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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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后半夜只零星落了点小雨,空气里透着凉丝丝的湿土草露之气,叫人心旷神怡,于是思维活跃。这个夜,宋昱曾有过一阵子静下了心,并就着这难得的神志清明,对自己的近况进行反思。
从旁观者的角度。作为一个从事古往今来最洒脱不羁的行业的男人,宋昱本应集智慧、浪漫于一身,本应身负千帆过尽,拈花一笑的超然气质。可是为何仅仅两日间的姹紫嫣红,便将这翩翩采花贼搞得如此失魂落魄,如此狼狈不堪?这事看上去蹊跷,事实上却也不完全违背情理——很多人在一生中,都免不得几回置身乱局,就像误入狭瓶的苍蝇,没头没脑乱飞乱撞,心慌意乱之下,无所适从,好像把自己给弄丢了。(前文宋昱要找牛狂算命,可能是怀疑自己撞邪了——作者注)
是啊,人怎么能够把自己给弄丢了呢?——片刻清醒的宋昱终于意识到,只有回到事发的源头,回到狭瓶的入口,方可得其究竟,脱身而出。那么,这故事莫非又要重新开始?呵呵,开玩笑,这又不是游戏……
简略把这两天发生的事都过一遍:淫贼进入太行山区之前,首先遇到的是孔雀,她是第一个给宋昱制造麻烦的女孩。小小秋药之毒,就害得淫贼在猎物(杜鹃)面前颜面尽失,跳窗而逃。而这个出丑的过程更是落在了白鹭、黄鹂的眼中,并引起了这两个女捕快的兴趣,一路追踪。再后来,孔雀莫名其妙的晨跑又引出了猛女班鸠……由此看来,好像孔雀才是造成所有尴尬的根源。显然,要看清一件事物的本质不能仅仅停留在一个点上,有了种子,还得有阳光土壤。从全局来看,五个女孩都是造成淫贼心性大变的不可或缺的元素。那么换个角度提问——宋昱与五女的邂逅,形式虽然另类,最多不过是在陌生人面前出了点丑,何至于因此而乱了心性?
所谓境由心生,真正的问题出来了:这五个女孩在宋昱的心目中,究竟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尝过爱情的人都知道,只有当你对一个人动了真情,你的心才可能为其所乱、为其所伤。这便得出:宋昱的心乱了,表示他对某个女人动了真情;进而再得出:宋昱的心非常非常乱,表示他对这一票女人全动了真情……天!咋成这光景?
不行不行,我逐个分析,看能否帮他排除掉几个。
孔雀:如此古灵精怪、目空一切的捣蛋大王,有何可爱之处?
——宋昱问:如此古灵精怪、目空一切的捣蛋大王,有谁比她可爱?(倒也是——作者想)
杜鹃:这女人酷爱虚名,严重不知天高地厚,偏偏又眼高手低,早晚会吃大亏。
——宋昱叹:唉,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真是我见尤怜。(什么呀这是——作者嗤)
白鹭:这个就算了吧?生性刁钻,蛮不讲理,愚蠢古板……
——宋昱笑:女人怎能太聪明,她生气的模样我好喜欢呀……(我靠,去死——作者骂)
黄鹂:纯真无邪,清秀可人……可人家还是孩子,不许乱来!
——宋昱疑:孩子难道不会长大吗?我看她已经发育得很不错了呀。(扑通——作者倒)
班鸠:个头比你高太多了,身份比你高太多了,而且是个虐待狂!
——宋昱睡:呼……呼……(算了——作者走)
罢了罢了,都爱上就都爱上吧,反正宋昱的病根基本找见了,一点都不值得同情,纯属活该。害我堂堂作者屈尊献身,躲进那小括号里白白扮演一回淫贼心理交锋的陪衬,真是#*&%…@$^……好没面子。
有关宋昱在这一卷里的拙劣表现,至此分析完毕。队伍里还有个杜鹃的问题没解决,虽说下一卷会有段详细的《杜鹃前传》,但就讨贼队伍而言,若放任她的不正常心态继续发展,难免对未来的行动有所影响。还是就地解决了吧。镜头直接转入酒肆内室,且偷听那两个女人的被窝秘语去。
杜鹃:“宋大哥,我好怕……”
班鸠:“咦?宋大哥?”
