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狼族炎城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天下灵族筑七城 日月星云定四方 银白王城传续统 炎水二城拱王庭 风云突变战火起 七城陷落硝烟中 猿玄篡乱天下后 灵族归山七城殒《灵族帝国纪年本历》开篇语 古时候，人类还没有从灵族分化出去，自然也没有现在九州的人类七国，那时甚至没有九州一说，合九州之地共称为神州（九州是后来灵族蛮角部大贤玄青胥勘定而来），灵族就已经建立了统治长达万年的大帝国，国土基本囊括了现在全部的九州四海，那时西州的十万大山，是真正的荒凉之地，既无人类，也无灵族。 灵族王庭史学家修订的《灵族帝国国纪年本历》把这个存续了三万六千年的帝国划分为三个纪元，这个划分被当作权威被灵族各部广泛认同。帝国开始时的一万年被当作第一个纪元，第二个纪元则以修筑七城作为开始，又以七城被毁灵族归十万大山为终，合计两万五千余年，第三个纪元便是以灵族进入十万大山开始直到现在了。第一个纪元被称为启星纪元，第二个被称为耀星纪元，第三个则为暮星纪元。 其实把启星纪元作为灵族帝国统治之始是有疑问的，严谨的史学家会把这个纪元称为部落战争时期。那时的灵族心中基本没有国的概念，大多以小群落的形式散居在神州各地，各群落的冲突征战自然不可避免。在这一过程中，羽族凭借与生俱来的智慧与灵巧渐渐壮大，先后收服蛮角、炎狼两部氏族，合三族之力建立王国，之后通过战争、怀柔手段的并用，逐渐得到虎纹、狮爪、浣狐、烈熊、韧捷、水鲛等十余部氏族的臣服，至此灵族大帝国的雏形基本完成。后来神州剩余各氏族也纷纷加入王国，在启星纪元的末尾，羽族终于完成神州的统一并为王国内的所有子民册定了统一的称呼—灵族，羽族自然而然地成为这个王国的王族。 神州统一后，羽族领导新立的灵族以举国之力先后修建了七座城池。最早是在如今的禹州之地修建了银白城，也是天下灵族的王城（又名羽族之城）。其后在银白城西南与东北方向分别修建了赤炎城、黑水城，赤炎、黑水二城与银白王城遥遥相望，拱卫着银白王城。最后在帝国东南西北的最边缘处分别修建辅阳、耀星、神月、飞云四城，意在镇卫四方之地。 七城修建之后，以这七座城池为中心，灵族先后在其周围建立了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城镇与邑落，组成了帝国最基本的血脉骨肉，也成就了灵族耀眼的文明，直至后来灵族猿玄氏族叛乱，脱离灵族改自称人类将灵族其他各部驱逐至十万大山，这部纪元既是耀星纪元。在耀星纪元一万年左右，羽族结合灵族各部信仰，确立以月神为至尊神信仰的正统地位，随后决定测定神州的山川河流绘制成图（是为朝神图），并取九处神州各方位之金石铸鼎（是为九州鼎），向月神折桂进贡祈福。蛮角族大贤玄青胥接受了这个任务，在勘测过程中，玄青胥把取得金石的九个地方进一步扩展分定各州，这既是九州这个称呼的由来（玄青胥本把银白城的所在地定名为翼州，但后来禹武王改其称为禹州，其它八州四海则延续了原来的称呼不变。）。 赤炎，黑水二城建成后，作为银白城的卫城，自然被封给最先跟随羽族的蛮角族与炎狼族，其中赤炎城被封给炎狼氏族，黑水城被封给蛮角氏族，其实这也是二城建立的目的所在。 千年前人类灵族大战中，七城均毁于战火，后来人类重建其中五座，银白城重建后更名禹王城，现已成孤城，神月城重建更名为御月城为嬴国国都，辅阳城重建更名为安阳城为尹国国都，耀星城更名为虚星城为黎国南部陪都（黎国国都为濑澍城，位于黎国中部），飞云城重建更名为勒云城，为翰国国都。战后人类确立了以太阳神为尊的宗教，名为羲和神教。 