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门前阮平斗徐烈,院中崇武会群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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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却说崇武正愣神间,只见老东平侯府中门大开,一人立在门前,虽一身布衣却不掩冲天豪气,他口中说道:“天下武人,咱们两个竟然同列,阮某早想领教阁下高明!”
崇武身旁那人笑道:“如今侯府空虚无援,四周虎狼环伺,事不可为,你还要一意孤行么?”
这时崇武心下暗想:那侯府门前的恐怕就是小七父亲阮平了。只是看他一副如临大敌模样,莫非自家身旁这人也是一代武魁?
正百思不得其解间,阮平道:“你若还有半分人心,就给阮某一次机会,咱们两个搭搭手,我若败了,万事皆休,我若侥幸赢你一招半式,你等就此退去如何?”
那人哈哈大笑道:“阮大家做得好买卖!今日那人遍邀草莽,岂能善罢甘休?况且你家人尽在人手,你还坚持甚么?”
阮平沉吟许久,缓缓道:“阮某只是个武夫,并无那等心怀天下的壮志,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大丈夫千钧一诺,不改初衷。些许旁的,实在顾不上了。”说完竟紧闭双眼,悲从心来。
崇武这时心有所感,只见四周陆续走出不少江湖人士,三五成群,环伺侯府,似乎只待阮平和那人较技,便要闯入府中。
阮平见状苦笑道:“阮某往日行走江湖,从未有半点欺心,今日只求诸位,给阮某一丝薄面,就此退去如何?”
众人缄默不语,忽有一人扬声道:“山东武魁风采依旧,过了今日,大伙仍旧敬你。只是大势已定,天命难违。我等今次只要那人现身,武魁就别螳臂当车了罢?”
这时崇武见诸人虎视眈眈,相逼甚急,为阮平暗自担忧,想了一回道:“在下从兖州来,有信传给阮大家。”说罢不管不顾,径自往侯府方向走去。
那群江湖人士正要拦他,有人道:“一个传信的书生,有甚么打紧?莫要管他,解决了阮平才是正经。”
崇武匆忙到了阮平面前,低声道:“阮叔,小侄韩家崇武,长话短说。兖海军带走你家家眷,小七已经前去打探,伺机相救,小侄怕阮叔有甚么事,特来相助。”
阮平睁目道:“小崇武竟这么大了?这事你帮不上甚么,莫要趟这淌浑水,速速离开此地,别再耽搁。”
崇武直视阮平双眼,忽然扬声道:“崇武虽不知发生何事,但我和小七早换了盟帖,已是生死兄弟,今日绝不袖手旁观!”
府外众人听了,均高声道:“想不到最后只有一个书生陪了阮大家,这山东地面儿,哪有甚么好汉?”
也有人道:“兀那白脸儿书生,这事担了万千干系,你管不了,快些走罢!”
阮平大急,再三催促崇武,崇武只是不走。阮平无奈道:“也罢,你便进了府中,去老侯爷身旁守着,他那里还有些侍卫,聊胜于无。”
崇武道:“阮叔为了护那老侯爷么?只是这帮草莽,怎敢冒犯公侯,难道不要命了?”
阮平见群情嘈杂,知道事态紧急,一推崇武道:“快去!你只记得,若是事不可为,你只带了老侯爷身边那人远走高飞,旁的都不要管。”
崇武被阮平一推,跌跌撞撞进了府内,早有两个侍卫迎了上来,道:“侯爷在后院,快随我们来罢!”
崇武懵懵懂懂跟着前行,到了后院,只见十几个侍卫各占方位,均擎刀在手,气氛大是肃杀。院中坐了两人。其中一人须发皆白,怕不有六七十岁。另外一人刚过而立,穿了一袭长衫,配饰华美异常,仪态不俗,只是目中寂寥,状极落寞。
老人见了崇武,道:“怎地阮大家请来个书生帮手?唉!你且坐罢。”
崇武也不言语,只是侧耳倾听外面情形。
院中诸人到了此时也都无意寒暄,这时一名侍卫进了院中,施礼道:“侯爷,阮大家出府和徐烈斗了起来,我等不得已封了大门,依凭院墙杀伤贼人,只是不知能守多久。”
老侯爷温进国叹道:“府上就只剩这么几十个侍卫,尽人事听天命罢。”
这时又有一名侍卫到得院中,急道:“侯爷早做决断!这帮草莽武艺高强,情况危急,我等委实坚持不了多久!”
温进国虎目圆睁,道:“事到如今,唯死而已。还有甚么后路?本侯就在这守着,看哪个敢动?想要将……将他带走,便从老夫尸首上迈过去罢!”说罢从身旁侍卫手中接了单刀在手,顾盼生威。
这时喊杀之声四起,兵刃交击之声清晰可闻,且愈发靠近后院。一侍卫浑身浴血,抢进院中道:“贼人破了外墙,马上杀到后院。侯爷快走罢!”
