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命由我不由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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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三娘子,咱们也是在主母手下当差,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吗?”一名仆妇满眼堆笑,看着楼云潇手中的钱袋子眼睛都发直了。
“二娘子如今嫁得风光,心里也惦记着自己的生母,二位妈妈照看程姨娘十分辛苦,二娘子心里都是知道的。这些通宝是二娘子一番心意,二位妈妈就收下吧。”楼云潇也不等守门的两名仆妇回应就把钱袋子塞进了她们手里。
“这……既然是二娘子的心意,那咱们也不好拒绝了。”仆妇表面上难为情,身体却很诚实,一边把钱袋子往怀里塞,一边给楼云潇开了门,“三娘子请进,不过至多一刻钟,否则咱们以后可不敢放三娘子进去了。”
楼云潇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进了门转身就把门合上了。
娉婷阁就一间主屋,屋内的陈设家具也是傅月薇让人低价购置的劣等货。这程书琴说起来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只可惜她命不好,摊上了这么一户主家。
“三娘子。”程书琴垂首行礼,然后退在了桌子一旁。
楼云潇本是对她有些偏见的,可当日阿姊成婚,她目睹了程氏哭泣目送阿姊的样子,便有些心软了。
“程姨娘不需多礼,请坐吧。”
程书琴一直垂着头,踌躇了一番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多谢三娘子,听闻是二娘子让您来看我的,若您见了她,也请您替我向她道声谢。”
“并非阿姊让我来的。”楼云潇将食盒放在了桌几上,从里面拿出了三盘点心,摆在了程书琴的面前。
“是我方才晚膳时瞧你吃得也有些少,所以来给你送些点心。”
程书琴突然有些手足无措,她没想到三娘子竟然会关心惦记她。她抬眼望向楼云潇,仿佛在她的身上看见了楚玉纤的身影。
“多谢你,三娘子。”
“你不必如此看着我,我只是顾念着阿姊和纯儿罢了,毕竟,你是她们的生母。”楼云潇拿起一块蜜饵酥递给了程书琴,“这是纯儿最喜欢的点心,你也尝尝吧。”
“是。”程书琴的眼睛微红,能看得出她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她将那精致的蜜饵酥放入口中,细细品味。
谁知程书琴只吃了一口便呕吐起来,可她却不敢发出声响,只是连忙起身找出了痰盂趴在地上吐了起来。
楼云潇蹙起了眉头,赶忙跑过去为她拍了拍后背,“程姨娘,你这是怎么了?”
程书琴擦擦了嘴角,一把推开了楼云潇,喘着粗气,“我,我没事,三娘子还是快些离开吧。”
瞧着她这样子,不像是生病,倒像是……
楼云潇蹲在地上一把抓住了程书琴的手腕,这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确实是喜脉无疑。
“你有身孕了!”楼云潇压低了声音说道。
“嘘!”程书琴惊恐得望向窗外,见没有人影她才放松了警惕,她反手握住了楼云潇的双手,目光惊恐中又带着恳求,“三娘子,请您千万不要声张,若是让主母知道了,只怕妾身就活不成了。”
有孕本事喜事,可程书琴的模样让楼云潇觉得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像是个会随时夺走她性命的炸弹。
原来在来都城的前两个月时,楼其怀曾来过一次娉婷阁,傅月薇得知此事后便在第二日让崔沪送来了避子汤,可谁知那药并未起作用,程书琴就这样有了身孕。
注视着眼前这个瘦如枯柴的女人,楼云潇最终还是于心不忍,治病救人乃是医者的天职,她没办法坐视不管。
两日后,楼云潇让正德悄悄去买了许多保胎药,又彻夜未眠的研制了足足六个月的保胎丸,还顺道制了些补品药丸一并送去了娉婷阁。程氏这些年被傅月薇折磨得身体孱弱,能不能保住这个孩子就要看程氏自己的造化了。
宅内争斗往往是妇人之争,可朝廷之争关乎的就是天下之争,而其中又夹杂了许多私利与大义。
皇宫位于都城北侧,远远望去一片巍峨壮丽,而这华丽之下却有着重重波谲云诡。
大明宫的正殿名为含元殿,坐落在三米高的台基上,整个殿高于平地四丈,唐哉皇哉。此处便是顺帝听政之处,两侧文武官身着官服跪坐于蒲团之上,手持笏板,正襟危坐。
“众爱卿争吵半日,可有良策?”顺帝一身明黄色龙袍,头戴双龙金冠,以手扶额,紧闭双目。
“圣上,如今我朝兵强马壮,国力强盛,攻打一个勃律国根本不在话下,若是用公主和亲来平息战争,传出去怕是有损国威。”一名意气风发的武官说道,此人乃是云麾将军苏景天。
“云麾将军说得轻巧,勃律国数年来韬光养晦,又与吐蕃来往密切,一旦开战,吐蕃便会趁乱夹击我军,到时我北圣朝败于勃律小国才是真的有损国威。”说话的正是尚书左丞万训庭。
“泱泱大国的公主屈尊嫁去弹丸小国,若开此先例,那将来周边小国纷纷效仿,我朝是允还是不允?万左丞可曾想过这后果?”
