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道不由衷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是福！是祸？是前世因缘，是命中注定。也许，无你尤他。时间总是向前，道路总有方向。外物可挡？外人可犹？ “天快亮了！”距离捕猎队营地不远的一座小山头，一位老者抬头看了看天边，又低头看了看捕猎队营地的方向。“是希望，也算绝望。”老人口中尽显无奈。 “……”无法形容的不知名叫声打破的黎明前的寂静，紧接着地动山摇由远及近，向着小石村捕猎队营地滚滚而去。 “哔哔哔……”两名守夜队员感觉情况异常，第一时间了吹响预警哨，声音尖锐直刺云霄。 “警戒！集结！准备火堆！”同样在第一时间韩大壮已经去到哨塔，同时发布第一条命令。虽然没有弄清具体情况，但多年来的丛林经验促使本能第一反应——无论事后是否真有危险来临。 地面动摇之感越来越近，越来越明显。韩大壮的心中也越发不安，直觉隐隐有些慌乱，麻乱袭上心头。 “队长！”一众队员此时也集结完毕，操戈待战。人人面容严峻，同样多年经验使得他们明白：能发出如此巨大的响动不是巨兽就是一群巨兽，而唯一还有一丝期盼的就是这些响动是否奔向自己而来，或者是否奔向自己营地方向而来。 “严阵以待，收缩防圈！”还没有具体的明白具体情况之前不好冒然行动，何况身处黑夜人的灵敏度远远不及兽类。“你们三个呆着别动，如若情况有变紧跟着岩谦！”韩大壮本想让叶一凡他们三个小孩跟着自己，如此才能最好保全他们，但转念一想不能因为他们三个小孩而不顾整个队伍。少了自己全力配合的队伍战斗力会有明显的降低，在这野兽环伺的山林少一分力就多一分危险；再者，少了队伍的自己也不能独存，纵使身怀千万般本领。 “你们三个会很安全！”韩岩谦声线温柔，韩岩谦声音坚定。 “嗯！”一旁听着韩大壮命令的下发的叶一凡三人出声应到。他们看着每个人脸上的那一层凝重，感受着越来越近的地动山摇；同时又沐浴所有人温润目光，暖人话语。至此，叶一凡三人真正认识到他们此时已经身处大山之中：这里有别于在家，没有父爱如山，没有母爱如海，不能睡觉睡到自然醒，不能醒来就有使唤声。 一种对所谓大山的真正认识萌生心间，之前只是听人转述，只当是故事。呜呼如哀的风声，见血致命的毒虫，茹毛饮血的野兽，种种已经见或不见的事物，一步一陷阱。就算本认为较之安逸的营地也时不时有野兽来袭，防不胜防。 虽在大山，但也值得高兴：自己不是一个人——身边有着叔伯、兄弟那坚实可靠的臂膀，有着不离不弃，有着生死相依。自己还不至于绝望，还有希望。至少最后自己心是温暖。 如果有一天他们老去？ 不是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这一切，也想着有自己实力去回报。没有一味索取，这或是山里别于他处。由此，叶一凡三人第一次真正意义真正成长。成长不只是身体上长大，也是心灵上的变强。 成长！有些时候很简单。一句话！一个眼神！不需要惊天变故之后！不需要生死离别之时！ 成长？成长！我们都是否长成？ 安排完一切。摇晃之感已经来到营地之前，依稀星光，可见两团如灯笼般幽幽绿光映衬着森然獠牙。一只身高三米开外巨大野猪形怪物阻挡着众人视线，山一般压抑，森森阴风，腥气逼人。 “巨猪？王！”当看清来物身形，韩大壮疑惑里大惊，警戒中视巡四周又暗暗舒缓一口气，之前的麻乱也稍有缓解。来物像是羽山之中常见的‘巨猪’使得韩大壮疑惑，来物明显像是巨猪，别于自己之前的猜测；而来物的体型又比之‘巨猪’大上三四倍之多使得韩大壮吃惊，怎有如此巨大的巨猪？舒缓一口气的缘由是来物目前只此一只而不是一群。虽然此‘巨猪王’较之难缠，但己方好比‘蚁多耗死象’相对人人安全；若反之来者一群，就算己方人人高手，也是‘猛虎架不住群狼’众人难保周全。 巨猪：其他地方也称之为野猪，相对于已经驯化的家养巨猪。杂食性野兽，羽山之中较为常见的一种野兽，也是羽山捕猎队首要的狩猎目标，愚笨，攻击性不是很强，全身上下可食用部位多，肉质也相对鲜美。而韩大壮口中下意识喊出的‘巨猪王’ 是巨猪的异种，有别于狼群之中‘狼王’的称呼。‘野猪王’不过是象征性的一种称呼用于区别‘巨猪’，而且野猪似乎也不是群居，也没有所谓的‘王’。 实际那种‘巨猪王’，名为‘剑獠猪’。