归于大山的灵族其余各部，也重新修建了银白、赤炎、黑水三城，银白城依然是王庭所在地，位于十万大山中部，黑水城位于银白城之西，主导城池的依然是蛮角氏族，赤炎城位于银白城以东，为狼族主持，不过与千年前不同的是，三城的规模要小很多，全部事务也不再完全由一族把持。 姜白一行人要去的，就是灵族赤炎城，人们习惯性的称之为炎城。 宰辛早已通过鹰信传达了要来的讯息，是以他的父亲宰豫早已通知城池周围的哨岗勤加留意，在姜白众人距城十里的地方，宰豫就率众迎了过来…… “亲王，祝师，宰豫有失远迎！”宰豫说着行了一礼，神色间说不出的喜悦。 众人也纷纷回礼，只是宰豫行的是灵族的迎客之礼，姜白祝由回之以灵族之礼。人类众女想学学不来，只好回以人类的答谢之礼，宰辛则背着卫枫傻呆呆的立在一旁。 “这里离赤炎城起码十里，还不算远迎，豫王你难道是要直去却止涧迎我们么？”祝由笑道。 “祝师哪里话，如果不是事务缠身，我倒真想去却止涧迎你们哩，哈哈！”宰豫也爽朗笑道。 “豫王，说的别叫我亲王，唤我怀安便是，你又忘了么？”姜白无奈对宰豫道。 “你是启星公主夫婿，不唤亲王总有些不自在。”宰豫道。 “可我也是宰辛老师，你唤亲王我不自在！玉衡不也让你唤我怀安么！”姜白皱眉道。 “好，唤怀安便是。”宰豫不再坚持。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城，你们一路劳顿，该好好休息一番，其余的休息好再说。先前宰辛已经传信过来，我备好了马车，大家先上路吧。”宰豫对众人道。 言罢众人纷纷登车，在宰豫卫队的护卫下进入炎城。 炎城依山而建，位于一处巨大的山谷中，在阳光的照射下远远看去自有一股恢弘之象。蟠龙河的支流浼水流经此处，被引为炎城的护城河，也为炎城提供了充足的水源。 一路上众女子窃窃私语，她们当然知道迎接她们的便是灵族狼部的狼王宰豫，对于这位与宰辛相貌极似的狼王，她们充满了好奇，但也不敢过多打量。留给她们熟悉的时间多得是，毕竟他们以后就要在他的庇护下生活了。 入城后众人受到宰豫的热情款待自不必说。当天安排众人歇息下后宰豫单独喊了宰辛出来。 “之前你信中也没说，你随亲王修习剑道还是没有进展么？”宰豫问道。 “没，祝师他们都说人类的修炼方式并不适合我们灵族。不过师父为我制定了另外的修炼方式，我觉得那样应该能行。”宰辛回道。 “哦，什么方式？”宰豫道。 于是宰辛把姜白为他制定的枪术修炼方法与宰豫讲了一遍。宰豫闻言倒没再说什么，只两手狠狠拍了拍宰辛的双肩，意在鼓励他不畏艰辛，坚持下去。 “那个孩子是谁？这次也一并留在炎城么？我看你与他颇亲热，之前来信也没提到，只说和亲王救下一干女子要送过来。”宰豫又道。 “小枫啊，他不留下，他已拜师父为师，现在是我的师弟，这是来的路上才发生的事，不过此前祝师已经要教他医术了，我忘了说。”宰辛道。 “这孩子倒好大的造化，竟能同时被亲王与祝师看中。”宰豫道。 “嗯，小枫极聪明，先前师父受他为徒时我看师父的神色很吃惊，这是以前我从没见过的，过后还和祝师低语了很久，想必小枫有极难得的天资。”宰辛道。 “你们既已成为师兄弟，你年纪大就理当要好好照应师弟，知晓么？”宰豫嘱咐宰辛道。 “我自然省得，小枫乖巧伶俐，他对我也最为依赖，我看得出的，我俩感情极好。”宰辛笑道。 “嗯，你也去歇息吧，明天我和亲王祝师商量下怎么安排那些人类女子，然后你陪我去给你娘亲扫墓，你如今大了，她在天之灵看着你成人，一定非常满足。”宰豫道，脸上流露出悲伤的神色来，显然对于过世的爱妻用情极深。 “嗯。”宰辛轻声答应，也有些哀伤，随后又露出愤恨的神色来。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逝去了，因此宰辛对于母亲的印象极为模糊，只知道母亲是水鲛族女子，存留最深的印象便是某年夏天的时候，母亲灵转，双腿化了鱼尾托着他在浼水游泳，他开始被吓得大哭，后来看着河岸两旁的风景快速后退，而自己就像凭空浮在水面上的仙人一般，高兴得哇哇乱叫。 