“即便此仗该打,吐蕃与勃律联手难保不是一场硬战,忠国公年事已高不便出征,北宸侯为国驻守边疆数年,朝中哪还有可用将才?”
这两人一边是太子的人,一边是九皇子的人,两边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反观太子和九皇子,两人始终一言不发。
此时,慕凌辞利落的站起身来,大步行至大殿中央扑通跪在了顺帝面前,两边的争论也因他的举动戛然而止。
“圣上,臣自请出征,攻打勃律。”
此话一出,大殿之内一片寂静。
“沧渊啊,朕知你是个爱国忠君的好儿郎,可慕丰那边……”顺帝也十分为难,忠国公为国厮杀,四处征战,慕家两个儿郎都死于疆场,若这根独苗也丧了命那他怕是将半壁江山都给了慕家也难以弥补。
“圣上无须担忧,家父已同意此事。勃律国敢如此张狂,必定是与吐蕃有所勾连,既知吐蕃必定趁虚而入,那想要应对也并非难事,只要用兵得当,臣敢保证不出两月必定得胜归来。”
别人若说这话,大抵会被这些朝臣们怼个体无完肤,可慕凌辞敢说这话,无人不信。慕夷川将毕生用兵行军之策都教给了他这个宝贝孙子,而慕凌辞天赋异禀,比他的大伯父和三叔父都要强上许多。
顺帝长叹一口气,朝中确实没有比慕凌辞更加合适的人选了。
“今日,就先议到这儿,沧渊随朕回宫,退朝。”
众人躬身,恭送顺帝离去,而慕凌辞也起身随行。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了大明宫寝殿,此处相比于含元殿要更加富丽堂皇,所添装饰皆是不下万金之价的奇珍异宝。
顺帝摘下头冠,叉着腰来回踱步,一旁的祁公公接过头冠,俯身对身边的小黄门耳语了几句,那小黄门便悄悄退了出去往椒房殿的方向奔去。
祁公公将头冠恭敬地放置好了,躬身对顺帝说道:“圣上,您早起就没用膳,再这么耗费精神怕是有损龙体啊。”
顺帝又叹了口气,停下脚步看向慕凌辞,语重心长的说道:“沧渊,慕家于朕而言有恩呐,若是允你出征,朕实在于心不忍。这些年长姊视你如亲子,朕也待你如子侄,即便不论慕家的功劳,朕也不舍得你去上阵厮杀。你可明白?”
“臣明白。”慕凌辞说罢又跪了下来,“然,慕家不敢夸耀过往功绩,而臣虽是慕家独子,却不能因此置国于家后,慕家祠堂之上悬挂着圣上亲笔题写的赤胆忠肝四字,若臣畏缩不前,那便是有负皇恩,臣不敢。”
顺帝见说不通他,气得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你这孩子比你祖父和你老子还要倔,当初给你取字时,朕就不该给你取沧渊二字,合该取名为倔驴才是!”
他是看着慕凌辞长大的,说句难听的,他比慕丰这个亲爹还要疼这孩子,可奈何这孩子是个死心眼儿,认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时,门外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殿内升腾的怒气。
“我们家沧渊乃是旷世之才,岂能以倔驴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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