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再次的相遇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在楼顶上原本轻柔的风不知在什么时候变得猛烈起来，它把雅典娜额前如月光般光辉的银发吹得上扬，幼稚而又像天使般可爱的脸孔毫无保留的展现护堂的面前，随风而动的发丝，逐渐靠近的嘴唇，原本甜蜜无比的情景，在艾丽卡看来却充满了死亡和惊恐。 她一次一次地用[格恩哈特]猛力地攻击神力禁锢，但是闪着符文的护罩此刻却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把她和护堂之间几米距离变成万丈沟壑，可望而不可即，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将要发生事情。 绝望中艾丽卡不禁地想起了上条当麻。 那个把自己的自信和自傲彻底击碎的少年。 曾经艾丽卡一直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是魔法天才。而事实上也是这样，因为在意大利这个魔法盛行的国家，以16岁就获得“大骑士”称号的可谓是凤毛麟角，她目前所知的就只有莉莉娅娜这个人了—她永远的对手。 但上条当麻用自己实际的行动狠狠告诉了自己这样一个道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道理。 她毫无悬念地，毫无抵抗地被击败了，而且还是对方没有真正认真起来的时候。 就连无比骄傲的她也不禁为少年身上蕴含的力量和技巧而惊叹和打击。 如果此时他在这里该多好，起码可以为护堂争取一些时间，艾丽卡不禁想到。 对，在艾丽卡的观念来，像上条当麻这样强的人呢，也不过是能够在不从之神挣扎一丝时间而已。因为神是凡人无法对抗的。 可惜不可能了吧，毕竟自己早已自断了这条路。 在护堂与雅典娜的嘴唇只有几毫米距离了，艾丽卡更是绝望地无力地张大了嘴巴，目视着这残忍的情景。 终于雅典娜樱色的嘴唇压上护堂的嘴唇上，“死”之言灵，灌入到护堂的体内。 身体迅速地变冷，护堂感觉生命之火急速烧尽。 他头脑中无意识地回想起有关雅典娜的来历。 他不明白战斗和智慧的女神为何能使用这种言灵？ 神是胡扯的存在但却忠于自己所拥有的属性。与火与山无关的神无法使火山爆发，与水与海无缘的神无法发起洪水。 难道雅典娜，是死神一类的？ 护堂的意识还清醒着，但也只是暂时而已。 “拥有贤明的眼睛啊。真顽强，还能保持意志吗……可惜啊，只有意志没有战斗的力量就完全没有意义。顽强的斗志并不会在战场上闪烁光芒哦。” 雅典娜愉悦地声音在耳边响起，护堂的意识也逐渐地消散。 所有的声音在远离，身体的感觉被阻断，生机在消失，或许几秒后护堂就真的要拉入到冥界之中。 突然间衣领像被什么东西扯着似得，一阵巨力传来，护堂整个人像球一样一样被抛到远处，不偏不倚地落在艾丽卡身边。 在艾丽卡绝望的眼神之中，在护堂朦胧的视线里，一个长着刺猬头的少年出现在那里，坚定不移地站在雅典娜前方。 纯白的休闲衬衫在他的身上呼呼地飘动，瘦弱的背影此刻显得如此的可靠，像山岳一般耸立在那里。 上条当麻，他来了，来到了这个战场上。 ———————————————分割线———————————————— 看着眼前的雅典娜，当麻坚定地的说。 “到此结束吧，雅典娜，我是不会让你再往前一步的。” 这声音刺穿了笼罩在这里的绝望，带来了亮光。 听到这把声音，雅典娜前进的脚步停下了脚步。 “汝终于出现了，还以为汝会更有耐心一点的。” 深渊一样的黑色瞳孔，凝望着眼前的少年，仿佛她为世人所传颂的智慧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不从之神，只要身在那里出现，就会扰乱人们的行动和心。 单是神的想法，就会给人们带来影响。 只要神只要闭起眼睛，与人对话，人的精神就会轻易地崩溃。 当麻明白眼前的少女虽然娇柔，但是作为不从之神，她身体里所拥有的力量能轻易地把这座城市毁灭掉。 但他是不会后退的，因为守护这座城市就是他的目标。 带着信念的眼睛宛如勇往直前的箭矢一样，直视着眼前的神明－雅典娜。 那个战斗与智慧的女神，最古老的神明之一。 传说中她继承了母亲墨提斯的智慧，而自身的战力甚至超过了战神阿瑞斯。 只要是聪明人就会知道逃跑才是正途把，神明的怒火不是凡人能接受的。 