身如其名有着如剑一般的獠牙，身高2～4米不等，生性好斗、残忍，羽山外围较为少见，故韩大壮也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攻击性高，而且肉质相对于巨猪比较粗糙，难食。捕猎队遇到通常都是不去招惹。 “大家注意，弓箭准备，集中攻击其眼睛。”显然这头剑獠猪的正对着营地而来，冲突难以避免。再者算上营地的防御，猎物已到门前岂能置而不理。虽说剑獠猪肉难食，但配合以其他药材却会是一种难得的补药。 “可……”猪类的独特叫声。剑獠猪双眼隐隐反照远处小石村人营地里微微的火光，一声叫唤剑獠猪径直冲向营地带着“轰轰”声地动山摇。 “咻咻！”一时间箭羽横飞。然而平常无往而不利的飞箭此时却对此时拥有三层防御的剑獠猪起不了多大的伤害。 “碰……”木屑纷飞，外层栅栏已经被撞开一个大口。 “起火！准备收网！”栅栏粉碎的瞬间，韩大壮下令起火。之前早早准备好的火堆一下子燃起熊熊大火，火光一下照亮整个营地。接下来可能就是近身搏斗，黑暗于战斗不利。 “咻！”急速收网的声音，只见剑獠猪就被一张大网吊在半空。只是此处的种种陷阱预计体型上限都小于剑獠猪，腾空的剑獠猪本能的挣扎，只一瞬间就挣破了大网。 “中长、尖钝！”眼见剑獠猪脱网，韩大壮大吼一声，操起家伙一马当先迎上了剑獠猪。韩大壮口中的中长、尖钝意指中长带有尖锐的钝器，就如狼牙棒一类武器。在数十代的捕猎之中他们总结了无数的捕猎经验：其中野兽习性、弱点、特点，以及对抗他们的武器，短、长、钝、利、奇等等，还有就是简洁明了的命令。捕猎就是与野兽生死搏斗，生的欲望自然而然让人无师自通。 “围！”奔跑中韩大壮又言简意赅发布另外的命令。‘围’意指众人先将猎物围住。 令行禁止。众人第一时间选好武器跟上韩大壮的步伐，自觉在其身后列好阵势。此时众人就像飞逝而出的箭，径直射向来犯的野兽，隐隐有将之包围的趋势。 另一边的剑獠猪被捕兽大网一瞬间的牵制，失去了原有的速度上的优势。加之被吊半空跌落，巨大的身体与有些笨拙的脑袋来不及第一时间反应，此时还在地面挣扎想要站起。 时间就是生命！一瞬间的牵制，使得剑獠没有体型速度上的惯性优势，笨拙的身体此时成了弱势；一瞬间的牵制，第一时间的反应使得捕猎队员将剑獠猪围在了正中，得到数量的优势。 “厚！厚……”韩大壮他们也是围而不主动进攻，吼着自己捕猎是自己特有的声音干扰着，挑逗着。 凶狠的目光中辉映着惶惶人影，剑獠猪怒吼连连，左突右撞冲击着众人的包围。 由于剑獠猪巨大的身型限制短时的爆发力起始速度无法超越捕猎队员。跑不开速度，就无法突破众人的包围；同时没有速度，剑獠猪发挥不出巨大身体的优势。相对如此小石村的捕猎队就立足绝对安全之上。没有危险，接着就是等待收获。 出于野兽的本能，也说兽性。剑獠猪的欲突破冲击加速着自身的败势：韩大壮众人以不变应变，只看准剑獠猪往冲击的方向，而那一方的队员不与其冲突速速后退，另外方向的队友则一窝蜂迅速上前对剑獠猪进行猛击。待到剑獠猪反应回身之时，众人又一窝蜂的后退，保持着安全的距离，重新组成一个包围圈。 如此的周而复始，铁打的也轰成渣。不过十来回合，只见剑獠猪满身是血，气喘吁吁，速度也明显下降。 “速度解决！”已经稳稳占据上风，再不过几回合就能彻底耗死剑獠猪。然而韩大壮心间却莫名生出一种危机，心绪烦燥不由催促着众人加大劲度。 感觉着队长话里的不安，众人也是一阵莫名。虽说不解，但众人依然执行着命令，使足十二分力道往剑獠猪身上招呼着。饶是如此，可皮厚肉实的剑獠猪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杀死的，双方依旧僵持着着！ 就在小石村捕猎队热火朝天对付着那剑獠猪之时，不远处的一座山头上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们的所作所言都在那双眼中，而不时的那眼里也发出赞许。“有此身手，有此团结，在此山中生存不难！然，命里之运不应许。天陨之地何能有生灵存在？汝村人、这羽山十八村落、更有着羽山山脉所有生灵，必将祭葬！”像是与谁说，又像是自语。“吾、汝相遇，便算是那一线生机。生机有汝、亦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