杜鹃:“哦!是……牛大哥……”
班鸠:“杜姑娘刚才在说梦话吗?”
杜鹃:“是啊。不过你一出声,我就醒了。”
班鸠:“这样啊,那我们说说话好吗?”
杜鹃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问两男的呢,班鸠说他们在马棚。杜鹃点点头,坐起身来,想了想话题。
杜鹃:“忘记问了,我们这一路要去哪呢?”
班鸠:“讨伐一些反贼。”
杜鹃:“讨伐?怎么听起来像打仗?”
班鸠:“就是打仗。本来这是我自己的事,可是我的军队散掉了,就剩下我一个。”
杜鹃:“哦,我想起来了,班姐姐是个将军。”
(聊天时常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这是杜鹃第一次叫班鸠“班姐姐”。其实班鸠的年纪不一定比她大,只是个头大——作者注)
班鸠告诉杜鹃,小昱和牛狂都是帮我才一起上路的。杜鹃想了想,就说那我也帮你吧,这事听起来挺好玩的。班鸠说,好啊。
杜鹃:“我们组队做任务,有没有取个响亮的名号?”
班鸠:“你是说队伍的名称?”
杜鹃:“是啊,在江湖上行走,不管是单练还是组队,都需要名号的,我的名号是蓝风。”
班鸠:“蓝风……蓝风杜鹃。挺好听的。不然杜姑娘你给我们的队伍取个名字吧。”
杜鹃:“不要叫杜姑娘嘛,多生分啊!叫我鹃儿好了。队伍名字嘛,让我想一想……”
班鸠:“好啊,鹃儿妹妹~”
女孩子凑在一起就是花样多,话也多。但是杜鹃的心理障碍终究是个隐患,随着话题的深入,说到了队伍要如何打仗的时候,杜鹃又害怕起来。
杜鹃:“姐姐,我怕……我觉得……这段时间我发现,我们女人好像是打不过男人的。”
班鸠:“不会啊,我就打败过好多男人。”
杜鹃:“你不一样的,你的个头比好多男人都高,力气一定也比他们大……我就不行了……”
班鸠:“打架也不一定靠力气,你看牛狂力气多大呀。他跟我打,还输给我呢!”
杜鹃:“啊?真的假的?他……他是不是故意让着你的呀?牛大哥是个好人。“
班鸠:“没有让,那时候我们在不同的军队里,是真正的生死相搏。而且都用兵器。”
杜鹃:“这样啊……这么说,这么说……”
班鸠:“我爹说,哪怕是面对世上最厉害的对手,哪怕对手很多很多,只要对自己有信心,就有取胜的可能。”
杜鹃:“你说的……很有道理。对了!班姐姐,我们的队伍叫‘班门弄斧’怎么样?”
班鸠:“咦?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杜鹃:“嘻嘻,跟你开玩笑啦。牛大哥的兵器是大斧头,他跟你比武,不是班门弄斧吗?嘻嘻。”
至此,杜鹃的心结算被解开了。然后她便兴致勃勃地说起了往事,说其实她出道以来曾有过好多次比武的经历,对手也是男的,虽然不是每次都能打赢,却也没真正输过,最厉害的一回是打败了号称天下第十七高手的大盗邱引,然后就出名了,再然后大半年不敢和人比武,害怕万一输掉了会很丢脸。
杜鹃没有说这两天的经历,因为她已经决定把那些让她觉得很丢脸的事忘记掉,重新把自信拾起,重新建立自己的女侠形象。这样才对得起这个即将威震天下的队伍。作者我也算松了一口气,这卷就到这吧……对了,还有牛狂。
细雨中,牛狂打了个雷鸣般的喷嚏,赶紧掐指算了算,然后看了一眼发愣中的“忽雷驳”。
牛狂道:“方圆五十丈内,定有人在偷说我什么。”
(第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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