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也许是梦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我......”我红着脸盯着她，支吾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知道，我没有韵韵可爱对吧？”筱涵低着头拨弄着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无奈地笑了笑，将筱涵拥入怀中，道：“傻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想不想听？” 筱涵抿了抿嘴，微微笑道：“你说我不就听了嘛！” 我笑了笑，用手在筱涵的青丝上摸了摸，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我小学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筱涵的脸蛋不禁一红，撒娇般地在我的胸口捶了捶，有种舒服感。 “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筱涵看向我，柔情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我点了点头，静待筱涵的提问。 “Doyoumarryme?” “Yes，Ido.”我将其拥入怀中，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她将头贴在我的胸膛上，感受着我的心跳，而我在感受着她的气息。 晚风虽寒，我心不冷。 “你说，我们三个人能一直在一块吗？” “能，一定能！”我坚定地回答，是鼓励筱涵，也是在鼓励自己。 “哪怕真到了那一天......”说着，筱涵的眼中开始晶光闪现，我立即捧住她的脸颊，轻声道：“别去想，不会有那一天，我们三个人永远在一起，因为，我们一起放过孔明灯啊！” 我轻拍了一下她的头，她转而破涕为笑，像小猫般温顺地将头埋在我的怀中，忘记时间，忘记永远。 我默默地享受着，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心里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自始以来，自己一直就喜欢着筱涵更多一点，或许自己之前是在欺骗自己，自己对于筱涵的感情从没有变过。 此刻，新生之叶正在悄然发芽。 花儿刚散发出的芳香，便引来了某只美丽的蝴蝶，在它的周围飘舞着，也在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它完全绽放的那一刻。 “好了，我回家了哦！”筱涵挣脱我的怀抱，小脸红扑扑的，我抬起头，这才意识到我们站在一个红绿灯旁，偶尔有几辆小轿车在黄橙的灯光下驶过。 “我再送送你吧......” “不用了，优。”筱涵忽然踮起脚，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你先走，我想看着你的背影。” 我笑了笑，没有拒绝，开始向反方向的无尽黑暗走去，可每走一步，心里便猛然一颤，就像是，就像是那日被齐鑫袭击的前一刻。 似乎，还要更为严重。 不安感愈发沉重，双腿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忽然，一声刹车响，就像一个原子弹在我的脑中轰然爆炸，余声不断刺痛我的耳膜，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悄然离去。 我转过头，一辆黑色轿车侧着身子停在了路中央，而它的车头处，筱涵正躺在血泊中，那张惊恐、不甘、绝望与不敢置信的容样紧紧揪住了我的心。 我手脚并驱，想立即到达筱涵的身旁，可每走一步，全身就像沉溺在大海中一般，阻力不断。 （我盯着眼前的豹子，它亦目不转睛，将我锁定为唯一的猎物，锋利的爪子，与强健的肌肉，更显出它不可战胜的力量。我握紧拳头，在风吹过青草的那一刻，突然转身便跑，一阵劲风袭来，我的瞳孔贴近不断放大的地面。） 我扑到在筱涵的身旁，牙齿在打颤，嘴唇在打颤，她那空洞的眼睛转向我，嘴巴微动，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我立即将耳朵凑过去，才发现自己一直处在耳鸣状态。 我吼着，没有理性地吼着，我看向路灯，看向远处的大桥，看向天空，看不到我想看的。 （感受到豹子那锋利的爪子在我的肩膀处留下了伤痕，我立即抓住了它的双前腿，双手拼足了力气，青筋暴起，脸色因极力而变得通红。） 我抱着筱涵，继续望着她那生机渐渐消失却满是不舍的眼睛，我将额头贴上她的额头，紧紧抱着，我想成为她的一片天空，我想成为她的世界里的王子。 我，更想成为她的代替者。 然而，上帝给了我答案。 地面出现了一个个黑点，雨势渐渐覆盖了整片天空。我抬头望向天空，想看看乌云背后上帝那张脸是何种表情。 我突然瞥见一旁站着，紧张无比的司机，猛地朝他的脸部挥了一拳，我将他扑到，像一只没有人性的豹子，无节奏地打着，就像是，要他的命。 （我用脚踹向豹子的背部，它因疼痛而闪到一旁，却未等我起身便再次将我扑到，我在求生，它也在求生，我们互相比着力气，它的爪子刺破了我的手掌，我的右手掰断了它的爪子，它依旧不放手，我也不放手，等待着对方的无力抵抗。） 司机一拳打在我的鼻子上，一阵眩晕袭上心头，我甩了甩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转。 “快救人啊，有没有脑子啊！”司机吼了一句。 我这才惊醒，眼泪立即窜出眼眶，横抱起筱涵，不敢去看她的面容。 （我腰部猛地用力，终于将豹子给翻了下去，顺势压在了它上面，可也隐约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我忍着疼痛，用身体的重量将其制住。） 看着筱涵被推进了手术室，我刚转身便是一巴掌扇向了我。 伯母满脸泪痕，双手不停地挥向我。 “不是你我女儿就不会出事！” 我怔怔地，不知该看哪里，该说什么。伯父一把拉住伯母，冷漠地看向我道：“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我不能走，对，我不能走。 我走到幽暗的楼梯间，颓然地坐在地上，双眼透过墙壁，似乎看到了操场，看到了那个塔顶，还看到了天空上的那只孔明灯。 又看到了公园的那个长凳。又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初试接吻，他们好浪漫，好幸福。 我好羡慕，真的好羡慕啊。 温热的液体滑过脸庞。 我哭了？我为什么要哭啊？他们不是很幸福，很快乐吗？我为什么要哭呀？ 转过头，正巧看见医生向伯父伯母摇了摇头。 心中咯噔一下。 （终于，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手上的力道渐渐消失，豹子一口咬向我的脖子，血液在我的眼前滑过，躺在地上，视线竟不能再转移了，心跳一下，整个身子便震动一下，我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棵青草，知道心跳停止。） 我没有方向地乱跑着，阻我路的人都推开，隐约中听到有人骂着“疯子”。 疯子？ 哈哈，疯子。 周围的人都看着我，看着这个像疯子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