.
撩起宋菩玉的一缕头发,周叙闻着香,心窝舒服,「真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地方,学不学的来?」
「你是学不来了。」
宋菩玉不变的冷情,拿下自己的头发,「下辈子试试,或许有可能。」
「那下辈子你能把你的喜欢分我一点吗?」
「都说了是下辈子,我肯定也不是我了,也不一定喜欢那样的了。」宋菩玉的不耐烦很重,「跟你真是难交流,今天别跟我睡一张床,一身酒味。」
周叙面无表情,「真让人伤心。」
「我这里是不会让你开心的,想寻开心,出门左拐第二间,包你满意。」
那是苏婉的房间。
在宋菩玉看来,周叙就是跟苏婉不清不楚,起初她恶心,后来麻木了,随他们如何,只要不来烦她就好。
宋菩玉走到了床边,周叙站在原地,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根糖果端详,「这是什么?」
「糖。」
「谁给你的?」
这个家里,除了周叙的三弟,还有谁会吃糖果,那个少年脑子和心理都不太好,就喜欢这些小孩子的玩意儿。
「三弟。」宋菩玉说完就将自己闷进被褥里。
周叙捏着那根糖果,半响后走出房间,不忘细心关了灯,带上房门,脚步扣在幽静的长廊上,声音回荡着,一边走,他一边挽起了雪白的衬衫袖口。
敲响房门。
屋子里三弟应了声,「进。」
周叙走进去,书桌旁亮着一盏灯,昏黄色的,年少的男孩儿坐在那里,执笔书写。
从后走近了。
他将那根糖果往桌上一扔,桌前活动着的笔一怔,没敢再动,「三弟,明天你搬出去。」
*
加班加点工作,哪怕工作量超出身体负荷,宋敛还是要去应酬。
那些是推不了的人际往来,赵逐想要代他去,可先前去过几次,那些人酒过三巡,喝了两杯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对赵逐的断指讥讽嘲弄,大多不是好话,无非是说他得罪了大人物,宋敛都没护住。
赵逐不在意这些,他心理强大,可宋敛做不到让自己的人遭受白眼与流言。
只要没倒下,他就可以撑着这口气。
但在这种场合遇见楚莺,是意料之外。
不管在哪里,她都是明艳夺目的,中间人与教育机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楚莺搭上对方是季乾的介绍,季乾临时被李家叫回去为李饶善后才没出席。
楚莺坐在那位黄总身边,眸子垂下,长睫是一层浓密
的影子,对方介绍着宋敛,手却不断在她腰间游走,「楚小姐想要的那些地皮,要问咱们小宋总同不同意。」
阴差阳错。
当年宋家在岭北村建校,同时为了将做慈善的名声传扬出去,又买下了好几块同类型的地皮,但迟迟不曾动工。
楚莺原本是与宋父手下的人交接,宋敛突然回来,接了项目,几块地皮不算大工程,对他而言就是动动手的事,可对方是楚莺,那就不同了。
在这种场子,楚莺不该木讷的,可她做不到对宋敛阿谀奉承,那一面丑陋虚荣,她不想以那样的面貌面对他。
「怎么不敬酒?」腰间那只手捏了下。
楚莺浑身不自在,动了下腰,起身拿起满满的一杯,眼神没放在宋敛身上,酒却是在敬他,他身边是赵逐,赵逐动了恻隐之心,喉咙微动,想要劝阻。
宋敛嘴角却挂着轻蔑的笑,像是在看陪他们这群男人逗趣玩笑的物件,黄总状似心疼地拍着楚莺的背,「看来楚小姐是真心做这笔生意的,这一杯下去,谁瞧着不心疼?」
对面那人,可没半点心疼的意思。
楚莺眼角挂了泪,她被宋敛家人欺负、失去庇护与丈夫都不曾这样心碎,但这一刻,他的面容却是那样陌生,她不认得了。
「生意就是生意,我这里不会因为是女人就开后门。」宋敛声线漠然,正襟危坐,并没半点动容。
「你开价就是。」楚莺不想耗下去了,不管是这段感情,还是这桩生意。
「也是,付钱的不是楚小姐,花男人的钱自然不心疼。」
这下是心脏都在往嗓子挤,静止了几秒,楚莺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推门出去,在空气干净的地方待了几分钟清醒,消化了宋敛那些话又折返回去,这场上就她一个女人。
她一走就会变成被讨论的中心是正常的。
其他人怎样说,她并不在意,宋敛不一样,他曾是她的丈夫,曾是她的爱人,他怎么可以跟着那群王八蛋一起奚落她?
可他就是那么做了,语调与神态都是闲散自然的,黄总问起,「听说那位楚小姐跟小宋总……」
众人的眼神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他给自己倒了半杯酒灌下,没吭声却足以令他们浮想联翩。
「怎么样,滋味是不是跟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
「忘记了。」宋敛搁下酒杯,没了耐心。
坐在他身边的赵逐像是察觉到什么,向门边看来,楚莺站在那里,脸色刷白,他跟着瞳孔一紧,想要拦住宋敛,却已经晚了。
他嗓音含哑,「一个寡妇,好没意思的。」
楚莺垂下手,「啪嗒」一声,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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