关于宰辛母亲的亡故，这牵扯到一桩陈年旧事。当年她回南海边上的水鲛部娘家探亲，适逢水鲛氏族与虎纹、韧捷二部氏族爆发领地冲突，起因是虎纹、韧捷氏族深知水鲛氏族不擅陆战，而王庭划分了那么大一块领地给水鲛氏族，又紧毗他们的领地，难免起意。其实这样的冲突一直都有，不过那一次局面有些失控，虎纹、韧捷二族竟是联合起来向水鲛氏族发难，宰辛母亲澹台氏本为水鲛部公主，归家探亲遇到此事自然责无旁贷地率众抵抗，却被一支虎牙箭射中胸口不治而亡。 后来尸体被送回狼部，宰豫暴怒之下点齐狼族所有战士，就要去与虎纹、韧捷族决一死战，狼族以举族之力要灭虎纹、韧捷二族是不成问题的，不过自身也必然元气大伤。眼见事态不可收拾，羽族王庭紧急出面调停，玉珑女王亲自乘座鹰往返各部，晓说利害，最终此事才被弹压下来，毕竟各部对王庭还是充满敬畏之心的。虎纹、韧捷对于澹台氏的身亡解释说那是一个意外，那支虎牙箭应是流矢，但也愿意为平息狼王的怒火付出代价，最终保证永远不再进犯水鲛族领地。 这件事造成的直接后果便是，水鲛族和狼族渐渐对羽族王庭离心，尤其水鲛族逐步自我封闭起来，除了狼族不再愿意与其他部族接触，只是无奈狼族领地与水鲛族领地距离太远，因此接触得也并不多。 狼族镇守着十万大山的陆上入口，水鲛族则镇守着十万大山南部的海上入口，二族地位不可谓不重要，虎纹、韧捷二族盛产强力战士，尤其韧捷族中的夜韧，在侦察暗杀中几乎是无解的存在。虎豹狼骑，现在也是九州大陆上令人闻之色变的一个传说，可外面的人类不知道，狼族与前面的虎豹二族早已形同仇寇。这样难解的局面令灵族王庭非常无奈，这也几乎是十万大山内灵族各部内部争锋的一个缩影。 再后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灵族王位第一顺位继承人，羽族启星长公主玉衡竟而离家出走，居住在狼族领地内，而且还拒绝了玉珑女王为她甄选的蛮角族丈夫转而嫁给一个外界人类，她的行为自然遭到灵族各部的反对，但不包括水鲛族和狼族，水鲛族完全不理会这些事，狼族却旗帜鲜明地站出来拥护启星公主以及她做出的决定。 姜白一行人来到炎城的第二天，宰豫请他们来到议事厅。 “怀安，祝师，以及其余诸位，昨晚歇息得还好吧？”宰豫首先面带笑容道。 “如此款待，我们若说不好岂不是没良心。”祝由抚须笑道。姜白也微笑点头，其余众女自然纷纷应声称是。 “怀安，我们这边的情形，你有没有对她们细说？”宰豫指着众女对姜白道。 “大致都说到了，她们也有心理准备，豫王请放心。”姜白道。 “我还是再对她们多说两句。”宰豫笑道。 “那是自然。”姜白道。 然后宰豫转向众女道：“诸位乍来此地，可能会有担心。你们的事我也听说了，外面世道艰难，你们能活下来实属不易，更该好好珍惜活着的机会。你们现在大可以放下担心，既来到我的领地，我自会一视同仁，有一技之长的，在这里定能生活得很好，即便没有，只要勤劳肯干，也能衣食无忧，你们安心地生活，没有人会打扰你们。如能在这边嫁人生子，那是最好不过，我也会送上礼物祝福。我们这边的外来人少，前段时间怀安送来几个人，再就是你们了，其实我很想了解你们，那些山把我们隔得太远也太长了，待会儿会有我的族人来给你们安排去处，你们有什么擅长的事物可对他们讲，他们会周到安置的，以后就把这里当作家罢。” “我会织布，十里八乡数我织得料子最细密柔软！”其中一个女子在宰豫刚说完就急匆匆说道。 “我会养蚕！”另一个女子道。 “我们四个能识文断字，还会侍弄花草。”这想必是芸娘的那几个侍女。 众女争先恐后地报告起起来。 “哎哎，不用跟我讲，待会儿对我族人讲便好。”宰豫无奈道。 姜白、祝由见此情景，不禁失笑起来。