记载在庞贝古城就是因为不从之神而毁灭的，被那灼热的岩浆所掩埋。 “快走啊，当麻，你不是不从之神的对手，不要在这里逞强了。” 看着眼前的挚友，护堂挣扎地想站起来，但又跌倒，之前的“死”之言灵对他造成的巨大的伤害，现在身体还被截然不同的神力撕扯着，整个像被放置到了洗衣机里。 脸部因为痛苦而扭曲异常，看上去就像被拧成条的汽水罐，深深地愧疚从中流出。 把朋友卷入到危险中是护堂做的最错的事情。如果早知道这样他一定不会把戈尔贡之石带回来。 （所以快逃，快逃吧当麻，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承担。就算是失去生命。） 我早已破坏了你的日常，所以不能再令你失去生命了。 所以求你快逃吧！ 仿佛护堂的心思的被看穿了，身前的当麻向他露出了一个放心的笑容，这是当麻招牌式的笑容 它曾经对茵蒂克丝展现过，把她从地狱中拉出，也曾经为御坂美琴而绽放，结束了那个悲哀的实验。 现在它出现了这护堂面前，只见当麻坚决地说道。 “不，我是带着自己的目的到来的，绝没有退后的理由。相信我，我一定会把所有的东西都拯救给你看的。” 这声音不洪亮，也被富有感染力，但在场的每个有都能感受到里面的炽热。而护堂在心中也生闪过了这样一丝根本没想过的念头。 或许他真的解决这一切吧。虽然毫无根据，但护堂还是相信着，眼神开始明亮起来。 清风吹过海边的树林，这里将再次沦为战场，凡人与神明的战争。 当麻和护堂相互对视着。 看着死志已经散去的护堂，他长呼了一口气。 片刻后转过头来，严肃地对雅典娜说。 “雅典娜，我再确认一次，能就此罢手吗？” 并不想与眼前的少女战斗，明明是朋友，但却有对敌，这种并不是值得什么高兴的事情吧。 可以的话，希望大家能真诚地商谈。 雅典娜清冷如泉水般的声线回应着当麻的话。 “汝还真是个天真的人呢，难道汝认为我们之间还有商量的余地吗？汝不可能把“蛇”给妾身，妾身也不可能放弃它，命运早就注定了难道不是吗？” 看着眼前有点犹豫的当麻，她作出了自己的决定。 雅典娜是不从之神。 她在地上已经徘徊了和沉睡上百年，这一切都只为夺回自己的“蛇”而已。 她没有放弃的理由。 “与其在这里进行毫无意义的对话，以战斗的方式解决不是更有趣啊。” 她是战斗的女神，与强者战斗是为数不多的乐趣。 对面的少年打败战神军神韦勒斯拉纳，现在他就站在自己眼前，真想看看他到底有怎么样的力量。 心情愉悦起来了，血液沸腾起来了，战斗，她渴求战斗，雅典娜渴望着战斗。 身上的神力受其情绪的影响也变得无比欢欣绰约，宛如丝绸一起缠绕在身上。 但这时一段言灵却不合时宜地响起，就像被迎头泼了一盘冷水，她的好心情被无情地打断了。 「吾之骨全都暴露在外，吾之心化作蜡石，身躯溶于其中。请您抛弃吾于死亡之尘中。犬包围在吾身旁，作恶的群体在此虐待吾！」 这是不祥的言灵，这是绝望的言灵，对面人类少女的武器上染上了黑色的咒力，这是她发出的言灵。 「成为吾力量之人哟，请给予我帮助，尽快地！拿起剑，狮子之牙与野牛之角，请先救赎吾之灵魂！」 咒文在继续，雅典娜却内心越加的不满，就像一盘美味的食物被倒上粗造滥制的调味品，简直使她无法忍受。 区区的人类魔法师居然打断这有趣的对决，实在罪无可赦。 「我们被告知主的名称，在世界的中心赞美他......」 在咒文接近完成的同时，四周开始充斥着绝望的言灵。 气温急骤下降了将近20度。 平常人的耳朵所听不到的苦闷的声音，悲伤的痛哭声，愤怒的咆哮声，然后这些负面意念的聚集体呼唤着寒冷的空气。 如果是平时，她还会耐下心来看完这场闹剧，但是现在战斗的血液已经在沸腾，无法停止。 对不起了，就请你就此退场吧。 不想再压抑了，那种战斗的冲动。 雅典把如象牙般皙把右手举起，一个有篮球大小漆黑深邃的能量球在雅典娜手手中逐渐形成，连周围的气流也因为能量的波动而变得混乱起来，狂风瞬间产生，在前方形成一个漩涡。 另一面看着眼前的能量球，艾丽卡却开始慌张起来，因为她这时念得是是高级的咒文，它需要精神力的无比集中，任何的一丝分神都可能造成反噬，因此吟唱中的是无法移动的。 本来认为以神明的高傲是不屑于打断她的攻击的。 但现在出现了当麻一个变数，她的算盘打不响了，而且身体完全的暴露在强大的攻击之下。 没有丝毫的怜悯，对面的神明把手中旋转能量球的轻轻地一推。 带着纯粹的神力，它就以接近音速的速度带着风鸣声向正前方的艾丽卡奔去。 惨剧就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