温进国持刀呼号道:“本侯往日待你等不薄,今日一战,戮力向前,温某绝不独活。”
众侍卫都道:“侯爷安坐,且看我等杀贼,有死而已!”
这时一个披头散发的头陀翻身跳进院来,一眼见着正中温进国身后中年男子,目放异光道:“着啊,找着正主了!想不到今日让爷爷得了头彩!”
外面有人高声道:“老秦你慢着些,待我等打杀了这几个大头兵,这就进去寻你。”
那头陀哈哈大笑道:“这等泼天的功劳还要与爷爷抢么?狗日的算盘打得倒精。”
几个侍卫早围了上来,那头陀手持一柄镔铁禅杖,疯魔也似,只一阵功夫,侍卫就被他三两下拍死。
他啐了一口,大踏步直奔温进国和那中年男子。诸侍卫救援不及,面露慌张,正无法可想时,忽见一人挡在二人身前。
那头陀见还有人敢挡自家当面,抡圆了禅杖忽的一下拍过去,那杖上竟隐有风雷之声,他口中喝道:“兔崽子敢挡爷!”
众侍卫正焦急间,只见头陀不知怎的,禅杖飞出丈许远,人也跌坐地上。只见出手那人正是进院不久的书生,一时大感诧异。
那书生正是崇武,他空手硬接了头陀一记禅杖,只觉胸口一阵烦闷,但又不愿露怯人前,冷笑道:“韩某在此,尊驾莫要欺我山东无人。”
那头陀呆坐半晌,竟未看清崇武出手,心下一阵惊疑不定,缓缓站起道:“哪来的半大小子,再吃老秦一记试试。”
崇武只见其人一拳袭来,刚要抬手封架,惊觉一股脆整活劲儿侵入自家重心。崇武稳住心神,斜走半步,又瞬间走回,轻叩其腕道:“你躺下罢!”
那头陀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头重脚轻,一头栽倒在崇武脚下。
这时一众侍卫早已抢上,乱刀齐下。可怜一个纵横甘陕的豪强,就此亡于侯府侍卫之手。
崇武本要拦阻,奈何院外又翻进两人,无法分心他顾。这新进院的两人都持单刀,一人刀法严正,一招一式大气磅礴;另一人却是个矮小汉子,招式阴狠无比,在地上腾挪翻滚,专往崇武下盘招呼。
崇武空了双手,一时拾掇不下,却听有人喊道:“壮士接刀!”崇武一看,原来是老侯爷急切间将其佩刀扔了过来,崇武刚要跃起接刀,那使地趟刀的矮小汉子轻喝一声,抢先一步凌空纵起,想要将那佩刀截住。
那矮小汉子眼见就要截住佩刀,崇武轻喝一声,忽地一拳打在他胸口。这一拳蕴含抖劲,轰的一声,那人只觉自家身子在空中一顿,旋即飞出,人事不省。旁人只见崇武一拳,将那汉子击飞两丈多远,直撞在院墙上,连那院墙仿佛都晃了一瞬。
另一个汉子心生怯意,卖了个破绽就要翻墙逃出,被崇武追上,只两拳打在后背上,哇地吐了一口浓血,跌出院外,生死不知。
崇武捡起单刀,刚要上墙头观瞧,忽见眼前寒星一点,直奔自家眉心。他虽惊不乱,使一个铁板桥,落进院来。只见一杆长枪,如龙升起,复又如九天雷动,倏忽下落,仍是直指崇武眉心,如影随形。
崇武喝到:“来得好!”在地上顷刻间侧滚丈许,站起身形,只见面前一人鹰眼如炬,唇上颌下三缕长髯,持枪在手,直指自家。
崇武只感自家心神被那枪尖所摄,无论如何闪躲,都会被其气机锁定,知道遇见名家巨手。但这回并无退路,把心一横,拖刀直奔来人。
那人冷哼一声,忽然出枪,犹如云龙探爪,倏忽不定。崇武拖刀直斩,与那枪尖硬拼了一记,只觉其中蕴含一股螺旋劲气,掌中刀险些把持不住,好悬脱手飞出。
崇武心知此人是自家出道以来所见最强敌手,再也不敢分神,使出浑身解数,与那人斗在一处。
那人枪出如龙,更兼枪上所附劲力大有古怪,每次崇武与之兵刃相交,都觉一股螺旋大力带的自家险些拿不稳兵器。
无法可想,崇武只好尽力避免与之交击,只是与之游斗。那人却似越斗越勇,得寸进尺。呼喝声中,大占上风。
崇武本就不擅兵刃,一时只能苦苦支撑,那人得意间哂笑道:“小子还算抗揍,爷使了三分力竟一时拾掇不下。”
崇武大怒,硬拼了一记,道:“尊驾就这点本事?韩某看够了,你歇歇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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