未几，便有宰豫说的族人前来，众女先对姜白、宰豫、祝师行了大礼，便随着他们离去，一路七嘴八舌地对那些人说着什么，十有八jiu是介绍自己的专长，看上去极有活力。 “你们没见她们刚获救时的模样，现在看上去恍如隔世。”姜白定定看着众女离去的背影轻声说道。 “人若心存希望，即使经历再苦痛难堪，也能走出来的。”祝由道。 “我现在真切地感觉到，当初能救她们于苦难，并不是她们说的什么恩德，而是我的荣幸。”姜白道。 宰豫闻言上前拍了拍姜白肩膀道：“怀安放心，她们在这里即使什么都不干，我也会好好照顾着她们，毕竟是你送来的，之前那样说是怕她们生活懈怠，人若什么都不做反而会不好。” “豫王那样做可就是你的损失，你们不了解外面，现在外面虽然乱，但民间各种生产技艺可比山里强得多，不说别的，那个会养蚕的女子放在外面也是个宝贝，用蚕丝纺成的面料细腻坚韧，可防刀剑创伤，又兼之色泽鲜艳柔润，是外界王公贵族的挚爱之物。可惜外面是风云乱世，不然这样的女子也不至于流离失所。”姜白道。 宰豫闻姜白所言，一拍脑门儿道：“我倒忘了，你上次带来的那个胡姓铁匠，他锻铁的方法我们从未见过，做出来的东西那可真是一等一的好，可惜他不打刀剑，我苦劝也没用，不然我们狼族战士的战力肯定能再跃一大步！”宰豫说着，面容满是不甘之色。 “还有这蚕丝，我倒是听过一些，果真有那么好？”宰豫道。 “等她养出来你便知道，我再说你没见过也没多大用处。”姜白道，“还有那胡魁，我待会儿便去探望他，他立下大愿不造乱世之器，如果他确定所造武器能给这个世界带来好处，才会开造，豫王不可过分逼他啊。” “那是自然，这样的人不是靠威逼可以就范的，我也只是规劝。”宰豫说着看了眼姜白背上长剑，他知道那是胡魁所造，心下感叹确实是把好剑。 “你说那蚕丝，我这里也没有蚕给她养啊，她又如何养得出？”宰豫又道。 “豫王放心，那女子随身带着蚕卵的，当初在最危难的时刻，她都没有忘记藏好，那可是她赖以活下去的本钱，到时她需要什么，豫王尽力满足，定能产出蚕丝的。”姜白道。 “对了，宰辛和小枫那两个孩子呢？他们是怀安弟子，难道不陪怀安寻访故友么？”宰豫突然想起来刚才没见宰辛与卫枫一起来，这时问道。 “我一早醒来，宰辛就不在了，连带我那学生一起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今天原本还有个一味药材没教他呢。”祝由道。 “宰辛有段时间没回炎城了，估计是带着卫枫玩耍去了，这俩孩子感情非常要好。”姜白笑道。 “宰辛这崽子自己不学好，还带着自己师弟不学好，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他！”宰豫怒道。 “豫王不必如此，宰辛说起来还是个少年，之前在我那里修炼也是憋屈得紧了，如今放松一下心情不是什么坏事，带着小师弟游逛一下炎城原是应有之义，我访友本来也没想带着他们。”姜白道。 “我教授小枫医术原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豫王不必忧心。”祝由也道。 “哎，不管他们，我们一起去寻胡魁，若有可能，怀安一定要帮我规劝他一番呐。”宰豫道。 宰豫言毕，三人一起去寻访胡魁。而同时，宰辛带着卫枫正在往炎城演武场的路上。 卫枫怀中满满都是一路上居民送的吃食，本来他们是要拉宰辛、卫枫回家招待的，宰辛说要来演武场他们就不再坚持，只塞了东西让他们路上吃，他们显然知道宰辛是什么人，也看得出宰氏父子在这片土地上极受爱戴。 卫枫一路上自然极为好奇，炎城的一切都是他此前从没见过的，宰辛一路上给他简单介绍了炎城的历史和生活在这里的狼族。 “师兄，你是说这里的人都可以像你一样变成狼么？”卫枫好奇问道。 “也不是全是，这里还生活着一些其他氏族的人，我们狼族大部分族人也不生活在这里。”宰辛道。 “那他们生活在哪里？