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有爱如山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父亲与儿子该怎样去沟通？也许，万人万法！无论是怎样的方法，能否忽视父子之间那血脉相承的温暖？ 是时间？遗忘了！还是生活？疏远了？又是第三者？改变着初衷？真是没有开始？未有温暖？ “杰儿，怎么哭了？”不知何时，韩大壮悄悄来到韩岩杰身后，有些粗糙的大手轻抚着韩岩杰的脑袋。 “爹！？”侧着抬头，目中倒影父亲粗线条下的温柔。那是怎样的一幕？一时之间无所适从。从一开始父亲就是严厉所对，在韩岩杰的记忆里根本没有父亲对于自己‘爱’的一面，甚至于‘杰儿’都是第一次听父亲叫起。 突兀，不止韩岩杰觉得，韩大壮同样感到突兀。韩岩杰所反应的表情也让韩大壮心里一愣。是自己忽略了，孩子与父亲之间也可以有如此陌生。 “不去看看水星吗？”收拾起心情，韩大壮依旧温柔对韩岩杰说着。此时，深埋的父爱也觉得这是有多么的残忍。朋友之谊，在少了父亲关爱之下是有多么的刻骨呢？ “爹！一凡呢？为什么没有回来？”孩子的执着有时候很是无力，韩岩杰坚持着，在当时的情绪里很难被转移。 “一凡，他会很好的！”韩大壮也是不忍心，可是人活着看见的是活着的人，不能假装着无事。“他被山里的神仙带走了，神仙认为一凡很有天赋就收他为徒。” “真的？”韩岩杰泪水里闪烁着高兴，在他的记忆里父亲从未有过欺骗。“那水星呢？”孩子的执着有时候也是很脆弱，韩岩杰将信将疑。 “神仙觉得水星是个小胖子，没什么天赋就不要他了。我们就带他回来了，一凡就留在了神仙那里。”韩大壮话语生动，描述惟妙惟肖。 “他还会回来吗？”韩岩杰问道，显然此时他已经开始相信了父亲的话。 “会，一定会回来的！”韩大壮表情坚定，似乎自己也是相信了自己的话。“以后他回来也是神仙了，到时候你小子别被比下去啊！”忽悠的同时不忘鼓励。 “呵呵！呵呵……”韩岩杰傻笑着，“小胖子！嘻嘻嘻……”心里假想着当时的情景，韩岩杰不由破涕为笑，“以后一凡会很厉害吗？”韩岩杰又好奇的问着。 “当然啦！等到一凡回来了，他自己一个人就能打死那头猪呢！”韩大壮形容着，右手指着那已经剩下骨头的剑獠猪说着，“厉害吧！” “嗯！”下意识韩岩杰点了点头，心中似乎也下了一个什么决定。“我去看看水星。”放下了心里的石头，韩岩杰蹦蹦跳跳走向韩水星那里。 终于开导了自己的儿子，可是韩大壮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看着自己孩子活蹦乱跳的身影，韩大壮心中愁苦更甚。 小石村，地主庙。 此时全村的人都已经聚集到了那庙旁的巨石之上，跪着、手里拿着点燃的檀香枝，心中默默祈求着。此时‘常时女子不上石’等一些规矩也没有人去讲究了，众人脸上的温润泪痕显示着心伤悲痛。 檀香枝点燃一根又一根，时间也一刻一刻流逝着，没有出现预想的神迹，人们心中的期望也一点一点绝望着。 夕阳西沉，已是一天的结束。 “村长！”老叶轻声呼唤着身旁匍匐在地的小石村村长，“你看是不是让老人与妇女先回去？”感觉着众人已经是精疲力竭，加之心事悲伤，此时已经是身心俱疲。 “哦？”匍匐的村长艰难的抬起头，已经是面色苍白，四肢麻木。“现在几时了？”话都说的有气无力。 “已经酉时三刻！”老叶平静说着，心中难免失落，失落中也伴随着一些侥幸。毕竟还是梦，可以说是幻觉。没有到来的事实，没有实现还不算事实。 …… 没等村长做出回应，村口的方向传来打猎凯旋而回的呼喊声，只是这喊声比以往少了喜悦，而多出了一种悲鸣。 “村长！村长，打猎的队伍回来了。”跪在巨石边缘的人最先听到、看到打猎回来的人，大声叫喊着，一种轻喜之感打破夕阳里的沉寂。 一时左右为难的村长听到呼喊声，激动溢于言表。“感谢尊神，佑我村民！感谢尊神，佑我村民！”连连九个响头，见证过当初如神迹一般的奇迹，村长对神灵是深信不疑的。 “待得吉日，定当上山酬谢！”说完，村长恭敬站起身。此时长久跪地落得的手脚麻木已不觉，“大伙与我一起迎接勇士！”众人拥着村长下山去。 来时哭，去时乐！人世有神，神在心中！ 众人，三人众里总有第四人。老叶与韩梅便是众里三人之外的第四人。与其他人相比，老叶、韩梅此时眉头锁的更深。