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开战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在千叶的习志野市外的海边上，艾丽卡正处于两难之中， 这是关于生死的困境。 是在神力击中前完成咒文，还是被它所吞噬。 中断咒文还是继续。 选择在艾丽卡的脑海里不断盘旋。 说到底魔法师的本质，就是运用自身的精神力操控魔力流动和排列的技艺。 但魔力并不是如绵羊一样温顺的，由其是游离在自身之外的魔力元素，它通常都是狂暴无比，宛如一只破坏力强大的野兽，有着锋利的獠牙。 精神力就是绑住它们的缰绳，使其能为其所用，精神力越强，控制力越好，能驾驭的魔力就越多，但华丽魔法的背后往往蕴藏着致命的风险。 如果野兽脱离了掌控，那么结局是可以想象的，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的强者因为这样而丧命，而能够避免或减少这种伤害的方法更被视为不传之密，而艾丽卡恰好没有。 硬抗神力艾丽卡更是没有想象过。 她深深地明白，虽然她身上所穿红色班迪耶拉魔装虽然号称能抵挡住所有的中低魔法，甚至高等魔法都能削弱大半，但相对于神力来说这没什么区别。 和纸糊没有两样。被命中的话可能会立即死亡吧，被轰成渣滓，然后随风飘散。 这恶心的幻想，使得她难受至极，宛如将手指插进喉咙般，一股呕吐感涌了上来。 不过已经没有思考的时间了，因为能量球已经近在眼前了。那强烈风压甚至让她有一种要被凌迟的感觉，它深深地刺痛着自己的皮肤。 看来要赌那虚无缥缈的几率了，希望不会变成白痴吧，艾丽卡自嘲了起来。 就算最坏的结局来临，她也不忘吐槽一下自己，然后露出凄美的笑容。口中的咒文快要要中断了。 但这时一只带着莫名波动由浓烈灰色物质缠绕着手映入艾丽卡眼中，它改变了少女的注意。 （不，或许还有机会） 艾丽卡这样地坚信着 相对于声势巨大的能量球，灰色的手却显得普通无比，既不强壮也也不宽大。 上面的灰色物质也只是像水一样包裹着而已。 既没有强大的威势也没有显示出不凡的防御力，但是也正是这样的一只手却无惧地向能量球搧去，给人的感觉就像在赶着讨厌的苍蝇一样。 这实在太过于异常。 这是要飞蛾扑火吗？ 然而两者触碰的瞬间，预料之中血液飞舞，残肢横飞的景象并没有出现，相反地能量球如黑板上的粉笔字一样，被无声无色地抹去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这到底是多么恐怖的伟力，竟然能够直接对抗神力的存在。） 无可压抑的恐惧自艾丽卡的内心散发而出。 这使她想起了小时候被困在衣柜里的情景，无边的暗黑在身边环绕和低语，像被无数蛇虫爬上身的不适感。 恐惧、恐惧，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在这未知的强大力量面前，艾丽卡浑身颤抖了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知道眼前的少年是盟友，但少女还是为眼前的一幕而感到恐惧，一直以来的观念被击碎了。 真的有能有不从之神抗衡的凡人吗？ 艾丽卡在自问的同时，高傲的头不由得低了下来，她变得不敢直视眼前的少年，那个恍如神明的少年。 “汝身上的力量果然很奇怪了，居然能抵挡住妾身的神力，这实在是太有趣了。” 这雅典娜的声音幽幽地传来，脸上露出的少见的灿烂的笑容，深邃的眼睛里闪着光芒，对于未知的探求是她身为“智慧之神”的本质，眼前的少年举动再一次引起了她的兴趣。 “雅典娜，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战斗，知道吗？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战斗！和其他人无关。” 当麻感到异常的愤怒，显然对面神明的对艾丽卡的出手引起了他的不满，他不想两人的战斗会拖累到其他人，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如果有人因此而伤亡那就已经违背了战斗的初衷。 “退下吧，艾丽卡现在这场是我的战斗了。” 少年的语言里带着无法抗拒的语气，一种淡淡的威严升起。 在这之下，艾丽卡也只有顺从地退后了，以一个臣子应有的礼仪，既畏惧又敬畏。 看到闹剧结束后，雅典娜的心情变得愉快起来，脸上甚至露出了笑容。 “多余的人，碍事的人终于走了，那么继续我们刚才的战斗吧。” 古老而强大的言灵再次响起。 [吾乃智慧与战争的化身，手执智慧的长矛，磨砺力量的利刃，维护世间的秩序，雷啊，给予眼前愚昧的敌人以毁灭吧！] 远古的言灵在空中回荡，仿佛间千军万马迎面而来，战士的呐喊声和战马的嘶鸣相互交织，种种的兵器闪烁着寒光。 一把铭刻着橄榄叶的金色的长矛出现在了雅典娜手中，智慧的光环在她头上闪耀。 随着言灵的发动，战斗要进入另一个阶段了。 之间雅典娜把金色的长矛对着当麻的方向一挥，湛蓝天空中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缝，看上去就像是一副画卷被无形的大手撕扯出了一个大洞，深邃而不可见，雷光和电弧在里面翻滚酝酿，像游龙一样，相互交缠，融合，每一丝的金色都有神力散发。 天空沉默了，空气被凝固了，风被束缚了，草木被压弯了，就连旁边的河流也停止了流动。 一声巨响震动着天空。 仿佛受到了命令，雷光化为巨大的金色长矛，滚滚的声响听上去就像擂动的战鼓，秩序和审判之雷带着耀眼的光芒如流星般化开云层，从天而降，向这当麻倾泻而去。 雅典娜是科学的庇护者、智慧女神；她赐予人间法律，维护社会秩序。 此刻她正全力地施展着属于她的言灵。 脚下的土地被狂暴的力量所蹂－躏，黄色的泥土在空中飞舞，墙壁的残骸在四处飞溅，大树被劈倒而下，草地被挖开覆盖，战场的此地就像被导弹肆虐过似得，到此坑坑洼洼，冒着丝丝的黑烟。 平整的土地上宛如果冻一般，被雷电轻易的挖出了一个个大洞，它们的每个直径有5米多长，底下的石块因为高温的缘故而变得红通通的，歪曲这四周的空气。 当麻在这密集的攻击当中左闪右避，一道道残影在空中留下，暴虐的秩序之雷每次都在毫厘间擦肩而过，在地上留下一个空洞，但他本人却丝毫无损，甚至连一滴汗都没有流出。 在外人看来当麻显得轻松无比，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的凶险。 那样精准的躲闪就像在悬在高空中的钢丝跳舞，只要有一丝的差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当麻是不会后退的，他有自己的目标要实现。 雅典娜的攻击虽然猛烈而强大无比，但仍有破绽可抓，而且现在她还没搞清当麻力量的性质，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地方。 默默地计算着彼此的距离，当麻以一种常人难以察觉的方式，若即若离般地接近的雅典娜。 在梦境空间里他阅读过很多的书籍，据记载雅典娜是虽然是智慧和战争的女神，但与阿瑞斯相比，她更倾向于在军队后面指挥，近身的能力应该不强。 在当麻猜测看来她就像是游戏的魔法师一样，拥有强大的范围攻击，恐怖的攻击力，但自身却非常的脆皮，那骇人长矛也应该只是施法工具而已。 闪过一道秩序之雷，当麻靠近了雅典娜一步，这时两人间的距离只有五米左右了，但这样还不够。 不从之神的破坏力实在太强了，持久战会把城市摧毁无疑，当麻想要速战速决。 而为了造成一击必杀的效果，他需要走的更近些，而最好就是绕到她身后。 又闪过是一道雷光在身旁的土地炸裂，不过当麻这次却远离了少女，为了使她放松警惕。 近了，近了，在一次次地移动中当麻离雅典娜只有两米多的地方，就连她猫头鹰般的眼睛都看得一清二楚。 猫头鹰，为什么是猫头鹰的眼睛，当麻心里有了一丝的疑惑，不过没有多加注意。因为决定胜负的时间来临了。 虽然因为对方的小心谨慎，当麻没有机会移动到她背后，不过这个距离应该够了。 绷紧身体，驱动源力，一切都在一瞬间完成，当麻在雅典娜的视线里消失了。 这不是为了隐藏踪迹，只是为了抵挡她的最后的反抗一击而已。 在当麻消失的瞬间，如预料的一样雅典娜的身上雷光马上就如浪涛般涌现而出，耀目的强光如太阳般把四周照亮，之后形成一个半球把她笼罩在里面。 在雷电旁边，土地化为了深红的岩浆，缓缓地流淌，“吱吱”的声音不断响起，侵蚀着附近的一切。 金光中浩瀚的神力汹涌而出，压迫者人们的神经，就算是强大的魔法师如果不加以防范，或许精神立刻就会被击溃吧。 雅典娜在电光中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但马上它又被惊讶所取代。 一把透明的长剑把秩序之雷的护罩，如破布般划开，接着如激光般向雅典娜的胸口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