这里很好啊，他们为什么不来这里生活？”卫枫道。 “炎城是很好，不过不够大啊，我们的族人大部分都生活在山间的聚落里，只有在狼王召集的情况下才会过来。”宰辛道，“看见那边最高的台子么，那叫烽火台，要召集族人在那个台子上点火就行。”卫枫顺着宰辛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台子顶部堆放的巨大木架。“一旦点燃那个，附近的部族看到也会点燃自己的烽火台，这样依次传递下去，就能召集狼族全部族人了。 “那狼族为什么要变身啊？不变身不也可以正常生活么？”卫枫又问道。 “不一样的，灵族一旦灵转，都会获得不同的能力，像我们狼族灵转，不仅牙齿和爪子会化为利器，本身力量也会大大增强，但也有弊病，就是缺少了人形态的灵活，不过出色的灵族战士，可以实现身体的部分灵转，既不影响灵活又可以做到能力变强。”宰辛道。 “那师兄你能部分灵转么？”卫枫道。 “我还不行，不过待会儿到了演武场，你就可以看到部分灵转的狼族战士了”宰辛挠了挠头道。 边说边走，宰辛与卫枫来到了炎城演武场。狼族尚武，演武场建的极为宏大，圆形演武场的基础部分用等人高的巨大石砖砌筑而成，严丝合缝刀插难进，再往上是双人合抱那么粗的石柱，一根根石柱撑起了巨大的穹顶，穹顶由帆布构成，帆布在晴朗的天气可以通过一根根粗大的麻绳拉开。 卫枫一进入演武场就吓了一跳，他看到十几头小山般的巨狼拴在演武场四周…… “他们也是狼族么？”卫枫躲在宰辛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狼族平时和人类没什么区别的，它们是座狼，不是狼族。”宰辛解释道，“它们是狼族骑兵的坐骑，只有最优秀的狼族战士才有资格骑着他们征战沙场，曾经虎豹狼骑可是称雄九州的，可惜座狼实在太少，不然千年前我们灵族也不至于被人类打败，虎纹氏族的虎骑和韧捷氏族的豹骑也一样，如果他们有足够的座虎座豹，也能改变战争结局。与人类骑兵的战马比较，它们除了胜在量多，与我们的坐骑比实在只是拉车代步的蠢物。” “那狼族还有多少座狼啊？”卫枫问道。 “狼族举族大概能寻出三百匹座狼吧，或许更少。”宰辛道，“不过虎纹、韧捷二族的坐骑加起来可能二百匹不到，他们打不过我们。” “狼族为什么要和他们打？”卫枫疑惑道。 “我们和他们有仇，以后慢慢告诉你。”宰辛愤恨道。 这时一大帮狼族战士围了过来，热情地和宰辛招呼起来。 “少族长，昨天就知道你回来了，不过没好意思打扰你，我和他们说今天去寻你，彦将军说不用，你今天自然会来这里，果然被他说着了！”说着，一名斜挎战刀的狼族战士过来用力拥抱了宰辛，朗声笑道。 “我随师父学艺，身边连个能较量的都没有，我昨天回来就想过来，可惜实在走不开。”宰辛笑道。 “你可以和你师父姜亲王较量嘛！”还是先前那个狼族战士拍着宰辛肩膀笑说。 “你可以去试试！”宰辛给他挤兑得不轻，苦笑道。 “咦，这个小人儿是谁？”狼族战士看到了宰辛身后的卫枫，故作讶异地问道，其实他一早就看到了卫枫。 “这是我师弟。”说着，宰辛把卫枫引到众人面前介绍了一番。 “哎，姜亲王青睐的弟子，长大后肯定也是半人半仙，不指望打得过喽。”狼族战士打趣起来。 “我不打你。”卫枫小心翼翼道。 众人闻言无不笑得前仰后合。 而后众战士演武对练，卫枫也看到了宰辛所说的部分灵转是怎么回事，那些战士的四肢都变成了狼肢，头颅也变成了狼头，但手足俱全，形态也是直立行走的人的样子。 姜白、祝由、宰辛、卫枫在炎城逗留了四天。白天的时候，大多数时间姜白、祝由和狼王宰豫在一起商议事情，而宰辛就带着卫枫去演武场比武玩耍。晚上姜白和祝由会回来教导宰辛和卫枫。 四天后，一行四人踏上归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