与村长等人之前短暂的交流中，老叶韩梅知道自己的梦里与众人都是不同，很多事没说，别人不知道，但躲不过自己明白。 村口。 一阵期盼寻求的目光在捕猎队员里找寻着最熟悉的身影，一时之间，父亲与孩子，丈夫与妻子两两相对，一方不免掩面而泣：感谢上苍，感谢只是一场噩梦…… “大壮？怎么今次如此早就回村？”村长毕竟老道，同时也是疑问重重，率先开口问着似乎是不该问的问题。 “村长！”韩大壮恭敬回声叫道，而后径直走向后方的老叶夫妇那里。远远的韩大壮就注意老叶夫妇。一开始的焦急、期望到后来的苍白、恐惧、绝望都一一落入韩大壮的眼里，这使得韩大壮心中更加难受。 三步并两，韩大壮健步来到老叶夫妇面前，扑通、单膝跪地，手中捧着自己的武器呈现在老叶夫妇面前，“叶师傅，梅妹子，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难以出口，真正难以出口。该从何说起？ 愣了良久！场面一片寂静，此时大家也发现了人群里少了一个孩子。 “大壮！你先起来。”许久，意识终于回到自己的脑里。是不可接受？有！毕竟亲情难断。往事与梦境遍遍回忆，如打翻了的酱瓶，五味陈杂。再看见韩大壮无神、消瘦的面庞，可见韩大壮也因此深深自责。何解？无解！“我明白！我明白。”对谁说？对自己、对韩大壮、对那虚无的蝶明公？ 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受，纵然不愿，只是还有念想。 “是我没能力，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大家！”韩大壮坚决说着。当时会是怎样的情绪，我难言、难书。 “我明白的！你先起来。”老叶上前欲将韩大壮扶起，只是老叶的身形气力怎可与韩大壮相比，拽了半天韩大壮还是一动不动，死心的跪着。 “大壮哥，你不必自责！你先起来。”也终于缓过劲，韩梅也劝阻韩大壮。 “今日无论你们如何处置我，我韩大壮无怨无悔！”高举着手里自己的武器，韩大壮倔强说道。 见到自己劝阻无效，老叶急急以目光向村长求救。 “大壮啊！既然你如此郑重，有什么事我们到祖祠去解决，到时如何处置再作决断，可好？”收到老叶的求救眼神，村长上前劝说。村长了解韩大壮的为人，注定了此事不能草草了之。更有那全村人奇怪的梦，不知道是否真有什么联系，这是必须解决的，否则人心不安。 “大壮，听村长的如何？”老叶也顺势说道。 “大壮，听村长的吧！你如此我们也是为难啊！”韩梅也说道。 “全听凭老叶与村长！”韩大壮欣然接受，往常都是大事才进祖祠众议。在韩大壮心中认为也只有如此才能让自己原谅自己。 “大伙各自回家，收拾晚饭。”村长与大家都还没有吃晚餐，“老叶、梅儿，你们就不用回家了，上我家去！” 众人带着不同的心情各自散去。毕竟喜大于悲，不幸万幸。一棵树没长成之前，谁也不知道会成怎样的材。 看众人各自散去，韩大壮没有丝毫回家的心情，在众人之末，悄悄离群，独自一个前去村中祖祠，自己一旁的妻子都没有说上一句话。 男人？男人，在孩子面前可以装作‘无为’，不哭不笑；在妻子面前可以装着‘无为’，不言不语；在朋友面前也可以装作‘无为’，不卑不亢。但是，男人在责任面前不能‘无为’，是非对错不说勇于承担，但要问心无愧。 深山之中，有一个老人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在那双眼中让人能够感觉到它也一直在挑剔着看着。越看眼神越是暗淡，眼神越是暗淡，可心中又是一片欣喜。 “人世难为！”老人不免于为人世感慨，感叹着人世多艰，也感叹着人世多情。 有通天之力，为何行人道？挥手间便是一村孤魂，为何如此鬼祟偷摸？ 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一人便是一个江湖。能力通天的时代，一人之力便可以毁天灭地，那将是每时每刻的世界末日。如此乾坤何以长存？ 天道？天自有道！何以为道？自古正邪可为道乎？ 天道轮回！若老天某日收回了能力，如而今你我。没有移山填海之力，没有追星赶月之功。那么心中的坚持还剩什么？也许就化作了一词——穷酸！越穷越酸：之乎者也，礼义仁孝廉会否为人所不齿？ 话归原题，千年之后暂不去议论。后事如何，有兴者望细细品读。若无趣者，万望体谅。 ;